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咱這就叫創業 第四章 掙扎中(四)

我進門的時候肖永正瀟洒的用梳子梳理著他那鋥亮的頭髮,嘴裡還哼著流行的俗歌。見我進來先是一愕,接著就是熱情的如見到解放軍親人的說道:「丁啊,呵呵,可有好長時間不見你了,你這是怎麼了?快坐,快坐。」說完撂了梳子給我搬過來一把椅子把我按在了上面。

我到也順了他,這麼熱情應該是有熱情的原因的。看來他跟許姐並沒分開,畢竟許姐現在也算是一富婆了,跟她分開,對肖永也沒什麼好處的。

坐穩了之後,我說道:「呵呵,這兩天上了點火,沒什麼。肖哥,弟弟我是無事不登你這三寶殿啊,知道趙紅衛嗎?」

我這話使得肖永深深的鎖了眉頭,好象在思索著,等了好一會兒說道:「他幹嘛的,不認識,怎麼了?」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他是搞房地產的,欠我廠子里的錢,到現在還沒給,弄的我都快要破產了!」

肖永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就這事兒啊,你早跟哥哥說啊,這嘴是為這個上火的吧,別管了,你把他的地址給我寫下來,我給你找法院的,那邊還有幾個鐵哥們能說的上話。」

我搖了搖頭說道:「要是單單的是這樣就好了,他現在被拘了,我跟誰要錢去啊。」

肖永看著我說道:「哪兒辦的?」

我說道:「是HD那邊的檢察院,你在哪兒有人嗎,我想讓你幫著把他弄出來。」

肖永聽我說了,站起身來,渡到桌子跟前,拽了根煙點上,就停滯了動作,等了半天才問道:「他們公司是公家的還是私人的啊?」

這點我到是問了,趙總那裡也就是一個股份制的企業,有幾個公家的股份,但也只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本來我還覺得檢察院多此一舉呢。可事實擺在了哪兒,我也不得不相信。

聽到是股份制的企業,肖永臉上的陰韻閃開了,看我手裡沒煙,也就抓了一根扔了過來,笑著說道:「這就好辦了,跟這些老闆們較勁也就是為了錢唄,他們還巴不得我們給他辦呢。走,咱倆先到那邊看看情況。」

我沒想到肖永如此痛快的答應,愣了一下,隨了肖永出去。不一會兒,走進了一個相對於他的辦公室條件要好的多的所在,一個看上去跟他年齡差不多的歇頂男子正擺弄著他的手機,見我們進來,也沒動,就笑著說道:「你小子,最近又禍害那家的閨女了,小心你那玩意讓人給割了。」

肖永拿眼神渺了我一下,神情有點尷尬的說道:「行了,你什麼好人似的,今兒找你來有點事兒,趙紅衛的案子誰辦的?」

看來他們是很熟稔了,話里一點的客氣都沒有,相互的貶拍著對方。但一說到正事,歇頂男人敏銳了起來,眼光撒了我一眼說道:「他這個事兒可是個大事兒,上面親自抓的,暫時還沒定性呢,不過各個方面的證據對他相當的不利,我看,哥哥你還是別費這個心了。」

肖永坐在他的辦公桌上,隨手翻著東西沖著他笑著說道:「掰,給我繼續掰。」

歇頂男人也笑了沖著他說道:「這位是?」

肖永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兄弟,我們那兒的胡書記知道吧,他兒。」肖永把我的身份提高了一下,晾在哪兒,也顯得自己在陞官的路上有靠山了。

歇頂男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什麼意思吧。」

肖永掏出了煙,扔給了他一根,又遞給了我一根說道:「姓趙丫的欠我兄弟一筆錢,還沒還呢,就讓你們給弄走了,你們也太不地道了吧,弄之前把錢怎麼也得給我兄弟套出來啊,現在還有這個能力嗎?」

歇頂男人把玩著手裡的煙捲說道:「操,弄錢,我現在都他媽的犯難呢,他們帳上就有一萬多,這老小子牙口還挺緊,就是不吐這個字。本來想沒什麼油水也就便宜丫的了,可他們那裡有幾個人還挺上勁,實名舉報的,我現在也沒辦法了,只能先這麼拖著唄。」

肖永站了起來,走到他的文件櫃跟前,隨便的翻著他的文件,見他這麼說,回頭笑了笑說道:「兩頭吃的都不少了吧,差不多就行了,他不出來,我兄弟的錢也要不上,你這跟誰較勁呢。」

歇頂男人笑了笑說道:「你給我出個主意吧,我該怎麼擺平這事兒。」

看來這歇頂男人對肖永的口氣有點厭煩了。肖永好象是沒聽出他的話兒似的說道:「怎麼,不給弟弟我這個面子是不是,我那兒可還壓著一個叫王青的案子呢,也有人咬著呢。」說到這裡突然的象是碰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似的說道:「操,我這是為誰啊,你這麼著吧,人你隨便,錢你想辦法給我弄出來。」

