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猛虎出海亦剛強 第42章 我沒地方去了

告別多吉和阿信,張賁跟著老孫出去,張賁問道:「是什麼人?還要叫上我。」

老孫笑道:「夏家的大小姐。」

「夏真?那小娘們兒來來這兒幹嘛?」張賁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這小娘們兒一個詞讓老孫愣了老半天,然後指著一臉奇怪的張賁笑而不語。

兩人倒也懶得乘車,邊走邊說,後面還跟著六個黑衣大漢,身上帶著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怎麼過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拉姆干·唐厝對張賁的印象不錯,好歹一千美金也確實很有殺傷力,比拿身份壓人方便多了。

現在泰國經濟不景氣,去吃點小吃,怎麼著也得一百泰銖,這可是錢。

一千美金,那真是不小的一筆收入,尤其是對於拉姆干這種沒什麼油水的軍官來說。

所以他對達芙妮號上下的人都是比較寬鬆,揮揮手就過,一些保鏢頭子也是爽快,也是塞上幾百美金,倒是成了一筆油水頗多的買賣。

「夏小姐好像打算跟你走,四少爺正請她在船上吃飯。」

黃四郎現在對夏真倒也談不上什麼厭惡不厭惡,正相反,他是比較同情夏桂農這個女兒的。

要是別家的小丫頭,就這個光景,指不定在哪個私人party上狂歡呢。夏真真雖然狂野瘋癲,愛飆車愛瘋玩,可得承認,越界的事情,黃四郎自打認識夏真真這個小娘皮開始,就沒見過她干過。

不過黃老四肯定也不會對這小娘們兒有任何好感,換誰被一個娘們兒叫黃鼠狼叫上幾年,也不會和和氣氣的。

「夏真真,沒敲出來,你還挺痴情啊,從中海追這兒來了。」

黃四郎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周圍的歐美鬼畜在邊上路過,輕聲輕腳的,跟幽靈鬼魂似的。

夏真真和一隻大龍蝦幹上了,個頭兒還不小,上頭已經開了口子,叉子正叉著龍蝦肉,香氣肆意,夏真真理都不理他,自顧自地吃著。

黃四郎自討沒趣,尷尬地別過腦袋,那邊費德羅過來,微笑打著招呼:「黃,這位是你的女伴嗎?」

黃四郎一口酒差點兒給嗆到,夏真舉起手中的叉子,瞄著費德羅:「你個洋鬼子再亂說話咱一叉子叉爛你的嘴,你信不?」

費德羅一張臉憋在那裡,面紅耳赤。

「是中國虎的。」黃四郎咳嗽一聲,沖費德羅說道。

奧納西斯家的小兒子臉皮抽搐了一下:原來是中國虎的女人嗎?上帝,真合適……

本來今天張賁是準備去山甘烹山脈西邊的蘭帕彭水庫,那兒有溫泉區,泰式按摩也是非常的不錯,而且在山區的林子里,也有一些遺迹和古寺廟,有隱世的僧侶在那裡修行。

張賁也就是想試試看這邊的溫泉是不是很神,聽阿信說,他的一個弟弟在那裡隱世修行,建了一個小寺廟,裡面有七八個僧人,就建在一片溫泉附近。

拿著阿信送給他的一枚護身符,張賁去那裡找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只是沒想到,剛想啟程去,就聽說夏真來了。

路過關卡,拉姆干·唐厝團長還給他發了一支煙,笑嘻嘻的,倒是活絡親切,讓張賁大為奇怪,一千美金的威力有這麼大么?

如果他要是知道拉姆干今天撈的已經快要破萬,不知道又作何感想了。

海倫跟著張賁,沖洗回到了達芙妮號,此時她才是真正的心頭鎮定,當初在達芙妮號上差點兒半條命都嚇掉,現在回想起來,碰到張賁這個中國人,還真是一種幸運。

回想起幾天前驚心動魄的經歷,海倫覺得自己的一生還真是豐富多彩起來。

僅僅是幾天時間,她對那個親王父親的想念,竟然淡薄了許多,這或許,也是一種記憶的替代吧。

到了船上大廳里,黃四郎看到張賁老遠就揮了揮手,張賁瞧見後,走了過來,卻看到桌前夏真正在吃著一隻大龍蝦。

「你怎麼來了?」

張賁奇怪地問她。

這妞紅著臉,抬頭瞄了他一眼,依然老老實實地吃著龍蝦,黃四郎正要笑著說話,卻見她眼睛橫過來看著他,訥訥地張了張嘴,無語地放下了酒杯,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來道:「你們慢慢聊,我出去走動走動。」

起身走了兩步,扭頭瞄了夏真真那小娘皮,嘿了一聲,搖搖頭,暗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夏真真也有今天。

他倒也只是覺得好笑,並非是覺得如何,張賁和夏真真對上眼兒,這是他看到的表面現象,但張賁那塊木頭腦袋,腦袋瓜子里有情情愛愛這玩意兒么?

