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01章 莽漢謀國

距離張賁入緬第一次大開殺戒,已經過去了半年多,如今國內外都在關注著緬甸內戰的情況,國際人權組織已經派出了觀察員,當然,已經有一些「有良心」的人權組織成員表示,有的地方正在發生大屠殺。

西方世界支持的克倫聯盟軍和克倫民主軍瞬間給他們這些「有良心」的人士打臉,響亮的一個耳光。

事情源於緬甸南部的一次衝突,有兩個村寨之間發生了衝突,結果克倫人中的激進份子,將著名的少數民族聯盟領路人馬沙,槍殺於自己的住宅中。

就在一張中國產的塑料椅子上。

一向同情克倫人並且認為他們遭受重大迫害的西方世界,以及西方世界的人權組織,幾乎是統一保持了緘默,彷彿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一樣。

最重要的是,在馬沙被槍殺後三天,克倫人內訌以及對克欽族還有其他種族村寨城市的攻擊,導致了將近兩千五百人的死傷,其中包括了大量的婦女和兒童。

內戰不僅僅在緬甸北部爆發,佤族聯合軍和政府軍發生了激烈的交火,而在南部,少數民族反政府武裝在幾個邦進行了激烈的戰鬥,大小戰鬥超過一百四十次,互有勝負,死傷超過三百人,政府軍方面則是宣布殲滅敵軍千餘人,己方傷亡七十餘人。

種種動作,在滋生著戰爭暴力以及鐵血狂潮的同時,張賁在南定城也在關注著這裡的一切。

十六號見到了陳果,卻帶不走他,十六號很清楚,張賁可以讓他見到陳果,卻是不能夠讓陳果返回國內的。

為什麼還留著?

在張賁完全將國內力量刷新之前,陳果就不能死。

陳家的死對頭或許會弄死陳果,但是現在,不是那麼回事兒。

中緬二號公路,高層的權力鬥爭且先不談,大方向的利益誰也不能夠做出出格的事情來,陳家還沒有蠢到自毀長城的地步,雖然陳果落在張賁手中,悲痛欲絕的陳老爺子幾欲吐血,可是,既然發生了,就要咬牙堅持。

談,不斷地談判,只要保住命,怎麼都行。

邵家的人也是這個態度。

「錢不是問題!什麼都好說!」

陳老爺子一輩子風風火火,刀山火海沒有皺眉頭,可是到了這個關口,快要入土的人,終究是服軟了。

什麼叫做亡命之徒?

這才是!

張賁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陳果沒死,邵帥也沒死,但是他們吃著苦呢,他們隨時可能死呢,死了可就沒戲唱了!

要什麼?!你能拿什麼我就要什麼!

實際上,張賁現在完全無法當做別的勢力來看,他現在就是緬甸國內的一支軍閥,而且實力不容小覷。雖然在緬甸國內錯綜複雜的大小軍閥中,不知一曬,但是論起戰鬥力和韌性,南定軍如果說第二,就沒有人說第一。

說穿了,還是軍隊骨幹的問題。

優秀的戰鬥成員,更加優秀的士官以及下級軍官,有著多年作戰演習訓練的退役老兵,還有熟悉金三角和東南亞緬甸地區地形的西南悍匪。更是有廣西雲貴川一帶要討生活的山民鄉民。

這一切,實際上是一種七十年前的老套路,但是,屢試不爽。

拳頭槍杆子美好希望和大餅,一塊塊地撒,在國內,或許是處處掣肘,一個巨大的規則之下,張賁的拳頭,除了破壞,卻是無法建立任何秩序的,所以,他知道自己在國內,只有惡貫滿盈的一天。

若是扔在人堆里,他也算是殺人盈野罄竹難書的那種大罪犯。

世界級的大罪犯總共就那麼幾個,張賁是誰?威遠堂家主張德功的重孫兒,哪怕張賁未必對威遠堂有什麼歸屬感,可是這種由張老三傳承下來的古樸卻不陳腐的氣質,讓人不得不嘆服。

「北斗導航。」

王宏圖擦著冷汗,將一堆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張賁的桌前,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張賁的胃口多大,或者說,這人,究竟有沒有害怕的瞬間?哪怕是一秒鐘?

王宏圖自認自己有著不輸給黃四郎的能力和才情,但是他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氣魄心胸還有處事能力,被黃四郎甩開了十條街。

雄才大略四個字。

現如今,國內年輕一代身上,能夠套上這四個字的,唯有黃四郎爾。

遠在加拿大的黃家老主人,現如今,也只能是從渥太華的收費電視屏道,才能夠知道,原來在國內,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

這裡有人說著英語,有人說著法語,卻沒有人恭敬地用一聲中文喊一聲爸爸或者爺爺。

他一敗塗地!

