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秦似月不斷勸說關山去張賁,於是關山才極為不情願地站起身來,送張賁道了樓下。
在大門口,張賁道:「你們暫時不走吧。如果相信我的話,可以再多等兩天,可以試試別的治療方法。」
關山面無表情,並無太多驚喜,這樣的話,似乎是聽得太多,不過張賁還是看到他眼神微震,顯然是心懷希望。張賁從身上抽出一支筆一隻號碼本,寫了一串號碼和地址之後,道:「去之前,先打個電話給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大問題的。」
見張賁這般說話,關山頗為驚訝,打量著張賁,一臉的古怪。
張賁沒有過多解釋什麼,道:「上去吧,嫂嫂等得及了。」
關山拱拱手,道:「多謝。」
就這般分別,走到門口,又瞧見MSS的幾個人過來,車牌倒是顯眼,打頭上下來的,竟然是伊藤雲,這廝穿著牛仔褲還有白T恤,腳上一雙帆布鞋,這模樣跟學校里的學生似的。
「你這是……」
伊藤雲瞧見張賁,明顯一愣,然後又反應過來:「我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碰到個熟人,過來見見面。」
張賁說道。
伊藤雲邊上幾人小聲道:「隊長,咱們別磨蹭了。」
「屁話!閉嘴!」
他瞪了一眼,現如今,這威信真是掃地,撿都撿不起來,辦事不力的後果,還真是讓人怨念。
打頭前走過,伊藤雲連忙道:「我上去了,回見!」
張賁點點頭,古怪暗道:這小子,怎麼混成這樣了?
說來也是鬱悶到了極點,伊藤雲自從被發配下方之後,上頭壓根兒就沒再提官復原職之事,這年頭,沒有比這更鬱悶的。
不在總部混,放在中海下頭,他難不成還要慢慢爬?青春啊,就這麼一去不復返了。
與此同時,在江東機場,有一支外商團正從波音飛機上下來,這一次來的人,是東歐的一群商人。當然,主要是以能源電力礦業為主。
其中既有金磚四國之一的老毛子俄羅斯,也有正在打醬油的立陶宛和愛沙尼亞。
經濟不景氣,靠著石油漲價,這時候不出來賣個好價錢,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打前頭過來的是一個老頭兒。
肥胖的身軀,看似呆傻蠢笨的模樣,還有一口的老毛子大嗓門。邊上跟著一個個子高挑的俄羅斯大洋妞,模樣倒是精緻,如果不是化妝太濃艷了一些,還是頗有一番姿色的,就是不知道這女人算是情婦還是妻子還是其他什麼。
不遠處,則是另外一幅景象,雖然今天東方剛還專門派人過來歡迎,不過貌似論起熱烈程度,邊上另外一票人貌似還要更給力一些。
同時,一些娛樂周刊的妓者也是馬不停蹄地在這裡拍照採訪之類。
「蒼井老師,請、請給我在T恤上簽名。」
一個面容憔悴身軀發福同時眼神泛著精光的青年如是緊張地說道,不過眾人對於他那一口地道的關西腔日語,還是一同虎軀一震。
不過這個青年很快又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這邊經紀人說了,一個人,簽一樣。
後頭張大山不耐煩地說道:「我操你娘的,婊子養的你能不能快點,我操!」
他一口土話,邊上幾人都是聽不懂,但是正在翻白眼的黃東卻道:「滾遠點!」
無節操的玄青道友將一張零五年發售的珍藏版拿出來,咬咬牙道:「蒼井老師,就簽CD上吧。」
這是一張騎兵片,但是對黃東來說,曾經跑去日本爽兩把順手帶走過去的羈絆,這是多麼值得紀念的事情啊。
無節操的玄青道友將一盒巧克力送給了這位面帶微笑的日本女藝人,上面還有一張明信片,隨即黃東飛也似的逃走,張大山罵道:「操操恁娘婊子的,叫你跑不跑,老子要坐下來你娘個逼跑的跟兔子一樣!」
他小跑跟了上去,後頭一陣熱鬧,邊上經紀人小聲問還在簽名的女藝人:「你給他簽了什麼?他剛才說什麼?」
女藝人微微一笑:「秘密。」
上了車,黃東喘著大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撫著胸,長嘆一聲:「此生無憾了。」
「我操你媽的此生無憾!」
張大山氣的發跳,發動了車子,導航儀設定了一下,上了公路。
東方剛親自過來,排場自是不能比的,和這邊比起來,明顯是這邊寒酸了許多,而且雙方的社會階層也明顯有著差別,不過熱鬧程度,卻是截然不同,那邊太正式太嚴肅了。
「歡迎您,亞歷山大先生。」
