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五世同堂皆虎賁 第14章 單騎

三十六點銅環棍,這並非是張家的棍法,而是張賁隨意學的一手,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角度還是力道,都是沒有章法的,除了發泄發泄的用途之外,並無太多的可取之處,可真正的南派棍法宗師比起來,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若要論這銅環棍誰使的最好,那必然是廣東一帶的高手,確切地說,是廣州府和佛山一帶的高手,只是這太平年月,不知道還有幾個這樣的使喚銅環棍的高手。

這根銅環棍,和齊眉哨棒差不多的架勢,只是在兩端包裹著銅芯,還鑲著四個銅環,揮舞起來就是嘩啦嘩啦的響,宛如沙和尚的月牙鏟,很有一番聲勢。

咚!

猛地砸在地上,地面泥土砸飛起來一大塊,讓那熊貓馬嚇的老老實實,在那裡不敢動彈,這畜生也知道好歹,碰到張賁這種兇狠的人物,立刻老實起來,不過一般人也真是不可能和馬兒比氣力,誰上去就是活受罪,折騰死你。

這匹大馬才是真正的高頭大馬,渾身黑不溜秋乍一看也不是很起眼,白毛一撮一撮地連在一起,就快長成斑馬那個德行了。

發泄了一番,收了銅環棍,將手中的棍子當做標槍扔了出去,嗖的一聲,咔嚓一聲巨響,撞斷了一根樹枝,然後才落在地上,好不嚇人。

黃四郎也是和奔騰世紀講好了,只要張賁過來,就好好地提供服務,要什麼給什麼,別提錢,錢不是問題。

這些二世祖哪兒不知道這是沾上光了,有便宜不賺王八蛋,反正黃四郎已經將這匹熊貓馬買了下來,也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小賺二十萬,這還是算上草料、燕麥、精豆的價錢。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一匹馬養著,能吃掉多少啊。

反正這裡只要是照料好的馬匹,那都是會員們自個兒掏錢,要是生病了,還要會員自個兒出錢看,馬兒心情不好了,還要花大錢請動物心理醫生,那叫一個麻煩。

這頭熊貓馬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好了,好的讓人髮指。

平時天天被張賁唾罵,耳光拳頭的招呼,早就打的服服帖帖,它不是沒有想過要反抗反抗,結局就是被張賁掀翻在地,按在地上爆打。

想想看吧,望一噸重的大馬,被掀翻,然後不論怎樣掙扎,都起不來,那感覺,真的很崩潰。

熊貓馬於是再也不敢對張賁打響鼻或者偷偷張嘴過來咬,只要有這個動作,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有半個月這頭熊貓馬的臉都是腫的,看的馬廄的工作人員都覺得疼。最近也有騎手來這裡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這種長相奇怪的大馬。

而知道的會員都是好笑,連這種脾氣爆爛的大馬都有人買,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爽了!」

張賁身上微熱,生命之泉緩緩地平復著他的體溫,維持著一個穩定的範圍,他心情剛才確實有些鬱悶,但是現在一通三十六點銅環棍掃下來,真的是里里外外的舒服。

拍了拍熊貓馬的腦袋,笑呵呵地看著它,說道:「你小子還是過的輕鬆,讓老子還能幫你弄點吃的喝的,這日子可真是沒的說了。」

吭哧吭哧……

熊貓馬打了個響鼻,伸出舌頭舔了舔張賁的胳膊。

「上路,知道好歹,早老實的不就少挨打了?」

拿起刷子就給它刷毛,刷了老半天,才發現這熊貓馬的馬鬃有點長。

第二天張賁上完課之後,就買了一些紅絲綢帶子,給這馬鬃紮好辮子,扎了五個,這是有說法的,其名堂就是李太白的將進酒中所說的五花馬。

唐代的時候,一般名駒好馬,那都是要用剪子將馬鬃剪成花瓣狀的,三瓣就是三花馬,五瓣就是五花馬。

這是應對天上的術數,比如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兩個數字,是有這個對應關係所在,也是希望騎上名駒良馬的人能夠有氣運,受天眷顧,是一種討吉利的做法。

張賁自然不能免俗,以前走江湖的人,挽馬的頭領馬哪怕是一頭癩毛子馬,也要給它上個統領,系個紅綢子。

這也是同樣說法,好運做足了,鬼神不侵。

張賁自然是不會給這頭長的跟熊貓斑馬差不多德行的破馬剪毛,用紅絲綢給它扎了鞭子,散成了五條,也就算是有了好運了。

這熊貓馬貌似還挺臭美,湊在水槽那裡瞧了半天,然後咴律律地叫喚個不停。按理說這馬兒是色盲,不過頭型肯定能瞧見,撒開韁繩之後,竟然是撒歡似的在那裡跑了一圈,要不是這畜生四周有柵欄攔著,恐怕真要跑出去撒耶。

