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試探

石小雪問道:「可是為什麼,大同禪師溫潤安臨死之前要提到四派九門?」

張大聖搖了搖頭說道:「猜得不錯的話,他應該是要提到我,只是他也不知道我是誰罷了。」

張大聖說話間咳嗽了幾聲,他彎著腰,嗓音咳得有些啞。

「當家的,你還是回去歇息吧。」張大聖擺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藥瓶。倒了幾粒白色的藥丸在手裡,顫顫巍巍地咽了下去。

張大聖看著石小雪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身體衰敗,活不長久了。」

石小雪問道:「你比我爺爺還要小五歲,為什麼會老成這樣?」

張大聖說道:「這就是因果報應。道家之術,卜卦為後乘之學,練至極端可以窺測天機,然而天機不可泄露,一般道術耗得是氣,而卜卦之術卻是耗命!那佛門大師臨終之前提到四派九門,定然是你的問題問到了天機,我的卜卦之術是對未來的預知。他在這方面應該不如我的造詣。卜卦之人之間,存在先天的氣機壓制,就像是天機秘符一樣,身上帶著高人所制的天機秘符。就可以躲過其他卜卦高手的窺測,他定然是見我的卜卦能力在他之上,出於懷疑,所以才會出言提醒。不知小雪你問了些什麼問題?」

石小雪說:「關於玉俑的問題。」

張大聖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會這樣。玉俑是倒斗最大的禁忌之一,在摸山倒斗的行當中,陰魂,鬼魄,屍王,紅犼,倒棺,龍穴,玉俑,道仙這八者被列為八不盜,道家仙人的墓,凡人是不能進去的,進去必死無疑,這是最大禁忌,而排在第二的就是玉俑。我當年和大當家的闖蕩江湖,之所以還活著。並不是沒挖到過玉俑,而是每次挖到我都可以及時避之,四十年前破四舊之初,紅衛兵曾經在西安一代挖出過一隻玉俑。那玉俑復活之後,屠殺了不知幾萬人,這件事情上報中央,被秘密封鎖消息。報道上說是日軍的舊的化工廠毒氣泄露所致。後來幾位玄門的道長秘密會晤,將那玉俑挑死在沙河之畔,而那時候摸山倒斗的行當正流行,那件事情讓大家確定了祖師爺傳下來的禁忌是沒錯的,不能挖的東西就一定不要挖,甚至連算都不成。」

張大聖說著就指向自己的一隻白眼,他的這隻眼睛無數次被人稱之為可以看透未來的眼睛,擁有神奇的能力。

張大聖說:「有人說我的眼睛擁有神奇的能力,也有人時候我是得了白內障,可是沒人知道,我的眼睛便是算了一個先天大墓所致,裡面埋藏著道家仙人的屍骨,被禁忌的力量所傷。從此我便再也不敢觸碰禁忌。」

石小雪聽到張大聖都說到這個份上,哪裡還能不信,她有些愧欠道:「如此,剛剛的事情小雪多有得罪。還請張爺爺責罰。」

張大聖擺了擺手道:「年輕人嘛,意氣用事在所難免,我與你爺爺是至交,我膝下又無兒無女,自然是將你當成自己的親孫女看待,以後四派九門的大門為你敞開,你隨時都可以來見我,我也沒多少日子了。」

石小雪向張大聖抱拳,依舊未多說言語,飛躍到黑狐狸的頭頂,離開了四派九門。

石小雪走後,胡萬方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數千弟子恭敬回道。向兩旁退散,片刻之後,廣場上一片昏黃和寧靜。

「當家的,我恐怕石小雪這個人會是個麻煩。」胡萬方沉聲說道。

張大聖說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她是玄門中人,我們只是普通盜墓的,為的是混口飯吃,殺了兩個弟子而已。能有什麼麻煩呀?」

胡萬方沉聲說道:「是!」

張大聖轉身走回自己的卧房,而胡萬方站在高台上,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黑狐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胡萬方微微抬起右手的手指,整個廣場上數百隻火炬熄滅,四派九門陷入漆黑之中,胡萬方身形抖動,消失不見。

而此時已經遠離四派九門總堂的石小雪問道:「小狐,張大聖有沒有問題?」

黑狐狸低吼幾聲,石小雪皺了皺眉頭說道:「小狐都沒有看出來張大聖都有問題,他們身上的道氣又這麼弱,難道我錯怪他們了?」

石小雪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在夜風中駛向遠方。

而此時的北京東城區某酒吧門口,兵王陳宮一身休閑裝,和幾個年輕的兵王向酒吧門口走去。

一個青年開口說道:「陳將軍……」

「嗯?」陳宮瞪了一眼那青年。

青年立馬改口道:「對不起陳哥。」

陳宮點了點頭說道:「什麼事,說吧?」

青年問道:「咱們軍區對於榮獲戰功的兵王都有專門的娛樂場所,為什麼偏要來這裡?」

陳宮笑了笑說道:「你們是被訓練訓傻了吧,九大軍區,每三年在一萬人中評選一次軍中之王參加特訓,剩下的人則要繼續競選,生死格鬥才能在軍區躋身於十兵王之列,說不上九死一生,但也是真槍實彈打出來的,拿命換來的榮耀夠你們花一輩子的?你們都是我帶的兵。看你們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個個都還是處男吧?軍方提供的會有你們想要的?」

「陳哥,你是說……」

「跟我來就知道了,以前你們在電視電影中看到的美女。今晚你們看上哪個,就可以上哪個,有陳哥在,沒人敢反抗。」陳宮挑著眉頭說道。

「是,長官!」一名青年表情嚴肅,敬了個禮。

一群人哈哈大笑,那青年也哈哈大笑。

可是這時候,一名服務員卻打開門。將門上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今日歇業。

幾名青年面色詫異,大感掃興,陳宮卻一把將牌子摘了下來,繼續向裡面走去。

「先生,我們今天歇業了。」那服務員也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臉上都是粉刺,對陳宮禮貌說道。

陳宮看了一眼服務員說:「今天有人包場?」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先生。」

陳宮說道:「是哪位?」

服務員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石家的人。」

「石家?沒聽過耶!」陳宮說道。「快去讓他們走,就說陳爺來了。」

「對不起先生,夜場已經被包下了,其他客人也都已經退錢給他們走了。你們不能進去。」服務員說道。

陳宮呵呵笑了一聲,將服務員一把拽了過來,按住他的心口,另一隻在他的頭頂猛然一按,那服務員的脖子驟然矮下去幾分,發出咔嚓的聲響,眼中出現血絲。

「陳哥,這樣沒事吧?」身後的一名青年兵王說道。

陳宮切了一句說道:「就你還兵王呢,新兵蛋子一個。」陳宮說著就將那服務員放在沙發上。

酒吧主管看到了陳宮一伙人,連忙走來,一副討好的樣子問道:「陳爺,您今晚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陳宮挑著眉問道。

「這哪能不歡迎呢,只是今晚被人出了百倍的價錢包了場子,我們也不得已才這樣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說十倍包場,我說十倍不行,得百倍才行,本是開個玩笑,哪知道他們還真就出百倍的價錢了!」酒吧主管說著看向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睛已經死去的服務員,嚇得心裡一咯噔,卻沒敢多說話。

「喲嚯,這麼闊綽,那得好幾千萬呀,貧富差距真是太大了,人民的錢可不能讓這些人糟蹋了!」陳宮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說完就朝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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