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41章 天下武家拜虎賁(1)

「在下周萬頌!聽說石師伯在這裡管事,想來討口飯吃!」

南定城薩爾溫江特區發展委員會大門外,一面善青年站在那裡,雙手下垂,穿著一雙黑布白底的鞋子,形象有些淳樸,但是瞧得出來,這傢伙來路可真是不好說。就憑他這身身量,放人堆里也眨眼的緊,可不是什麼不入眼的貨色,眼瞧著他站那裡快要三四個鐘點,看門的兩個小戰士面面相覷,他們通報了不下三次,裡頭的老道士可從沒說過認識什麼周萬頌……

混飯吃的?

被人冷落在外頭,時不時地有車子進進出出,裝甲車上的大兵們叼著南定城新開煙廠的捲煙,嘴裡啵滋啵滋地抽著火兒,眼光落下來的時候,看誰都跟牲口死人一般,讓這站著的小子渾身的不自在。

「你去,讓那小子在外面賓館住一個晚上,大夏天的,別中暑了。」

馬克咬開一瓶啤酒,遞給邊上一個小跟班兩百塊錢,讓他去領那個名叫周萬頌的離開。

「是。」

小跟班才十四五歲的光景,三宣堂過來行走的小崽子,名叫劉恆才,恆字輩裡頭行五,馬克和三宣堂的人平時都叫他小五,論起輩分,馬克的地位是超然的,因為他是七星旗僅剩的一顆碩果,七星旗就剩下他破軍一人,其餘的,早就沒了傳承,死光了。

說的不好聽點,就是都死球了。

「小五人呢?」

前後腳,劉成棟跑來將一箱汽水放桌子上,這邊過來開會的頭頭們都是隨意地起了一瓶兒,約莫十來分鐘的樣子,另外一邊過來另外一幫人,雲南省那邊過來的,這趟子的活兒乾的可是夠毒的,南定軍連戰連捷,拼了一通,竟然是將美國人在緬甸的那點家當,都灰灰了。

聯合國大會上他們又逃過一劫,萬事大吉。

至於席丹瑞發表的什麼夏季講話,誰他媽的聽他個雞巴廢話,薩爾溫江以東,早他媽的姓張了,誰還能說個不字?憑的,就是這上上下下幾千號大兵幾千號人馬的實力。

席丹瑞不是有三十萬大軍嗎?好啊,儘管拉出來遛遛,能不能打,能不能做事兒,靠的可不是什麼上下兩張嘴,憑的是手上的刀子。

「外面那小子咋呼的很,我讓小五領著去賓館住一晚上,不是……我說那石老頭兒到底幹什麼去了?老這麼躲躲閃閃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馬克奇怪地問道。

劉成棟笑道:「馬哥,你有所不知,說不得外頭那小子,還是石老頭年輕那會兒造的孽呢?」

「哈哈哈哈……」

幾人哈哈大笑了一會兒,這薩爾溫江特區發展委員會,倒是規規矩矩,條條框框出來,竟然是有模有樣了,有了章程,才算是有法可依,就彷彿是家有家規國有國法,總得依著,憑著當家的一身熱血,打下這片疆土,也著實的不易。

這天張賁倒是不用出席會議,都是一些零碎的事情,馬克坐鎮,白扇子師爺們出腦子,能拍板兒就早早地把事情了了。雲南省林業廳要怎麼個弄法,其實和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這裡的事情,得往高處弄,現如今,要說小視薩爾溫江特區,倒是太過託大了一些,張賁演了一出斬顏良誅文丑,提著博尼斯的腦袋,偌大的功勞,可不是一省之力能夠吃下的。

就是這光景,邊境口上,二號公路的卡口上,出入境的過路費兩頭收,互相不差著什麼。只不過這回來的人都是比較特殊的人物。

三二三實驗室就來了七八十人,虎豹騎大統領,特別行動處處長仕廣仁也是摩拳擦掌,在阿富汗鏖戰幾個月,互相奈何不得對方,可沒想到,張賁竟然生擒了博尼斯,這消息傳到京城,不可謂不震動。

高雄身為MSS西南情報處主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腦袋裡嗡嗡的響,他把這消息傳達到京城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陞官的日子又要來了。

天意。

生擒博尼斯……當日那一戰,無比艱難,博尼斯悍勇難敵,但是那六個超級戰士卻是有極限的,圍殺之下,根本就沒有出路,重重包圍,四面八方一共集結了三千五百多兵力,還不算幾十門大小火炮,更不算斥資兩億多購入的各類多管火箭炮和火箭車。

為了這一仗,尚和心動用了軍事衛星襄助張賁,圍殺博尼斯,這絕對不是檯面上的事情,只能說,張賁和尚老闆之間的默契,委實讓人有些駭然。

六個超級戰士被殺,實在是屬於必然,但是博尼斯最後被擒,卻並非是他逃脫不及,而是這廝竟然力竭了,及時趕到的馬克和張賁兩人聯手,將此獠終於擒下,三人大戰,馬克肋骨斷了五根,左眼被挫傷,視力嚴重下降,肩胛骨骨裂,大腿中槍四發,好在都不是致命傷,還不至於一命嗚呼。

