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81章 巨惡為善,武運昌盛

滾弄城內外已經是刷新氣象,這城市極小,和國內的邊陲小鎮一般,住著人,但是不多,也就是幾千人萬把人,扎堆著來來去去,往日里街道上來去的車子,都是破破爛爛掉漆的貨色,街頭偶爾看到穿著光鮮的女人,也多半是妓女。

來了這裡之後,有兩個蛇頭被逮住了按倒在十字街口,現如今,這條滾弄城的大街完全換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喚作菜市口!

「漢人!漢人!不要殺我啊!我們也是被逼的,被逼的!」

那兩個蛇頭大喊大哭,前陣子被槍斃的那些毒販子他們都是認識的,一個個都是平日里見了只能客客氣氣送上好煙的人,可是就現在,竟然被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票猛人給吃的死死的,說殺就殺,說宰就宰,最可怕的是,周遭數得著的軍閥,居然都沒有過來找麻煩的意思。

佤邦那邊的猜曼更是送上了一條玉如意,還有一個四面佛,這氣派和作風,更是讓人懷疑,這來的人,到底是誰?!

有在這裡搞顏色革命的美國人知道了,立刻假扮成了記者前往緬甸東北,想要一探究竟,只是路過瑙連的時候,就被張大山的人給摸了去,整個人捆成了粽子,扔到了佤邦去了。

猜曼是個明白人,緬甸的事情,無非就是八九十年代遺留下來的問題,三方輸出革命,最後蘇聯人自己把自己給玩死,美國人則是在二十世紀末也被玩了一把。現在緬甸實力最有影響力的,就是親華實力,不過那些騎牆派,則是始終沒有得到國內的實實在在的支持。

「龜兒子滴,裝啥子雞巴薩爾溫江人喲,你以為你操著佤族人的口音,就能瞞天過海?日你娘的先人!」

罵罵咧咧的,是張大山在邊境當兵時候的戰友,地道的成都人,個子瘦長,今年兩月份申請的複員,拿了幾萬塊錢,扯掉了上尉軍銜,就回成都平原刨食兒去了。

現在張大山透露著口風,要干一票大買賣,立刻拎著一把五六,就殺了回來,現如今,是滾弄城的聯防隊第三隊隊長。

這人全名諸葛成剛,別人一聽諸葛,就會想到諸葛亮,就覺得聰明,神,玄。其實諸葛成剛就是個硬漢子,地道的川中猛人,說話直的很,從不拐彎抹角,槍法也准,當然離神槍手還是差點兒的。

混過空降兵,也混過高炮團,基本上算是全能型戰士,不過因為在部隊里和人起了衝突,脫了衣服就把一個團長給揍了,於是索性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人死鳥朝天地瀟洒複員。

複員的話,因為檔案一時半會兒不會調到原地,等於說是沒戶口,這裡頭麻煩事兒比較多,差不多得等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拿到戶口,然後才能找工作,箇中滋味,自有自己體會了。

人淡出了鳥來,於是想到找以前的鐵哥們兒耍耍,結果一打聽,呵!人家張大山現在也是發了,家裡頭弄了個工程隊,他娘的還攬了不少的工程,賺了大錢。

胡吃海喝了一陣子,直到張賁找張大山要辦事,諸葛成剛才琢磨著,這老戰友到底他娘的還在混什麼大買賣,弄的神秘兮兮的。

等張大山從日本離開,轉了不知道多少躺的飛機和汽車到了緬甸,諸葛成剛才知道,張大山這廝,壓根兒就沒能離開那一身的匪氣。

於是,這個心頭痒痒肉多的是的牲口,終於也被拉下了水,一到緬甸就罵爹操娘,爽的一塌糊塗,大有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架勢。

之後看到了金沙江槍王楊波,更是哈哈大笑,嘆為觀止,這才知道,這張家小老虎的想法,還真是兇悍無比,到了不可阻擋的地步。

「哥早說過,別撒謊,你們不聽哥的,所以,沒有肉吃。黃泉路上莫等人,來世做個好人,死了別做惡鬼,要進輪迴啊。」

邊上楊波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其中一個人的人頭,那蛇頭突然瞪大了眼珠子,然後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招,我招!我們是德宏人,德宏人,我們上頭是盈江的陳嵐山,就是他啊!你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楊哥,楊哥,你槍法神准金沙江第一好漢,你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就是個屁,你就把我們放了吧……」

楊波眯著眼睛,一對死魚眼輕蔑地掃了一下,然後將手槍收了起來,這兩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卻聽到楊波平靜地說道:「陳嵐山膽子大起來了嘛,敢來哥面前晃蕩,看來這人是不想好好活了。唉……」

他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一邊說一邊覺得痛心疾首:「跟著哥混,才有肉吃。陳嵐山喲,只會害死人。」

咔嚓!

