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大臣各有種姓,苟非貴族,國人莫肯歸之。」
這句話出自宋代牛人沈括的《夢溪筆談》,一句話,就將古印度的等級說的一清二楚,種姓制度,是極少數民族統治印度次大陸大多數民族的方式。首陀羅的過去曾經有過自己的輝煌,但最後卻成為了婆羅門和剎帝利的工具乃至牲口。
我們常說,印度只是一個地理名詞而沒有國家意義,也在於此。
實際上,以印度的各個宗教乃至歷史典籍中,亦是沒有印度這個詞語的,哪怕是梵文也是如此。
這個名稱的由來,或許是因為印度次大陸上生活著的穆斯林因為無法將「辛度」這個詞念出來,最後變成了「印度」。而印度河周圍生活著的人,就被成為印度人。
但正因為這樣的歷史原因在,印度整個國家的分離主義非常盛行,國內其印度斯坦族的人口也不過佔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六。
而且,印度共和國國內一共有兩千多種語言,其中能夠用文字清晰表達出來的,卻只有五十五種。而作為印度共和國官方語言的,卻又有十九種語言。
這種次大陸上的歷史遺留問題,導致整個印度共和國其實非常的糾結,或許大多數中國人無法理解,畢竟,從中華大帝國開始建立,祖龍嬴政開國,天下大一統至今,從來都是只有一種文字書寫。
書同文的偉大意義便是如此。
這也是為什麼,印度共和國一旦在國際政治圈中遇到麻煩的時候,遭遇到的困境遠遠超過中國,因為它本身的分離主義乃至叫囂著要獨立的邦和地區,有一百多個。
前文表過,整個印度共和國一共有六百多個地區,其中有獨立和自治傾向的有一百多個。
這和國內的自治區還是有所不同的,國內自治區,不論怎樣變,名稱怎樣換,它們都還牢牢地在中央政府的管轄之下。
但印度是屬於聯邦共和制,在西方歐美國家的媒體宣傳下,成為第三世界乃至整個藍色星球的民主燈塔。所以,如果動用傳說中的暴力鎮壓,從法統和道德上,都是說不過去的。
當然,根本上而言,於世界主流國家,即是西方歐美國家而言,一個分崩離析卻又能搖搖擺擺粘合在一起的印度,才是好印度的。
正如他們同樣看到中國這樣卻無法做到咬牙切齒一般……
國內常人並無法完整地理解印度這個國家,但身處緬甸的張賁,卻已經察覺到這頭南亞大白象的愚蠢和狂妄。
在國內的重重矛盾無法解決,種姓制度依然存在並且權貴和底層分離太遠,甚至可以說底層因為教育程度提升之後,那種暴力推翻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濃,而高層的印度統治者,卻依然做著中印爭霸的美夢。
當然,我們從來沒有將它當做對手。
磨刀石、踏腳板、陪練……一切可以用到的類似辭彙都可以用到印度身上。
實際上,中印邊境交火之後這麼多年,看穿這個外強中乾國家的人不在少數。
但因為國家政體的緣故,在陣營上的選擇,導致了很多問題。於是傾向印度的勢力組織比較多。
不過,隨著進入二十一世紀,零七年那個普拉蒂巴·帕蒂爾當上印度第一位女總統之後,整個印度共和國完全就成了笑話。
龐大的軍費開支,精英教育的進一步極大投入,公共教育系統的混亂和腐敗,讓人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國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尤其是,在緬甸內戰爆發兩年之後,曾經籍籍無名的張賁走向台前,印度洋的西北大門,洞開在了中國人面前。
基礎建設就在今世今朝。
而印度共和國,依然是一億人統治著十億牲口。
印度教並非是獨立的宗教,而是多個宗教的集合體,甚至教義之間互相衝突。
但是當阿薩姆邦聯合解放陣線的阿拉賓達·拉吉柯瓦主席看到那些神棍們捧著吠陀經和奧義書在那裡做著儀式的時候,他有一種自己可能會成為歷史締造者的恍惚。
從現實上來說,這位反政府武裝頭目其實真的可以算是印度次大陸的歷史締造者,當然他能否將自己的名聲延續下去,就是他的造化。
劉成虎在此地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教會這群白痴怎麼使用該死的八一杠。
這些自動步槍的瘋狂掃射,很容易就讓人想到非洲的那種混亂。
看著這些黑皮印度人因為破產而不得不宛如流氓無產者一樣瘋狂,劉成虎有一種邪惡的快感。
印緬邊境軍事對峙過去已經一個多月,在大多數時候,除了中國,恐怕印度不會把任何周邊國家放在眼裡。
就和當年幫助斯里蘭卡政府幹掉泰米爾猛虎組織一樣,印度很有一種民主世界小霸的感覺。
當然,如此混亂的一個國度,對於美利堅而言,是再美妙不過了。
若說當今世界左右逢源誰最厲害,卻還是要將這個在美蘇爭霸時期能夠進進出出的國家放在台前。
只是,現在嘛,它就是一個悲劇。
……
「我們現在的距離是多少?」
劉成虎嘴裡叼著一根煙,斜眼看著阿拉賓達·拉吉柯瓦,這位阿薩姆邦的最大反政府武裝頭子對劉成虎來說,還只是一隻菜鳥。
儘管從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這個白痴就已經開始活動,可是這麼多年下來連兩千人馬都拉不起來,不是廢物是什麼?
