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70章 不惜一切代價

亞美尼亞的巴扎爾恰依,從這裡過邊境進入亞塞拜然的飛地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如果你開的稍微快一點的話。

兩輛路虎,還有三輛JMC,一輛鐵皮卡車,全封閉的後車廂,車座中坐著的幾個人都是戴著墨鏡,頭髮一絲不苟地往後梳理的整整齊齊,這種傢伙,絕對不是什麼狗屁保鏢或者黑幫打手。

「頭兒,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在亞塞拜然降落?」

一個壯漢問巴波亞。

這位鼻子宛如白頭鷹的傢伙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個不明事理的傢伙,然後用更加冷淡的語氣說道:「你覺得納希切萬那些高呼著真主萬歲的傢伙會讓我們輕鬆進入嗎?白痴!」

亞塞拜然是信奉伊斯蘭教的。

說起來,外高加索三國,信奉的宗教都是不同。喬治亞是東方正教,亞美尼亞是基督教,而亞塞拜然則是伊斯蘭教。

但是因為俄羅斯和周邊一些國家的原因,他們互相之間還是比較聯合的,弱弱聯合。

被美國稱呼為邪惡國家的伊朗,就和亞美尼亞還有亞塞拜然接壤。至於那個叫嚷著自己是大突厥後裔的傻叉國家土耳其,基本上就當他們火雞國就行了。

「希望我們的行動能夠成功吧。該死的……」

巴波亞的強壯身體因為多年的活動,此時已經不復當年,頗有一點壯士暮年的感覺,不過為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信念,為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而奮鬥……

納希切萬有很多前蘇聯的縮影,不過這個地方終究只是一個小地方,在中國擁擠不堪人多如流水的生活,你適應之後,來到這裡,只會有一句感慨:「我操!」

人太他媽的燒了。

能夠看到一些長的跟阿凡提大叔一樣的中亞人種,不過他們看這張賁幾人的眼神還是比較畏懼的。

本能的畏懼。

納希切萬有不少中餐館,不過因為這兒穆斯林還是不少的,所以豬肉什麼的,不是很容易吃到。

不過好在無所謂了。

「乾杯!」

王約翰舉杯笑道。

「請!」

張賁和馬克兩人都是舉杯,飲了一杯清酒,然後就掩杯不飲了,不入熟地不飲烈酒,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

「看你的樣子,倒是精神了許多,修養幾個月,應該有了不少體悟吧。」

張賁問道。

王約翰點點頭:「有所感悟,現在有點明白,不是學的越多就越好,越多意味著越雜,所以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專精一門或者數門,能夠將一門功夫融會貫通,也能夠變得更強。」

張賁點點頭:「武道宗師無不如此,沒有哪個宗師是靠雜學起家的。這個世界上天才不知凡幾,但是能夠成才的,十不存一。能夠成就一代宗師的,那就是更加的少了。要創出一招半式,一代宗師比起尋常宗師的層次境界,高了許多。」

「用哲學的角度來看,該怎麼解釋呢?」王約翰虛心求教。

馬克也是吃著菜,在一旁看著張賁。

張賁正色道:「透過現象看本質。」

馬克哈哈一笑:「說的對嘍!打架就是這般,如果別人一拳頭打過來,你腦子裡還想著怎麼應對,這就是本事不到家。如果身體比你腦子快,說明你已經本能不俗了。如果你不僅僅能夠抵擋,還能夠做出反擊,這就是一流高手。再往上……就是宗師實力,一招一式,殺招技擊,都是浮雲,唯有本質是不變的,那就是目的。」

張賁也是大為贊同:「各人的武道宗義都是不同的,當然放眼世界,大多都是以殺死制服對手為目的,那麼前人歸納之後,這樣的武道宗義,都可以歸入一個殺字。但是怎麼殺,如何殺,程度如何就是外表的枝節。」

王約翰若有所思,於是問道:「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我要出手傷人,目標是對方的心窩,那麼我可以用刀,用拳,用指?目的很明確,就是攻擊心窩,殺傷對手。而其餘的手段如何,都是細枝末節?」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說是細枝末節,就有點過了。一種平衡吧,有些時候太注重招式會變得華而不實,因為因地制宜,不是任何環境同一種招式都適用。比如地勢平坦,對手高大,你還要角力,這就是非常愚蠢的事情。而如果地勢上高下低,對手矮小,那麼角力之下,優勢多多。這種好處,想必你現在也有點明白了。」