歇頂男人拿著筆,輕輕的敲擊著桌子,皺著眉頭沒說話,大概在衡量給我弄錢出來與放人之間的難度。等了老半天才說道:「行了,我怕你了,人你明天過來領走,操,你還真他媽的能扯淡……」

肖永見他痛快,笑著說道:「謝謝哥哥了,今兒有安排嗎,一塊出去玩玩?」

歇頂男人揮了揮手說道:「行了,滾你的蛋吧,我可玩不了你玩的那些。」

歇頂男人並沒送我們出門,我與肖永來到車上,肖永試探著問道:「你認識劉丫?」

我笑著說道:「恩,謝謝肖哥,今兒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怎麼今天叫上她咱一塊去吃個飯?」

肖永把眼光從車窗哪兒拿到我的臉上笑了笑說道:「我今天還得去你姐那兒,誰知道又出什麼漏子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在跟我表白呢:「我這麼盡心的幫你辦事,跟你也應該算是鐵哥們了吧,我就這點小小的愛好,你最好能忍受一下。」

我笑了笑說道:「還是哥哥關心我啊。」我這也算是對他的一個承諾吧,但我心裡卻恨著呢。可也是無奈,我就是跟許姐說了又能怎麼樣,他們兩個本也就是露水夫妻,許姐應該知道他的這個德行,我對她說了,只能是讓她傷心一把。但我卻有個計較,你小子別落我手裡,落我手裡我就廢了你。

肖永大概也聽出了我的意思,嘴角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等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明天去的時候帶上兩萬塊錢啊,別忘了,人給我們把事兒辦了,別落他那兒一個不懂事的名聲,以後再有了什麼差池,再找他就不好使了。」

我眨巴了眨巴眼,情緒又低落了。肖永見我的模樣,問道:「又怎麼了?」

我弩了嘴說道:「我的錢都壓姓趙的哪兒了,還那有錢啊。」

肖永把車停在了院子中玩味的看我的表情說道:「呵呵,今天咱倆辦這事兒也夠荒唐的,他欠咱的錢,咱還得給他擦屁股。」

我不安的說道:「那有什麼辦法啊,事兒逼到這一步了,不走也不行啊,你看咱這錢過兩天給他怎麼樣?」

肖永推開車門沖我笑了笑說道:「你看著辦吧,活奶奶,不過別給我老是拖著,拖出事兒來了你也不落這個人情。」

我從肖永那裡出來,心中又有了希望,打了車向印象中的停車位子跑去。可是到了之後,卻無法再找到我的自行車了。

我暗罵著偷車人的祖宗,悻悻的又打了車回到了店裡。

房東姐姐在我的辦公室里正無聊的只翻書呢,見我進來,老實不客氣的就把我的那些寶貝扔到了房頂上,指了我的鼻子罵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兒啊,我這兒給你弄了吃的,等你這麼半天了,你不要命了。」

我趕緊的陪起笑臉說道:「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漂亮的小丫頭,那個漂亮啊,咱北京這地界我沒見過,結果就跟著走,一走就忘了時間了。不過回來之後我就覺得我錯了,看她純粹也就圖個新鮮,她那如姐姐你漂亮啊,飯還熱嗎?餓死我了。」我說著就去拾她帶來的飯盒。

房東姐姐被我這麼一說氣笑了,見我拾起飯盒就吃,趕緊的說道:「涼了,你等會兒,我給你熱熱。」說著就跟我搶起了飯盒。

我只是扎著頭,吃著裡面的一些補物,一邊躲著一邊說道:「恩,真好吃。」嘴裡還含糊不清著。

房東姐姐看著我的憨態只是笑了起來,見我吃的差不多了,才說道:「周重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拽出了手機看了看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房東姐姐笑了笑說道:「他跟小張出去吃飯了,一會兒過來吧。」

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收拾起了飯盒向水管那裡走了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今天交給了他點事情,辦的好與壞應該跟我說的吧。」

房東姐姐古怪的笑著,儀態之間很有點曖昧的神秘感,追了我的屁股說道:「你就沒發現點什麼異常嗎?」

刷完了碗之後,我甩了甩飯盒裡面的水說道:「沒啊,怎麼了?」

房東姐姐見提示我沒什麼效果,開始不屑我的眼光了,恥笑著說道:「你能看出什麼來啊,我是說她們兩個可能好上了。」

我把飯盒遞給她說道:「呵呵,我當是怎麼回事兒呢,姐,我發現你的眼光可真毒,這個事兒一看一個準,要不這麼著吧,你給他們當媒人,將來讓他們也念你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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