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33章 老相識

裝逼結束的悍匪頭子站在那裡,看著張賁,張賁同樣看著他,上下打量著,張賁將軍刺拔了起來,然後看著他,總覺得哪裡聽過這聲音,於是問道:「我們見過?」

黑燈瞎火的,也瞧不出太真切,只能隱隱約約地瞧見輪廓,悍匪頭子一愣,將槍收好後,四周冒出來六七個漢子,都是握著槍。

「大哥,趕緊走吧。」

山豬沖他喊道。

「不著急,怕什麼,有哥在,不用怕。」

徐海兵他們開著吉普車過來,到眾人跟前停下,一群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拍照,一個個都是驚在那裡。

「我操!武警!」

「大哥!」

「不用急!真要是干我們的,早撞過來了。」

悍匪頭子倒是輕鬆,並不著急,笑了笑,道:「兄弟怎麼稱呼?」

張賁將軍刺在一人屍體上擦了擦,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大腿中槍的老毛子正在哀嚎,索性一刀刺過去,乾淨利落地弄了個乾淨,噗的一聲,當場扎死。

虎大高和陳明亮下車看到張賁的動作,都是心頭髮毛,心說這小子簡直就是妖孽啊,太狠了。

張賁手段兇殘,讓這群悍匪也是頭皮發麻,只覺得這牲口太他媽的犀利了。

「我叫張賁,你剛才自稱金沙江槍王,報一下名號吧。」

張賁將軍刺在屍體衣服上擦乾淨,悍匪頭子暗暗咂舌,想了想,道:「楊波。人家送個諢號,喪波。」

張賁一愣,驚異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楊波?此人頭髮濕漉漉的,臉上烏七八黑,倒是瞧不太出尊容,卻沒料到,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悍匪頭子?在中海市掛上名號,暗地裡一直在抓的牛人?

「臨江路銀行搶劫案,同一種手法幹了兩次,是你吧。」

張賁這樣一說。

楊波頓時大驚,後頭六七個小弟立刻將槍端起來。

楊波瞪大了眼珠子,驚異地看著張賁:「兄弟高人,不知道如何識破我們身份的,按理說,尋常人應該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難道你們是警察?可也不像,警察可沒你這麼幹事的,太兇悍,難道是部隊里的?」

他猜了一會兒,張賁冷笑,卻是高深莫測了。

讓楊波很是頭大了一會兒,隨後道:「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我哪裡露了破綻,被人抓住了?」

「是你的手法泄了底細。」

車子裡頭的駕駛員位置上飄來了聲音,虎大高和陳明亮一人一把大槍,額頭上也是冒著汗珠子,雙方劍拔弩張,手指頭搭在扳機上,可真是沒敢鬆懈,這要是火拚,誰也別想討好。

「誰?!」

喪波大驚,喊道。

「喊喊喊,喊個鎚子!都他媽的給老子把槍放下!」

只見徐海兵扛著火箭筒,對準了他們,一臉不屑地說道。

「我操!」

……

太霸道了。

火箭筒。

玩拉風玩犀利也不是這樣搞的,這真是太讓人淚流滿面了。

「兄弟要抓我們邀功?」楊波一臉的鬱悶,碰到更狠的,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海兵冷笑一聲:「楊波,你龜兒子的還記得老子哪個嗦。」

徐海兵操著一口成都方言,那川味兒當時就把楊波震在那裡。

「你……你到底是誰?!」

楊波色厲內荏,拔起手槍對準了徐海兵大聲喝道。

「老子徐海兵!」

徐海兵大聲喝道。

張賁一愣:徐叔和這群悍匪還認識?

「啊?!」楊波大驚,「你、你是徐海兵!張、張耀祖在哪裡?」

「我師兄出國了。」徐海兵冷笑一聲,「怎麼,楊波,現在翅膀硬了嘛,敢在老子面前抬手槍了,你有種開槍吧,開槍啊。」

楊波嘿了一聲,懊喪地將手槍收好,然後對小弟們說道:「都把槍放下。」

「大哥!」

「哥叫你們把槍放下!」

楊波大聲吼道。

小弟們悶悶不樂地將槍收好。

徐海兵也是將火箭筒扔到車廂里,哐當一聲,把人嚇個半死。這玩意兒你說要是炸了,那得多危險啊。

「當年看你是跳漢子,師兄放你一馬,沒想到也來做殺人越貨綁票求財的勾當,你小子是不是要等著師兄回來將你送上西天?」

徐海兵抽了一根煙,眯著眼睛,吐著一個煙圈,冷笑著問道。

楊波愣在那裡。

徐海兵手指頭夾著煙,指了指張賁:「知道這位是誰嗎?」

楊波看著徐海兵,隔著一點距離問道:「是誰?」

「我師侄,我師兄的親兒子。」

徐海兵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楊波,看他的表情極為豐富。

張賁也是很意外,怎麼都沒有料到,這個悍匪頭子,竟然和自己老爸有莫名其妙的關係,和徐海兵貌似還是老相識,這樣算起來,兩家頭還有那麼一點交情,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徐叔,怎麼回事這是?」張賁扭頭看了看楊波他們,問道。

