第五卷 蛻變,戰場悍將展雄才 第27章 海軍天分

聖誕節後的第三天,元首專列橫穿法國抵達了西海岸的布列塔尼半島,那裡坐落著法國最大的軍港布雷斯特,也是目前德國海軍最大的海外基地。

儘管海洋熱容量大,但在自北而來的寒流侵襲下,比斯開灣到了12月底、1月初的時候也進入了一年中最冷的時期,其平均溫度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因而當德軍將領一行走下火車時候,每個人都牢牢裹著厚實的大衣,身材高大的溫莎公爵緊緊摟著他為之放棄了王位的夫人(至少名義上是這樣的),那體貼入微的細緻令人羨慕和欽佩。

隨著帝國高層的駕臨,偌大的布雷斯特港區已經被數以千計的黨衛軍士兵嚴密控制起來,大街小巷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不論衛生程度還是文明操守都達到了國際一流標準。當然,重點並不在於此,一周之前,在大西洋上巡遊了76天的「格耐森瑙」號和「歐根親王」號編隊帶著驕人的戰績回到了歐洲大陸。

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兩艘精銳的快速戰艦正靜靜停泊在布雷斯特港內的軍事區,它們身上還塗著德國海軍專門為大西洋作戰而設計的迷彩(和英國海軍的方塊迷彩還是有一定區別的),經過了漫長的海上航行和多次戰鬥,艦橋、煙囪、炮塔連同艦體都完好無殘損,尤其是那身管修長的艦炮孔武有力地斜指向上,看起來就像是兩位行舉手禮的海軍戰士。

「事實證明,我們的海軍和擁有優良傳統的英國皇家海軍同樣出色!」站在碼頭上,戴著大蓋帽、穿著灰色長風衣的小鬍子元首滿面春風地對自己的新盟友說。

「是的,非常優秀!」畢竟見證了英國海軍從鼎盛走向沒落,穿著黑色大風衣、戴著黑色紳士帽的溫莎公爵或許並沒有發自內心的讚歎——1911年英王閱艦式舉行的時候,他以英國王儲的身份全程隨行,17歲的少年想必對世界海軍的盛況印象深刻;26年之後,空前盛大的閱艦式為喬治六世的登基而舉行,43歲的中年以公爵之頭銜旁觀,那時的英國海軍依然擁有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生畏的強大力量。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眼前這兩艘德國戰艦,還夠不上真正的氣勢磅礴、無敵天下!

「我很期待看到德國和英國艦隊並肩作戰的那一天,雖然這兩支艦隊的聯手將找不到一個真正的對手!」希特勒自信滿滿地笑了起來。

一支先天不足的艦隊,一支後天已經被打廢的艦隊,兩群積怨頗深的將領,攜手作戰就能夠孤獨求敗?羅根聽了這樣的言論,只能在心裡淡淡一笑:小鬍子同志終究是陸軍出身,對於海軍,除了年少時對巨艦大炮的痴迷,所知的恐怕就不多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溫莎公爵淡定地回答到。

在雷德爾的引導下,一行人隨後登上了戰列艦「格耐森瑙」號。寒風中,全艦一千多名官兵在甲板上列隊迎接。在剛剛過去的兩個多月里,這冷冰冰的鋼鐵巨獸憑藉兇悍的火力擊沉了12艘英國貨輪,雖然同期成功抵達英國的船隻遠遠多於這個數字,但對於英國軍民的士氣和心理卻是一個相當沉重的打擊——儘管如此,溫莎公爵夫婦仍舊緊隨阿道夫·希特勒與艦上的主要軍官握手致意,並極其認真地聆聽了元首的即興講演,而他們的這種姿態,也讓人們看到了兩個宿敵之間合作的巨大前景。

在布雷斯特逗留的幾天時間裡,元首親自主持並確定了旨在奪取和控制貝爾法斯特港的「木馬」作戰計畫,該計畫不僅僅是德國海空軍的又一次緊密協作,也是德國和英國勢力首次在作戰行動中合作。出於高層的重視和政治上的考慮,德國艦隊司令、海軍上將呂特晏斯出任行動總指揮官,德國空降兵總監、航空兵將軍斯圖登特擔任副總指揮官,海軍參謀長奧托·施尼溫德負責全權協調和作戰事宜。至於為這份作戰方案貢獻了不少點子的空軍作戰部長漢斯·羅根,在行動中全權負責空軍作戰部隊的統籌部署——這也意味著他可以調動正在英國作戰的第2、第3航空隊、部署在挪威的第4航空隊、新組建並在法國進行戰前訓練的第5航空隊,這四個主力航空隊共配備戰鬥機1200多架、轟炸機近1500架,還有數量不菲的遠程偵察機。除此之外,隸屬於海軍航空兵的兩個海岸偵察機大隊和三個水上偵察機大隊也將參加此次行動,而根據德國海空軍之間的新協定,新的反艦轟炸機聯隊和艦載機試驗聯隊正在組建當中,而於40年5月停工、完工度達到85%的「格拉夫·齊柏林」號航空母艦也已經再度開工,最遲等到1941年4月,德國海軍將獲得一支夢寐以求的強大航空兵力量!

