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章 各有各的招

耿精忠驚魂未定,迅速返回大千世界,回到518的時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裡戒備森嚴,人手充足,尋常人想要進五樓根本沒什麼機會。

「那小子到底是誰?!」耿精忠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詭異青年的身影,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心中暗道:中海雖大,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多少都知道一些,那婊子養的小畜生到底是哪個肉窟窿里出來的貨色。

方竹雪開了一瓶紅酒,喝了一口,才神色稍定,輕輕地坐在沙發上,竟然是很快就恢複了冰霜純潔的模樣。

賽金花瞥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是罵道:這小婊子的心思還真是讓人想不穿啊。

她邊哭邊撒嬌道:「耿總……剛才真是好嚇人喲……」

嗲聲嗲氣,確實風騷韻味,讓人佩服。

又看耿精忠牙齒咬掉了一瓶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白酒,咕咚灌了一口,哈了一口氣,然後才喘著粗氣罵道:「那個小赤佬,也不知道什麼來頭,竟敢在我頭上動土,幸好撞見那個張正南,否則不堪設想。」

卻不料,他話音剛落,方竹雪就飄出一個聲音:「照我看,那個張正南也未必是好鳥,這麼巧,就碰上我們?」

她白嫩修長的手指托著猩紅的酒杯,眼睛清冷平靜,宛如鏡湖,長長的頭髮非常的直,批在肩頭上,她頭微微地朝著天花板看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個張正南,我覺得應該是必有所圖。」

耿精忠愣道:「不可能,唐文浩讓他收賬,只是我親耳聽到的,而且他也確實帶了一幫小弟去了那裡,撞見我們,只是巧合。」

賽金花在一旁夾槍帶棒:「耿總,就是說嘛。那個張正南,從五樓上跳下來,真要是有什麼壞心思,會這麼幫忙?再說了,不也是要了耿總三百萬嘛,兩清的事情,哪裡有什麼齷齪事情了。我們不能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度。」

她媚態露骨,酥胸挺立,擠壓在耿精忠的胳膊上,手指緩緩地探入耿精忠的衣服里,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這條老惡狗的嘴唇。

方竹雪眯著眼睛,道:「這個張正南,依我看,還是要查一查的。」

耿精忠實在是想不明白今天這個女人是怎麼了,道:「你要查,就不要弄出動靜來,萬一被他察覺,這種人,就算是和我們分道揚鑣了。」

「那又怎樣?他還能爬到我們這個位子上不成?」方竹雪冷笑一聲,雙腿交叉,她肌膚極白,在外號稱雪女,曾是影劇大學的系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優秀男子更是無算。

自負冰冷高傲,這才是方竹雪的資本,也是男人喜歡的一種的女人,因為有征服的快感,最重要的是,這個賤女人在床上很放得開,和在外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極端,讓男人的滿足感真是勃發無比。

耿精忠喜歡賽金花這樣的騷媚入骨,更是喜歡方竹雪的冰火兩重天。

他是文人,也是從象牙塔中懷揣理想的人,不過官場縱橫,腐朽氣息愈來愈熾,到了如今,早就脫離了那個瘋狂的圈子,又想起了有紅袖添香的沒事兒。

雖然如今的爛婊子完全不如當年的青樓花魁,但是好歹也能讀文識字,不算是太糟糕。

「說的也是,反正就是一個沒腦子的爛馬仔,再怎麼囂張,也是這種貨色罷了。」耿精忠點點頭,認同方竹雪的話。

卻不料,就這個光景,小半個的衛星城已經翻了天,那動靜真是無比激烈,槍戰?群毆?火併?

地上躺著接近一百個人,這邊的頭面人物都是將人緊急送到了醫院,警察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除了在天台上找到一對嚇的不行的狗男女,就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了。

帶到警察局再三審問,卻也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的,這對狗男女只說是有個人從一幢樓跳到另外一幢樓,然後又跳下了樓,氣的審問的警官想拿煙灰缸砸死這條老狗。

