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章 以一當百

咚!

從一邊樓頂衝到了另外一邊,在水泥板上就地打了個滾,緩衝了一下之後,衣服破損了許多。

「啊!」

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張賁站起身來,笑了。

日他娘的,又遇到兩個在樓頂上打炮的。

他在泰國曼谷證券交易所樓頂遇到了兩隻泰國野鴛鴦,沒想到這斯文人的地方也是這般的帶勁兒。

男的大概五六十歲,瞧著就像是快要不行的樣子,摟著的個小女人差不多是二十歲朝上了不起三十的那種。

此時正是觀音坐蓮式,瞥了一眼:「請繼續。」

他風衣一撩,朝著樓下看去。

這裡是五樓樓頂,張望了一下,他能瞧見耿精忠的那群手下且戰且退,不過手槍準頭有限,隔著這麼遠,等於放鞭炮。

耿精忠也是緊張不已,心中暗罵:操,這到底是誰要害我?

知道他底細的人有限,他搖身一變成為永亨地產的頭頭,這也是沒幾年的事情,要玩死他的人,就那麼幾個。

「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根本就不怕,不過如果萬一是別人得知了他的存在,想要一石二鳥呢?這讓耿精忠又是猶疑不定起來。

不過這個光景下,倒是有些讓人崩潰。

他們跑進死胡同了。

這邊是一堵臨時的空心磚牆,外邊道路施工,全部鋪步行大理石,兩邊巷子都是堵了,這群傻逼什麼道兒不挑,挑了一條死胡同。

張賁在五樓上瞧了瞧,笑了笑,朝著樓下一躍,把樓頂的這對狗男女嚇了一跳,那老男人興許是被嚇的,竟然是身體抖動起來,表情猙獰,女的則是啊的一聲,喘息聲重了起來。

跳下去之後單手扣住了四樓的樓沿,目光掃著下方,那個快劍小妞沒有跟過來,想來是那個刀客被他撞飛,現在也是半死不活吧,興許死了呢。

不過可能性不大,才四樓,那小子的反應能力,足夠讓他做出動作,摔不死。

亂槍打了一通,想要翻牆,一群人已經沖了過來。

那兩個耿精忠的女人則是驚叫起來,那聲音恨不得要劃破天際。

張賁冷笑道:「沒瞧出來,那個裝純的爛婊子聲音還挺大的。」

說著,他又鬆了一下手,落下去的時候又是一手扣住三樓的樓沿,隨後觀察了一下,至少有五六十個。

沒有稱手的傢伙,肯定是扛不住的。

那隻棒球棍塞在衣領裡頭,又看了看行情,見到小通道上的兩顆大石球,上頭的一根鐵鏈,張賁一喜,笑道:「倒是有點東西。」

此時耿精忠大聲喊道:「是誰?到底是誰要搞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破你媽啊!」

「小逼養的弄死他們!」

方竹雪嚇的哭了起來,賽金花雖然見過的世面多一些,可是眼瞧著就是生死關頭,被輪了活命也還好,能夠接受,可萬一要是輪了就殺,那豈不是冤枉的慌。

保鏢們也是顧不了那麼多,兩個架著人梯,就是要讓耿精忠翻過空心磚的牆頭。

結果耿精忠剛剛雙手扒到牆頭,腦袋才探出來,那邊就傳來一陣冷笑:「耿總,這麼著急,是要跳牆啊。」

「狗急跳牆狗急跳牆,說的就是你嘛。」

是個年輕人,雙手插在兜兒里,表情輕浮,戴著一副眼鏡,很是小資的架勢,一瞧就很海派很有裝逼格調的那種。

「你是誰?!」

耿精忠陡然瞪大了眼珠子,失算了,今天是落了別人算計了。

正月十五元宵節,就是倒霉的日子!

張賁瞧了一眼,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另外七八個保鏢已經沖了上去,有三個保鏢已經被打趴下了。

堂堂偵察兵出身,也扛不住一群人長棍短棒的砸,還有小把子槍,瞧著打不死人,可是打的你痛,你還沒辦法還擊。

「嘿。」

張賁看到人全部聚集起來了,才鬆開了手指,在空中大吼大叫:「殺啊——」

這聲音宛如炸雷一般,彷彿是晴天霹靂,天空中一道黑影落了下來,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事情,嘭的一聲,一個人影落在地上。

將地面震的動了一下,張賁呸了一聲:「我操!這豆腐渣工程要不得,差點崴了腳,以後要投訴!」

他緩緩地抽出了脖子後面的棒球棍,扭頭看著一臉驚詫活見鬼的耿精忠,張賁露著白牙笑道:「耿總,今天如果老子救了你的性命,你出多少錢感謝老子?」

「張正南!」耿精忠驚呼一聲。

張賁哈哈一笑:「耿總,老子不是說過,今天要過來收賬嘛。天台上那條老狗和一個小婊子正玩的爽呢,結果往下一瞧,喲,挺熱鬧的嘛,再一瞧,呵,還是耿總你呀。我一想,耿總要是掛了,老子往後白吃白喝豈不是沒地方了?於是就下來看看行情,結果一瞧,哎喲喂,乖乖的,這裡這麼多人的啊,吃不消的……」

他全然不把周遭人放在眼裡的架勢。

那些人瞪大了眼珠子:五層樓上跳下來然後沒事兒?這狗日的到底還是不是人?

