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一劍訣

姬子爭飄然落地,來到兩小面前,姬子爭對獨孤雨說道:「小子,讓我來幹啥呢?」

獨孤雨嘻嘻笑了一聲說道:「聽聞子爭哥哥對於劍術的領悟卓爾不群,我想讓子爭哥哥將自己的練劍法門傳給苗鍾,另外講講劍動之意為何物,應該怎樣才能體悟自然,感悟最高境界的劍道。」

姬子爭見獨孤雨問得頭頭是道,心中也是驚奇,反問道:「你小小年紀對劍道也有研究?」

獨孤雨說道:「一點研究也沒有。就算你說了我也不一定聽得懂,但是苗鍾可能會聽得懂,我想讓它學習峨眉山隱藏在一線天中真正的劍法,但是這劍法卻要由你來幫他開啟。」

姬子爭也聽說了獨孤雨擁有預知的能力,心中猜想也許是獨孤雨看到了未來的一些東西,所以才會說這些話,便說道:「那苗鍾先把自己學到的劍法練一遍給我看吧。」

苗鐘點了點頭,從峨眉山入門劍法開始,將所有自己學過的劍法演練一遍,直練得渾身冒汗才停下來,苗鍾說道:「峨眉的絕學浣花劍訣我還不會。」

獨孤雨說道:「浣花劍訣不練也罷,峨眉真正的劍訣比浣花劍訣強上一百倍一萬倍。」

苗鍾聽到獨孤雨這樣說就更加好奇了,他沒有開口問,獨孤雨也沒有說,姬子爭說道:「眼下你的道氣淺薄。劍上沒有劍氣,只能練習最為簡單的劍技,就算我跟你講述劍道的境界也沒法教呀,更別說是劍動之意了。」

獨孤雨說道:「剛剛子爭哥哥看了苗鐘的劍法,可曾發現他演練的劍招之中。可還有使劍之人未曾使出的劍招?」

姬子爭回想起剛剛獨孤雨使得劍法,細細琢磨,忽然驚奇道:「還真別說,剛剛這小子的劍招倒是挺全,世間劍法傳言共有三百六十五招。都是最為基礎的劍招,很少有人在意,我練劍這幾年也都沒在意過,但是苗鍾剛剛的劍招竟然都將其中囊括了。」

獨孤雨說道:「如此就好,我在苗鐘的身上看到了他的未來,未來三十年後,苗鍾劍法才甄至大成,領悟劍動之意,於一天夜裡端坐峨眉一線天領悟出了至高劍訣,十年之後,劍動四方,域內無敵,一劍飛仙。」

獨孤雨說完,突然臉色劇變,鼻子流血。

「你怎麼了?」姬子爭被獨孤雨的異常狀況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這也是天機?」獨孤雨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未來竟然改變了很多未來的事情,橫遭天譴,若不是有道尊令護佑,怕是這樣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他頭頂的先天無極十二道尊令散出淺淺清輝。與月光和諧,將他護在其中。

沒人知道的是,獨孤雨看到的只是未來的一角,在原本的未來中,三十年後的峨眉早已經覆滅多年。峨眉派不復存在,苗鐘身邊的人死得一乾二淨,苗鍾領悟劍動之意後心灰意冷,獨坐在峨眉舊址一線天中觀天望月,心中有所感,悟出了在將來某一天稱霸寰宇的一劍訣。

姬子爭聽到獨孤雨這樣說,他閉上眼睛,調動自己的劍動之意,忽然,一股青光籠罩,一線天中的萬物輕輕顫動,從空中飄了起來,緩緩凝成劍狀,獨孤雨和苗鐘被驚得向後退去,獨孤雨示意苗鐘不要說話,安靜地看著姬子爭。

姬子爭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向一線天的頂端,他突然無比震撼地說道:「原來這一線天本身就是一套劍訣。」

