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15章 殺人要殺誰

情報匯總,四月一過,高層內部小有動蕩,兩名大員落馬,省部大員落馬速度比之地方強臣更是快了三分。尚和心開會的時候,更是對這種權力交替的變革有一種直截了當的感覺。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只是小事,長沙液空廠一戰,正主是死是活,那頭猛虎到底還活著與否,才是他真正關心的。

這世道,定下了規矩,便是要有人來遵守。

不能因為「正義」「善良」以及以「正義」「善良」的名義就可以規避,正如槍在惡人手中是為惡,在善人手中,它也未必是「善」,如果秩序之下不允許人人佩槍,那麼便是無關乎善惡正邪,如是而已。

看得透徹了,才會拍一下大腿,或者又有些感慨。

張賁強大,同時似乎又有「正義」在堅持,心中的「正義之火」熊熊燃燒,耀眼的讓人無法正視,可是,那又如何?便是如此,就能放任他去殺人放火不成?

哪怕刀斧加身,只要有秩序和規則在,那些不合規矩規則的出千出格之輩,就要接受出局的判決。

早晚伸頭一刀的事情罷了。

尚和心和張賁早有默契,唯有不同的是,這一刀來的早晚如何。

修修補補一年之多,也算是仁至義盡,尚和心自認從私人角度出發,已經擔負了足夠的風險和仁義。

儘管這仁義……就他媽的是一堆狗屎!

「沒死嗎?」

尚和心手指撫摸著幾顆天珠,由夏魯寺活佛加持過的寶物,果然是不一樣。

手下的十幾張王牌早早地進京述職,這世界上,便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因為早就知道高層對自己的恩威並施,尚和心反而更透徹,也是更加的坦然自若,這雖然不啻是在給高層的人放點脾氣,卻也讓上頭換了一票人馬,也會對他放心的使用。

這朝廷上下,唯有尚和心,是忠心耿耿的人物,而且身負重寶,乃是人才中的人才,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掛印名帥。

「尚總,李牧之還是沒有出去。」

一號低聲說道。

「連大院的門都沒有出嗎?」

尚和心問道。

一號道:「沒有,連外出的會議都沒有參加,全部推了。」

「都已經一個月了,他是見不到張賁的屍首不安心啊。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過,如果張賁不死,他早晚會來找上李牧之。」

尚和心如是說道,心中卻是轉過一個念頭:李家的人會如何自處?恰逢朝堂涌動,這種種變數,李家的人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招惹一支讓人生畏的力量。

南定軍雖然是強者如雲,可畢竟不死國內的部隊有著戰鬥傳統和意志,確切地說,是沒有明確為何而戰……這是一種信念和精神,尚和心清楚這些,所以他對於一支南定城的軍隊,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南定軍里多有虎豹猛人,這些人,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就是生猛無比,絕非烏合之眾,若有人效仿張賁,天下大亂指日之事。

華北李家有人戲稱是當代門閥,軍政大員皆是不少,國民企業亦有斬獲,可以說是多面強姓,比之別家,有著令人驚詫的手段和能量。

李牧之,不過是這個龐然大物中的一個罷了。

尚和心之所以不願意和李牧之正面交鋒,一是不想讓這個真小人太過激化進而影響到整個特勤處,二是李牧之雖然嫉妒嫉恨於他,但是有李家支撐,沒必要這樣糾纏,最後一個則是李家欲做呂不韋,尚和心卻不想做嫪毐。

「只是,張賁招惹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些。陳家,邵家,現在一個李家。他終究還是太過瘋狂了一些。」

這世上,從未有過這樣張狂的人,將那些居住輕重,隨時有機會染指國器的人或者家庭得罪了一遍,這種人,簡直就是怪胎。

而過了許久,在京寧高速之上,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蓋拉多正在瘋狂飆車,快如閃電,後面的十幾輛黑色奧迪A6全部被甩了出去,車子下了高速之後,那車子在另外一條道路上開始狂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車子經過徐州的時候,速度變慢了下來。

在一座立交橋附近,十幾輛黑車將這輛蘭博基尼堵了下來。

黑車內下來一個個身穿西裝之人,打首的一個是負責中海的MSS成員伊藤雲,這廝衣服內掛著手槍,將嘴裡的半截香煙碾熄了之後,走了過去,拍了拍蘭博基尼的車頂,那蓋拉多的引擎還在咆哮。

