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躍馬東京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慶功酒

劉一民和閻錫山會談結束後,趁熱打鐵,直接引閻錫山、傅作義去見了主席。

閻錫山和傅作義沒有想到在石門能見到主席,都很高興,雙方相談甚歡。

晚上,主席就在石門駐地設宴,歡迎閻錫山和傅作義,歡送左權赴東北,感謝美軍駐東野聯絡組。冀南的陳再道、宋任窮本來就在石門,自然是要參加的。冀中的黃敬、呂正操、孟慶山也趕了過來,呂正操和孟慶山還押來了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參謀長田道盛武、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和偽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長王揖唐、偽華北治安軍司令齊夔元。

閻錫山、傅作義和主席、周副主席、朱老總、彭老總、劉一民、左權、包瑞德一道,見了被俘的這群日偽高官。其中的王揖唐、齊夔元都是閻錫山和傅作義的老熟人,見面後兩個大漢奸直往閻錫山跟前撲,不住聲的喊著閻司令長官饒命。

這下,晚宴的氣氛就更熱烈了,看見驕橫的不可一世的岡村寧次和王揖唐、齊夔元落了這樣的下場,閻錫山、傅作義的心情徹底放開了,和主席、周副主席、朱老總、彭老總、劉一民、左權等人碰酒,五妹子閆慧卿生怕大哥喝多,勸阻閻錫山幾次,根本無效。

晚宴上最悲催的是劉一民。沒辦法,好久不見,主席、周副主席、朱老總、彭老總、左副總參謀長都想和劉一民喝酒,閻錫山、傅作義更想和劉一民喝酒,包括包瑞德、克萊爾等美軍聯絡組成員,也都有樣學樣,一個個過來給親愛的劉敬酒。到最後,陳再道耍開了酒瘋,說是陳麻子本事不行,入不了劉司令員的法眼,東進山東、南下江淮、北進東北,沒有一次想起帶上他,耽誤他少立多少戰功,必須得和劉司令員喝透,不然以後老百姓只知道東野主力有12個軍長,哪裡還會有人想起陳麻子。

陳再道要和劉一民喝透,冀中的呂正操也摩拳擦掌站了出來,說是得代表冀中軍民敬劉司令員幾碗,要不是東野及時揮師入關,還能不能活著見到首長們都很難說。

劉一民原計畫今晚就離開石門的。東野主力已經揮師入魯,雖然日軍駐山東的十二軍只有三個師團和幾個獨立混成旅團,又分散各地,基本上不可能爆發大的戰役,山東又有林彪指揮的一一五師主力為基礎編成的山東野戰軍配合作戰,高原、劉建立、李清對山東地形極熟,不會出任何意外,但是劉一民還是放心不下,不願喝酒,急於要走。可惜他人緣太好,主席和老總對山東戰事心裡又極其篤定,竟然放任眾人給劉一民端酒,想讓他喝了酒好好休息一下再走。

主席和周副主席、老總非讓劉一民喝了酒走,實際上還有一層含義,那就是為東野主力慶功。只不過戰爭沒有結束,東野主力正在進軍途中,沒辦法進行總結表彰和慶功,只能先讓劉一民代表東野將士喝杯薄酒了。

一戰定華北,打了這麼大的大勝仗,從領袖到前線將士,人人喜氣洋洋,何況今天是喜上加喜、還有特殊客人呢?

彭老總苦出身,生活樸素,為人嚴厲,但自從上次劉一民在西安告訴他「老子們有功無過,誰愛檢討誰檢討,老子們不檢討」後,心懷大開,一見陳再道要和劉一民斗酒、呂正操要給劉一民敬酒,竟然來勁了,煽風點火,說劉一民之所以推脫,不好好喝酒,是因為陳再道心不誠。要是心誠的話,先喝一碗,再斗酒。

陳再道是實心實意想和劉一民喝酒,聽了彭老總的話,竟然一口氣喝了三碗,然後一抹嘴,袖子一挽,抱起一罈子衡水二鍋頭就倒開了,一口氣倒了十二碗。

這個時候的酒度數低,碗也是小瓷碗,每碗也就是一兩左右,就這劉一民都承受不起。他武功那麼好,不知道為什麼酒量並不大,在西安和唐星櫻結婚的時候喝醉一次,在徐州被李宗仁灌醉一次,今天晚上又是在劫難逃。

其實,不是劉一民酒量小,是那兩次和他喝酒的人太多,好漢架不住人多,平時他喝酒就沒有醉過。今天真正和他拼酒的實際上就是老紅軍出身的猛將陳再道,呂正操也只敢給他敬酒,不敢和他碰酒的。

劉一民得滿足陳再道的心愿。老戰友重逢,陳再道嘴上埋怨劉一民看不上他,不帶他參加大戰,實際上在場的領導們都知道,這是因為冀南根據地是劉、羅率部創建的,冀南我軍之所以能長期在平原堅持,也是因為劉、羅的大力支持。嚴格說,冀南我軍的武器裝備都是劉一民給的。陳再道和劉一民的情分深著呢,他這是代表冀南軍民來給劉司令員端酒呢!只不過端酒的方式因為陳再道的性格變成了斗酒。

