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給世界上所有的豪華游輪進行一個排名的話,達芙妮號肯定能夠排入前十之內,雖然和公主號比起來個頭兒小了點兒,但也相差不是太多,十二萬噸重,一點二萬個套客房,有醫院,有游泳池,有主題公園。
最重要的是,希臘船王奧納西斯決定打造這艘精美藝術品的同時,有二十五個國家大富豪參與其中,它出海的時候,造價是九點八億美金,而後來的附加物品,造價也超過兩點七億美金。
這是一艘貨真價實,超過十億美金價值的寶船。
達芙妮號是用來圈錢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當然它不是只給二十五個富豪使用,能夠承載三千三百名遊客的大船,想要玩點兒什麼都是可以的。
而且為了表示這艘船的安全性,還配備了一艘專用補給船,一艘退役軍艦。
當然,進入中國海域的時候,那艘退役的飛魚號護衛艦是不會跟過來的。
比起全世界大多數的海域來說,中國領海還是非常非常的安全。
幾天之後,黃四郎一行人帶上張賁和熊貓馬,前往澳門,隨後登上了達芙妮號。在此之前,黃四郎和費德羅·奧納西斯的會面倒是賓主盡歡。
達芙妮號並不屬於奧納西斯家族,他們只擁有管理權。
環繞世界一圈大概需要兩年半的時間,雖然有百分之四十的時間在海上漂流,但是更多的時間則是在世界各大港口停靠,來吸引各國的富豪在船上揮金如土。
「說實話,我有點緊張。」
黃四郎深吸一口氣,有些神色閃爍。
他現在可以說是並不比張賁有錢多少,中海各家準備肢解田氏企業的好利來零售,他在這種情況下逆流而上,不得不說,勇氣和魄力都是非常的值得稱道。
尤其是,黃氏集團總裁黃春生的三兒子,也就是黃四郎的三哥黃三郎主持著對好利來的收購整合。
看上去好利來易主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在那個關頭,田少芬突然得到了一筆援助,這不啻為救命稻草,穩定員工情緒是首要問題,而黃四郎按照中年人提供的策略,在好利來員工大會的時候,將一億五千萬的現金擺放在了那裡,周圍保鏢圍了三層,當時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
可是效果卻出奇的好,可以說,這一手,玩的極為漂亮,好利來的員工都對公司只是暫時出現困難深信不疑,而一億五千萬的現金擺在面前,則是實實在在的。
田少芬是壓制著內心的緊張和恐懼說出三個月內渡過難關這樣的話,而未嘗不是對黃四郎強悍魄力的佩服。
之後則是在股市上的操控,推高好利來,套利讓出股權,從表面上看,田氏損失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可是對田氏本身來說,卻是減輕了巨大的壓力。
而到此時,好利來已經活下來一半,之後黃四郎和他三哥秘密進行了談話,似乎許諾了什麼,將黃三郎說服,最終黃三郎不僅沒有打壓黃四郎的一系列動作,反而有默許的動作,甚至在外拆解至少兩億給黃四郎備用。
這一切,都是在黃春生眼皮子底下玩的把戲,而對此,黃春生卻一無所知,他的兩個兒子,比他要想像的有腦子的多。
「四郎你多心了吧。」
黃三郎比黃四郎稍微瘦弱一點,但是個子要高,一身的筆挺西裝,手中托著酒杯,眼睛看著窗外,輕聲道:「黃氏的風光,你我心知肚明,該是為自己謀條後路的時候了,將來可不能和黃氏一起陪葬。」
「哼。大哥有黃春生在上面照顧,老頭子似乎對我們這種貨色很不滿意啊。」
黃四郎坐在沙發中,邊上的中年人給他頭上扎了幾針,許久之後,才收了針,讓他舒服地揉了揉太陽穴:「玩這種遊戲,可真是心驚肉跳。」
達芙妮號已經進入了公海,補給船奮進號和護衛艦飛魚號離的不遠,遠遠地看去,高大的達芙妮號就像是海上移動堡壘,燈火通明。
馬戰用馬匹此時都在奮進號上,到了最後的目的地,才會下船。
在南方海域上,並不如北半球的冬天那樣寒冷,張賁在甲板上坐了一會兒,腦海中十分的清醒,深吸一口氣,用盡目力,看到更遠的地方,也不過依然是波光粼粼,偶爾有浪花打上一團,什麼都沒有。
臨走之前,夏真到了中海,找到張賁之後,哭的稀里嘩啦的敗家小娘們兒撲倒在張賁懷裡。
欠他的。
欠她的。
黃四郎甚至嘴角抽搐地瞪大了一雙眼珠子,內心浮現出三個字:狗男女!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張賁這種讓人心驚膽顫的人形怪物,竟然會和夏家那個敗家小娘們兒勾搭上,此時回想起來,黃四郎才隱隱有點明白,原來這他娘的是狗屁報恩,純粹就是張賁自己的事情。
張家虎賁沒有多說什麼廢話,摸了摸夏真真的腦袋,最後頭也不回地上船,讓夏真真一個人在後面哭的稀里嘩啦。
