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99章 自作孽是為哪般

原本立佛塔,是要有些祭品的,只是,遲遲沒有看到,讓羅星漢也是奇怪的要死,周遭那些站著的大小軍閥,哪怕對張賁再是如何羨慕嫉妒恨,卻是不敢多說什麼。

等一眨眼,便看到,外頭一排捆綁著二三十個身穿軍裝的人。

這些人,都是精悍強幹,一瞧就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爺們兒。不過,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好鳥,在萊別山上火併勾當就先不提。張賁讓出鮑德溫礦區之後,最後的結果便是這群人得寸進尺。

公路修到礦區,沿著萊別山南下,結果在這裡遭了一劫。

雖然沒有人員傷亡,可是工程器械毀了一半,鬧事兒的人揚長而去,讓人咬牙切齒。

這些人,便是緬甸反政府武裝中極為微妙的一支,名叫佤族佛教聯合軍,首腦是原緬甸政府軍五七五旅旅長,人稱大象的阿加耶,對外號稱為了佛教徒而戰鬥,誓要和基督教軍相抗衡。

軍政府一直是以夷制夷,屢試不爽,這人,也是從佤族聯合軍中反水出來的,雖然佤邦軍和政府軍多次聯合絞殺,都是沒有成功。

最重要的是,支持阿加耶的人很多。

不少人都是參加了佤族佛教聯合軍,青少年拿起槍來,戰鬥力也是非常的恐怖。

不過,既然惹到了老虎頭上,該有一番廝殺。

王宏圖當日提著一把自動步槍,心驚膽顫地和對方對峙,晚上事情在南定城傳開之後,張賁親自帶著三百人馬,殺向萊別山,一路借道,也沒有人敢阻攔,再一個,想要落井下石弄死阿加耶的雜種多不勝數,張賁出馬,正好隨了他們的心思。

「啊?!」

「竟然是阿加耶!」

「他……他怎麼在這裡!」

「難道說,前天的事情,是真的?」

一些人不可思議起來,都傳說著前天的事情,原來,前幾天張賁親自帶著三百人馬出城,那真是大張旗鼓,彷彿深怕別人不知道他要打阿加耶似的。

不少人嗤之以鼻道:「這樣大搖大擺,等過去了,人都跑了,別人知道你要幹什麼,還等著讓你抓?傻瓜一群。」

只是沒想到,被罵做傻瓜一群的張賁一行人,不僅回來了,還抓了阿加耶手下一共三十二人。

讓羅星漢嘆為觀止。

這位緬甸軍政府的中將心中暗道:這小子的手段,深不可測。阿加耶我屢次圍剿,每次都沒有得手,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條狐狸還是落在了人家手裡。

這邊做潮濕買賣的魏學兵暗暗咂舌,朝著身後一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也是瞧瞧地離場,在這兒,可真是不好運啊。

惹惱了這頭猛虎,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張賁!我呸!龜兒子的!你一個中國人跑到我們佤族人的土地上來幹什麼?!緬甸是緬甸人的緬甸,不是你們中國人的緬甸!你以為抓住我就行了嗎?我的兒郎們會為我報仇的!」

阿加耶大聲吼叫,他眼珠子一轉,罵的極為痛快,因為他看得清楚,那檯面上,有羅星漢還有林飛虎等人,他可不笨,前頭求饒張賁理都不理,阿加耶知道,自己的生死幾乎是已經註定,只有在這裡,興許還能搏一搏。

不過他小瞧了張賁。

只看到張賁冷笑一聲,不屑道:「阿加耶,你死到臨頭,還真是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二號公路,天大的好事,讓老百姓賺錢吃飽不要種鴉片,有什麼錯?你非要亂搞,怕不是踩到你的痛腳,壞了你的好事吧!大家賺了錢,誰還去種沒良心的罌粟?你不過是依然打著旗號招搖撞騙,依然是想要統治別人而已。」

「天真!」

張賁突然大喝一聲,話鋒一轉:「想要從我這裡逃出生天,絕無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天斗戰勝佛的佛塔立起來,也要那你的血祭奠一下,否則,還真是浪費了你這身肉呢!」

猙獰看著阿加耶,這佤族的漢子頓時又驚又怒,終究還是忍不住崩潰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張賁,我服軟,我服軟啊,我是畜生,給我一次機會啊!都是他們,都是他們的蠱惑啊!」

阿加耶大聲地嚎叫起來,讓周圍圍觀的人都是一驚,誰也沒料到,這位響噹噹的漢子,竟然服軟求饒起來,跟個娘們兒似的,沒種的可以。

羅星漢側目用餘光掃了一眼張賁,心中暗道:這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阿加耶就算能逃出生天,恐怕也是廢了,想要再拉起人馬來,絕無可能,這樣也好,少了一路悍將,到時候,也省得有什麼背後插刀的事情。

魏學兵和林飛虎則是暗暗嘲諷:媽的,虧老子當初還把他當做一條漢子,沒想到就是一堆爛狗屎,爛泥扶不上牆,孔明山上好歹也牛氣過,到了這裡,竟然縮卵孬種了,狗日的雜種!

