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38章 中南猛虎(1)

千里之外的京城,愁雲重重。

就在兩個小時前,美利堅駐華大使洪博培秘密會見朝廷兩大長老,事情始末從來沒有這樣容易猜到過,或許,誰都沒有料到,中美兩國的衛星掃過緬甸上空的時候,得到的答案有些匪夷所思吧。緬甸政府軍哪怕裝備到了牙齒,卻沒有一顆戰士的心。

「轟死他們狗娘養的——」

張小山百里馳援,十餘輛火箭車,四管六管八管十二管二十四管,從十公里到百多公里各類型火箭彈傾瀉而出,這一次是要席丹瑞的命根子,一舉絕了他投降美國的心思,最重要是,直接將他打成殘廢。

張賁不惜傾力一戰,借道泰緬邊境是假,幹掉博尼斯是真。

這頭美洲虎從泰國曼谷灣帶來的那點家當,在排山倒海的火力面前,也無法繼續維持下去,死傷無算,前後望不到邊的屍體和殘骸,焦土連綿不絕,到處都是哀號聲。

而在薩爾溫江下游,雙方的近戰已經到了犬牙交錯的地步,放冷槍的機會越來越少,刺刀,砍刀,匕首……這種情況,在叢林戰中隨處可見,到處都是可以藏身的灌木,戰士們咬緊牙關,背靠著大叔,口中的血水緩緩流下,不停地喘著粗氣,這種緊張,這種肌肉酸楚,這種從心臟到毛孔的熱血沸騰,前所未有。

「來吧……來吧……讓爸爸瞧瞧,小雜種……過來啊,過來吧。」

虎賁節堂的敢戰士,出身廣西三宣堂的劉成定,手中的五六式軍刺鋥亮瓦藍,透著陣陣寒光,他知道自己只要將這把趁手的傢伙刺出去,就是一次生死角逐。

他知道大當家的在面對著什麼樣的對手,不可忽視,更加不可企及。

遠處……河床之上,博尼斯喘著粗氣,雙目圓睜:「不可能……哇!」

他左眼的傷疤顫動了一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對面,左邊眉骨被划了一刀的張賁倒握著兩把軍刺,四周還包圍著六個超級戰士,這些配備外骨骼,身上的減重裝甲能夠輕鬆防禦尋常彈片步槍彈的射擊,只是……他們的反應力,遠沒有極限戰士那樣可怕。

儘管他們的戰鬥力,已經非常的超常。

「實力提升的大門,永遠都是虛掩的,你還不夠驕傲……」

獰聲說完,再度暴起,他左右閃避的速度極快,拳王阿里的蝴蝶步和軍事格鬥技的交叉步將河床的淺水濺起陣陣水花,白花花的一片,血紅色的河水中翻滾著不停跳躍的魚兒,那些被驚動的鯰魚,竟然是吃水奮力,不停地向著上游遊動,這裡……太可怕了。

周遭的動物早就不敢動彈,或者驚動的四散逃竄,沒有任何生命可以在人類社會的工業力量下抗衡,這是唯一可以不斷朝著大自然威能邁進的力量。

這就是文明的力量。

「給我去死——」

蘭博4的戰刀,長四十三點三公分,刃長二十七點八公分,吹毛即斷,斬釘截鐵,奈特公司的頂級做工,土刀中的精華。

美洲虎博尼斯將這把蘭博4舞動起來,暴起斬下,他能夠清楚地判斷出張賁的位置,正如張賁能夠輕鬆判斷出博尼斯的位置一樣。

進化,是戰士的追求,不斷地變強,不斷地提高。

黑暗中前行的戰士,才是最偉大的戰士。

叮!嘎吱嘎吱……滋滋滋滋……

六十HRC硬度的合金鋼,兩種冷兵器的碰撞,不同於傳統兵刃交手的一板一眼,更不似那種演武的花活,這一瞬間就很有可能判定了生死。

鏘鏘鏘!

在美洲虎和中國虎交手的瞬間,六個超級戰士的右臂統一伸出來一柄一尺長的動力刀,同樣是合金刀,但是看得出來,這是一種遠超正常兵器硬度的材料,或許,張賁手中的兩把軍刺,毫無勝算,只是,張賁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這些超級戰士正面交鋒。

他唯一要殺死的,唯有博尼斯而已。

這些超級戰士……炮火堆積,不斷的虐殺,總是能夠殺死的。

「呀啊!」

軍刺扣住了劍格處,蘭博4戰刀的刀鋒發出了激烈的摩擦,滋滋滋滋的火星四射,黑色的刀背無法折射出兩頭魔獸的兇殘野蠻,這種暴力手段的極致,讓人看不到人類這種溫血動物的任何哪怕一丁點溫柔,只有殘忍、抹殺、毫無秩序。

