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猛虎出海亦剛強 第15章 一則國際新聞

張賁撫摸著這頭大馬的腦袋,熊貓吃胡蘿蔔吃的很開心,又抓了一把精豆,嘎吱嘎吱地在張賁的手掌里啃著,鼻孔一動一動,十分的有趣。

從帶過來的口袋裡又拿出了一瓶水,餵給了熊貓。

這水,是來的時候現裝的生命之泉,從外表上來看,只是很尋常的一瓶檸檬水,張賁猜測這裡的空氣混濁,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糟糕,想來要幾天後抵達曼谷灣,才會緩解一下吧。

不管怎麼說,一瓶生命之泉至少能夠緩解熊貓的疲勞。

看著周圍的馬匹都精神萎頓了不少,張賁就覺得這種騎戰實在是太扯淡了一些。

「它、它剛才想要咬我?」

海倫驚詫地掩嘴,瞪大了一雙碧藍的眼睛。

「啊,它脾氣就這樣,誰要是嘲笑它奚落它,它就會咬誰。」

拍了拍熊貓的腦袋,它吃的倒是歡,好馬靠養,這幾天,吃的只是燕麥和黃豆,這多少讓熊貓有些覺得不爽,它比較喜歡奔騰世紀的精料。

當然,張賁懶得顧它的情緒,它愛吃不吃的。

「好了熊貓,她第一次見到你,別發脾氣了。」拍了拍這頭大馬,張賁遞了一根胡蘿蔔給海倫,「喂它試試,這樣它會對你友好點兒。」

海倫捏著一根胡蘿蔔,人站的很遠,手慢慢的伸過去,彷彿熊貓隨時都會咬過來似的。大馬用鄙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一口叼住了胡蘿蔔,淡定地嘎吱嘎吱吃的乾乾淨淨,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張賁的胳膊,意猶未盡。

摸了摸它的腦袋,掏出刷子給它刷著毛,又道:「沒有了,等到了岸,我再好好地餵飽你!」

在肚子上用力刷了兩下,熊貓噦噦地叫喚了兩聲,顯然是撓到了好處,正是它難受的地方。

吭哧吭哧的響鼻打著,尾巴甩來甩去,高大的馬腦袋俯視著海倫,這讓海倫有一種被鄙視的感覺,然後仔細地打量著這頭大馬,然後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它就是在鄙視自己。

可、可這是一頭馬啊?

海倫很是不解。

張賁笑道:「熊貓的智商比較高,能夠從人的表情和語氣判斷出你是對它友好還是敵意。而且它只喜歡聽到稱讚,任何對它的不好評價,都會惹它不高興。」

「真是一頭驕傲的大馬。」海倫輕聲道。

吭哧!

熊貓打了個響鼻,一副得意的樣子。

每當它得意的時候,總是會打響鼻的同時還把腦袋斜過去,然後用一邊眼睛看人,這種感覺真想扇它兩個耳光。

又刷完了另外一邊,張賁才又拍了拍熊貓的腦袋,道:「好好獃著,別給我再惹事兒了,我得走了。」

熊貓吭哧一聲響鼻,似乎是在回味著剛才的胡蘿蔔,張賁撇嘴搖頭,帶著海倫離開了味道怪異的牲畜艙。

從奮進號補給船重新返回了達芙妮號游輪,費德羅和黃四郎幾人正在賭場玩牌,幾個大佬嘴裡或是咬著雪茄,或是手裡捏著煙斗,又或者是桌前放著一杯雞尾酒,氣氛很是濃烈,周圍觀看的人不少。

是二十一點。

黃四郎的手氣不錯,今天已經拿了三把黑傑克,桌子前的五萬藍色籌碼已經有不少了。手中捏著一枚一千美金的紅色籌碼,扔到了服務生的托盤中,讓這位帥氣服務生微微一笑,表示謝意。

張賁帶著海倫轉了轉,在一台賭博機前玩起了拉霸,又過了一會兒,北極熊伊凡也走了過來和張賁閑聊,說了一會兒關於晚上搏鬥的事情,又互相探討了一下,伊凡用佩服的目光說道:「張,你很強,而且你很年輕,你將來的成就,不可想像。像你這樣的人,我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只遇到過三個,不過其中一個死了,另外一個去了非洲,還一個在美國正在服役。」

