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82章 殺人立威,何種手段

滾弄城改了名字,連緬甸軍政府都沒有支應一聲,就改了名字,而城裡頭的人,還莫名其妙地看著城頭變換大王旗,不過讓人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一次出現的漢人委實的多了一些。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裡出現了第一家中國電信。

整個滾弄城,一共是一百二十八戶安裝了中國電信的座機,和雲南省的收費一個標準,打雲南省省內電話一分鐘一毛錢。

「既然叫南定河,這個地方,就叫南定城好了。」

大廳內,左右看去,便是二三十人,個個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穿著短袖短衣,或是赤膊,神色之間,那都是倨傲瘋狂,中央端坐著,一個身材高大威猛,表情冷酷無情的青年。

這人,便是張賁。

到了十一月的月底,滾弄城終究還是改了名字,如今,它便是南定城。

城內城外,響起的都是隆隆馬達聲,周遭的人都是知道,這緬甸東北,多了一根刺,緬甸軍政府有心剿滅,卻又沒有機會。

中間還隔著克倫族和佤邦,往南更有果敢,這裡,緬甸軍政府的力量,小的很。

「管它叫什麼,席丹瑞這個婊子養的,還敢說什麼不成?」

張大山冷笑不止,他根本就懶得理會緬甸軍政府這點破事,戰鬥力連五都沒有的渣滓,正面戰場被佤聯軍干趴下的政府軍,這他娘的窩囊。

席丹瑞是九七年上得台,檯面上自然是不敢對中國人怎樣,可是自忖有美歐撐腰,也是跩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現如今,還真是頗有幾分夜郎自大的架勢。

不過真讓他爆發一下,他也只是縮卵的份。

「話不能這麼說,人家好歹上個月才譴責了一下的。」張小山哈哈大笑,「好歹是咱們縮到人家地盤上來了唄?給點面子!」

左右都是鬨笑,這時候,外頭有人將一張刷了清漆的硬木長桌送了進來。

這時候,眾人都是收了聲,張賁身後,掛著一幅岳母刺字的畫像,岳武穆的武聖圖能鎮武運,論起修行地位,遠超關二爺,自有其教化的功德在。

「擇日,放手大幹!」

嘭的一聲,卻看到張賁將一把一字頭的軍刺扎在了長桌上,緊緊地握住了軍刺的刀柄,許久之後,張賁才鬆了手。

他手鬆開的瞬間,左右關山楊波,都是抽出各自的佩刀,一刀扎在長桌上,接著是一把把的匕首佩刀扎在長桌上,張大山張小山兄弟二人也是面露猙獰,獰笑地將自己的軍刺扎在了長桌上。

「諸位,武運長久!」

張賁低吼一聲,雙目如電,騰地站了起來,這二十多號漢子都是站了起來,面色或是冰冷或是興奮或是猙獰,自有其瘋狂不解之處,整個廳堂內,一股彪悍的意味。

外頭,一輛輛小貨車上,塞滿了軍火,兩輛裝甲車也加了油,另外一些越野車,也焊接了鋼板,裡頭的座位都拆了不少,改成了運兵車,這光景,南定城內,能拉出就打的爺們兒,就有五六百號。

楊波出頭招兵買馬,徐海兵在國內牽線搭橋,前來賺個搏命錢的爺們兒,如過江之鯽,這片刻兩月,居然是聲勢起來,頗為驚詫。

人手一把大槍,這裡頭多少鈔票且先不提,但是那一箱箱的子彈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發,確實是把南定城內的人嚇的魂不附體,都是暗暗心驚: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十一月三十號,終究還是讓人知道,這些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南定城靠著薩爾溫江,南北左右都是山區密林,四面八方趕著這裡來火拚一把的小軍閥絕對不少。

附近沒腦子的山大王就有十好幾個。

手上槍械多者數百,少則幾十,分散開來,對南定城構成了一定的不安定威脅。

最重要的是,混亂之邦,無信義之輩。認錢不認人的主兒,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也多的是。

二十八號幹掉兩撥想要偷雞摸狗的雜碎之後,事情不但沒有得到遏制,反而變本加厲的趨勢。

邊境內外,等著看戲的人不少,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金沙江槍王背後,竟然是站著一頭大老虎,張賁到了緬甸,三宣堂和勇毅堂的好漢便是參上,之後更是召來零散在緬甸境內的數十個敢戰士。