「這人叫楊波,外號喪波,以前很有名的,在滇西北小有名氣,號稱金沙江槍王,專門干點黑吃黑的勾當。有一年你老子兩卡車的香蕉菠蘿要送上部隊,半路有棒棒搶,你老子將百幾十號人打了一頓。後來這小子就給那些棒棒出頭,也算是挺講義氣了,畢竟是被山窩窩裡頭那些棒棒養活大的,親娘不如養娘大,倒真是找上門來。」

徐海兵笑了笑:「那時候我還是個小排長,這小子年紀輕輕,跑到師兄部隊門口說要找人單挑,結果被打成了豬頭三,然後說要比槍法,一決雌雄,你老子把他一槍打落在地,然後他屁也沒放,就走了。也算是乾脆利落,你老子當時心情好,而且這小子也算是條血性漢子,知道報恩,所以師兄就沒有一槍斃了他。」

「擅闖軍營,還要比試槍法,這種蠢驢腦袋才想出來的法子,也就是熱血上涌的混球子才想得出來,你老子真要是一槍崩了他,誰還能說什麼。」

徐海兵笑道:「那時候,你還小著吶。」

「怎麼沒聽我老爸提起過?」張賁看著楊波,然後扭頭問徐海兵。

徐海兵笑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被你阿公知道了,還不是一頓好打,師兄又不是傻子,這破爛腌臢事情還往家裡說啊。」

張賁點點頭。

徐海兵看著楊波:「現在混的名頭很大嘛,警察局裡恨之入骨,你也真夠能耐的,以前最多搶個一車兩車香蕉,沒想到現在連銀行也敢下手,你將來是不是還要搶故宮博物院啊。」

「那是我的事情,況且,我也不曾害過尋常人的性命。」楊波冷聲說道。

徐海兵點點頭,道:「也多虧你沒亂殺人,否則,你真以為你能活的滋潤,逃得到哪裡去。」

張賁奇怪道:「徐叔,聽你的意思,其實他們這夥人,要抓也容易?」

「嘿,小賁啊,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抓不到老鼠的貓嗎?」徐海兵笑的高深莫測,然後眯著眼睛,呸了一口唾沫渣子:「沒老鼠了,那些吃飯的人,可不就覺得養著貓幹嘛,不如不養了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總得放一些不那麼害人的出去轉轉,否則貓兒也會肥,貓兒也會懶的喲。」

徐海兵笑的詭異,楊波卻是聽的不服,道:「想抓我?沒那麼容易!」

徐海兵懶的理他,道:「倉庫後頭有輛零點五的微卡,自己開走,上面有鑰匙。別在中海瞎轉悠了,上頭查得緊。」

「徐海兵你真放我走?」楊波不可置信地看著徐海兵。

「屌人,愛走不走的,你要進局子的話,打個電話給我,也好讓老子立功。」

徐海兵咂吧了一下嘴,然後看著楊波,又道:「我再奉勸你一句,這裡的水,你還不夠格來混。真要是弄死你,分分鐘的事情。」

徐海兵將煙頭扔在地上,踩熄了之後,對虎大高說道:「老虎,帶他們去後面上車。」

「哎。」

虎大高點點頭,然後道:「走吧!」

「等等!」徐海兵攔住他們,努了努嘴:「傢伙都留下,指紋給老子擦乾淨,留著傢伙純屬找死。」

楊波想了想,讓幾人都將傢伙留了下來,這你一把我一把,多的一塌糊塗,跟小型軍火庫似的。

「徐海兵,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

楊波拱拱手,帶著一群小弟,竟然就這般走了。

給陳明亮使了一個顏色,這些傢伙全部扔到了毛子車裡,然後徐海兵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道:「拉車兵過來,對,地址我和你說一下,時間要快。」

然後張賁問道:「我打個電話給古強,讓他也帶人過來,這樣辦事放心。」

徐海兵點點頭,然後道:「這群毛子可真夠慘的,你一個人乾的?」

「最後一個是那個楊波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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