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92章 邊談邊打

一晃已經將近四年,緬北緬東從震蕩到和平,這條路顯得崎嶇和漫長,緬甸中央政府垮台,高層信用破產,整個緬甸的通貨膨脹已經快要和越南接軌,甚至可以說是和辛巴威一個德行。

但便是如此,底層人的信心反而是增強了起來。

隨著緬北和緬東的改革,依託著中緬邊境的通道,中緬一號二號公路以及四條在建並且已經打通的簡易公路成為了緬甸東部和北部地區的救命線,這六條線,將會是緬北以及緬東地區兩千多萬人生計的重要保障。

也是張賁極其團隊和組織的承諾。

緬東農民的投資和投靠在這第三個年頭終於讓他們揚眉吐氣。

當年被打倒的土司以及頭人雖然不知道其蹤影,但是田地回歸到平民手中時候,外資的介入雖然有賣國嫌疑,可惜比起這個,到手的票子反而是讓人信服的。

那些開辦在此地的中國國內的銀行,通過一系列的信用抵押,使得這些土人農民願意將這些算不上巨資的鈔票存入銀行吃那麼一點點微薄的利息,至少,這裡還不至於有人為了一頭羊就搶光他們全家。

再一個,因為土人的教育權基本不掌握在手中,所謂同源同種這種屁話講出來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阻礙,但凡有些見識的學生想要鬧事,便會有幾天後被槍斃的薩爾溫江解放軍頭目過來燒殺搶掠。

學生們一個勁地抗議,而薩爾溫江解放軍這邊的軍官則是隔幾天就會被「槍斃」,屍體都可以組成一個加強排了。

昂山素季本以為這是她在緬甸崛起的最佳時機,卻不料對手遠非她想像的那樣豬一樣,實際上,張賁所作所為,無非就是實力最強,以絕對實力在緬甸內部碾壓過去,比起軍政府那票廢柴,他這裡軍工廠也已經建立三家,雖然都談不上什麼先進,可比起軍政府連顆子彈都造不出來,可真是要強上無算。

到了這一年的年底,元旦尚且沒到,這裡的氣候也稍稍地有些轉涼,不過也是和內地的春季一般,說起來,緬北風光,倒真是四季如春,來緬北包養情婦避暑的富豪並不在少數,緬北那些草包被張賁或收服或一掃而空之後,整個緬甸幾乎沒有像樣的正規軍可以在正面戰場上和他對抗。

當年政府軍三十七萬大軍,到現在吳登盛和梭溫手中捏著的,無非就是嫡系的五六萬所謂「精銳」,可這些精銳,吳登盛當初在景東可是被打成了殘廢,跑的比兔子還快,這年月,軍隊強大與否,可真不是看你裝備如何如何先進,還得看有沒有種去打。

興許也是覺得有些無奈,美俄英三方看緬甸內部那些阿斗幾乎是扶持不起來了,但也不甘心就讓另外一家吃獨食,索性就給中國人添堵,什麼人權、民主自由、種族屠殺以及國家重建……能扯上的都能扯上,所為目的,就是讓中國人督促張賁走到台前來談判。

說實話,這個策略到也正中張賁下懷,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現在需要時間來種田。

印度人因為多國部隊北緯二十度線失利的緣故,耿耿於懷,說過眼雲煙,恐怕是在打整個印度的臉,但也不能公開軍隊開入緬甸,因此也只能在印度境內訓練反薩爾溫江軍隊。

整個軍事訓練就是印度一方在砸錢,但是印度政府想的其實挺好。

中方地質考察團在緬北的勘察得出了三千億盛宴的結論,百餘家企業想要從國內奔過來瓜分,這可是赤裸裸的事情。

在國內,吃相這麼難看肯定被媒體噴到死,被老百姓罵到死,但是在緬甸這裡,倒也用不著管那麼多,合同砸過來,底下「虎賁節堂」的人倒也沒有覺得什麼,但是那些專門做買賣的白扇子師爺們,收賄賂真是收到手軟。

資源大亨想要在這裡分一杯羹,絕非是失心瘋,若是能下拿下一座礦山,別說是這輩子,下輩子的錢都能賺夠。

什麼緬甸內戰不內戰,知道緬甸行情的人自然是在國內逢人吹噓,「我和緬甸薩爾溫江的總司令是哥們兒」,如何如何,大有緬甸裡面行走老子一句話就能擺平的架勢。

若不是知道底細,還以為跑到京城碰上的太子黨大爺在那裡擺譜。

終究還是翻了一頁新年,元旦的時候,朝廷的九大長老之一出面談判,倒不是說真是談判,而是之前來了一次講話,多有嘆道呼籲緬甸各方保持客觀冷靜,剋制行動,不要將矛盾進一步擴大化,如此云云。

美俄英三方自然是見好就收,四家本來就談不上誰裝逼更厲害,只是到了這個地步,既然是要上談判桌的,身為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之一,法國人又怎會落後?

