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30章 純娘們兒

五十五個壯漢,一派彪悍殺伐之氣,更是打頭的一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馬克剃了頭,腦袋光光的發亮,上面還紋了一隻血兒燕,紅的厲害,因為喝了酒,別人還都只當是腦袋被人開瓢,出了血呢。

這廝呲牙咧嘴,身上拾掇的還算清爽,過來爽朗笑道:「弟妹!俺老馬也算是回家啦!」

他這一聲喊,倒是讓夏真驚了一下,她先是錯愕了一番,又仔細地看了看,才道:「馬克!」

馬克嘿嘿一笑,道:「等過兩天,咱哥幾個給你捎個話,我那兄弟,也太不曉得事理了,放著個娘們兒在家,也不知道心疼。」

夏真真哈哈大笑起來:「我男人那是本事遮天,真要是磨磨唧唧兒女情長,老娘我一腳踹了他!」

她嘴巴一撇,真是彪悍無比。

三宣堂和勇毅堂敢戰士們都是目瞪口呆,怎麼地沒想到,他們的張哥家的媳婦兒,竟然是這等颯爽彪悍,這嫂子,也真夠犀利的。

他們這邊一派風風火火,旁邊之前和夏真真鬥嘴的那女人,卻是有點懵。

正待悄悄地離開,劉成棟和馮子剛早就攔在一旁,那六個大保鏢護住了那女人,就是喝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干你媽!剛才是不是對我家嫂子出言不遜了?!」

馮子剛出身勇毅堂,廣西的漢子,不過卻在華北長大,他老子是倒插門的,不過卻並非是因為走投無路或者說是想找個有錢的人家對付一下,而是因為他老子太愛他老娘了,索性就倒插門去了。

結果到了末了,勇毅堂的人也不能改了姓,跟娘姓啊,於是他還是姓了馮,終究沒有讓他老子成什麼倒插門女婿。

劉成棟呲牙咧嘴,根本懶得理會這幾個保鏢,什麼玩意兒嘛,兩刀下去,保管死透,還不帶重樣的玩兒。

那女人一驚,明顯雙目驚駭,嘴唇有點發白,陡然扭頭看著夏真真,聲音拔尖兒了喊道:「夏真真,你不要以為你和黑社會有關係我就怕你!」

「黑社會?!」

馬克臉上一怒,巨大的身軀跟個野獸似的,走過去,獰聲問道:「臭婊子,你他媽的說誰是黑社會?!」

正兒八經出身的三宣堂敢戰士,往上數那更是抗法英豪之後裔,華夏之棟樑,黑社會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當年青紅幫的地痞流氓罷了,那種落腳貨色,能和他們比?!

他還沒得發飆,夏真真卻是走了過去,看著那女人,冷笑問道:「陳紫函啊陳紫函,你說說你,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聰明的很,大聲嚷嚷就沒事兒了?」

不錯,這女人確實打的這個主意,大聲嚷嚷,來了警察,這票人,還敢來橫的不成?!想是這麼想的,但保不住這群人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氣。

「夏真真,你等著,等我回去,你休想跑出京城。當年我能攆你出京城跟攆一隻母狗一樣,現在我也可以讓你求生不得……」

啪!

「你、你竟敢打我——」

陳紫函大聲地尖叫起來,保鏢們正待護住,卻看到劉成棟和馮子剛早就抽出軍刺抵住了他們的下巴。

「兄弟,別動啊,動一動就扎爆你腦袋,你信么?」

劉成棟低聲吼道,他手速極快,手腕上的力量更是非常的強橫,這些保鏢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心中驚駭的同時,都對這票人突然爆發出來的殺伐之氣感到不可思議,這種人,居然出現在身邊?開什麼玩笑!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啪!」

陳紫函還沒有喊完,夏真真反手就又是一個耳光。

這女人倒是鎮定自若,一把頭髮抓住陳紫函,夏真真冷笑看著她:「當年我被你攆出去,是老娘我沒本事,拼家底拼不過你,拼人脈拼不過你。現在我不理你,那是因為我跟我家男人學會了一個道理,那麼多事情等著老娘去做,我傻了吧唧和你這樣的爛婊子糾纏不清?你也不瞧瞧你這上下的打扮,出門就和八十年前八大胡同的爛婊子有什麼區別嗎?四九城裡頭你能橫,是你家底厚,是你敢跟著那票胡天胡帝的雜種上床,老娘我不是好東西,可還知道潔身自好,懂這個意思嗎?你現在要跟老娘拼家底,你覺得你家比得上李牧之一家嗎?」

這話一出口,把陳紫函驚的都快尖叫了。

她雙目驚駭,盯著夏真真,彷彿是看到了魔鬼一般,她突然有點明白過來,不,確切地說,她能夠感受到,夏真真說的都不是笑話,那麼,太原李閥,偌大的盤子,就是被夏真真口中的那個男人給滅了?