「你他媽的當老子是傻逼啊!你說的是人還是超人啊!」

「我句句實話啊,當時我們……我們都嚇傻了。他、他跳下樓的時候,還對我們說了一句繼續……」

這邊錄口供的時候,也才知道,這老狗竟然還是個教授,而那個年輕女人,是他帶的學生。

不過他們倒是好情趣,大冷天的,元宵佳節看著煙花打炮,只可惜這日子就是這般的讓人瘋狂,沒想到這時候有人出來火併。

更是沒想到,還能出現張賁這等怪物,妖孽一般地出現在夜空。

張賁打了個電話給徐海兵:「徐叔,幫我個忙。」

徐海兵本來準備睡覺了,也從軍營里起來,他是教官,自由度高,接到電話,問道:「小賁啊,什麼事兒?」

他回到中海沒幾天,軍營靠海,離市區很遠。

「見面再說。」張賁說道。

兩人在靠海的一座小山山道上碰頭,這地方偏僻,路燈也是昏暗,路過的車子也是不多,就這半夜兩三點,更是沒有什麼人。

以前這邊就是演戲區,放炮的地方。

「小賁?你這是什麼打扮?!」徐海兵驚訝無比。

張賁噢了一聲,心道:忘了把紋身消掉了。

「車裡說吧。」張賁上了他的吉普車。

徐海兵見他渾身破破爛爛,問道:「遇到什麼大事了?」

「不,只是想要做一些事情。」張賁看著前頭,車燈開著,他道:「徐叔,如果我說我殺過人,你會驚訝嗎?」

徐海兵一愣,抽出一根煙,輕輕地點上,然後發了一根煙給張賁,突然又道:「忘了你不抽的……」

卻不料張賁接過去,放嘴上,倒是極為熟練,徐海兵給他打了火,好久才道:「其實我知道你殺過人。師兄和我說過的,只是沒想到十一二歲就能徒手扭斷一個人的脖子,現在聽起來,都覺得背皮發麻,我以前還對師兄開玩笑,說我兒子要這樣,我弄死他。」

「你猜師兄怎麼回話?」徐海兵眯著眼睛,笑道。

「我爸說什麼?」張賁開著窗,天氣很冷,風大浪高,海風帶著咸濕的空氣,讓夜裡頭的精神很高。

「他說這才像老子的種!」徐海兵笑了笑,卻是爽氣道:「說吧,師傅他老人家最喜歡你這個孫子,你要幹什麼,我都是無條件支持,你還能幹壞事兒?」

張賁抖了抖香煙,看著窗外,冷聲道:「徐叔,如果我說我要鋤強扶弱,你會笑話我嗎?」

徐海兵瞪著眼睛:「屁話!老子怎麼會笑話你,你能這樣想,才是好事!」

「哪怕踐踏了法律?」張賁扭頭看著徐海兵。

徐海兵板寸頭,肌肉結實,穿著一身迷彩軍裝,著實地猛吸了一口,眯著眼睛,嘶呼一聲將濃煙噴了出來,然後將煙頭在煙灰缸上摁熄,正色道:「總有法律管不到的時候,你瞧見了,搭把手,也不算什麼。」

他這話說的毫無底氣,和張耀祖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和張三賢一樣,徐海兵同樣是一個傳統的,擁有著信仰和操守的人,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張耀祖有的是底線,他卻是原則。

張賁咧嘴一笑:「那我現在正在干一票大的……」

徐海兵一愣。

三天後,正月十八,日子不錯,不過唐文浩卻是高興的要死,除了他能拿到大千世界周圍的名下產業的安保合同,最重要的是,耿精忠似乎對他還是頗為讚賞。

在姚氏這棵大樹底下,好乘涼那是不假,可是做事情卻是頭頂烏黑一片,誰也不知道啥時候這樹枝就砸一根在腦袋上,痛的你要死。

耿精忠不同,耿精忠他完全不理會姚氏的存在,姚氏雖大,卻還拿他耿精忠沒有絲毫的辦法。

閘上特大走私案在財富上的最大得益者,就是姚氏。

原本姚氏和黃氏根本沒法比,現在卻是一個級別上的。

碼頭港口建設,進出口貿易,這裡頭的利潤簡直沒話說。

錢在姚氏的大攤子上,就是一個數字。

只可惜,耿精忠這老烏龜到底精明,當年魚死網破血雨腥風的時候,他就攥著一把救命稻草,硬生生地讓讓你不敢動彈。

這個世界上,清清白白的人太少,太清廉,會沒有魚兒游的。

三樓大廳,耿精忠宴請唐文浩的一票人,熱熱鬧鬧,讓人頗為驚詫。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以一當百張正南兩個同門師兄弟過來投靠的日子。

兩個人都是青皮大光頭,顯得精神矍鑠,坐在那裡不說話,一個叫圓真,一個叫圓定,說是剛從監牢裡頭放出來,還沒怎麼吃過飽飯。

張賁道:「這是我的兩個師弟,這個叫陳明亮,這個叫虎大高!」

兩個大光頭站起來,都是拱拱手,然後拿起大海碗,倒酒之後道:「先干為敬!」

竟然是半斤燒酒,咕嘟咕嘟就下了肚,讓周遭的人都是看的咋舌,張賁嘿嘿大笑道:「我不喝酒,我這兩個師弟,卻是海量。」

耿精忠也是應和道:「好酒量。」

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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