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五世同堂皆虎賁 第11章 比較麻煩的準備

黃四郎的邁巴赫上,中年人和黃四郎坐在車後,黃四郎在思考著什麼,眉頭緊縮,顯得有些苦惱,很顯然,事關數億資本,一個不小心,他的多年心血就會付之東流,世事無常,有些時候,賭博真的是需要一些魄力。

中年人安慰道:「少爺何懼?別的不說,以張賁那小子的身手,以四少爺的門路,想要騙幾個洋鬼子的美金還不是小意思?錢沒了總歸還能掙,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黃四郎眼神頓時矍鑠起來,笑道:「說的對,我又什麼好苦惱的。黃春生的小兒子,聽著名頭挺大,還不是等著家裡發錢等老死的貨色。不全力拚搏,又怎麼可能和人爭一爭長短?」

中年人讚許點頭,說道:「現在四少爺要擔心的事情其實並不多,無非兩件事情,一是如何將好利來零售起死回生,二是要給張賁一段時間去適應洋人的玩法。」

「說的也對。臘月初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眨眨眼皮子,興許就到了。我確實考慮的有些兒欠妥當了。」

黃四郎說道。

中年人呵呵一笑:「這很正常嘛。任何人見了封城大戰張賁的戰力,恐怕都會覺得這樣的人,肯定是保險之至,不會有任何擔心。但是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做事情,寧肯多算,不可少算。所以,少爺還是要動用一些門路,讓他適應一下。」

「這倒是的。」

「其實以他的資質,也不需要次數太多,畢竟三興島他和鐵面狼的交手,也能看出他的實力,兵刃方面,絕對不是庸手。如果夏真真當時送上去的是一把小花槍,興許我們還能看看張氏五虎純陽槍的厲害。」

中年人眯著眼睛,面帶笑意,心中卻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槍法的特點,總是要瞧一下的。

這槍法刀術拳術如果帶了純陽二字,那麼淵源就有說道了。而且百分之一百是殺人術,而不是套路架子。

不過這年頭,你就是最牛逼的戰國劍技,恐怕也會被女人編成舞蹈,賣點眼球看看。

春秋末年吳越爭霸,雙手長劍的劍技還是非常犀利的。

發展到後來,雙手劍退出歷史舞台,逐漸消亡,但是其殺敵威猛犀利的宗旨還是被傳承下來,到了隋末唐初,因為數百年對兵刃器械的影響,單手劍也具備很強的殺傷力。

當時的刺客還是非常囂張的,再加上傳說中輕生死重恩義的遊俠兒,這種劍術到唐代可謂巔峰。

隨後就有了純陽劍派的說法,而呂洞賓,就是祖師爺。

當然這是虛的,當個傳奇聽聽還是有趣,真正的純陽劍,嚴格來說,只有一支,那就是武當純陽劍,而實際上,武當除了劍,還有純陽刀,同樣犀利無比,可惜失傳了,後來搞出來的,其實是清朝後人補遺補出來的。

有些人常常會想,我就不相信技擊殺人術會古人強過今人,只會越來越強,怎麼會越來越衰弱呢?

實際上,也要看當時的社會環境和科技實力。

手執青銅劍,重且不如鐵器,更不如精鋼。而戰甲的發展,也是隨著時代的變遷,越來越精湛強硬。

打個比方,一個魏武卒,手執重劍,身披尖銳,和秦兵對砍,一般來說,布衣秦兵多半就是一個正面就被幹掉。而到後來,秦兵披甲剛強,魏武卒的優勢減弱,就不得不選擇新的技術去殺死對手。

這就是矛和盾的升級。而伴隨著這種升級,人體的重要致命部位越來越受到保護,使得短刃兵器在戰鬥中的效能降低很多,這也是為什麼槍兵矛兵會多於執刀執劍的武士。

除了打造便利之外,最重要的是,戰場之上,一寸長一寸強。

別人會先一步殺死人。

因此只有混亂的時代,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中,短刃兵器會得到發展,比如說流民逃竄,叛亂四起,那麼興許就會出現劍術刀術的革命性變化。

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隨著時代的變化,短刃兵器想要恢複古代的輝煌,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能夠流傳下來的一些古代劍術,絕對是戰場上的精要總結。

正如戚繼光對槍法有著獨到總結一般,古代的將領,同樣會對某種特定時代中的武器進行總結,至於能不能流傳下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張氏的五虎純陽槍,帶著純陽兩個字,那麼多半就是和道家有點關係。估計就是祖上和龍虎山的張家是沾了點,畢竟所謂南張北孔,道家張儒家孔,都有其千年流傳的特點。

