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96章 入緬的傻妞,不回家的爺們

緬甸茵萊湖就在北緯二十度線附近,過去就是賓朗,有一條小型公路,南北走嚮往偏南方向再有四十公里,就是壘固,附近則是臨時政府的一個美械師,有兩個炮團陣地,一共是四十六門炮,詳細的數據便是這裡的內線出賣的。

坐標標定好之後,頭頂衛星過一遍,米格二十一這飛機航拍一次,倒也不怕那頭的防空炮如何給力。

聽說裝備了薩姆二,但那是多少年前的玩意兒了?

強攻內比都的防禦區自然沒有必要,這地方確實是地道,西邊是勃固山脈,天然壁壘,東邊是樹林河流,布置三層東線防禦陣地,壘固自然就成了前沿,吳登盛和梭溫雖然廢柴,可好歹也打了一年多兩年的內戰,各自的顧問團都快成一家子了。

這拼湊起來的美械師,號稱戰力無算,其實並非是美國人的飛機將裝備往這裡一運,收了錢就屁顛屁顛走了。事實上,其實是印度那邊的軍援,用伊爾七六和C130運輸過來的,萬國裝備南亞大白象,還真是自己為這是他家的一畝三分地。

日子並未變化出什麼端倪來,但張賁自小也知道,和人對決,只要打掉氣勢,勝負就在眼前,結局如何,就能看得到了。

打仗如何,論起戰爭的指揮藝術,他自然是談不上的,可要說拍板拿捏的魄力,卻是有的很,再加上老子爺爺的熏陶,這麼多年下來,有了如此多的磨礪,還要縮卵,就有些扯淡了。

而到了農曆的二月初二,算是龍抬頭吧,阿雅妮來了緬甸,那邊夏真真小娘皮聽說外房的娘們兒居然上了男人的大門,氣不打一處來,開著一輛裝甲悍馬,也虧難她直接闖關,若是別人,邊防站上小戰士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掃上一梭子再說。

不過王英明早就知道這邊那緬甸的土霸王有個大老婆十分彪悍,打了一聲招呼,上頭也就是糊弄了一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裝甲悍馬車開過去,呼嚕呼嚕地作響,四個小時就到了芒市,一打聽人在臘戌,正帶著隊伍出來體能訓練的馬克知道了,便給張賁知會了一聲。

於是這邊參謀部還在設著毒計,張賁卻是忙裡偷閒,跑去臘戌候著,等著他這正房的大老婆訓誡。

且也不是怕老婆或者說是耳根子軟,站在那裡傻笑了一會兒,開口便說了一句蠢話:「你怎麼來了?」

好死不死的辰光,等到夏真真喝了一氣雲南崖上的山茶,苦的要命,冷眼掃了一會兒,一杯茶水往下一倒,雖然沒有潑到自家男人身上,張賁卻是避開了一下,將身上的黑皮衣裳掛好,給她剝了一隻蜜柚。

「那個波斯女人……比我胸大?」

她便是白了一眼,張總司令愣了一下,尷尬地說道:「你說這個,也忒沒趣了一些,什麼大不大的,我和你,我和她,自然不是一回事兒。」

「不都是你喝醉了被女人給上了么?好聽點叫艷福,不好聽點叫逆推,再難聽點,你就是個兄貴受,白長百八十斤的肌肉。」

夏真真這小娘皮不屑地嘁了一聲,隨即很乾脆地從張賁手中接過蜜柚,然後道:「你宰了陳家的孫子,陳家自在的很,現如今陳果他老子親娘只管重新造人,你這種手段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本就不是一路人,殺人祭旗,人頭飈血,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讓弟兄們心安理得,做事牢靠一些。」

平日里雷厲風行,見到這女人,滿心歡喜不曾掩蓋了的,到底是自家的娘們兒,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女人是多麼牽掛著他,正因為如此,才越發地因為阿雅妮愧疚於她,但他卻不會因為這些去枉顧自身的目的,所作所為,說好聽點,叫為了民族為了人民為了中華之崛起。

大責任大力量,一個人有了大力量,思維思想如何,別人不能知道,也正如白五十年前的那些人,維新亦或是救國,裱糊還是推倒重來,擔驚受怕過,於是失敗了。到後來一九四九年將斷了的脊梁骨重新接起來,才算是有了氣象。

可就算是如此,還有人覺得,哎喲,終於有個像樣的國可以賣了,在那之前,可真是賣不出一個好價錢來。

大智慧之人之所以是偉人巨人,那是因為,天下之大,感情只有一種,一切皆是浮雲,說的殘酷點,一個人一個人接著過來,或許只是數字。聽上去冷酷無情了一些,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於是在旁人看來,張賁亦或是別人,都有些對自家太過不負責任了一些。

