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風雲動 第三五六章 斬首

這裡是幼龍江北岸,從這裡開始向北就不再是高山,而是低矮的丘陵、直至最後成為平原。但這裡卻是雲州伯的必經之路,大家準備在這裡伏擊雲州伯,盡量的將雲州伯抓住,再好好的和這個州伯談論一下人生的選擇題。而後準備儘快轉道到北方,再將松洲伯攔截下來,這樣海州就能輕鬆的獲得這兩州之地,就算是這個時候蕭浩正式建號稱帝,也有足夠的資本了。

而張雲和張正兩人則是在中州這裡彈壓各個不聽話的貴族,也分不出手;如今的擴張已經算是達到海州暫時的極限了,人手相對較少,讓海州的力量開始捉襟見肘。從這裡來看,專門截擊松洲伯和雲州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以海州如今的軍事力量來說,控制現在的地方已經是極限了。

遠遠地,就有隆隆的聲音傳來,旌旗飄揚,騎兵、步兵都是衣鮮甲亮,武器鎧甲寒光閃閃;這就是雲州伯的底氣。這雲州是北方的糧倉,平常都是直接供應更北方的柏州和部分松州的糧草,只要不是特別傻的、只要敢上下其手的,坐在雲州伯這個位置上,就不會太貧困。

蕭浩遠遠地就看到了,「準備出擊!安全第一,任務第二!能得到活的當然很好,要是死的也無所謂!」

「是!」海州的士兵已經從內心被蕭浩給收服了!

「嗯……呀……」嗯嗯呀呀的聲音從雲州伯的馬車中傳出,小日子過得很舒坦啊。周圍騎兵就沒有停下過,每時每刻都有兩隊騎兵在周圍探查情況。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遠方還是出現問題了。轟隆隆的馬蹄聲好像在敲地鼓!

「怎麼回事?」雲州伯掀開馬車帘布、詢問一直守護在馬車旁邊的騎士。

「大人,前方出現大量的騎兵,看不清楚。據估計有這個能力在這個時候這個位置出兵的也就只有海州的騎兵,我們的騎兵、弓箭手已經前往攔截,稍後會將對方的頭顱給大人帶來!」

「好!」雲州伯大吼一聲。但隨後就有點疑惑,「這個時候海州不是在舉行交易大會嗎?難道他們要在這個時候展開進攻?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但顯然沒有人能夠回答雲州伯的疑問。但隨後雲州伯盛儲自己也忽然間想明白了,就是因為別人都將目光放在海州正在風風火火展開的交易大會的時候,海州卻忽然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經略北方!這是奇襲,一種從信息和心理上面展開的奇襲!而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之後。雲州卻已經被海州、被蕭浩那個小屁孩給控制了。

想到這裡,雲州伯忽然蕭索的嘆息一聲,竟然不再對前面的戰爭情況關心了!也是,海州竟然如此作為,想來應該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算是準備不充分也不是雲州這些被金錢養大的士兵能抵擋的!雲州伯雖然混蛋,但對於自己的軍事力量卻比較清楚,否則也不會搖擺不定,早就搶了周圍丫的!

而另一方面,雲州伯的士兵也許很不錯,花費了不知道多少代價培養出來的親兵也還是很厲害的!但是這些親兵平常也就是欺負欺負泥腿子,何時與真正的、經歷過殺戮洗禮的勇士對戰過啊,更別說是海州這些很無恥的士兵。海州的士兵裝備更好不說。還具有神通,身邊還跟著海州的特產——法官和法印,幾乎是人人喪膽的靈魂收割者!

結果不用說。一個衝鋒之後,雲州伯的親兵就嚇破了膽子;甚至還沒有正式的交鋒,海州方面騎兵的煞氣就讓雲州伯的這些沒有經過戰爭洗禮的士兵、戰馬腿腳發軟。一直被綁著見到蕭浩,雲州伯才反應過來——戰敗了?我說,我雖然做好了戰敗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連一個衝鋒都沒扛下來。這差距讓人絕望。

「混蛋!你不守誠信!」直到這個時候,雲州伯才開始掙扎。雖然想通了。但還是要掙扎、要硬氣,只有這樣才能為自己贏得談判的資本!這雲州伯在知道註定失敗之後。就已經在思考自己的優勢和價值所在。要說這人啊,在面對生死的關頭反應還真的是迅速,就這一會功夫,雲州伯已經有了底稿,接下來就要看蕭浩有什麼樣的要求了。

「我說的是海州境內!雲州現在可不在海州境內啊!而且你知道海州的確切範圍嗎?我告訴你,如今海州的確切範圍就是那個當初慶州的範圍、加上北方曾經的海州。其餘的欽州啦、中州啦、離州啦之類的,可不是海州的地盤!」蕭浩那個開心啊,雪白的牙齒閃爍著寶石的光輝。

「你你……你你……」看著蕭浩,雲州伯才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太純潔了點!