一把五六步槍上了膛,那兩個人瞪大了眼珠子,卻看到楊波哈哈一笑,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兩人當場被掃死在地,身上打出了七八個窟窿,趴在血泊中,雙目圓瞪,顯然是死的非常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這個楊波,還真是不講道義啊。

遠處的勝利賓館三樓,也就是頂樓的房間中,邊上徐海兵問張賁:「楊波這個人,你真的不打算和他清賬?」

「清什麼?他能掀起多大的浪來,十個他,我要碾死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級別不一樣。我老子放他一條生路,就是看他的底線還是很靠譜的,人的秉性,從他第一次震撼心神,就能看出來。這人,算是一條好漢子。」

張賁此時穿著打扮,就是一身山大王的模樣,腰間插著兩把黑色九二手槍,一雙陸戰靴,一條迷彩褲,腰帶鋥亮,板寸的腦袋,黑色的貼身短袖T恤,肌肉輪廓分明,還能夠看到他的眼睛如鏡面一般毫無波瀾。

「這廝做的壞事很多,惡貫滿盈也不為過。」

徐海兵提醒道。

「徐叔,他做的那些惡,害的人不多,讓人痛快的多。就是現在,不過是半個月,他手上的人命可有三百?但那又怎樣?巨惡為善,便是如此。」

張賁沉聲道。

「文公十八年,襄仲亂魯。裡頭怎麼說來著?」

張賁回頭看著徐海兵,「舜有大功二十而為天子。今行父雖未獲一吉人,去一凶矣,於舜之功,二十之一也,庶幾免於戾乎!」

「什麼意思?」

徐海兵問張賁。

張賁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舜有大功二十件而做了天子,現在行父沒有得到一個好人,但已經趕走一個凶頑的人了。與舜的功業相比,已經是二十分之一,幾乎可以免於罪過了吧!」

徐海兵聽他這麼說了,才明白了過來:「你這是在給楊波開脫。」

張賁面無表情,將窗帘緩緩拉上,低頭看去的時候,楊波正回頭看著他這邊,眼神也是複雜無比。

「其實我是在給我自己開脫。」

張賁沉聲說道。

他便是有點明白,他老子張耀祖,為什麼就縮到阿富汗去了,怕了?怕個屁!

都是尋找開脫而已,都是借口,要的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心安理得四個字,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第二天,萊別山一帶六個窩點的婦女被解救了出來,人數在一百二十人上下,年齡最小的十一歲最大的十八歲,年輕的很。

扔到山溝溝里,一個女人給兩個三個男人當老婆都不是什麼問題,年輕的有人要,年紀大的也有人要,這就是風氣,沒有辦法。

而且緬甸女人也不值錢,拐出來幾千塊賣一個,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犯屁個本錢,倒是那些人販子,多半都是人前人後兩個極端。

那兩個蛇頭口中所說的德宏陳嵐山,便是一個有名的富豪,雖然比起楚家差得遠了,可是也是德宏為數不多的幾個上億資產的牛人。

但是運氣差的很,這陳嵐山就是個雜種,整個大西南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買賣,都是他做的庄,若是要槍斃,他槍斃一百次都夠了。

只是,這人聰明,從來不留證據,所以,要抓他,沒條件。

這邊是警察的不妥之處了,你明知道他罪惡滔天,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就是規則,這就是規矩,誰也不能。

而到了美國,興許這樣的人,就是白宮的座上客,甚至是某個州的參眾議員,更有甚者,他或許會引導媒體的報道,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拯救人類的救星。

美利堅合眾國有一條媒體的紅線,叫做政治不正確,這個知道的人,在中國國內很少,主要是很多人都會刻意地避開這個話題,否則,那完美的美利堅合眾國就不存在了,這個藍色的星球上,許多人需要一個黃金鄉,一個理想國,大洋彼岸,便是目標。

「下去吧!」

張賁拿起一定鴨舌軍帽,扣在了頭上,又將那把一字頭的軍刺別在了手腕上,隨時可以甩出去,出門之後,關山立刻跟了上來,站在身後三尺處,便是成了保鏢一般。前後看著的人,都是嘆為觀止,對這兩人的氣魄嚇住了。

「你就決定在這裡這樣幹了?」

徐海兵皺著眉頭,在門後面喊道。

張賁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徐海兵,突然問道:「徐叔,打個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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