她陳家自認也算是八面玲瓏,京城裡頭吃得開的很,省部大員地方能吏,封疆大吏也是無算,新中國建立以來,更是各種風浪見識過,倒了嗎?沒有。改革時候的瓜分盛宴也是分了一杯羹,出事兒了嗎?沒有。

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有點兒害怕了呢?

李閥偌大的江山,轉眼拱手送人,當然那,現在沒有哪家人敢這麼快就伸手,太可怕,太燙手,誰知道那妖孽一般的怪物在哪兒?

可是眼瞧著,這彷彿就是在身邊兒而自己不知道?

「馬哥,要弄死他們嗎?」

劉成棟突然這樣問道。

馬克打了一個酒嗝,噴了一口氣,揮揮手,道:「算了,這兒人多,還是算了,咱們答應了尚老闆,不鬧事兒的。」

馮子剛和劉成棟他們聽了,哼了一聲,將手中的保鏢推了出去,那幾人都是不敢靠前,夏真真依然拉扯著陳紫函的頭髮,頭皮朝上,陳紫函的臉對著天,夏真真依然用那冰冷的語氣說話:「知道嗎?你現在壓根兒就玩不起,我也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來玩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這種人,還是多一點的好,否則,就少了太多的笑話不是?」

「夏真真……今天之恥,我一定記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陳紫函眼睛裡帶著淚花,卻依然強橫地說道。

這時候,外面已經是來了七八輛警車,車子上下來一排警察,這邊還沒怎麼呢,那邊警察已經喊開了:「幹什麼幹什麼,舉重鬧事兒是吧!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馬克一愣,轉頭看過去,來了一票警察,都是蠻橫無比,少有的果斷,不過,這邊一票人馬,可不是什麼混混黑社會,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敢戰士傳家,有名的戰士。

「操!這票黑狗真是沒眼力勁!」

劉成棟咒罵一聲,正要收了軍刺,卻沒想到,那邊馬克道:「都他媽的掏槍!」

說罷,五十五號壯漢,都是從身上拔出來兩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一百多個眼兒,對準了這票正順著台階罵罵咧咧上來的驚詫,這一幕,可真是把周圍的人嚇的魂不附體,這他媽的是拍電影兒還是真槍?

看到這光景,陳紫函雙目圓睜,她都快尿了。她以為這是黑社會,現在才知道,黑社會根本就是個渣,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啊。

馬克那身胚站那裡就是聚焦點,不過沒等他怎樣呢,夏真真竟然也從自己的衣服兜兒里摸出一把九二手槍,頂住了陳紫函的腦門:「陳紫函,你說說看,你要怎麼讓我不好過?」

「不、不要……嗚嗚嗚嗚嗚……」

陳紫函哭了出來,眼淚水只管往下流,臉上的妝也完全破壞的乾淨,那些保鏢們都是呆若木雞,下面的七八輛警車,出來三四十號警察,看到這個陣仗,懵在那裡,他們真是沒處理過這樣的情況,哪兒有警察還沒掏槍,對面就一百多把槍對準了自個兒的?

這也太離譜了。

「我操!大發了!」

遠處的特勤處車子里,二號和四號咒罵了一聲,拿起電話乾淨通知尚和心:「尚總,出事兒了,馬克那票人貌似幫夏真真出氣,現在和來的警察對上了,掏了槍,一百多把槍呢。」

「他媽的!」

尚和心正在給浴缸里的熱帶魚喂飼料,聽到這話,瞬間就將手中的飼料砸在牆上,然後急匆匆地拿起一件風衣,批身上就往外走去,然後一邊走一邊問:「開槍了沒有?有人傷亡嗎?」

「沒有,就對峙呢。現在警察正在叫支援,我們是不是出手阻攔一下?」

二號問道。

「立刻!現在!馬上!」

尚和心上了車子,一號問:「尚總,去哪兒?」

「先給我接武警總隊。」

今年中國武警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換了人,而且貌似還做了內閣九大臣的末席,京城的武警總隊教頭,算是和尚和心有點小交情的人物,因而在內部來說,尚和心的地位還真是超然,情報部門,若是也不中立,可真是要壞事情的,正因為他們無限中立,反倒是好了許多,諸事無憂啊。

「喲,老尚,這麼晚了,還打我電話?」

「大劇院那裡有點事情,你提前先到,幫我個忙。」

尚和心擦著汗,如是說道。

「行。」

那邊掛斷了電話,反應就沒的說了,來的人不少,前後是二十輛卡車將兩邊道路給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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