「押走!剩餘的人,提兵北上,我們去攔截松州伯!」

「混蛋!」雲州伯雖然白白胖胖,但這個時候卻並沒有成為軟皮蛋,反而放口大罵,看上去好像是一個英雄人物。

可是蕭浩是誰啊,冷笑一聲:「嘿,挺硬氣的啊。不過你可以提前放心,你是貴族,我不會不給你面子,所以不用擔心給你用刑。但是呢,我要請你聽一曲重金屬音樂!」

重金屬音樂?什麼東東?

很快雲州伯就明白了,因為所謂的重金屬音樂,就是一幫大頭兵在雲州伯周圍敲敲打打,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音、尖銳的金屬摩擦聲、還有毫無規律的敲打盾牌的聲音、鐵棍交擊的聲音……好一曲重金屬音樂!

「混蛋停下停下!老子服了還不行!」雲州伯快要瘋了,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不說,身體還開始微微作嘔,這是雜訊對內髒的影響造成的。

「分出一千人將雲州伯押走。」

七千多人分出一千人來,剩餘的轟隆隆遠去;就算是步兵也沒有關係,蕭少爺在這個時候可不憐惜氣運幣!眼看著交易大會就要為海州帶來巨額的財富了。而蕭少爺口袋中還有八百多萬氣運幣,比韓宗法家的流動資金還要多,當然是用起來毫不客氣。

只要兩千多氣運幣,蕭浩就能夠帶領手下快速的轉移,讓步兵擁有騎兵的速度;六千多人颳起一陣怪風(好像是妖怪一樣)轟隆隆消失了。

原地就只有低頭喪氣的、被捆綁雲州俘虜;還好。在這之前蕭浩已經向這些人保證不再殺俘,這才讓這些士兵願意投降——上一次蕭浩一口氣殺俘14萬之多,已經造成了惡劣的影響。

……

另一個方向,松州伯盛央正帶領三千精銳慢悠悠的前進;對松州伯盛央來說,這蕭浩就是腦袋燒壞了,少年得志、所以已經忘乎所以了!竟然允許別人隨意在自己的地盤上走動。還保證別人的安全……這不是給敵人光明正大的搞破壞和搞『聯誼』的機會嗎!不過既然有這個機會,松州伯當然不會放棄了!

要說野心,松州伯比已經被俘虜的偽王盛慶並不差多少,只是苦於松州並沒有更好的機會而已。敢大量的將自己治下的平民等貶為奴隸,還能擁有如此強盛的軍事力量。看得出來這松州伯也是一個梟雄,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物!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松州流言四起,說得卻全都是松州伯如何忠君愛國之類的,雖說讓松州伯做事情有些束手束腳,但從某方面來說倒也幫了松州伯一個大忙。

而此次蕭浩是面向全天下宣布的,倒也不用擔心蕭浩搞什麼鬼,所以松州伯才放心大膽的率領精兵前來。而且既然有野心。松州伯手中也有一部分氣運神通的力量和底氣。松州伯搜刮、脅迫、利誘自己領地里的貴族等紛紛將家傳的、一直供奉在家族祭廟中的氣運青銅鼎拿了出來,並且讓這些貴族派遣人手加入軍隊,關鍵的時候也能夠給敵人造成致命的打擊。

要說貴族們當然是吝嗇的。恨不得一個銅板都要掛在身上;但海州的無貴族政治也讓這些貴族恐慌,他們能夠支持松州伯也是為了自保。通過瘋狂地搜集,加上中州等地方逃過去的貴族,松州伯手中足有300多個氣運青銅鼎。不過很顯然,這些氣運青銅鼎很多都是初級的,少許幾個二品的。三品的就只有一個——還是松州伯自己的。

氣運青銅鼎不同於氣運幣,氣運幣是一種交流的貨幣;而氣運青銅鼎是家族的根基——這就註定了氣運幣誰都能使用。而氣運青銅鼎就只有自己人能使用。而且氣運青銅鼎就像是一個完整的炸彈,用就用一整個。其實氣運幣也是這樣。一旦使用,無論使用多少氣運都要燃燒一整個氣運幣,沒有說留下半個的;只不過一個氣運幣很小,初級氣運青銅鼎百分之一的氣運,大家也不心痛。

「轟隆隆……」松州伯率領自己的精銳馳騁,如果可能的話,松州伯就準備用自己的這三千精銳在海州的背後捅一刀!捅一刀當然有目的——松州伯的目的就是奪取中州,中州最大、也最富裕!

可惜松州伯並不清楚,只要被蕭浩「禍害」了的地方,貴族力量被削弱、而平民的力量被加強,甚至進行初步的教育。

蕭浩的教育也很簡單,不去灌輸什麼為國為民之類的大話,就是一個算術題:你看,只要你當家做主了,就不需要交這個稅、交那個稅的,你甚至還能去貴族那裡收稅,你看如何?

每一次都用這樣的理念灌輸,時間長了讓這些平民也覺得——還是反了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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