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張耀祖如是,張三賢如是,張德功也是如是。

可也沒曾聽說,張德功將張三賢逐出家門,張三賢就如何自暴自棄。張三賢罵張耀祖是賊畜生,張耀祖就吞槍自殺。張耀祖說張賁是小崽子,也沒見張賁就欠了老子的債跪下磕頭……

人的骨頭是有限的,可骨頭裡面的東西,或許便是無限的。

於是做這樣大力量之人的女人,便越發地艱難,或許有些時候,會更加的壓抑,那種無法企及的差距,那種覺得自己無能是累贅是花瓶的無力感,會讓她或者她們產生一種自卑甚至是自暴自棄的心理。

但奇人就是奇人,綠珠美人雖然性子粗糙了一些,行事簡單粗暴了一些,可她卻緊跟著她男人的腳步,沒曾落下些什麼,這就是奇女子的情懷了。

若說這樣的女子會歉疚誰,若說這樣的女子虧欠了誰,那便是說了昧良心的話,也正是如此,張賁默默剝了一個蜜柚橘子,夏真真這個傻妞就狀似得意洋洋地一般一般地吃著,吃的嘴角都是汁水,手上黏黏濕濕,臨到壞壞地一笑,給她男人臉上摸上一把,還樂著。

「小哥兒……給姐姐樂一個?」

這傻妞的惡趣味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趴在牆頭上想要瞧個究竟的小崽子們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他們何曾見過張總司令,大當家的,委員長是這般的溫順溫柔?

「小哥兒,咋不樂?那姐姐給小哥兒樂一個!嗯啊!」

在嘴上就啃了一口,牆頭上摔了一片的小兵崽子,紅著臉沒見過娘們兒沒親過嘴兒的小崽子們只覺得心頭噗通噗通的跳,渾身燥熱的很。

跑到臘戌的街頭吃了一碗冰,才一個個舒服了下來,心中各自嘆道:哎呀,那個就是委員長夫人啊!

但也有腦子靈光的愣了一下:這位是委員長夫人,那個也是夫人么?委員長難道有兩個夫人?

就這麼想著,頓時就佩服起來,唔,看來委員長就是厲害,兩個夫人真好看。

你讓他們用什麼國色天香傾城傾國這樣的詞兒自然是用不出的,什麼紅藕香殘玉簟秋也是不知道的,但就是知道,真好看三個字,足矣。

夏真真這樣風風火火的傻妞自然是做不到禍國殃民,但要禍害別人家的一畝三分地還是沒什麼問題。

孫正義在京城吃癟要拜見於她,東方剛此時要政績要投資,傻妞也能調動數以億計的資本來運作,這種叱吒風雲女強人的風範,頗有女性座山雕的威猛。

中海和京城兩頭能夠通殺的人有,但女人……少。

年輕的女人,更少。

年輕的沒啥底蘊的女人……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京城太子黨打著合作旗號要吃霸王餐的,這頭扁了一頓那邊還得過來商量一番,吃個和氣飯你也甭管誰誰誰是部長誰誰誰在辦公廳走動,說那玩意兒沒用,陳果的腦袋泡了福爾馬林還在緬甸展示著呢。

陳家的老東西沒死,他還活了過來,死孫子……這也叫事兒?死了再生!

換屆的時候,只要人還活著,家中出兩個國字型大小的人物,再死兩個孫子都是值得的,這一切,就是一種魄力。

居高臨下藐視一切的魄力,老頭子也是人,可別小瞧了老頭子。

……

能看穿張賁的人有沒有?有。

京城中九大長老誰沒有看穿他?可正因為看穿了,才無所謂。至於扶持不扶持,那都是利益博弈之後的討論,卻和個人因素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留在自家自留地裡頭一個自家人,總是要靠譜一些,這林林總總地算計下來,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於是當初黃四郎能夠搏下一個雄才大略的名聲,而在中海,高層卻是知道,黃四郎的底氣之高,高於常人。

到了他這種有類寡頭的地步,裹挾著的產業已經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個產業鏈,一個產業區,一個地方經濟的脈搏。

中海未必需要黃四郎,可中海的腹地,卻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數以十萬計的人需要四海實業提供的崗位,海外拓展軍團中,四海實業和希臘船王的合作也經歷了第二個年頭,越是和中國巨富進行合作,越是知道這種大帝國氣勢的後發權貴們的想法,希臘人的那種奇特觀點,也就越發地有類臣服。

臣服於這種權力和財富,這是費德羅的本能感官,但導致他產生這種強烈感覺的人,便是兩個,一個是黃四郎,另外一個,則是張賁。

……

京城中的謀定而後動,格局之大並不是張賁此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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