這些人,且先不說他們經驗如何,就憑他們能夠自己拉十幾把大槍,就足以可見,這些人,生猛之處,就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二十九號乃動,三十號出兵,凌晨交替之際,南定城以南沿著薩爾溫江的一處山頭上,那是一個村寨,號稱是科欽族人,有戰兵兩百,民兵兩百,不過前後才一刻鐘,山頭就被犁了一遍,這寨子的頭人名叫那門萊,是個五十來歲的瘦小漢子,皮膚黑的跟非洲大叔似的,皺皺巴巴,穿戴著一身類似侗族服裝的民族服飾,看到這群彪悍之輩,才戰戰兢兢用雲南方言說道:「老、老子爛命一條,要、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這瘦猴子一般的傢伙竟然也知道兩句成語,不過,眼珠子轉的厲害,卻是始終掩蓋不掉他的膽顫心驚,論起手段,這廝和張賁他們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論起胃口,這廝的牙口好得很,中國移動的一車設備在芒市過來二十公里就被他搶了。

要不是前段時間人手還沒有磨礪熟悉,張賁才不會這麼晚來找他。

「把他們的人都叫出來。」

張賁手持一把八一杠,目光冷冽,掃視和那門萊。

這寨子,就叫那門寨,頭人就是小國王似的,號令之下,莫敢不從。

可是三千來號男女老少看著這數百猛男拿著黑槍對著那門萊,這些人的眼中除了驚訝之外,有的也只是好奇。

恨?談不上。

這裡的人,連真正的民族歸屬感還沒有,甚至,緬甸這個名詞在大多數的人眼中,都沒有特殊的意義,簡單地說,就是國家這個概念,在大多數的緬甸人心中,還沒有形成,因此,緬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和印度一樣,是一個地理概念大過一個國家概念。

沒有覺醒國家意識的地方。

「弄死他,他的錢歸你們,幹嗎?」

張大山手中拿著雙管大獵槍,目光冰冷,掃了一遍,沖著這些那門寨的人如是說道。

這寨子中的男女老少都從幾個山頭趕過來,他們中的男人都是覺得奇怪,那些城裡人,怎麼跑來山溝溝里了?

在國內,興許有人見到拿槍拿刀子會害怕,可在這片山頭上,平日裡帶著一把五六串門,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司空見慣的就是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掛在脖子上,捧在手裡。

這邊的頭面人物就是三種裝備:金錶、寶石戒指、名手槍。

那門萊是個土豪,小山頭上的頭人,管著九個山頭的遺產,平日里在這片窮山惡水,還不曾出去過。雖然搶了那些中國移動的設備,可讓他倒騰,也是卵都沒用。這廝就是被人誆騙過去下水撈的傻逼而已。

「啥子意思?」

張大山的話讓這些人都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覷,有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爺們兒於是出來小聲地問道。

張大山看著他:「你們弄死那門萊,那門萊的山頭財產,就分給你們,你們誰干?說到做到,弄死就給!」

那門萊大吃一驚,吼道:「你們哪個敢!」

他吼的聲音很大,人群裡頭,還有他的兒子侄子外甥,弄死他?誰敢?

張大山冷笑道:「把那門萊的兒子侄子外甥供出來,這個就是你們的!」

張大山一揮手,後頭幾個人將兩排生豬肉,五袋大米,還有五袋玉米抬了上來,隨後這廝又從身上摸出十張紅彤彤的票子。

猛地拍在那兩排生豬肉上,大聲道:「一千塊,夠不夠?!」

有人吞了吞口水,四周小聲地響起了嘈雜。

那門萊大吼大怒:「你們這群沒屁眼的狗崽崽,老子脫身後,老子朝後慢慢算賬!」他吼聲越發地大了,整個山坡寨子上都是他的吼聲,四周火把林立,那些拿著槍的戰士都是毫無壓力地看著這些。

張大山的手段,看上去下賤無比,但是對這些沒有歷史底蘊和國家歸屬感的人來說,完全沒有壓力。

張大山很清楚,會有人做的。

他是對的。

「那個人跑了。」

後山,楊波咒罵了一聲,然後對張賁說道。

張賁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走了也好,至少也讓那些人知道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話說的平緩,卻是打不起精神來一樣,讓楊波頗為意外。

張賁見他眼神疑惑,不屑道:「和一群土包子玩過家家,有意思?」

楊波無話可說。

……

張大山的人完好無損地撤了下來,那門萊的寨子改了名字,這裡,叫做一號寨,頭人剛剛換了人。換的人,是親手用石頭將那門萊腦袋砸了個稀巴爛的爺們兒,而那些侄子外甥兒子,則是被直接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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