「我們沒打過,不算數。」張賁無所謂地說道,手又拉了一下搖桿,嘩啦嘩啦地三個鈴鐺,「咦?中了?」

過了一會兒,從拉霸里冒出來一堆硬幣,海倫高興地尖叫,周圍的人也是鼓掌表示祝賀,一般來說,能夠中稍微大一點的獎,別人都會表示鼓勵,為的是沾一點兒好運氣。

「如果是三個七就好了。」張賁頗為惋惜地說道。

伊凡嘴角抽抽了一下,心道:你也真敢說。

「伊凡。」

「嗯?」伊凡正在研究旁邊的一台賭博機。

「有沒有興趣去中國?我是說……去玩玩,或者居住?」張賁盯著屏幕,海倫正在那裡玩。

伊凡愣了一下:「我出生在西伯利亞,對於西亞中東比較熟悉,其他的地方……」

「你其實並不適合這裡。」張賁突然說道,「你在忍受著痛苦。」

伊凡一愣,「我的傷最多兩個月,也差不多就好……」

「我其實看到你在隔間里看照片的,而且你似乎掉了。」張賁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遞還給伊凡,「早上吃烤牡蠣的時候。」

張賁想要還給伊凡的時候,他已經吃好去了基里連科那裡呆著,於是張賁就去了奮進號喂馬。

「謝謝,剛才我其實就是在找來著。」伊凡神色動容,「帶著照片挺傻的,就像好萊塢的熱血商業片,一個大塊頭,一個退伍軍人,拿著女兒的照片,然後整天盯著,卻從來沒有想過去找她。」

「她叫什麼?」張賁接過一個服務生遞來的盤子,將硬幣十個一摞放在凹槽里,然後低頭問道。

「喀秋莎。我喜歡這個火箭彈的名字,聽上去應該會活的健康。」伊凡突然微笑著說道。

觀察著這邊的基里連科正坐在拍桌上喝了一口伏特加,看到伊凡一個微笑,頓時噴了出來。

「嘿!」一個年輕富豪瞪大了眼珠子不爽地看著基里連科,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喬治亞肥豬!

「咳咳咳咳,抱、抱歉……」

基里連科幾乎眼球都要瞪爆了,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北極熊伊凡笑了?

張賁將一個托盤放滿,伊凡也蹲下來幫忙,然後閑聊地問道:「我的故事說了,你呢?」

張賁身體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來這裡。雖然我一直在告訴自己,我其實是為了報答一個人的恩情才來到這裡,甚至還認為,或許我是喜歡上了那個姑娘,但是當那個女人撲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一股喜悅浮現在心頭……」

「野性的召喚?」伊凡將一個托盤裝滿,放好之後挑眉問道,見張賁驚訝的表情,伊凡又是一個微笑:「我也曾年輕過。熱血沸騰的記憶,總是美好並且激情澎湃的。」

張賁點點頭,承認道:「不錯,你說的很對,我就是為了變得更強,才到了這裡,其實我一直不甘於那該死的平靜生活,一直想要找個借口打破平靜,所以才來到了這裡。」

「機會稍縱即逝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伊凡嘆了口氣說道,然後突然拍了拍張賁的肩膀,用朋友一般的口吻說道:「不過,張,我並不建議你在這條瘋狂的道路上走下去,這顆星球上有無數人曾經這樣想過,但是成功的人一個都沒有。回去後,去找那個撲倒在你懷裡的女人吧,找她生個孩子,那樣好一點。」

張賁莞爾一笑:「那可是一個非常瘋狂的女人。」

伊凡努了努嘴,點點頭,欣賞道:「至少那樣的女人愛你會愛到世界末日,那簡直是一定的。」

「你也有一個女人愛到世界末日?」張賁笑著問道。

「不然怎麼會有我的可愛喀秋莎呢?」伊凡甩了甩那張照片,上面有一個小女孩,正抱著一束鮮花朝著相機快樂地咧嘴笑著。

「希望她健康成長。」張賁由衷地祝願道。

伊凡點點頭:「或許我下次回莫斯科的時候,她已經快要認不出我這個爸爸了。每次都帶著這麼多傷疤回家。」

張賁哈哈一笑,將一盤盤的硬幣裝好之後,兩人才站起來,海倫連續拉了幾回,都是什麼都沒有中。

這邊兩個超強壯漢霸佔著拉霸,也沒有人敢過來搗亂,一時間這邊竟然頗為的清冷。

「等我回去了,我會去莫斯科的,不過現在可是冬天,零下二三十度,人都會凍成冰棍吧。」張賁笑道。

「再寒冷,那也是家啊。」伊凡頗為感慨。

「你不是說你是出生在西伯利亞嗎?」張賁問道。

「那只是家鄉。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不是嗎?」

伊凡微笑著說道。

「等你不幹了,其實可以去做哲學家。」張賁建議道。

「戰場哲學,殺戮哲學?我會被基督徒給追殺的。」伊凡舔舔嘴唇,然後對張賁說道:「我一定會帶喀秋莎去中國找你,沒死在你手裡,是值得慶幸的。」

「這也應該慶幸嗎?」

「活著就該感謝自己的好運氣還沒有用完。」伊凡哈哈一笑。

兩人相談甚歡,倒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可惜懂俄語的人實在是太少,兩人布拉布拉說了一大堆,誰都不知道在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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