「只是一時沒有頭緒,我也總不見得找些費德羅的人過來說打著玩兒,練練吧?」黃四郎有些傷腦筋,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走神了一下,被黃四郎這一問,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其實主要倒不是徒手和兵刃,主要是那個馬戰。張賁和那個馬克一戰,下盤極穩,這是馬步紮實的特點。也就是說,至少他是真正騎過馬的,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他馬戰的話,能不能打,或者說,能不能走上兩圈。」

他倒是對張賁的馬戰不是很抱有希望,畢竟普通人怎麼可能騎著馬和人對砍?封城大戰的馬戰,開了十五年,龍頭就出了兩個,第一個是第一次開馬戰,第二個是某一家不要臉,居然真的派人來參加馬戰,而結果其餘各家都沒派人,於是奪了龍頭。

可惜這兩個龍頭都是極為丟人,第一個龍頭自己騎馬走兩圈都有些不穩當,揮舞並且就覺得搖搖欲墜,最後拿了五萬塊了事兒。第二個就純屬噁心人的,一個人走了兩圈,然後大搖大擺地拿走所有龍頭中最少的一份彩頭,五萬塊。

「我以前遊歷的時候,從未見過有人馬背功夫好的,真要說多麼厲害,一個也沒見到。能騎馬的見過,草原上多的是,揮舞馬刀的也不是沒見過,騎兵隊來回馳騁,也很威風,可要說這就是馬戰,我卻是不信的。」

中年人搖搖頭:「若是隨便一個馬戰功夫上檔次的,都是被橫掃的份。」

「那小子總讓人覺得詭異。他老子也是個瘋子,屍山血海里殺出來的猛人,越南人的俘虜都是挨個兒槍斃,這種人,教得好兒子?」黃四郎有些好笑,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黃春生還教的出我這樣的兒子,那個張耀祖教出什麼樣的兒子,其實也不算稀奇,是吧?」

中年人眼睛一眯,笑道:「我倒是挺想會一會那個張耀祖的,不知道手段如何,會不會比他兒子還要厲害。」

「那個老頭子的身份,倒是獨特,警衛員出身,特務連里干過,闖江湖的時候還割割過日本兵少佐的人頭。華北三飛虎,這名聲……嘖嘖,連我家裡的老頭子都是眼神佩服。」

只是黃四郎說話的時候,言語毫無恭敬,顯然是沒有把自己的父親爺爺放在心上,說他心理扭曲吧,他又是談笑風生什麼都行。說他憋屈能忍吧,三興島上照樣風流倜儻……

人心,最是難看穿。

「不管怎麼說,少爺總是要給張賁準備好一匹馬的。」中年人說道。

「好馬也不便宜,你難道不知道好馬要比跑車貴嗎?一千萬的馬常有,一千萬的跑車不常有。」

黃四郎想了想,又道:「不管了。我就先問浙江那邊的朋友弄幾匹馬過來,再和奔騰世紀馬場打聲招呼,讓那小子先適應適應。」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預感,那小子深不可測。」

黃四郎突然眯著眼睛說道。

中年人哈哈一笑:「四少爺多慮了,他就是再強,總歸有個限度,還能擋子彈不成?」

黃四郎莞爾,望著車窗外:「真是有些奇怪,當初第一次見到他,讓我輸了二十萬,還真是不爽,想要弄死他。可是現在竟然還要依仗他,讓他幫我將費德羅的心思勾引起來,你說,這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一種天意在?」

「少爺信天意?」中年人突然問道。

「當然是不信的。我只相信實力,實力夠了,那麼什麼都夠了。實力不夠,就老老實實地趴著躺著卧著,就是不能抬頭呲牙咧嘴。」

黃四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眼神平淡,只是中年人卻感覺到,他內心那股對黃氏的憤懣和不屑,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畸形的怨恨。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浙江那邊黃四郎的朋友就用大車拉了二十五匹馬過來,這些馬兒一看就是沒精打采,但是對於黃四郎來說,聊勝於無,他又不是動物心理醫生,還要給馬兒做心理輔導。

至於馬戰,本來就是想著要輸的,意思意思,走兩圈就下來了事兒。

早上張賁也打電話過來問他,馬匹的問題怎麼解決,黃四郎回覆說有二十五匹馬兒等他來選,倒是把張賁愣了一下。

這讓黃四郎很得意,雖然掛斷電話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洋洋得意。

一些長短兵器也早就準備好了,奔騰世紀馬場是沿著中海海岸線建造的,沿海道路有七點五公里,林間小路四公里,人工野地路線差不多是二十二點五公里,還算是規模龐大的。

之所以這麼大,那是因為這裡還沒有開發,雖然中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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