留在奔騰世紀吃了個飯,那些二世祖早把張賁當做武林高手,不世出的牛人,一個個頗為大方地鮑參翅肚地上,張賁也是來者不拒,能吃的就吃下,吃飽喝足,也不廢話,點頭笑笑就走。

本來是因為不想多煩,結果那幫子二世祖立刻認為這是高手風範,確實讓人有些受不了。

兩個星期,也確實讓這匹馬稍微地適應了張賁的存在,騎在它身上的時候,也沒有先頭那麼躁動,雖然脾氣一如既往的爛,只要有別的馬跑到它面前,甭管公母,開口就咬。

為此還咬傷了三匹馬,讓那些飼養主都是心痛不已。

好在俱樂部幫忙,說是可能馬兒晚上睡覺時候不小心擦到的。

話說……馬是站著睡覺的吧。

到了十二月底的時候,張賁的課已經越來越少,自動車部的隨行名單也已經確認,張賁有幸能夠成為三個隨行成員之一,雖然不是正式參賽隊員,可是能夠跟過去看看,長長見識,還是非常不錯的。

而且今年中國一流大學基本都有參賽,日本早稻田大學更是打出了超越一切的口號,其野心毫無疑問,直指桂冠。

隨著課程的鬆散,張賁來奔騰世紀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這天由依和母親美智子一起陪同張賁來到奔騰世紀,雖然並不知道張賁是什麼來頭,可是美智子卻比較驚訝張賁的騎術非常的好。

中島家的大小姐有些奇怪地問女兒:「由依子,小張君……他家裡是幹什麼的?」

由依笑嘻嘻地看著正在那裡馴馬的張賁,道:「啊,哥哥家裡好像是軍人家庭。他的爺爺人非常好,就是沒有看到過哥哥的父親,聽說也是個很有個人風格的大叔。」

由依說的很委婉。嗯,張三爺人當然是非常好,但那時僅限於自己人。至於張耀祖,他的個人風格從張家大院N多人的唾罵聲中,就算腦袋的分析能力再強大,也不至於扯到以一個人格魅力很強的優秀人士上去。

中島美智子微微驚訝:「竟然是軍人家庭,真是令人驚訝。」

張賁今天給熊貓馬上了馬鞍,雖然它有點不樂意,但是兩個耳光扇過去之後,它立刻老實了,任由張賁擺布。

有了馬鞍,踩在馬鐙上的感覺頓時讓張賁自信心爆棚。此時能夠發的力,將會大上很多。

張賁並沒有使用馬槊,而是依然用那桿銅環棍,策馬衝鋒,這頭熊貓馬的爆發力異常的恐怖,一般來說,衝鋒速度應該是在六十公里每小時左右,而熊貓馬身上多了一個張賁,衝鋒速度竟然在測試中達到了六十八公里每小時。

毫無疑問,它的身體素質真的非常好。

而且貌似還沒有盡全力。

「今天幹得不錯。」張賁手掌撫摸著馬頭,搖晃著腦袋,熊貓馬打著響鼻,表示得意。

此時又有會員過來騎馬鍛煉,他們穿戴一身護具,頗為優雅謹慎。

看到這邊有人毫無防具就在那裡策馬狂奔,都是嚇了一跳,而再一看,那人手中居然還握著一根棍子!

黃四郎的手下們都開始豎假馬和樁頭。

左右十五步一個庄,三十步一個假馬。

打造這玩意兒很容易,就是枯草加木頭,然後綁一下。

這種練法,目前在西北的騎兵隊還是保留下來的,不過他們用的是騎兵斬馬刀,是屬於單手刀的冷兵器,和指揮刀差不多的規格,不過很適合刺砍,十分犀利。

張賁將銅環棍扔在地上,然後對一個黃四郎的手下喊道:「把馬槊給我拿來。」

那人趕緊過去,將馬槊拿了過來,遞給了張賁。

這裡都用柵欄隔開,所以別的騎士進不來,只能在外面緩緩地騎馬看著,都是異常的驚訝和不假。

話說這馬前卒的作用,還真是非常重要,比方說,古代將領要衝鋒,如果對方是披甲執銳的重步兵,那麼就需要鈍器,一般都會將馬槊換成勢大力沉的西瓜錘,一鎚子下去,腦瓜子變形,非常適合破陣。

但是騎手不可能自己下馬再去換兵器,當然更加不可能一匹馬上放幾種長兵器。

這時候,馬前卒的作用就體現了出來,這就好比是演義中關羽的馬前卒就是周倉,扛著青龍偃月刀,要換個兵器立馬就將大刀送上,十分便利。

此時黃四郎的那個手下,就是馬前卒的作用。

「張哥,給。」

這裡一票人對張賁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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