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29章 馬克歸國,嫂子好!

「忍著點兒。」

「操你媽!痛死老子啦!啊!!!!」

槍林彈雨之中,一個壯漢腹部中了一塊彈片,遠處是一片焦土,美國人的陣地依然完好無損,加上美軍的空中優勢,要想在前沿獲得勝利,非常的困難。

「馬老大!你沒事吧老大!」

馬克叼著一根雪茄:「老子沒事兒……」

流血很多,面色有點蒼白,可能有點虛脫了。

「注射一下。」

張耀祖拿出藥品箱,隨行的特種醫師朝著馬克胳膊上就是一針,同時就地清創縫合,在傷患出塗抹了一種不知名的膏藥,馬克頓時神情稍稍地舒展開來,喘了一下,然後才喃喃道:「媽的……美國人的炸彈……真他媽的夠勁兒。」

他臉上全是汗珠子,前所未有的狼狽。

兩天游擊隊損失三百多人,高科技現代化局部戰爭的一個縮影,弱勢的一方,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力量去反撲。

不過讓馬克慶幸的是,死的人多數都是阿富汗的本地人,阿解成員對於傷亡沒有太大的概念,張耀祖的神勇還能維持他們的戰鬥意志,士氣並沒有瓦解。

「拿下這裡,就算是拔掉一顆釘子了。」

張耀祖接過雪茄,也抽了一口,然後轉手遞給了大白熊伊凡,這個俄國佬還沒有離開這裡,按照合約,他早就可以走了。

不過現在,他還是留了下來。

出去,他的人馬很有可能被美國人狙擊,這一點,他有強烈的預感。

博尼斯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鬆了一口氣,仕廣仁告訴他,博尼斯此行的重要目標之一,就是他伊凡·波多爾斯基,這個可怕的殺手。

伊凡並不懼怕博尼斯,但是從中國人國內傳過來的消息來看,彷彿美國人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女兒卡秋莎如果不是張賁,恐怕已經死了兩遍。

他和美國人的梁子,大了去了。

因此,接下來的四個月,其實是伊凡免費支持張耀祖的活動,除了因為和張耀祖合作非常輕鬆不需要頭腦之外,志趣相投也算是一點吧,戰友情,也是打出來的。

就跟當年和德國法西斯對毆,英國人和蘇聯人也能手拉手一樣。

不過並非沒有利益,阿富汗的黃金很多,幹掉當地的貴族和部落酋長,所獲頗豐,而且張耀祖在巴基斯坦邊境有人,當年的老戰友都是出馬幫忙,可以說,張耀祖張賁這對父子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張耀祖是軍方支持,而張賁,則是情報部門的支持。

妖孽一般的一對父子。

「美國人反撲會很厲害。」

伊凡手指也有些哆嗦,他們已經在這一塊移動將近二十個小時,雖然體力依然充沛,可是總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美國大兵雖然傲慢,可是並沒有以前那麼蠢了,對付游擊隊的方法也越來越多,知道總結戰鬥經驗了。

眼前的一支美軍,就是真正的老兵,而不是什麼新兵蛋子。

海軍陸戰隊的一支別動隊,領頭的一個也算是老對手,從張耀祖入阿富汗開始就有所交鋒,一直打到現在,這廝也算是廉頗一樣的人物,進攻或許差點激情和手段,可防守確實強的跟烏龜一樣。

「曼因斯坦是德國人的姓氏嗎?」

張耀祖突然問伊凡。

大白熊搖搖頭:「或許是或許不是,誰知道呢,不過今天一定要幹掉他。」

「等晚上。」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馬克。

這傢伙血紅的一雙眼睛跟野獸一樣,宛若嘶吼地說道:「我帶一隊人,晚上端掉他的兩個地堡。晚上的空中支援有限,提前埋伏在軍事補給站和這裡的航線上,打他們的直升機,二十分鐘之內,解決戰鬥。」

「靠什麼?」

張耀祖皺眉。

「人。」

馬克咧嘴一笑,吐一口濃痰在邊上焦黑的彈坑裡,然後道:「劉成棟、劉成才、劉成事,你們三個過來!」

「馬哥!什麼事兒?您吩咐!」

兩天後,讓正在開聯合國大會的美利堅大統領渾身一顫菊花一緊的事情發生了,阿富汗戰場上第二打臉的事情出現了。

第一打臉的是張耀祖的根據地,這第二打臉的事情是……

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上校,喬治·曼因斯坦在一場有預謀的圍點進攻中被擊斃,同時美軍的一個前沿基地兩架武裝直升機被擊落,對方使用的是一種攜帶型對空導彈,美軍在此次對方的行動中,死傷破百。

這也是阿富汗戰爭以來,美軍第一次在單次戰鬥中死傷破百。

至於游擊隊損失多少,沒人知道,也沒人想去知道。

塔利班?!