陳再道和宋任窮堅持冀南鬥爭不容易,特別是劉一民率主力北進東北這段時間,冀南我軍那是天天和小鬼子打仗,硬是依靠老鄉們的支持和冀南的地道網堅持了下來,贏得了解放。

陳再道倒好酒後,端起一碗,雙手捧起,面朝劉一民站立,恭恭敬敬地說道:「劉司令員,能和你一起打鬼子是我陳麻子的福分。我先干為敬,祝大軍南進旗開得勝,咱們華中戰場見!」說完,陳再道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劉一民哈哈一笑,說了聲「好你個陳麻子,變著法兒想灌醉我」,端起酒碗也是一飲而盡。

兩個人你一碗我一碗,一會兒工夫十二碗酒下肚,陳再道臉色黑紅,劉一民也是臉上泛紅。

剛和陳再道喝完,呂正操就端起了酒罈子,又倒了三碗,說是代表冀中軍民給劉司令員端酒,慶祝冀中解放。

咕咕咚咚又是三碗下肚,劉一民的臉上一片酡紅。

這個時候,傅作義也站了出來,要和劉一民喝酒。

傅作義要和劉一民喝酒,而且還是出次見面,喝幾碗劉一民都得喝。主席不但不制止,反而鼓掌開了,說是劉一民和傅作義兩個,都是抗日英雄。英雄遇到英雄,惺惺相惜,以後還可能在戰場上彼此為對方擋子彈,這酒一定得喝。喝一碗、兩碗太少,必須得喝上三碗。

「傅將軍,請!」

「劉司令,請!」

咕咕咚咚又是三碗下肚,劉一民的眼睛裡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閻錫山端著酒碗站了起來,走到劉一民跟前,說道:「憨娃啊,好兄弟啊,你算是老哥哥的剋星呢還是福星呢?第一次打交道沒有謀面,你就敲走了我500萬元。第二次打交道你奪回了太原,消滅了板垣師團主力,逼得板垣剖腹謝罪,可惜把太原搬了個精光,連個螺絲帽都沒給老哥哥剩下;第三次是在古賢,勞你去看我,老哥哥我心裡很高興。這是第四次,你消滅了關東軍、華北方面軍,大張了中國人的志氣!我老漢一輩子閱人無數,像你這樣的奇男子老漢平生第一次遇到。老漢喝多了,陪不起你了,就這碗酒,咱們一飲而盡,我等著看你躍馬東京,打得小鬼子徹底舉手投降!來,干!」

這酒也得喝,再醉也得喝。

劉一民端著酒碗,醉眼迷離,強支撐著對閻錫山說道:「閻老哥,和我打交道你不吃虧的。第一次我要了你500萬,陝西多了許多讀書郎,他們都知道能夠讀書是你閻長官捐贈的校舍和書籍。第二次我雖然把太原搬空了,但是小鬼子也不能用太原兵工廠的設備造槍造子彈了,減輕了山西戰場的壓力。而且,我已經說過一定支援山西重建么!第三次我去見你,和你深談一番,也是有作用的么。不然的話,我們這個時候咋能一起喝酒?這一次就不說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同志加戰友,有什麼事情互相商量著辦。就算遇到困難也不怕,還有主席他們給我們指點么!來,喝!」

兩個人一飲而盡。

美軍聯絡組組長包瑞德也過來給劉一民端酒了,後面跟著金髮美女上尉克萊爾。

包瑞德問道:「親愛的劉將軍,美軍遠東戰略轟炸司令部現在應該設在哪裡?」

美軍遠東戰略轟炸司令部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配合、支援我軍作戰,一個是準備轟炸日本。轟炸日本的事情劉一民早已定策,要求結束華北戰事後,由卡爾·斯巴茲中將和馮達飛指揮,在大連設司令部,轟炸日本。包瑞德之所以有這一問,是因為華北戰事太順利了,東野主力揮師南進,戰線越來越長,空中掩護就變得困難了。

劉一民告訴包瑞德,原轟炸日本本土和誘殲日軍航母編隊作戰計畫不變,等我軍解放青島後,美軍戰略轟炸司令部和我空軍司令部從北平遷往大連,指揮對日轟炸。另組中美空軍前進司令部,隨主力南進。主力打到哪裡,中美空軍前進司令部就設到哪裡。

包瑞德說了聲0k,也學著陳再道他們的樣子,和劉一民喝了一碗。

最後和劉一民碰酒的是左權副總參謀長,他受命前往東北指揮奪取庫頁島之戰,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劉一民相見,必須得喝個酒。不過,這次酒倒的淺,左權心疼劉一民,不想讓他當場喝醉。

眼看著陳再道抱起酒罈子還要再倒,朱老總心疼了,站起來說道:「行了行了,等徹底消滅了小鬼子,你們放開好好喝。來,陳麻子,給我倒酒,我要和閻司令長官再喝一個,老弟兄倆個也來個哥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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