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逼婚

「好哥哥!」

機場出口,等候多時的范小爺見了男朋友,一下子就撲過去,擰來擰去的開始起膩。

「噫,真肉麻!」

褚青全身都抖了抖,抱著她道:「也不怕讓人聽見。」

「聽見怎麼了,我還……」她話到半截,腳尖一翹,又緊緊堵住了他的嘴。

舌頭交纏,口水亂飛,親了好久,褚青都有點喘不過氣了,才輕輕推開她,道:「你抽什麼風啊?」

「想你嘛!」她嘻嘻笑道。

他無語,不好意思的四處瞅瞅,見過往乘客紛紛打量,還有個傢伙偷偷摸摸的端著相機,像是剛拍完照片。

「叫他們拍去,我親我男人管得著么!」

范小爺也瞥見那貨,懶得理會,拽著他胳膊,道:「走吧,車在那邊。」

倆人沒邁幾步,就看到了自家那輛大眾商務車,一個倍兒精神的年輕人守在旁邊,忙招呼道:「兵兵姐!」

「這是小葉,我請的司機。」她介紹道。

「哦,你好你好,我是褚青。」他伸出手道。

「青哥,久仰大名,我叫葉開,是路小佳的朋友。」

我管你呢,反正都是江湖兒女……他聳聳肩,既然女朋友相中,那人品保准沒錯。

有了自己的車,去哪兒是挺方便的,他第一次坐,有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小葉的技術不錯,不緊不慢,主要開得很穩,這點讓他很放心,畢竟安全最重要。

約莫四十多分鐘,倆人到了小區,丫頭直接吩咐司機,把車送回工作室,就可以放假閃人了。

他們先回自家休息,待天色漸暗,又一起去拜訪范爸范媽,順便吃頓晚飯。

褚青能有多半年沒看著准岳父岳母了,略微生疏,提了一大堆禮物不說,交流更是拘謹,聊了好半天才找著感覺。

其實老兩口對他去香港發展頗有意見,都是過來人,太清楚兩地分居意味著什麼了。不過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不去,就沒有戲拍,一個老爺們總不能成天泡在工作室做內務。