這是一種最可怕的生物,地球歷史上,最可怕的生物……沒有之一。

「雜種!去死!」

博尼斯的吼聲震天響,他的左邊肩胛骨被扎中了一刺,張賁的刺殺差了幾公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比起老辣的極限實戰武士,張賁僅僅是新丁而已,只不過,他的天賦遠超常人,也是一時無兩的水準,更有令人想不到的極大秘密,他的勝算,永遠要比別人的估計,高上那麼一點點。

「你逃不出這裡的,博尼斯!」

……

京城,談判正在繼續,擦著冷汗的洪博培他不知道此時的心情是如何,或者說,他一直希望這個偌大的國家直接崩塌,混亂,陷入無秩序,但是看到那狂暴的一幕,他彷彿又有些顫抖,如果這樣的龐大國家陷入混亂和無秩序,這種無秩序一旦對外輸出,暴力的衝突升級的話,放眼全世界,又有哪個國家和力量,可以阻止這種狂暴無序呢?

他這是一瞬間感悟到的,正如沒人願意看到美國崩塌一樣,同樣沒人願意看到中國崩塌。

大國之混亂,攪動的,是全世界。

只有loser才會在無能的基礎之上,將可憐變成可恨,想要裹挾整個世界和社會同歸於盡。

這個世界,絕對不能由流氓無產者操縱,更不能由鍵盤政治家來攪動,不論任何時候。

國務院副總理羅統一雙目緊閉,他在總參的會議室中,有些無力,辦公室秘書小心翼翼地將檔案分發,幾個大佬臉上都是一陣黑一陣白。

顯然,這不是他們要的。

結果太過狂暴,或者說,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這種不可控制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只是……似乎已經沒有辦法了?

從一開始,就是從一個別無選擇到另外一個別無選擇。

那頭猛虎給人的不是清水,而是毒藥,飲鴆止渴,無疑是慢性自殺。

痛並快樂著。

而在中海市,東方剛和黃四郎在辦公室談論了一個下午,而隨之到來的,還有雲南省的礦物廳,還有雲南省的幾家大型國有鋼鐵廠和煤礦廠。發電廠的幾個黨委書記也在這裡。

會議討論的重點,毫無疑問是如何保證雲南省的礦藏暫時不開發,進而將能源的觸手,撫摸在緬甸這塊膏腴之地上。

交通不便?已經在修了!

一條不夠?再修一條!

底氣在哪兒?黃四郎要給底氣。

但是黃四郎的底氣,還是要從張賁這裡來抽。

這種地方和中央的博弈,讓人心驚膽顫,卻又不得不承認,很刺激的同時,又讓人很享受,各種蓬勃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各種機遇,各種不可理喻。

黃四郎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爺爺黃雲圖掌控中海的感覺,恐怕就是這般吧,激動人心,權柄在手,天下我有。這種隱藏在幕後,將各種人物調動起來,長袖善舞也好,如沐春風也好,他享受這樣的快樂。

一種可以將野心不斷傾瀉,卻沒有人能夠阻擋的快樂。

甚至,有些人是明知有危險,卻還要不得不硬著頭皮陪自己跳舞……這就是一種權力!

強有力地……揮舞著拳頭,狠狠地打在世界和秩序社會的臉上,這是一種痛快。

甚至一度地,會讓人產生一種個人智商遠超社會群體智商的快感。

當然,那是虛幻的,黃四郎會克制這種自大傲慢,他不是靠野蠻力量上位的張賁,更加不是瘋狂到無視國家暴力機關威脅的張賁,同時,他無法做到和張賁那樣,各種情感說斷就斷……他是沒辦法做到的。

人道不是天道,天道可以毀滅紀元,冰封千里,萬千生靈死於瞬間,他不是天道,所以,他做不到。

瘋魔一把的尚和心尚老闆尚且要回歸本性,又何況是他黃四郎?

人的智慧,終究沒有辦法超越這個世界的設定構成,於是愈發地謹慎起來。

站得越高,看的更遠。

「現在一天可以從緬甸拉一百二十車,臨滄、昆明、昭通,這三處,就是中轉站。供應四川、貴州還有廣西,幾個鋼鐵廠先練粗鋼,然後在加個價朝華東供應,最後一站就是中海,這條路線,已經定了下來,各省沿途都有承擔,利潤可觀,現在南朝鮮那邊,也開始進口,有幾家鋼鐵廠當月就實現了利潤。」

「但是緬甸現在打仗打的厲害,駕駛員都有些不敢走薩爾溫江那裡,雖說那裡有部隊,可部隊到底不是咱們的解放軍,靠不靠得住啊……」

「都說是鐵老大煤老二,南邊的煤,含硫的多,但是緬甸那裡的小煤礦,雖然分散,質量卻好,如果運到華中,倒是好東西,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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