姬子爭的眼中光影變幻,一個個人影在姬子爭的周圍舞劍,姬子爭將地上的一根樹枝攝到手中。說道:「苗鍾,你要看好了,這些劍招都是你學過的,但是順序要發生一定的改變。」

姬子爭說著就以樹枝代劍舞動起來,每一招都稀鬆平常。舞了許久才停下來。

「記住了沒有?」姬子爭問苗鍾。

苗鐘點了點頭說道:「記住了,只是劍法顯得好凌亂,而且三百六十五個劍招,我就是練爛了又能怎樣呢?」

姬子爭說道:「現在,我再將剛剛的劍招練一遍,你一定要看好了。」

苗鐘點頭,看著姬子爭的動作比第一遍純熟了許多,這一遍下來,姬子爭又問道:「看出來什麼來了沒有?」

苗鍾皺著眉頭,撓了撓頭,說道:「好像比第一遍熟練了很多,也更加靈巧了一些,但是好像少了一招。」

姬子爭說道:「不錯,三百六十五劍,我練習一遍之後。以我的劍動之意趨勢下,將原本的基礎劍招變成三百六十四劍,但是卻不是少了一劍,而是這一劍隱藏在了這三百六十四劍中。如果我再多練幾遍,以我目前的實力應該能將這三百六十五劍演化為五十劍內。」

苗鐘沒想明白,問道:「為什麼要將劍法簡化?」

姬子爭說道:「這就是劍道,化繁為簡,這樣的劍道不適合我,因為這是最強的殺戮之劍,眼下你還看不出來是什麼。三百六十五劍我將它練成三百六十四劍只需要一遍,你也許需要一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萬不能故意漏掉某一劍,而是熟能生巧,練得自然而然,若是有一天,你能將這三百六十五劍合而為一,便是練成了一線天的劍訣。」

「將三百六十五劍練成一劍,那得練多少遍才能練成?」苗鍾心中也是震撼,當他聽到世間還有這樣的劍訣時,激動的同時,更多是畏懼。

要將三百六十五劍,十年如一日的反覆練習,練得熟能生巧。拔劍之後,三百六十五劍出,成為一劍,取敵人性命,再高的高手都無法躲過。

這樣的劍法,玄門之中從未有人練成過,當年一線天的山峰白眉老祖以紫青雙劍劈開,白眉老祖便創了這樣的劍訣,封印在一線天中,白眉老祖終其一生也沒有練成,因為這樣的劍訣只是他的構想,不過直到晚年,三百六十五劍卻被他練到了三劍。

那三劍融合世間一切劍法,每一劍在高手看來都無法匹敵。

姬子爭心中也是感慨,說道:「只可惜與我的劍道相悖。我用天闕劍也不適合練習這樣的劍訣,若是真有一天苗鍾能將三百六十五劍練成一劍,那該是怎樣的情景?」

姬子爭看著苗鍾說道:「劍乃是兵器之祖,一劍可破萬法,劍之道永無止境。目前來說最高劍境就是天劍境界,你配合峨眉心法修鍊道術的同時,定要勤加練習這三百六十五劍,既然小雨都說了這劍訣的名字,那它就叫一劍訣。」

苗鍾嗯了一聲,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劍訣將來會讓他多麼迷茫和疑惑,他甚至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懷疑姬子爭說的話,以他目前的實力,只能將三百六十五劍練到五十劍內。

姬子爭說道:「劍道一途。以攻為首,沒有回頭路,你既然要修鍊一劍訣,就一定要有恆心走下去,否則始亂終棄,淪為劍奴,小雨的提前預知反倒是害了你。」

苗鍾說道:「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姬子爭摸著苗鐘的頭,欣慰地笑了笑,同時心中發苦,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何時起。已經擔當起了教授下一代新生力量的責任,這份責任讓他無法放下,也讓他感受到自己已經長大,再不是原本那個頑皮的少年。

姬子爭心念一動,天闕劍出竅。載著他離去,明日,他就要去一趟龍虎山,看看已經變化的肖書生到底有多強。

一線天中,姬子爭走後,獨孤雨由於改變天機遭受天譴,躺在山洞門口不一會兒就覺得乏了,酣然入睡。

苗鍾看著為了自己遭受天譴的獨孤雨,突然心中生出一股狠勁兒,在月光下練起劍來,他還記得當年峨眉遭逢大難的時候,白蓉師姐和王陽哥哥說的話。

王陽問道:「你為什麼不走?」

白蓉說道:「因為這裡是我的家。」

苗鍾想起時常呆著糖果給他吃的白蓉被殺,他抬起頭望著一線天上的月光說道:「還有一種劍,叫俠,將來有一天,我會讓這個江湖人人都知道,不遵守俠義的後果。」

第二日清晨,峨眉山迎著朝陽在日出中沐浴而生,院中幾名峨眉女弟子正在練習峨眉劍法,姬子爭和宋剛等人經過一夜的休息打開窗戶,沐浴著山頂的陽光,而突然一聲慘叫從某個房間中傳來。

「是南宮煜,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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