「是不是覺得我膽子很大?如果將來清算,我死無葬身之地?」

張賁看著王宏圖,平靜地問道。

他此時辦公的地方,是勝利賓館的後廳,外頭是個秘書室,裡面一共是七個秘書,身份駁雜,不過卻是精明強幹,這些人來的時候興許還只是覺得好奇,有些人來自一些廣西的老堂口,四十年前堂口宗族祠堂被砸了個稀巴爛。

於普天大眾而言,便是沒有比這更正確的事情了。

皇帝不下鄉,家法大於國法。這樣的日子,便是再也不用去回味了。

去蕪存菁,那好的,就要保留,不好的,就要斬去,這邊是浩浩蕩蕩的革命,有了革掉自己小命的覺悟,便是可以毫不猶豫地革掉時代和世界的命,於是,成就一代偉業,成為一代偉人。

有的人懂,但是他假裝不懂。有的人完全不懂,卻非要假裝懂。

於是,聰明的人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這樣做,會不會太大膽了一些?會不會讓國內的人懷疑你的舉動?」

王宏圖問道。

張賁搖搖頭,道:「不會,只知道打打殺殺爭地盤的小軍閥,落在他們眼中,格局就是這樣了,就算成氣候,也有限。」

王宏圖眼睛一亮,說的不錯!

如今南定集團有了自己的獨立財務部,會計不少都是昆明財經請來的幾個講師,為首的幾個,卻是張家大院那些做算賬的,有一個老頭兒還是當年大隊上的老賬房,可別以為只是打算盤的破落會計。

這年頭,會算賬和會做賬,那根本是兩碼事。

只是別人無法明白,這南定城的人,還要做什麼賬?

別人不清楚,王宏圖可是心中門兒清,這是要玩一票大的。

包德溫礦區,這裡紛雜的礦物且先不提,就憑它附近的兩個玉石老坑,就能夠把人勾住。

東南亞幾個股票交易所可都是掛牌幾家大型珠寶公司的股票的。

黃四郎指派來的幾個大會計師,可都是準備好了一手絕活,就等著張賁這邊生活,而他們就要在東南亞的股票市場上,做空玉石公司。

緬甸內戰,就憑他們那點兒存活,根本休想維繫下去。

必須要有強力的代理人在緬甸,可是,鮑德溫礦區,除了政府軍和佤聯軍之外,真正有戰鬥力的,無非就是南定城而已。

現如今,連芒市關口也落入了南定軍的手中,羅星漢為了養兵自重,所以也要養賊自重,再加上,張賁在王宏圖的建議下,給羅星漢在國內開了戶口,隨時可以在席丹瑞發飆之前,跑到雲南享福,誰也沒有一點點辦法。

羅星漢將他的政府軍從芒市撤出,基本上就造成緬甸東北部一塊大約七千平方公里的地方,完全成了南定城的掌控範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裡的交通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到處都是山,又隔著一條薩爾溫江,一旦出現發難情況,全部都是苦戰。

因此,為了保證中緬二號公路能夠穿越包德溫礦區,修建到緬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張賁決定主動出擊。

而這一次,張賁背後的影子,讓人有些側目。

已經將近十五年沒有看到中國軍方在東南亞地區的背影了。

芒市落入張賁手中的第二個月,也就是農曆新年的正月,有一支友好互助交流團出現在了芒市,二十名下級軍官,全部都是來自一線部隊。

訓練武裝份子。

因為情報的可靠性,以及統治這片地區首腦份子的可靠性,總參方面也下達了指示,這個指示是不會因為個人恩怨和矛盾衝突而改變的。

號稱是印度洋出海口的宏大計畫,如果這個計畫有人保駕護航,並且有一支可靠的力量在緬甸做代理人,這是很容易實現的。

唯一讓人頭疼的是,顯然,張賁是沒辦法控制的。

尚和心給出的建議,遠超別人的想像。

李牧之在咆哮的同時,也已經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大家都在等待這個小人的下台之日,數著日子過,便是李牧之的悲哀之處。

不過事情遠沒有這樣輕易地結束,且先不說緬甸內部的反華勢力,或者說是親西方反政府武裝份子,單獨就緬甸軍政府而言,張賁出現在緬甸,也是眼中釘肉中刺。

席丹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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