「夏真。」張賁緊緊地捏著拳頭,掏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號碼,老頭子接起電話,張賁平靜說道:「阿公,我要出去一陣子。」
電話那頭的老頭子半天沒有說話,張賁正納悶間,老頭子一陣咆哮:「你和你老子一樣要去尋死嗎?你這個沒頭腦的細棺材!老子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子孫——」
張賁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將手機拆的乾乾淨淨,隨後轉身離開了甲板,再有一個小時,這裡的富豪們將會雲集地下層。
那裡已經鋪好沙子,準備著一場熱血沸騰的大戰。各國的一些大亨都在這裡聚頭,喬治亞的鋼鐵大亨基里連科·阿爾瓦耶夫,日本三井財團的三井友住,美國洛克菲勒財團的喬尼·洛克菲勒等等。
這些人,在各國都是風雲一時的人物,金錢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數字而已。
費德羅此時在大廳中舉杯歡飲,和人談笑風生,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復古原始的搏殺,他就覺得興奮,遠比身邊的那些美女要有吸引力。
和費德羅此時交談甚歡的人,名叫格林,是個德國人,據說有德國皇室的血統。他身旁的美艷女人,則是德國色情皇后維羅納·普斯,曼妙身材在紫色半透明禮服的襯托下,妙不可言,但是這卻無法吸引費德羅的任何一點點注意力。
澳門的幾個富豪也在船上,穿戴得體,身旁同樣有穿著旗袍的東方美人服侍著,而中海來的幾個富豪,則是眉目英挺,說是朗目星眸也不為過。
張賁站在黃四郎左側,中年人依然保持著一小段距離,眼神內斂,卻不似張賁那般有侵略性。
「嘿,黃,好久不見。」
費德羅和黃四郎是怎麼認識的,別人無從得知,但是至少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匪淺。
「才半個小時。」
黃四郎微笑著說道。
費德羅抱歉地舉了舉酒杯:「或許是我有點醉了。」
他目光掃了一眼黃四郎身邊的人,然後目光定在張賁身上,見到鬼一般地大聲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張賁一愣:「沒有。」
「不不不,你再想想看?或許你曾經去過吉隆坡?」
費德羅提醒著張賁,張賁搖搖頭:「不,我從來沒有去過馬來西亞。」
見張賁這麼說,費德羅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賁,然後道:「沒錯,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你要更年輕一點兒。」
「難道出了什麼事兒嗎?」黃四郎問道。
費德羅有些不爽地說道:「我在吉隆坡的時候,被一個中國人搶走了一輛凱迪拉克,最重要的是,他拿槍指著我的腦袋,而且最後我還被馬來西亞警方調查。噢該死的,一想起這個就讓人頭疼。」
費德羅說的是英語,對於黃四郎和張賁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帶來的功夫高手。」
黃四郎對費德羅說道。
船王之子眼前一亮,笑道:「會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對嗎?」
黃四郎笑了笑:「這是一定的。」
費德羅興奮極了,用忘我的語調說道:「一想到強悍的武士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廝殺,我就熱血沸騰,看到鮮血噴射的瞬間,那真是最大的快感。」
黃四郎驚愕地呆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中年人,才不得不承認,中年人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
毫無疑問,哪怕他是德國皇帝,恐怕也會有熱血衝動的時刻。
邊上的德國人問道:「費德羅,這就是你請來的中國客人?」
格林的身材高大,金髮碧眼,據說是純粹雅利安血統,如果活在二戰時期,肯定會被希特勒青睞。
「是的格林,怎麼樣,今天有興趣一起玩玩嗎?」
費德羅一邊回話,一邊掏出了一隻類似屏幕一樣的東西,然後說道:「好吧,我們已經在安全海域了,該是找個樂子的時候了。」
很快,大廳內的人都是興奮起來,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前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