耿精忠大叫道:「張正南!今天你救我,我出五十萬,不一百萬,不三百萬感謝你!你一句話,要什麼有什麼!」

張賁哈哈一笑,道:「耿總,可要記得你說的話,老子剛從山裡出來,粗人一個,不認識字的,寫不了字據,不過老子一身手段你就看著吧!」

他將棒球棍往地上一扔,噗的一聲,竟然插入他落腳的泥土裡,原來,他落腳地方,那片是淺薄的水泥地,瞬間就成了渣滓,完全不給力。

這時候,人已經圍攻過來,是要突破保鏢們的防線。

張賁卻是不慌不忙,一腳踢飛一個之後,雙手拉起了那根鏈條,兩隻大理石球被他拖了起來。

雙手發力,嗷嗷直叫,眾人瞠目結舌,只見張賁將兩顆大理石球甩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要扔鏈球一般地轉動,那些追殺過來的人都是驚駭萬分,這要是被砸中,豈不是成了肉泥?

當頭的幾個趕緊撤,一邊叫一邊喊:「讓開!讓開!讓開啊——」

保鏢們已經是筋疲力盡,這時候根本是一點氣力都沒有,隨時都可能死在這裡一般,倒下的幾個保鏢已經是奄奄一息,顯然是只有進氣沒有出氣,搞不好就要掛在這裡。

張賁嘿嘿一笑,吼道:「去吧——」

他雙手一放,那兩顆份量不少於兩百斤的大理石球飛了出去,鏈條舒展開來,保鏢們的位置還算近,張賁怪力驚人,竟然真的是甩了出去,飛舞起來,頗有投石車的恐怖之處。

因為生命之泉的緣故,他的力量每天都是在不斷地增強一點點,雖然每天都是只有一點點,可是日積月累,已經是非常恐怖的能量。

人體的最強力量巔峰,張賁很有可能達到。

哐當!

那聲音就像是一輛裝甲車撞在了高粱地里,嘩啦啦的壓過去。

當場就砸死五六個人,碾過去靠著慣性帶著人倒地的就有二三十個,連鎖反應之下,竟然是當場就趴下三十來個人,就這麼一甩,威力驚人。

小型核彈頭。

耿精忠一雙眼珠子鼓在那裡,喃喃道:「這還是人嗎?」

張賁不以為意,深吸一口氣,抄起棒球棍,沖了上去,這時候耿精忠才想起里這廝的外號——以一當百張正南,浦楊閘上第一人!

這名頭雖然才幾天,可是震懾力果然非凡。

有幾個人終於叫了出來:「這狗日的是唐文浩的手下!」

「以一當百張正南!」

張賁在亂糟糟的人群中簡直就是虎入羊群,哪怕是有人抵抗,也是徒勞的,他要做的就是各個擊破,這些被奪了氣勢的烏合之眾,起先靠的是血氣之勇和嗑藥,現在葯勁過了,知道對手的名頭,再加上血淋淋的現實,更是驚駭莫名。

棒球棍左右揮舞,腦瓜子當場開瓢趴下的就是七八個,這還是好的,暈了過去好歹也是舒服。

可還有倒霉的,被張賁一腳踩斷膝蓋骨,不修養一年半載是好不了了。

不過總算是能活命,比起那幾個上來就被大理石球砸死的,他們簡直是幸運的不能再幸運。

那些保鏢都是看的呆了。

愣了半天愣是沒有敢插手。

前陣子被張賁教訓的那個年輕保鏢這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什麼叫做人外有人。

鵲起兔落之間,只看到一排排的人成片的倒下,哭爹喊娘,根本就不是對手。

張賁氣喘吁吁,看上去體力也是消耗的極大,這種混戰,到底是不能夠支撐太久,力竭就是虧。

好在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手上沒水頭,一拳一腳他們就吃不消。

棒球棍早就打完了,他都是隨手從地上抄一根東西,也不管是什麼,砸了先說,那些人都是倒霉透頂,被打的骨折癱倒,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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