聯合國安理會一共是五方代表商議,然後準備在北緯二十度線附近,在緬甸內戰中實力最強的張賁以及臨時政府之間談判,談判地址選擇在了繆迪。

隨同法國代表一同來到繆迪的人,還有世界百強企業,法興銀行的東南亞行政總裁讓·迪塞爾。

這位有著西班牙血統的里昂人可沒什麼巴黎人的羅曼蒂克,在政治家們玩棋盤政治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拜訪了下榻在繆迪大酒店的薩爾溫江總司令張賁。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讓·迪塞爾為對方的年輕所震驚,實際上,世界各大財團中,並非沒有年紀輕輕不過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甚至世界百強集團中,也不是沒有三十七歲就可以掌舵的猛人。

但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能夠掌握數以千萬計人的性命前途,這一點來說,確實值得讓·迪塞爾尊敬。

他見過不少獨裁者,不論是卡扎菲還是很久之前就被絞死的薩達姆,他都見過,他在成為東南亞行政總裁之前乾的勾當談不上骯髒還是正義還是說聖潔如花,不過現在而言,他知道東南亞經歷了金融風暴之後,已經完全沒有可能在大國環伺的情況下崛起。

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和菲律賓已經完全被中國和美國在行政和軍事上壓制住,絕無可能爆發出新的生命力。

但正因為如此,讓·迪塞爾才會選擇來這裡做行政總裁,而實際效果也是非常明顯,攫取這些國家底層人民的血汗錢,還真是簡單的厲害,令人髮指的殘忍讓讓·迪塞爾有一種變態一般的痛快和興奮。

……

「很高興見到您,真是令人驚訝的年輕,張先生。」

他用了先生這個詞,實際上讓·迪塞爾會講廣東話,也就是粵語,但是卻不會說普通話,主要原因是他要和香港的銀行家打交道,而且九七年東南亞金融風暴的時候,香港本土富豪並非沒有狠賺中國政府一大筆錢的雜碎在。

李超人當年正因為站在了香港和中國政府一邊,才有了後來的進一步騰飛,至於當年做出賣國之事的香港富豪,後來的結果如何……簡單點講,如果說當年李超人只是諸強並列在香港,那麼後來就是李超人一超多強的局面,甚至可以說是李氏家族的一枝獨秀也不為過。

站隊站隊,任何時候,屁股絕對不能坐歪,坐歪了,就什麼都晚了。

張賁手下的商業參謀團隊雖然無法和那些智囊智庫相提並論,但是白扇子師爺們出身也有不少學經濟的專業人士,讓·迪塞爾在不停推銷他的「小額貸款」時候,白扇子師爺們就比較淡定地指數「坑蒙拐騙偷的九出十三歸也是祖輩玩剩下的,這個法蘭西的紅帽子該不會認為咱們都是土鱉土包子吧……」。

既然定了性,就事情好辦的多,雖說沒有直接讓這位法興銀行東南亞行政總裁讓·迪塞爾當場被扁一頓,挨著法國代表的面子,再一個各方還有保鏢在此,若是死了一個誰誰誰,還真是不好說。

可就這個光景,張賁倒是很冷酷地看著讓·迪塞爾:「迪塞爾先生,談判期間,您和我說這個可真是沒什麼用呢。有什麼事情,等我打完這場仗再說吧。」

言盡於此的時候,邦尼亞山落入張賁之手,談判桌上,這位年輕的軍閥倒也不懼五方代表,面對吳登盛和梭溫的咄咄逼人,此獠鎮定自若,咬死了是政府軍先開的槍,打破停戰協議的人,不是他張賁,而是吳登盛。

證據嘛,倒是立刻從邦尼亞山送了過來,仔細瞧瞧,卻也不算是張賁耍賴,而是吳登盛手下的一個火力點機槍走火,這邊立刻打了旗語,說是你們撕毀停戰協議,不等那邊開始叫喚,這裡已經是炮瞄準備,一通炮彈將山頭削平半米。

純粹就是逮著機會來上一發,火箭炮洗地,原本還在政府軍控制之下的戰略之地邦尼亞山,制高點被拔除之後,全部落入了張賁手中。緬甸的半壁江山,卻是真正實實在在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三十多萬平方公里,幾乎是一個日本那麼大的國土面積。

可以說,論全世界的大軍閥中,或許除了卡扎菲這個「逆天」上校之外,就沒有比張賁更加牛叉的人物。

一代梟雄,也不過如此了。

法興銀行的東南亞行政總裁併沒有料到張賁這般不給面子,在他看來,一個地方軍閥憑什麼這麼拽?但他並不知道的是,便是法國人自己,現在也未必敢在各處動手,事到如今,已經不是輕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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