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31章 夏真真單刀赴會

在別人看來,夏真真敢於留在京城,或許真的是情真意切到深處,愛的不能自拔,唯有尚和心和馬克知曉,這女人,可是沒有以前那麼天真爛漫和無知,張賁此時此刻的處境,夏真真會不知道?身為張賁的正房老婆,她心比誰都著急。

但是,那種無力感讓夏真真知道,自己不能夠拖累了自己的男人,所以,她來京城的目的除了讓人掉以輕心之外,還有一個目的。

賺錢。

她知道張賁在購買軍火過程中,花錢如流水一般,光光那十幾輛坦克,就用去五千多萬,還不算炮彈維護以及坦克兵的招募,這裡面多少錢要往外砸,無底洞。

因此,原本在中海購置的那些房產,收的那千兒八百萬,此時此刻看起來,就跟笑話一樣。

黃四郎可以幫忙,但是黃四郎此時在南定集團的投入,已經不可謂不大了,可以說是到了他能夠餘力的極限,如果再繼續下去,黃四郎的四海實業也會大傷筋骨,這是兩難的事情。

張賁和黃四郎都有著超脫於他們年齡界限的經歷,閱歷上,已經足夠支撐他們在這個位置上的所有決斷。

所以,這兩人很有默契地選擇了一個平衡。

黃四郎從內心感謝張賁所作出的體諒,外部條件和內部環境,一樣的艱難。

夏真真不想自己成為一個只會混吃等死然後敗家的小娘們兒,所以,她要硬上,來一回穆桂英挂帥。

陳紫函只是她的一步棋而已,時至今日,這個女人也學會了算計,儘管這種算計可能有點兒小兒科。

但是不管怎樣,陳振邦這個老頭兒想要見見她。

尤其是,當確認這個小女子其實就是張賁的婆娘之後。

「爸爸,我們不如將這個女人軟禁下來。用她來和張賁交換果果。」

陳振邦的二兒子,也就是陳果的叔叔,陳以誠一咬牙,對陳振邦說道。

陳振邦此時身上還插著管子,雖然人活了過來,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去了,到了這個田地,能夠守住陳家的這點基業,他也就死而無憾了。陳果怎樣的造化,他只能去努力,甚至只能去聽天由命了,不能做什麼,不是嗎?

陳以誠的建議讓病房內的人都是為之一振,一個女人突然拔高了聲音道:「對,囚禁她,用她來換果果,讓那個混賬狗雜種付出代價——」

啪!

這女人剛剛吼完,邊上一個中年男人就給她一個耳光,這人,乃是MSS政治部的總頭目,陳以雄。陳果的生父,也算是摸爬滾打從底層爬起來的人,但是現在,他除了給他老婆一個耳光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陳以雄,你幹什麼打我——」

女人尖叫了一聲。

啪!

又是一個耳光。

「爸爸需要休息,你給我安靜點。」

陳以雄從來沒有打過老婆,誰都知道,喜歡拿老婆出氣的男人,都是窩囊的男人,以小見大,就能看出這個男人的成就如何。

婆娘嗚咽了一聲,突然喃喃道:「果果……」

陳振邦搖搖頭,道:「沒事兒,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他聲音有些低,不過還是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對陳以雄說道:「你二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為什麼反對,就說說看吧。」

陳以雄看了看他的弟弟陳以誠,然後搖搖頭,無奈道:「爸爸,李牧之惹上了這個人,李家全家上下四代人一共一百二十六口男丁,一個都沒有活下來。爸爸,你可知道,這人為什麼能夠這麼精準地找到李家男人的所有位置,而且還這麼容易殺了他們?因為這人有內援。我這樣說,爸爸你還明白嗎?」

陳振邦面無表情,這個消息是這樣的震驚,讓陳以誠渾身一顫的同時,雙手不自覺地要抓住什麼東西讓自己安心,他緊緊地捏著沙發皮而不自知,那沙發發出嘎吱嘎吱的詭異聲響的時候,才鬆了手,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失態。

「果然是這樣的。李程月這樣的人,沒想到落了這麼一個田地,唉,時也命也,老話不是這麼說的嗎?不過,這頭猛虎,就真的沒有辦法降服他了嗎?」

陳振邦有些不甘心,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如果自己年輕六十年,哪裡有讓這樣的小崽子橫行霸道的機會?當年孫中出華北無敵手,那又怎樣?民間草莽,不服王化,只有一個死字,俠以武犯禁,自古不變的道理,就沒有豪俠可以抗衡天下社稷的。

但是看上去,事情並不是這樣的簡單。

內援……是誰呢?