張賁並不比他好多少,身上全是刀傷,額頭更是中了兩槍,子彈卡在了骨頭處,無比猙獰,不過最終還是將博尼斯的四肢打斷,廢了一乾二淨,將此獠生擒。

在外風聲,自然是博尼斯已死,但是生擒博尼斯的消息傳到京城,駐華大使洪博培就三入中南海……箇中原因自然是不用多說。

但是三二三實驗室出馬的緣故,乃是要從博尼斯的血液中,找到光子實驗室的試劑配方,逆向合成光子實驗室的重要發明。甚至主管此事的幾位科學大能,多有解剖博尼斯的意思,不管怎麼說,這頭美洲虎,想要重見天日,在這幫瘋狂科學家的手上,還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芒市卡口,出入境的收費站,兩邊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行人一張五塊錢的通行證,可以一天來回一次,車輛則是國內省道卡口的計費,倒是不貴。只不過公路修起來,不收錢是不可能的,按照常理,公路誰修的,就得誰收錢,但是在緬甸境內,張賁只管收自己的錢,雲南省那邊雖然多有談判,都被張賁擋了回去。

讓那般官僚都是痛罵緬甸土鱉吃相太難看,聽說此事的中央大佬知道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說邊遠之地的刁民也就是這般了。

不過倒不是張賁吃相難看,這也是迫不得已,黃四郎前後投入之大已經不可想像,砸入緬甸以及張賁國內運作的頭上,已經超過二十個億,黃四郎家大業大,手下員工同樣數以萬計,如果有一天資金崩潰,後果同樣不堪設想,所以這一年多來,兩人都是在和死神跳貼面舞,每一步都是踩著鋼絲,只要一步失足,興許就是萬劫不復。

但是天可憐見,兩人都是熬了過來,中緬二號公路通車兩周之內,四海實業的賬目就開始刷新不已,至於薩爾溫江特區這邊,收過路費雖然卻是手段拙劣了一些,可是資金迴流迅速,且多是現鈔票,解決燃眉之急,倒是非常的不錯。

尚和心也知道張賁思量甚多,於是左右斡旋,也算是促成此事,修路的工程隊也逐漸歸國,王宏圖著實鬆了一口氣,前面打仗那會兒,中緬二號公路上連續七八天過去的都是蒙皮大卡車,車子上裝的全部是軍火,火箭炮就不說了,那些子彈都是成箱成箱的往上裝,手榴彈更是木頭箱子里塞著稻草,觸目驚心。

好在沒打出什麼前線吃緊的事情,一戰成名,薩爾溫江特區成立當天,緬甸軍政府連個屁都沒有放,畢竟幾十年來,緬甸這裡的反政府武裝起起落落也不知道有多少,多他張賁一個不多,少他張賁一個不少。

唯一不同的是,能將薩爾溫江以東統一,這手段和實力都是非同小可。席丹瑞他恍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席丹瑞畢竟不是緬甸的國王,手底下的人也打不出尊王討夷的旗號,薩爾溫江以東四百多萬人口,雖然資源未必比別的地方要豐富要好,但是身在毗鄰中國,貿易通達,更是處於金三角的交匯處,當年毒品貿易頻繁的時候,導致這裡形成了不少風光無限的城鎮。

星羅棋布,少說也有一二十個地方是報出名號有人知道的。

張齊福籠絡緬甸東南那會兒,這邊的人馬都是齊活兒一般地鬧彆扭,說好聽點叫有膽識,說的不好聽點,這他媽的就是傲嬌,還是欠操的那種。

臨到張賁帶著南定軍人馬過來轉悠,有幾個土霸王土財主以為這小子了不起也就是個小軍閥,還能和坤沙相提並論,誰也沒聽說張賁有什麼蓋世功業啊?是,南定軍是打了幾次勝仗,收拾了幾票人馬,可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吧,那陳明亮虎大高的名頭,可比你強多了。

於是有幾個山寨的頭人要給來人下馬威,要給臉色看,都說邊陲的蠻子不懂事兒,得讓諸葛孔明出馬,七擒七縱才顯示得出本事來,仔細想了想。果然是這樣的,這些人,果然都是吃硬不吃軟的,你要是給了好臉色,他們只當是你服了軟,怕了他。

結果豺狼遇上了虎豹,張賁一票人馬,悍勇非凡,根本不來那套,但凡不聽話的,千兒八百的寨子裡頭直接拿人,反抗?兩槍托砸過來,敢呲牙咧嘴當場槍斃,不服帖的直接槍斃,根本不給他辯解討饒的機會。

頭一天還有人不信邪,要聯合起來,結果十幾門山地炮轟隆隆地過去,繳獲來的英制七零炮威力也算是厲害,三天就將這些土包子給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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