黃四郎和老孫走了出去,黃四少問老孫:「老孫,你說張賁這小子……對女人到底有沒有興趣啊,海倫那小妞在身邊,我就沒瞧見他動過她一回。」

老孫笑道:「倒也不是。四少爺有所不知,其實倒也未必是張賁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是時候未到。」

「時候未到?」黃四郎納悶。

老孫解釋道:「像張賁的話,身體其實還處於成長期,縱慾過度的話,對於他身體機能達到最佳有害。在沒有穩定下來之前,對修行不好。」

「練的又不是什麼童子功,哪來危害不危害的。」

黃四郎撇撇嘴,顯然是不信的。

老孫也是笑道:「這也就是祖輩傳下來的說道,也未必要當真,不過還是有點依據的,比方說人的骨骼,張賁其實還能長高几公分,對他來說,身高提高,同樣有莫大的好處。所以盡量不縱慾過度,還是對的。不過嘛,這小子瞧著,有點兒寡慾了。」

黃四郎深以為然,聖人是怎麼地,身旁放著個歐美大美妞,還特清純特水靈的那種,船上多少人男人淌口水,這狗日的居然連碰都不碰,要不是知道張賁是練武的,可能有禁慾的修行,絕對以為他是個死太監。

「我瞧著吧,張賁那小子和夏真真那娘們兒對上眼,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嘿,一個猛,一個悍,絕配!」

他是說些氣話,在這邊擠兌夏真,只是也聽不到,也不知道他說了幹嘛。

閑著無趣,達芙妮號檢修兩個星期,黃四郎也準備在泰國好好轉轉,有事兒沒事兒旅遊,還是挺不錯的事情。

再一個,如今張賁名聲在外,達芙妮號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誰也不會去說穿那天泰國證券交易所的黑面猛漢就是張賁。這不是找抽么?還沒下達芙妮號呢,人家要是找上門來,弄死你你都沒地方跑。

美國FBI也不是沒想過來達芙妮號上調查,可是就憑美國佬的能量,也不敢得罪費德羅,希臘船王奧納西斯家的人,再加上其他大家族的勢力,還真怕你美國佬。

總的來說,雖然FBI盯上了達芙妮號,但是沒有證據,什麼也幹不了,雖然泰國軍方有具體描述,可是和人對不上,張賁和海倫雖然最合適,可是費德羅和黃四郎他們為張賁作證,有不在場證據,偽造個視頻還是輕輕鬆鬆的,所以現在FBI也僅僅是懷疑,卻不敢動手。

再一個,這會子,MSS第二局的人也在大曼谷地區活動,這讓FBI的人大為光火,向來只有他們橫著走的,什麼時候輪到太平洋對岸的土鱉放肆了?只可惜誰也奈何不得誰,互相間最多吐吐口水,真要是拔槍對射,還真沒那個勇氣。

「先生您要點兒什麼?」

侍應認得張賁,過來微笑得體地問道。

張賁想了想,道:「這龍蝦還有么?來兩隻。」

「稍等。」

海倫有些害怕地看著夏真,夏真本來吃的歡,一瞧見張賁身旁站著的海倫,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冒牌公主坐在邊上,倒是不敢說話,低著頭,沒敢看夏真。

張賁問道:「問你呢,你過來幹什麼?」

夏真吮著手指頭,油膩膩地扯過一張餐巾擦了起來:「我跟家裡鬧翻了,跟他們斷絕了關係,往後我就是一個人了。」

她說的平靜,彷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不過眼睛閃爍,讓張賁瞧出了端倪來,他本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不過見夏真這樣,也是安慰道:「天下無不是的……」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對嗎?這話我都聽爛了。」夏真擺擺手,只是看著張賁,然後沖海倫揚了揚下巴,「這小妞誰?」

「有幾個洋鬼子把她灌醉了要輪姦她,正好被我撞見,順手救了。」張賁同樣很平靜,兩人雙眼對視了一會兒,夏真瞥了一眼海倫,「這麼漂亮的妞,放自己身邊,你就不動心?」

張賁搖搖頭:「動心,但是得忍。就算要破戒,還沒到時候。」

夏真聽得張賁這樣平靜無事地說話,恨不得拿起叉子叉死他。

心中腹誹了幾句:詛咒你永遠不舉!

然後又覺得超毒,連忙加了一句:呸呸呸,見了老娘就舉了!哼!

這妞瘋了。

「破戒?你和尚啊你。剃了大光頭,你不會真要出家當和尚吧!」夏真突然胡思亂想起來,緊張兮兮地說道。

「滾你的蛋,你才要出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