不過也算是阿拉賓達·拉吉柯瓦能力發揮到了極限,在這個語言有幾百種的地方鬧暴力獨立,確實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但是……納薩爾派游擊隊的榮耀就在眼前。
孟加拉國的暴動讓阿拉賓達·拉吉柯瓦主席閣下舔著嘴唇的時候也嘗到了一種依靠能量推翻的興奮。
他知道現在是個好機會。
這些人來自孟加拉國,這些人是納薩爾派武裝游擊隊的人,這些人……誰知道呢?誰知道這些傢伙到底從哪兒來。
或許是蒙古利亞人種,或許是雅利安人,或許……管他呢。
種姓制度下,他不是婆羅門也不是剎帝利,只是首陀羅,就是牲口,是婆羅門和剎帝利的牲口。
得過且過,然後民主地死在恆河中,被充斥著細菌和病毒的聖水澆灌屍體?得了吧,他可是阿拉賓達·拉吉柯瓦,一個要創造新生活的人。
鼓噪著阿薩姆邦的這群破產農民,和他們一起搶劫警察局還有軍火庫,他們得武裝自己。
現在,喊出了口號來,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武裝保衛阿薩姆,萬歲!」
牛叉到爆棚的一群牲口和一群同樣讓人嘆為觀止的印度警察,你不能指望這麼一個奇怪國度中的人做些什麼。
尤其是,整個阿薩姆邦就像是火藥桶,到處都在撒火藥。
便是鄰國不丹王國之中,身為不丹王國的宗主國,不丹王國的民眾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一場暴動的前奏。
劉成虎是張賁扔在印度和孟加拉國的瘋狗。
「五十米手槍射擊……有些時候,手槍還是很方便的。」
劉成虎說罷,掏出手槍,九二手槍啪啪啪啪連續開出四槍,槍槍爆頭。
標靶上的彈孔有些讓人興奮。
阿拉賓達·拉吉柯瓦一張嘿嘿的臉上,鬍子和鼻毛連成一片,嘴唇肥厚,眼神充滿著光彩,然後問道:「這是什麼手槍?可以……」
「會有的。」
劉成虎將煙頭吐在地上一腳踩熄,然後手指指了指地圖:「你們最好統一一下說什麼話。是阿薩姆語嗎?還是英語?還是其他?」
「阿薩姆,阿薩姆語。」
阿拉賓達·拉吉柯瓦主席閣下連忙說道。
接著,來一個老頭兒,身穿白色的袍子,這位老頭沒有真實的姓名,別人只說他是薩圖,也就是聖人賢者的意思。
這位薩圖算是他們在阿薩姆邦活動的最大斬獲,這個老頭兒主動幫助他們,於是有了極多的印度諸教教眾信徒過來參合。
阿薩姆邦聯合解放陣線的規模壯大,也是劉成虎帶著那個大英帝國的妓者來這裡廝混之後的事情。
效果如何,還是有目共睹的。
托尼·布萊恩現在是老歐洲土地上算是最火紅的新聞媒體人之一,要知道,印度次大陸上的第一手資料,可真是豐富的可以。
「我想我可以寫個小說,出個傳記什麼的。最好是自傳,阿薩姆邦的生活可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啊。嘿,來個合影嗎?」
托尼·布萊恩拿起了攝像機,鏡頭中是一群手持阿卡七十四的阿薩姆邦聯合解放陣線的游擊隊戰士。
當然,阿拉賓達·拉吉柯瓦主席閣下是不會被拍進去的。
不過多少還是有些讓人奇怪,這個雜碎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麻煩。
要知道現在阿薩姆邦可是亂的很,遊客在這裡被菊爆根本不算什麼事兒。
在印度共和國中,種族之間的歧視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