1940年的最後一天是在一種平靜祥和的氣氛中度過的,但新年的氣氛因為戰爭的緣故而被大大削弱了。阿道夫·希特勒和他的最高統帥部難得地逗留在一座法國港口,駐紮在布雷斯特的德國三軍將士們也極其有幸地與自己的偶像一起享受了新年的祝福。歡聲笑語的晚宴上,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預料到,接下來的一年將是人類歷史上廝殺最為慘烈的一年,數以百萬計的生命將在遍及世界的戰火中隕落,但這一年也將是人類軍事歷史上最精彩的一年,陸戰、空戰、海戰,全面立體的戰爭將開創一個全新的時代,大縱深突擊、大包圍殲滅還有大規模使用海軍航空兵等等等等……

軍樂團所奏響的歡快樂曲中,位於各個年齡段的帥氣軍官們與風姿卓越的美麗女士們翩翩起舞。作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阿道夫·希特勒依然梳著他那經典的三七分、穿著質樸的下士軍服,歲月爬滿了眉角,白髮悄然而生,整晚上都是笑容滿面、手舞足蹈,看起來比他面前的溫莎公爵還要年輕、矯健。

活躍氣氛的襯托下,唯獨羅根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溫溫地喝著紅酒。為了「木馬」作戰計畫,最近幾天他又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全身心地疲憊,所幸在將領們的共同努力下,它的誕生比「海神之怒」更快也更加令人滿意。任何計畫都無法包容變化,在這個特殊的夜晚,羅根不再多想和它有關的任何事情,只是靜靜地休息,靜靜地品味,靜靜的遐思。

「喔,我們的帝國英雄怎麼在一個人自斟自飲?」

一位身材不高、穿著藍色軍禮服的海軍上將不請自來地坐到羅根旁邊的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杯白蘭地。在外人看來,呂特晏斯是一個巨艦大炮的狂熱崇拜者,也是一個固執的傳統軍官,他拒絕佩戴帶有納粹徽標的短劍,在元首登艦時仍然行普通軍禮。由於出色的戰功,他在1940年一年之內獲得了兩次晉陞,實現了從海軍少將到海軍上將的飛躍,並且從偵查艦隊指揮官升遷為第三帝國艦隊司令!

四個月從上尉升到少將,五個月從少將升到上將,很難說兩者之間誰的速度更快一些——軍界的發展歷來都是基層爬升難、巔峰邁進更難。只是對於這位海軍將領,羅根更多的記憶還是來自於《俾斯麥號的最後九天》,那本傳記詳細記錄了英德雙方指揮官在戰鬥之前和過程中的部署、指令與應變,可以公正的說,作為德國艦隊指揮官,呂特晏斯是稱職的,敗就敗在形勢和運氣!

羅根禮節性地舉起自己的酒杯:「難得閑暇,好好品味一下法國勃良第產的優質紅酒!過了今晚,我們又都要為了生存而戰了!」

「是啊,為了生存,也為了勝利!」呂特晏斯半舉起自己的酒杯,相敬之後,悠然抿了一口。

「將軍,聽說我們的海軍已經未雨綢繆地徵募了新兵?」羅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著,其實是在考慮一些跨越軍種的事情,但這又不同於戈林那種什麼都想要插上一腳卻又只能把情況弄砸——在軍種的均衡協調發展方面,穿越者終究擁有更為超前的遠見!

「嗯,我們確實提前徵募了兩萬多名新兵,並且從中挑選出適合遠洋航行和海上戰鬥的八千人進行專門訓練,可眼下漢諾威、西里西亞和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號這三艘老艦隻能相應承擔一半的人員訓練,其他人只好暫時借用巡洋艦、改裝貨船甚至是風帆船進行訓練。嘖嘖!大家都在為這件事情頭疼呢!」海軍上將毫不避諱地說道,畢竟在德國這樣一個傳統的陸上強國,陸軍規模遠甚於其他軍種之和,而空軍自30年代中期以來快速擴張,如今總兵力也已經達到了海軍的兩倍、武裝黨衛軍的十倍。

相比於武裝黨衛軍,德國海軍的規模遲遲沒有太大的增長,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艦艇數量有限——德國的軍工體系每個月生產出來的槍炮戰車可以裝備一個集團軍,每個月生產的作戰飛機可以武裝4-6個空軍聯隊,但自1939年以來,德國的造船廠每年只能夠為德國海軍提供兩艘主力艦、十艘輕型艦艇和兩百艘左右的潛艇(戰爭後期數量有所提升),規模的差距越來越大也就不足為奇了!

「呵呵,我記得有一條格言是這樣說的:寧可讓人等裝備,不可人裝備等人!」羅根順口「剽竊」了PLA叔叔們的至理名言,而這個道理放在哪個時代哪個國家都是成立的。緊接著,他繼續以漫不經心的姿態說道:「提爾皮茨號應該就快服役了吧,為什麼不讓一部分新兵上去輪訓呢?還有暫時沒有遠洋破交任務的呂佐夫號和舍爾海軍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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