現在有幾個人關心塔利班?

哪怕是本拉登大叔自己,也一臉的鬱悶,恐怕從來沒有比現在被美軍忽視更糟糕的事情了。

但是,美國人和中國人都不會撕破臉皮,代理人的戰爭罷了,死多少不是死?

至於那些志願人員,只能說,能拉攏就拉攏,能安撫就安撫。

馬克帶著二十六隻骨灰盒從巴基斯坦邊境歸國,這一次,可沒有人拿手銬過來逮他,西疆肩頭上帶金星的大佬都過來迎接,面有難色的同時,又感慨地說了一聲:「多保重。」

安撫的上千萬馬克還不至於看得上眼,不過安排去了一趟京城,接待他的是錦衣衛指揮使尚和心,尚老闆請馬克吃了一頓飯,三宣堂的敢戰士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見到朝廷的鷹犬頭子,還是有些發憷。

尚和心是誰?能把馬克攆的到處跑的牛人。

「尚老闆,請了。」

馬克身材巨大,兩米的身材,一身肌肉撐的衣服都快爆炸,身邊帶著幾十個小崽子,都是彪悍無比,殺氣騰騰,和美軍虐殺阿富汗土包子不一樣,他們可真是以弱博大,拼了老命和美國人死磕,以前每天頭頂都是飛機呼嘯而過,然後轟轟轟轟轟的爆炸聲,接著是震動傳來,衝擊波讓人發顫。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年多,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驟然之間上了回國的火車,睡踏實覺的時候,連馬老大自己也偷偷地掉了一排眼淚水兒,說不出的傷感來。

「馬克,要不要招安?任何部門,隨你挑。」

尚和心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

他倒不是在施捨或者說是憐憫,阿富汗那種日子,也只有張耀祖可以甘之如飴,連和張耀祖同去的狄江山,也完全搞不明白,張耀祖怎麼就可以維持這樣高昂的鬥志,那種鬥志昂揚的有些可怕,和非人類一樣。

阿富汗的民兵之所以可以反抗美軍,那是因為一茬一茬的死,又一茬一茬的換,可是張耀祖的力量並沒有根本性的損失,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沒人知道。

連大白熊伊凡·波多爾斯基也心底承認,這個怪物比他的兒子張賁有著更加可怕的一面,如果張賁是妖怪,那張耀祖就是魔鬼。

「尚老闆……謝了。馬某人這輩子,怕是沒有做太平官的福氣了。」

他猛地滋溜一口烈酒,哈了一口氣,將酒盅重重地放下:「老子還是比不上我兄弟他老子啊,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

「這次回來,還回去嗎?」

尚和心問道。

其餘幾桌三宣堂和勇毅堂的小崽子都是在那裡喝著酒,吃著菜,吃著吃著,有一桌人突然哭了起來。

接著一筷子娃娃菜,哇哇大哭。

尚和心身後站著的幾人都是木然,尚老闆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道:「你們就在京城休養幾天,散散心吧,不過……不要鬧事。」

似乎是擔心什麼,他還是提醒了一下。

馬克哈哈笑了笑,突然回頭喝罵道:「都他娘的哭什麼哭!娘們兒唧唧的,算個球囊!都他娘的給老子閉上!」

他一拍桌子,氣勢煞人的可以。

讓尚老闆身後的一號二號三號都是緊張的要死。

張賁兇悍,但沒有暴走,而這個馬克,可真是暴走的主兒。

隨時可能就瘋了。

前一次張賁大鬧京城,已經是惹出了諸多事端,如果這會子再來這麼幾十個猛人,誰都受不了啊。

撕扯了一隻雞腿,吃光了之後,拽著一隻走油肘子,撕咬起來,一邊說一邊吃:「不瞞你說尚老闆,那邊兒戰事其實吃緊,但是這回鬧的有點大,我兄弟們又死了二十幾個,張耀祖這人沒的說,仗義!他讓老子滾蛋,一個人頂住了。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吃完之後,馬克才又鬆了一口氣地說道:「現在的行市,越來越不明朗了,美國人的飛機,太多了。」

尚和心點點頭,道:「張賁在緬甸乾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

馬克點點頭,道:「他給老子留這個一個位置呢,這次回來,先去緬甸吧。朝廷要招我的安,咱就先心領了,受不得那份清閑,剛從火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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