陳振邦想了想,苦笑了一聲,道:「不管是尚和心還是仕廣仁,都不是可以合作的人啊,這兩人,一個是豺狼,一個是虎豹,都不是好人啊……」

他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房間內鴉雀無聲,都聽著他的吩咐。

「果果呢,或許就真的回不來了。」

陳振邦如是說道,因為說的久了,反倒是讓人覺得淡薄了許多,這個孫子不出現在身邊,竟然是這樣的讓人淡定,有些匪夷所思了。

陳以雄卻是沒有搭話,二弟陳以誠小聲道:「爸爸,那……那我們怎麼辦?假裝沒看到?然後繼續做我們的事情?果果就不管了?我們知道果果在哪兒,只要派出軍隊……」

「老二!注意你說的話!軍隊難道是我們說派就可以派的嗎?你想讓陳家步李家後塵,死無葬身之地嗎?」

陳以雄如是說道。

論起來,他們陳家和李家並非沒有聯姻,當然,活寡婦有一個,這個就不用多提了,張賁在太原一通廝殺,造就上百寡婦,可真是讓人心寒到了極點。

別人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也就罷了,可是陳以雄知道的一清二楚,最糟糕的是,他的大兒子還是尚和心本人的十八張王牌之一,對內代號十六號,現如今,十六號已經越發地被疏遠,可能會被剔除出王牌。

多事之秋,什麼事情都不好說啊。

誰都可以惹,尚和心和仕廣仁,卻是不能惹的。

一個是錦衣衛,一個是虎豹騎,都是極端的組織。

「爸爸,阿紫昨天晚上在大劇院被夏家的小丫頭堵了,現在還在醫院觀察,您給個吩咐,我們該怎麼做?」

陳以雄如是說道。

陳紫函其實是陳以誠的女兒,算不到陳以雄頭上,但是現在陳家真是緊張的要命,李家垮台可以說是因為李家太過囂張,什麼亞洲電王,什麼能源巨頭,什麼黑金王國,狗屁玩意兒全部往腦袋上戴,能不惹人眼紅?誰不想他們死?

極端到極端,都是要他們命的人。

張賁只是正好湊上來,做了一回戰刀罷了。

「那小丫頭……不是說要見見我們嗎?也好的,就見見吧,看看她,到底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振邦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夏家的小丫頭,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既然得了便宜,還要來陳家耀武揚威嗎?這樣做,會不會太沒有頭腦了一點?但是陳振邦從來都不會小看對手,正如他一開始孫子被掠走,他也沒有極端地說要和張賁硬碰硬,因為他將張賁看做了一個極端的勢力,他的謹慎是對的。

陳家不用遭受和李家一樣的滅頂之災,和陳振邦的判斷不無關係。

所以,這一次,陳振邦依然將夏真真當做了和他一樣的對手來看待。

高估對手嚴陣以待,總比低估對手麻痹大意的好。

陳振邦在政壇上的縱橫多年,官拜尚書右僕射,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年主抓民政,更是權力不顯,卻是舉足輕重,現如今雖然退下,卻早就讓陳氏的子弟在實權部門按部就班地前進,這些陳氏子弟,並沒有酒囊飯袋,而是有真才實學和本事的,正因為本身的能力存在,才可以讓陳氏不斷地前進。

一如陳果一樣,陳果的本事不小,陳振邦也是寄託了很大的希望在他身上,但是既然陳果落入了張賁手中,而且一時半會兒看不到什麼希望,那麼就只能維持好現有的實力。

「那麼,爸爸,明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就見見她吧。她說想要和您親自談談。」

陳以雄如是說道。

陳振邦略有意外,一般看來,這種人,恐怕就是非常的大膽和囂張了,不過正因為夏真真的行事作風和一個女孩子差別太大,反倒是讓陳振邦有一種覺得夏真真人不可貌相的感覺。

這個小女娃子,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第二天的時候,馬克帶著十幾個三宣堂的敢戰士在軍區醫院外面發獃,一輛輛嶄新的切諾基,綠油油的刷漆,論壇都是黑的發亮。

「馬哥!咱們就不進去嗎?」

劉成棟問馬克。

馬克咬著雪茄,猛吸了一口,抖了一下煙灰,然後看著車窗外一隊隊的國家保鏢,沉聲道:「甭管那麼多,看我這個弟妹到底有多大造化吧,她是真想要給你們張賁做點兒事情啊。」

不遠處,跟著過來的一輛黑色奧迪A6停在那裡,二號和四號跟著馬克他們還真是壓力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