東方剛伸手和人握手,這個商務代表團的大頭目,便是這個胖子,亞歷山大·費多洛維奇,俄羅斯的石油巨頭之一,前蘇聯時期誕生的寡頭,不過因為眼光獨到,蘇聯解體之後站隊站的極為準確。
不論是葉利欽還是普沙皇,他都是輕而易舉地押對了寶。
只是現在,他遇到的不是押寶問題,而是怎樣將俄羅斯的石油提高那麼一點點價錢賣給這些中國佬。
那些石油管道……都是錢啊。
「歡迎您,妲莎小姐。」
東方剛的俄語還算不錯。
……
張大山到了地兒,這裡可不是學校那邊,而是另外一個地方,張驍騎臨時就會在這裡休息。
這邊還有一些人在,尚和心的人,顯然尋常留著一兩個人待命,也是一個好習慣,張驍騎不在,此時還在夏真真那房間對面,張小山也在那裡。
「你他媽的跑這兒來就為了找個什麼名氣都沒有日本女明星簽名?」
張大山瞪大了眼珠子問道。
「廢話,要不然你當老子為什麼來中海?」
他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人覺得很三俗。
張大山瞪了他一眼:「我操,簽的什麼啊這是?」
他將東西拿出來一瞧,就他媽的全是日文,看都看不懂。
「不是,我還沒弄明白一件事情,你什麼時候學的日語啊?」
張大山見了鬼一樣的,「你該不會還想著去日本傳道吧。」
「關你屁事。」
黃東翻翻眼皮,將那CD放了回去。
張大山,撓撓頭:「這他媽的寫的什麼東西,看都看不懂。」
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張大山正在上著網,黃東朝著電話本在找叫什麼外賣,這時候那邊張賁打了個電話過來:「晚上吃什麼?」
「叫了個外賣,怎麼地?」張大山問道。
正點著一塊先頭黃東提供的論壇,找著小電影下,突然一聲「我操」,張大山瞪大了眼珠子,扭頭看著黃東,這廝竄過來趕緊把網站給關了。
張賁道:「我過會兒就到。」
電話掛斷,在樓底下嘆了口氣的張賁鬱悶地將手機收好,這時候張驍騎過來笑著拍拍他肩膀:「就知足吧,我聽到你弄出這事情來,可真是嚇了一跳,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能耐。」
張賁無奈道:「算了,等她消消氣唄。」
「哪兒那麼容易消氣。」張驍騎笑了笑:「她就是嘴硬心軟,你也別往心裡去。」
「沒放心上。」張賁笑著說道。
隨後又道:「我也不久留了,省的給人添麻煩。」
就這光景,在京城,拍桌子要拿尚和心試是問的人就有不少,搶班奪權?這些龜孫子還真是想得出來的。
尚和心也懶得理會,直接跑去天津衛,和邊上的人笑道:「土雞瓦狗的,上躥下跳,真是笑料百出。不過算了,就張賁那水平,還不至於讓他們逮著機會亂來,能使喚的動人么?」
尚老闆說的不錯,就這群上躥下跳的,還真是沒啥權力,手底下的人,別說是逮著張賁的影子了,哪怕是聞著點兒風聲都沒有。
就這個時侯,甩著杯子狂罵手下無能的大佬就有三五個,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子念想著的人,可真是不少,但是很不巧,這會子的尚和心,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咬牙切齒羨慕嫉妒恨的人自然是不少的,不過與尚老闆而言,事情也就是這般了,與其和這群白痴扯皮打嘴炮,倒不如想著辦法讓巫行雲這個瘋子停下來。
「狗日的你他媽要臉么?」
張大山鄙夷地看著黃東。
玄青道友頗為不屑:「關你屁事。」
不過在某個小眾論壇上,有人正曬著自己的最新簽名CD,上面一行日文寫著:你有一個大雞雞……
樓下跟帖者無數,盡顯羨慕嫉妒恨宅男本色。
……
中海大酒店,晚宴時分,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看著東方剛微微一笑:「東方市長,我這次來,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噢?有什麼需要,妲莎小姐請提,我們努力做到。」
東方剛說道。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突然眼神有些哀怨道:「我的女兒現在就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