張賁看著王約翰,撕扯了一隻雞腿,嚼了兩口,王約翰小酌一杯,嗯了一聲,然後點點頭道:「那是不是說,如果太蔑視招式,又會變得變通不足?」

馬克在一旁說道:「如果只煉體不煉招,就好比體大如牛,卻沒有尖牙利爪,手段不足,照樣會被人玩死。這種東西,還是要多練多打多想,你還早的很吶!」

他大大咧咧地說話,讓王約翰面紅耳赤。

張賁卻是一旁正色道:「馬克話雖然糙了點兒,道理卻是不差的。只不過這裡面也有不同的簡介。就好比馬克,他尋常時間的訓練量是遠遠不夠的,但是他依然保持著強大的戰力,就是因為他更側重於實戰,利用實戰來提升自己的旺盛鬥志,這有點興奮劑的效果。」

「屁啊!老子這才是正道,你那個是邪道!」馬克不滿地白著眼睛喊道。

張賁撇嘴道:「平時鍛煉功課也是不能少的,你那個,才是邪道。」

這個,就是武道追求上的一點點分歧。

王約翰若有所悟,點頭道:「以前是井底之蛙,以為只要打敗的人多了,就代表我已經很強了。軍嶂山麓一別,才覺得自己以前太小看天下豪傑,真是慚愧。」

馬克哈哈大笑,「慚愧個屁啊,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誰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很正常很正常啊!」

張賁也是笑著說道:「正所謂知恥而後勇,你的天賦也不差,將來行列宗師,也只是時間問題,缺少的,還是歷練。」

他這般老氣橫秋的說話,讓馬克大為鄙夷:「你這傢伙就是裝大尾巴狼。」

正說著,馬克的手機響了。

他眉頭一皺,心頭覺得不妙。

他這個聯繫方式,知道的人不多。

一看,是李風月。

「怎麼回事?」馬克問道。

李風月道:「一條消息,一千美金。怎麼樣?和你一起的那個傢伙,現在可能會有點大麻煩。」

馬克皺眉道:「成交,發過來吧。」

說罷把手機掛斷,然後打開電子郵箱。

「是誰?」張賁撕扯著雞腿,邊上小蘿莉卡秋莎正在那裡喝著魚翅羹。店老闆是個廣東人,個子不高,不過倒是頗為熱情。

他鄉遇故知,也算是福祉。

「哈呀……」喝完之後,舒服地拍著肚子,向後靠著,又掏出了PSP,玩起了攻略遊戲。

「李風月。」

馬克將郵件打開之後,掃了一眼,放到張賁跟前,「你自己看吧。」

張賁掃了一眼,奇怪道:「美國人?」

馬克眯著眼睛沉聲道:「看來你在國內肯定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盯上你了。」

張賁想了想,拿出了尚和心的那張卡片,撥通了他的號碼。

「我以為你不會找我呢。」尚和心在自己的屋子裡喂著金魚和烏龜,一隻博美正在沙發上趴著。

他很有耐心地撕扯著麵包片,放下去,烏龜的嘴張開,腦袋一伸,就把麵包片吞了進去。

「你知道情況?」張賁奇怪道。

「差不多吧。」尚和心穿著一雙拖鞋,走到沙發跟前,緩緩坐下,然後道:「不過美國人不會派出太多的人。外高加索如果動靜太大,俄國人會不買賬的。」

「大致的情況怎樣?」張賁問道。

「他們會直接找上你。你在哪兒,他們就會出現在哪兒。」尚和心想了想,又道:「如果需要幫手,我還是能提供一些的。雖然人數少了點兒。」

「不用了,我只想了解一下情況。有了心理準備,就沒什麼好怕的。美國人不至於派出一個步兵師來找我麻煩。」張賁如是說道。

尚和心戴著一副眼鏡,燈光忽閃,他眼神顯得如一池死水:「那可未必。」

張賁心頭嘎登了一下,尚和心的話,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過暫時……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喬治亞越混亂,對你越有利,美國人不會在那裡有太大布置的。不過如果你覺得危機重重,可以進入伊朗,具體的聯繫方式,和什麼人聯繫,我可以提供幫助。」

尚和心的話還真是很讓人提氣,尚老闆行事作風,都有一股氣勢在,說話聲音不高,卻給人一種沉穩有力的感覺,彷彿這人就是這般可靠。

張賁想了想,心道:看來,還真是因為恢複力的原因,不過無所謂,誰也不能拿我怎樣。

尚和心揉著太陽穴,這兩天有些苦惱,想了想,還是對張賁說道:「你最好不要直接找我,最近的麻煩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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