至於阿加耶口中所言的「他們」,在場的人可真是沒有自覺,過來圍觀的老百姓只當是別的軍閥頭子,頓時對那些台上的軍閥頭子臉色不善起來,唯有張賁知道其中的底細,或者說,他一早就知道,阿加耶為什麼要壞他修路大事。

只是,他不去解釋,便是另外的考量了,能夠讓南定城的人恨上一陣,未必是什麼壞事。如此一來,反倒是能夠團結一心就是了。

阿加耶口不擇言,大聲道:「張賁!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今天能殺我,明天就能殺魏學兵,後天就能殺鮑總——」

他大聲地吼叫起來,張賁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手指向下一揮,冷冷道:「吉時已到,差不多就動手吧!」

一聲令下,哭嚎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這佛塔周圍,宛如是有人要以身伺虎一般,落在老虎的口中,連肉渣滓都沒有剩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槍聲是連續不斷,行刑的木頭樁子上,一個人打一槍,腦袋瓜子打成了爛西瓜,行刑的屠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玩這個,可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只是這場面,讓人實在是沒辦法覺得喜慶起來。

一票當地人目瞪口呆,誰曾想過,萊別山上風光過的阿加耶,死的這麼離奇這麼快。而阿加耶一死,石覺星心中大定,現在,他宗教洗腦的最大阻礙,已經完全沒有了。什麼佤族佛教聯合軍,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隨著阿加耶的死,這支部隊,不會再崛起了,張賁也不會留給他們任何機會。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地叫喊起好來,這些人,不少都是中年人,個個精神飽滿,充滿著理想,那種幹勁,絕對不是尋常人可以有的。

這些人,便是七十年代來到緬甸的中國知青,有知識,有熱血,雖然幾十年磨礪已經歲月不再,可是這種精神,卻讓人能夠感受到一種熱切在,這種熱切,都彷彿快要如一種狂熱一般,讓人興奮。

瞥了一眼那些老知青,張賁暗暗記下,邊上王宏圖心領神會,已經讓人吩咐了一下,讓人去了人群中,將這些老知青全部召集了起來,要做什麼,還不得而知。

阿加耶一死,羅星漢第一個帶頭鼓掌,接著是林飛虎和魏學兵,台上的大佬們都是鼓掌起來,國內的一些基層實權人物,如熊紅軍陳一真等人,都是面面相覷,心道:這就殺了一個大毒梟軍閥頭子?

這也……這也太扯了吧!

在楚有德等人眼中,這些緬甸毒梟軍閥,都是神秘的不能再神秘的人物,他們有三頭六臂,做事絕對是犀利無比。

卻沒想到,他們可真沒有傳說的那麼厲害,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吃了一槍花生米炒豆腐,也是要腦袋瓜子裂了半拉,死的不能再死的。

沒人滿血滿魔原地復活,這世道,還是刀子槍子兒的天下。

強權遠勝公理。

「張總,有魄力。」

羅星漢一臉肅然,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張賁點頭笑道:「剿滅這些不安定份子,義不容辭。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阿加耶壞我好事,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死有餘辜。」

他客套話說的順溜,羅星漢笑了笑,道:「阿加耶是軍政府通緝的要犯,也是美國政府懸賞兩百萬美金的人,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中將閣下用兵如神,上下一心,麾下戰士前赴後繼,終於在中緬二號公路萊別山斷,擊斃匪首阿加耶極其心腹黨羽三十二人。其餘負隅頑抗之輩,也一一被擊潰。」

張賁笑看羅星漢,如是說道。

話音剛落,羅星漢突然激動道:「張總,此話當真?!」

「當真。」

張賁正色道。

「好!正所謂,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兩人擊掌,這買賣,就算成了,功勞,就是落在了羅星漢的腦袋上了,誰也不明白這裡面的厲害,但是張賁知道,羅星漢知道,於是,隨他去吧。

別人興許肉疼這個功勞,可是對張賁來說,在緬甸立功,他找誰邀功去?緬甸軍政府?中國人民政府?還是美利堅合眾國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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