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F典型生活(4)

屋子裡很暗。

不是那種昏昏沉沉心思壓郁的暗,而是讓你可以捧著塊小蛋糕,一小勺一小勺吃上好久,全身都充滿了甜膩膩的味道。

然後你對身邊的人說,吶,你要不要吃?再把嘴巴湊過去,蹭得他滿臉都是白滑滑的奶油。

當初因為卧室的吊燈,倆人討論了好久,褚青喜歡雪亮的明,范小爺卻中意抹了層紗的橘。

最後依了女生的意,荷花瓣似的玻璃罩子吊在棚上,垂下幾條水晶珠串。燈光一起,那橘色一層層的渲染開,如果是仰面躺著,你會看到一個幻妙的世界在頭頂遊動。

而此刻,范小爺躺在燈光下,軟軟的像團棉花糖,彷彿用手指一碰,就會陷進她心裏面。

褚青立在門口,忽然覺得手足無措。

「幹嘛呢你?」丫頭見他遲遲不動彈,不禁問道。

「我,我有點緊張。」

她撇了撇嘴,鄙視道:「你第一次啊,過來姐姐教你。」

「嘁!」

他進了屋子,邊走邊脫掉衣裳,壓住那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腦袋一探,吻住了那兩瓣嘴唇。

范小爺左手解開自己的衣帶,棉質的睡袍順著肋骨滑落,右手則搭上他的脖子,撫弄著已有些濃密的頭髮。

他的發質很軟,五根白嫩的手指揉在其間,似能聽到摩挲的沙沙聲。

倆人吻了好久,直到有些窒息,才慢慢分開,唇齒間流連著彼此的滋味。褚青蹭了下她的鼻尖,隨即腦袋偏轉,習慣的去舔弄她的耳墜。

「唔……」

丫頭輕吟一聲,脖子略微縮緊,道:「你別,別老親哪兒,癢死了。」

「那我該親哪兒?」

褚青抬頭笑問,不待她回應,又伏了下去,在那截雪白的脖頸處舔了一圈,道:「親這兒?」

「不是……」

她自覺的揚起下巴,任憑那條舌頭滑動,濕濕的粘在皮膚上,轉瞬就揮發乾凈,留下一層涼涼的酥癢。

「親這兒?」

他順著往下,划過兩根鎖骨,把頭埋到胸前,舌尖在小巧堅挺的蓓蕾上繞了繞。

「不,不是……」

她從喉嚨里擠出一絲低喃,白嫩嫩的胸脯已經泛起了一層胭脂紅。

「那親這兒?」

他繼續往下,吻著她肉肉的肋骨和圓潤的小肚臍。

「不是,啊……」

丫頭全身都在抖,直到他把自己的腿分開,在大腿根處輕輕咬了一口,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那就是親這兒了?」

他胳膊撐著床,稍稍托起她的屁股肉,嘴一張,就含住了那顆珍珠粒。

「啊!」

她使勁挺起腰,覺著下面就像點燃了的花火,順著神經線哧溜溜一路往上,最後在大腦中砰的炸開。

僅僅半分鐘,范小爺就丟盔卸甲,死死揪著床單,身子扭來扭去的大叫:「不,不親了!不親了!」

褚青不理她,反而變本加厲。

「啊……不親了……好哥哥,不親了!」

丫頭的話音里都帶了哭腔,竭力想併攏雙腿,可又抵不過他的力氣。

過了半響,她聲音越來越小,身體也逐漸消停,終於在十分鐘後,變得一動不動。褚青坐起身,見她臉蛋紅得嚇人,若非尚有呼吸,還真以為掛掉了。

「看什麼看!」

范小爺喘了好久,才回過神,一邊抹眼淚一邊瞪他。

「噗哧!」

他忽然感覺媳婦兒很萌,止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范小爺愈加覺著自己很丟人,不禁惱羞成怒,猛地爬起來使勁一撲,就把他壓在身下。

