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張天宗的邪術

人群後方被青年責怪的人一臉憤恨,那是一個眉眼張揚的少年,他此時正站在溪澗中的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周圍的人都向他看去。

如此多的人看著少年,少年自覺得丟了面子,便開口反駁道:「這裡是古代奇人的洞府,又不是什麼古墓葬陵,你們請一些四門九派的門外漢摻和我們玄門中的事情。開了半天不也沒打開。」

少年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人群中的一個女子,那些人與他穿著同樣的衣服,似乎是同門,而這少年並不想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丟面子。

青年回頭看向說話的少年,說:「你不怕死,很好。」

「我……」少年臉色憤怒,剛要說話,可是青年抬手間,少年就被一股掌風推到懸崖絕壁上,地上的幾根干樹枝當即釘穿了這少年的身體,少年慘死在眾人面前。

青年一甩手。將少年甩入溪澗之中,他哼了一聲說道:「最討厭的就是這樣聒噪之人,說別人不行自己更是渣滓,還認為自己是這天地的主角了。這樣的人我一路走來殺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真是世風日下。」

聖子隊伍中的另一個青年說道:「世兄何必動怒,這些人一個個長得張牙舞爪的,除了能渾水摸魚以外就是耍耍嘴皮子。還能指望他們幹什麼?」

一群聖子說說笑笑,周圍看著的一群人敢怒而不敢言。

姬子爭小聲說道:「這些人身上的道氣都好強,看來都是些有名望的年輕高手。」

我說道:「已經到了鬼谷外緣,剩下的都是精英,而且是一些仙山福地中的門派的聖子,中華大地仙山福地如此之多,五湖四海的門派都來了,只是他們行事低調而已。眼前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最好不要樹敵,但是目前我還沒有看到有一個人能比張天宗強的,他的道氣已經堪比大門派的長老,如果這裡是進入鬼谷之中最後一處洞天,我們要小心一些張天宗了。」

大家聽了我的話都點了點頭,然而這時候,張天義從不遠處的溪澗邊走了過來,有幾個人一看張天義的身上穿著武當的衣服。而且手裡是標準的武當佩劍,當下都橫眉怒指,拔劍相向。

張天義在萬人湖的時候就與我們告別前去找武當的隊伍,此時他的臉色很差。看起來心情很失落,想必武當的人還是聽張天宗的話,張天義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張天宗在天下各門各派中的聲望都極高,而白骨城一役,活下來的人一共就幾十個,就算再怎麼說張天宗的不是,他依然是天下玄門的年輕一代弟子的領軍人物。說他屠殺玄門中人怕是少有人信,更何況就算是廝殺也有諒可原,天下玄門都爭奪道尊令,為了道尊令都已經死了不知多少人,門派之間的戰爭慘烈一些又如何。

「張天義,來我們這裡。」我向張天義喊了一聲。

幾個拔劍相向的人見我喊張天義的名字,都神情疑惑地看向我這裡,我們這一伙人中有小狼王,宋剛和姬子爭,一些人自然是能認出來的。他們想動張天義,便要考慮和我們動手的實力。

張天義見到我們,冷冷地瞥了一眼對他產生敵意的眾人,接著走到我們身邊與我們問好。

張天義雖然相貌平平。修為也一般般,但是他看起來是個挺隨和的人,與我們講話也很禮貌。我們這一伙人向來都不是以實力和身份交朋友的,之前大家都沒本事的時候是朋友,有了本事之後就更是親如一個媽生的,除了我是道尊的徒弟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出身玄門大派,都是半路出道的。

我問張天義道:「你見到武當的師弟們了?」

張天義點了點頭說:「他們都信大師兄的話,根本不聽我說的,還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趁這個機會出風頭當武當聖子,咱們武當七劍死的事情沒人信。再者說進來的時候師傅說過一切都要服從大師兄的安排。他的話就是師傅的話,沒人敢違抗。」

姬子爭說道:「之前我在廬山練劍的時候就聽師傅講了張天宗的事情,他在天下玄門面前樹立一個完好的形象,老早在道尊還沒仙逝的時候就有人造謠說下一代道尊非張天宗莫屬了,小三豐的稱號可不是蓋的。」

小狼王這時候忽然說道:「我身為五大派聖子之一,你知道我義父怎麼告訴我的嗎?」

「別吊人胃口了,快說!」宋剛說道。

小狼王嘿嘿一笑道:「義父說五大派聖子沒一個好鳥,讓我不要和任何人合作。若不是認識王陽,怕是現在我已經躲在暗處策劃著怎麼弄死你們了。」

「你這狼崽子的惡名早就聲名遠播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嗎?」宋剛問道。

「當然有!」小狼王神神秘秘地說,讓我們都靠近一些。「三個多月以前,眾人圍堵太陰觀,等待道尊他老人家仙逝。我義父說,如果道尊當時是將道尊令直接傳給他的徒弟,也就是王陽,除了峨眉,其餘三個門派已經暗中聯合要一起襲殺道尊和道尊的徒弟,當然了,也包括那兩個道門護法和太陰觀十里八村的人!」

「什麼?」我們幾個人都被小狼王的話嚇了一跳。法不責眾,道不屠眾生,若真是三大門派襲殺我師父和爺爺他們,幾萬人浩浩蕩蕩的殺上山,怕是神仙也得被撕了。

張天宗有些惱怒地說:「雖然我師兄不仁不義,我也很討厭其他門派,但是狼崽子你的話可不能亂講!」

小狼王嘿嘿笑了一聲道:「所以到現在我都沒跟你們講過,講了也沒幾個人信。但是我小狼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說了出去之後要將惹了我的青城派覆滅,那就一定會去造訪。我塞北狼王一脈向來獨來獨往,也沒什麼野心,對道尊令之爭實則也沒多大興趣。就是來開開眼界見見世面磨練自己,再者說了我也不是當道尊的料。」

我小聲問道:「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沒有,從何而知的。」

小狼王說道:「不怕你笑話,我義父早我半年來到中原遊玩。他曾經親眼看到張天宗殺人的一幕,那張天宗在與人比斗之後是有蹊蹺。」

「什麼蹊蹺?」

小狼王說:「張天宗與各門各派的年輕才俊比斗,只是用了一招半式就能將人擊敗,事後還跟別人細心講解怎樣才會讓道氣更大程度地發揮道術的威力,耗費自己的功力幫別人梳理經脈,可是他在江南的時候有一個被他梳理過的年輕才俊,三個月後死了,突然心臟病發作。」

「三個月後死了。怪在張天宗頭上是不是有點太牽強,難道是張天宗給他下了慢性的毒?」姬子爭問道。

「你先別急啊。」小狼說道。「我義父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小門派的弟子死了並不稀奇,誰也沒聯想到張天宗的身上,但是奇怪的是,當時讓張天宗為他們梳理經脈的另一個人幾天後也死了,是被人所殺。我義父當時就在場,那人是被人開槍斃命的。打在腦袋上,他們一個是病死,一個被謀殺,看似毫無關聯。但是我義父就多管閑事了一下,將自己的道氣打進那死者身上檢查了一番。致命的地方的確是槍傷,可是有一個疑點就是,他的氣海不見了。」

「氣海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安小武聽得入迷了,但是卻不懂什麼是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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