「喂,夏小姐,該歇歇了。」

剪刀門打開,車內坐著一個女人在瘋狂喘氣。

但是……

她不是夏真真。

「夏真真呢?」

「我、我不知道……這、這車真爽……」

那女人弱弱地說了一句,低下了頭,然後又輕聲道:「我、我有駕照的,今年剛考的……」

「車主呢?」

伊藤雲一拳頭砸在車頂上吼道。

「她、她說這車送給我了,讓我隨便開……你、你們要的話,就……就拿去,不要通知我學校……」

「你媽的一月份拿到駕照四月份就他媽的敢開超跑?你他媽的能不能放點心思在念書上?!操你媽的!」

伊藤雲猛地一腳踹在蓋拉多的輪胎行,然後咬牙切齒道:「他媽的,跟丟了?什麼時候跟丟的?」

仔細一想,突然有些懵了。

「我操!大爺的……」

中海市,剛剛上了一條輪船的夏真真在房間內拿出一隻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神秘的號碼,這號碼在這隻手機中一直存著。

卻是張賁和尚和心之間的聯絡方式,極少用到的那個號碼。

夏真真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一會兒,一人接了電話。

「喂?」

「要普洱茶嗎?雲南的普洱茶。」

「是好茶嗎?」

「好茶。好的很。」

「我要。什麼時候能有?」

「隨時都可以。」

「那發一點給我,我最近也嘴裡清淡,沒味道。」

說罷,這電話就掛了。

總參特勤處,李牧之那裡有人來到了李牧之的辦公室:「處長,這是您要的。」

「放下吧。」

那人走了之後,李牧之將光碟放入電腦中,這是一份對尚和心電話記錄的所有備份,都是家中的。

都是一些零碎的錄音,還有電視電話購物還有廣告。

一切似乎都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最近的一段錄音,讓李牧之精神一振。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是經過處理的,應該用了變聲器,內容上判斷的話,也聽不出太多的問題來。

只是,李牧之很敏感,所有他在猜測,這到底是誰。

想了想,他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尚和心的號碼,在屋中的尚和心接到了李牧之的電話號碼,然後道:「找我有什麼事情,李處長?」

「你過來一趟。」

說罷,掛斷了電話。

「尚總。」

三號臉色一變,看著尚和心。

尚和心站起身來,將風衣船上,不屑說道:「李牧之現在和太監一樣了。」

不過前頭打來的那個電話,卻是讓尚和心內心一陣震動,他怎麼都沒有料到,張賁竟然還活的好好的。

那普洱茶的推銷其實是他們的暗號,是不是好茶說的就是指如今的環境境況如何,有沒有是指要不要碰頭,什麼時候有是問什麼時候可以碰頭。這是最簡單的暗號,李牧之當然明白,而尚和心自然也是沒有掩飾的意思。

甚至對張賁來說,他自己打這個電話也沒問題,但問題就在於,除了那隻手機,他從其他的地方撥打尚和心的號碼,都不會有人接聽。

所以,他需要夏真真,夏真真也不負他所望,大膽地引蛇出洞,然後金蟬脫殼,那些MSS成員本能地以為這個暴走瘋女人一定會選擇自己狂奔,卻沒料到,一眨眼,竟然就出現在了東海的游輪之上,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而張賁要見面尚和心的目的,很單純也很簡單,他要殺人。

但是他找不到那個人,所以,需要尚和心幫忙。

如果尚和心不幫忙,他就只好闖一闖了。

尚和心幾乎能夠猜到張賁現在的所思所想,但是他並不急,著急的不應該是他,而是李牧之,以及李牧之背後的人。

其他的,管他娘的鳥事兒?

「這一次,恐怕李牧之會求我。」

尚和心突然冷笑一聲說道。

一號隨同而坐,輕聲問道:「尚總的意思是……李牧之會希望尚總幫他一把,救他一命?」

「他已經廢了,將來的位置,怎麼升也輪不到他,在軍政之中,若無魄力,這種人,要來何用?他的銳氣已經沒了,全靠往日里的手段維持,最是無用。」

一號點點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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