「我讓你欺負我!」

她跨過大腿,用力坐了進去,對準他脖子就狠狠咬了一口。

……

到了三月末,范小爺的戲份全部殺青。

她還難得的感慨一番,表示跟大導演合作就是不一樣,明顯感到自己實力提升。褚青的看法類似,覺著她演技更為紮實,尤其是台詞功力,比之前要貼合人物情緒。

在他的嚴格管制下,丫頭並未出現什麼不良癥狀,當然減肥是失敗的,每天好吃好喝,反倒胖了幾斤。

此時,南方的疫情已經控制不住,甚至有名護士長因感染逝世,成為首位殉職的醫務人員。

香港更是重災區,不僅中小學及幼兒園停課,還隔離了一整座公寓,據說裡面有超過一百名的感染者。

那邊還有不少朋友,褚青時不時給阿關、華仔他們打電話詢問,得知香港的演藝市場幾乎停頓,《無間道2》也不曉得啥時候開拍。大家都忙著籌備金像獎典禮,辦得風風光光的,以期於逆境中振作人心。

他在香港待了近兩年,始終沒什麼歸屬感,總是一種旁觀者的態度,也體會不到所謂港人自強的精神,頂多拍個巴掌支持一下。

至於京城這邊,情況同樣嚴重,雖然官方沒有發布消息,但有點渠道的都曉得了,非常非常不樂觀。

范小爺拍完《手機》,就被老公和爸媽強令禁閉,暫時推掉了一切工作。兩口子好容易有一起休息的機會,卻因為疫情哪兒都不能去,只得窩在家裡。

吃飯,睡覺,做愛,吵架,看《櫻桃小丸子》……實在憋得悶了,就開車出去兜兜風,和王瞳她們搞個飯局,或者到後海跟竇維下盤棋,順便再找找房子。

話說范爸范媽換了居處後,對新小區異常滿意,本想讓他們搬過來,可范小爺不願意。按她的想法,要買就買大的,帶花園的別墅最好,二百多平的大複式也湊合。

褚青敲了敲她腦袋,把面積縮小到三室兩廳。

最後,倆人在三環邊上相中了一套,沒功夫裝修,直接買的成品房。比設想的稍大,價錢也貴了點,但兩口子都很滿意,因為有一個寬敞的衣帽間和一個大露台。

原來的東西太雜,家電啊,傢具啊,零零碎碎啊,都要仔細分揀,又得一番吵吵。估計徹底搬完,至少得一個多月。

晨,天晴。

范小爺打著哈欠,慢吞吞的趿拉出來,一臉不爽。

「咋了你,起床氣啊?」褚青擺好了碗筷,隨口問道。

「你昨晚沒戴套!」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鼓著嘴道。

「你不是安全期么?」

「是么,我上次啥時候來的?」她抓了抓頭髮,迷迷糊糊的樣子。

「呃,三月,三月十幾號吧。」他想了想。

「你算那東西準不準啊?」

「前七後八么,你要不放心,我等會下去給你買葯?」他笑道。

「我才不吃呢!」

范小爺斜了他一眼,拿起個包子就叼在嘴裡。褚青給她盛了碗粥,正待說話,忽聽「叮鈴鈴」的手機響。

他跑到客廳,接道:「喂,啊,怎麼著?」

「今天?去哪兒啊?」

「那麼遠!呃……也行,咱就到地方集合吧,好了一會見,拜拜!」

他掛了電話,丫頭便問:「幹嘛?」

「竇維,找我們去十三陵水庫放風箏。」

「還有誰啊?」

「不知道,反正一幫子人呢,好像誰過生日吧。」他挑了點辣子拌在粥里,瞬間紅通通一片。

「過生日放風箏,那幫搞音樂的是不都有病啊?」范小爺難以理解。

「去遛遛唄,閑著也沒事,我都答應了。」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找瞳姐做美容去。」她興緻缺缺。

「嘖!美容哪天不能做,放風箏多好啊,哎你從小到大放過風箏么?」褚青努力勸說。

「……」

丫頭都懶得爭辯了,雙眼犯困的盯了他片刻,才訓道:「你傻啊,今兒愚人節,誰知道是不是忽悠你的?」

「嗨,誰吃飽了撐的騙我玩?」他卻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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