所以當初是勉強同意的,可沒成想,這小子還真挺出息,不僅拿下了金馬獎,順手把自家閨女也推上位。於是倆人想想,算了,年輕人愛怎麼著怎麼著吧,根本管不了。

話說此處的環境有了些不同,當年的嶄新小區已經不再時髦,周圍的建築拆來拆去,最後都歸了地產商,叮叮噹噹的蓋著新樓盤。

這兒以前蠻清靜的,如今莫名的吵鬧,范媽有點神經衰弱,睡眠不好,丫頭就掏錢買了套新房,不久便要搬過去。

原本想多買一套的,給自己倆住,可褚青覺著現在的房子挺好,不足兩年就要換,太過敗家,她便歇了心思。

而最明顯的變化,還是范小弟,二十來個月了,早就滿地瞎跑。他剛進門的時候,就被這個壯壯實實的小屁孩嚇了一跳,咿咿呀呀的沖自己一通亂吼,對峙了好久不敢進屋。

他回來的消息,應該還沒傳開,當然有些人可能會猜到,但甭管什麼事情,年關當口不便打擾,都憋著過後再說。

「襯衫,褲子,皮鞋,背心,夾克……」

客房裡,范小爺正拾掇掃街的輝煌戰果,各種大袋子滿滿的鋪了一床。她麻利的挑出幾件,歸到一堆,道:「這是里外兩套,你走的時候帶著,省的沒衣服穿。」

「我衣服夠用啊。」他看著就頭疼。

「得了吧,你一年能買雙襪子就不錯了。」

她強烈鄙視,又把自己的歸攏出來,然後扔過一個袋子,道:「喏,這三十兒晚上穿。」

「啥東西?」

「紅襪子和紅內褲,我特意買的。」

「……」

今年是馬年,但褚青屬龍,范小爺屬雞,所以他特無語的瞅著女朋友。

「喂喂,非得本命年才能穿啊?討個喜慶嘛!」丫頭一看就知道他在想啥。

褚青默默的拆掉包裝,抖了抖,一條紅艷艷的四角褲如鮮花綻放般,呼地散開,真是又基又媚。

「我可不穿這個!」他抽了抽嘴角,果斷拒絕。

「幹嘛不穿啊,我都穿,你不穿?」丫頭不爽道。

「反正我不穿!」他繼續強調,還作死的Pia把四角褲甩到一邊。

「你敢!」

她頓時炸毛,拎起那條內褲,道:「你現在就給我換上!」

「我不換!」

「你再說一遍!」

「我不換!」

「嘿!」

她咬唇瞪眼,猛地跳上床,揪住他的褲子就往下扒,道:「我讓你不換!我讓你不換!」

「我死了都不換!」那貨緊緊攥著褲腰,開始奮力掙扎。

兩隻妖精噼里啪啦的打架,滿床的紙袋子被可憐的壓扁,床單已經滾得不成樣子,皺皺巴巴的特無辜。

「你手給我撒開!」

「不撒!」

「快點撒開!」

范小爺畢竟力量不足,強暴了半天,僅僅褪掉了一小截。她喘著粗氣,稍作歇息,方要接著侵犯,就聽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呀呀呀!」

范小弟顛顛的溜了進來,啃著手指頭,好奇圍觀。

「……」

丫頭正騎著男朋友的大腿,雙手努力扒他的褲子,低頭,垂髮,伸頸,體位特棒。她僵硬了兩秒鐘,隨即揮揮手,喝道:「去去,一邊玩去!」

「嗚嗚……」

范小弟見此凶態,嘴一咧,忍不住要哭。

「你是不是親姐啊?」

褚青趁機起身,提好褲子,抱起范小弟,哄道:「不哭不哭,咱們去吃好吃的。」

說著,迅速閃到客廳,總算免了失身。

……

2月11日,除夕。

褚青照舊在女朋友家過年,仍然給范小弟包了個大紅包,不過范媽回頭又給他個更大的。

至於那件內褲,他終究耐不住壓力,還是羞恥的穿上了,女朋友算有良心,一身情侶同款陪著。倆人都是紅襪子,紅褲衩,丫頭還多了件紅色胸罩,往鏡子前一戳,嘖嘖,自己都看不下去。

鄉村霹靂柔姿艷舞版超人,以及超人的女友。

年過的沒啥意思,小時候歡天喜地,長大了覺著麻煩,到中年甚至認為是負擔,可真等人老了,反而又想念熱熱鬧鬧的春節。

任何事情,大概都是個循環,最初的念想,才是追求的本心。

褚青無聊,范小爺更不愛過,只為了陪老爸老媽,貼福字,包餃子,看春晚,吃到硬幣,互祝來年成功……勉強熬到了十二點接神,實在挺不住,雙雙告辭。

范爸范媽當然想讓他們留下睡,但知道小兩口不舒坦,需要私人空間,便遺憾作罷。

而那倆貨回到自宅,強打精神刷牙洗臉,澡都沒沖,往床上一躺,懶懶的拽過被子,又熟練的擁抱對方,簡直別無所求。

幸虧京城不允許放鞭炮,外面安靜得很,窗帘厚重,遮了雪亮的月光。屋子裡很黑,像染了冬夜的墨色,沉謐且充實。

范小爺枕著男朋友的胳膊,滿足的蹭了蹭,這一年,她孤零零的睡在這張大床上,無論生理還是心理,空蕩的讓自己害怕。

倆人都困,卻都沒睡著,褚青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對方溫潤的呼吸細細噴在脖頸間,弄得有些濕癢。

「寶寶。」他忽然喚道。

「嗯?」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怎麼想起說這個?」她低低支吾,顯然不喜歡此刻的話題。

「我問你呢!」他稍稍加重。

范小爺抬頭,看著他,道:「幹嘛你?一年一逼婚啊!」

「怎麼叫逼呢,你不是說事業有點成績了,咱們就結婚么。」

「不是,我就不明白……」

她撐起身子,情緒驟然混亂,似要大聲,又強行壓下,輕聲道:「你這麼早急著結婚幹嘛?」

「我……」

他吐出一個字,隨即頓住。

他想解釋:我今年還得呆在香港,我們倆長期分居,我心裡不踏實,想建立個更穩定的相處方式。

但自己又不能講,如果一說,那就真成逼婚的了。你看看,我都苦逼成這樣了,你還不答應,你是不是不愛我?

他不願把事情變得如此生硬,所以張了張嘴,始終沒出口。

褚青一猶豫,范小爺卻認為他恰恰心虛,講不出道理。其實她有點煩的,完全不理解一個傳統男人的想法,亦不懂得婚姻、家庭對男朋友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自己事業正處於上升期,再努把力,指不定就爆發了,國內一線妥妥的,這時候你跟我談結婚?

拜託!我才21歲,或許數年後,我會毫無顧忌的嫁給你,把自己埋在柴米油鹽中,可現在,我只享受愛你。

她眨眨眼睛,想說他無理取鬧來著,又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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