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白山黑水 第一千二百章 猶太人才

猶太人和中國的不解情緣發端很早,學術界考證有周朝或周朝以前說、漢朝說、唐朝說等三種觀點。無論這三種觀點是哪一種正確,但宋朝的京城開封是中國古代猶太人的主要聚居中心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清末義和團運動的時候,國際猶太人組織在關心開封猶太人的生存狀況。當然,令國際猶太組織想不到的是,宗教凝聚力那麼強的猶太人,竟然在中國的土地上被同化。開封竟然找不到一個純種的猶太人了。漢民族、漢文化的同化力猶如浩浩大海一般,吸納了古代猶太人的涓涓細流。

1840年鴉片戰爭至今,上海歷史上共有三次猶太移民高潮,即19世紀中葉至20世紀初葉的中東塞法迪猶太人、20世紀初葉至30年代末俄羅斯猶太人、30年代至今的德、奧等中歐國家的猶太難民。

中東塞法迪猶太人屬於經濟型移民,先是靠販賣鴉片起家,暴富後在上海投資地產,後逐漸擴展到外貿、公共事業、金融業、製造業等領域,形成了沙遜家族、哈同洋行、安諾德兄弟、嘉道里家族等幾大著名的猶商集團。他們資本雄厚,網路廣泛,在一定程度上對近代上海的經濟命脈和發展榮衰產生了影響。這部分人約有1000人左右,形成了塞法爾迪中東猶太人社團。

俄羅斯猶太人屬於政治移民。這部分猶太人是從俄羅斯到哈爾濱,又從哈爾濱通過海路或鐵路到上海的。分三批,第一批是十月革命前因為沙俄排猶而逃向哈爾濱進而悄悄遷往上海的猶太人。第二批是十月革命後大批湧向哈爾濱的猶太人,其中一部分輾轉到了上海。第三批是九一八事變後從哈爾濱逃亡上海的俄羅斯猶太人。俄羅斯猶太人在上海總數大約4000人左右,組建有阿什肯納茲俄羅斯猶太人社團。

中歐國家猶太難民問題起因於1933年希特勒上台後掀起的反猶浪潮。

由於宗教信仰等原因,歐洲國家普遍存在反猶、排猶情緒。希特勒利用了這種情緒,並把猶太人說成是全世界的敵人,一切邪惡事物的根源,一切災禍的種子,任何民族生活秩序的破壞者。到1935年9月15日希特勒召開納粹黨紐倫堡大會的時候,竟然制定了新法律,公然剝奪猶太人的公民權利。

1938年10月28日,1.7萬名德國猶太人在沒有得到任何通知情況下在午夜被德國政府驅逐到波蘭。由於波蘭政府拒絕接受,這批猶太人只能停留在德波邊境。

到了11月7日,居留法國的猶太青年赫舍·格林斯潘在為滯留在德波邊境的家人向德國駐法大使館三等秘書恩斯特·馮·拉特求助被拒後,連開三槍,重傷了恩斯特·馮·拉特,導致其隨後死亡。希特勒在11月9日說出了「應該讓衝鋒隊行動」的臭名昭著的屠殺猶太人的名言。當天晚上,德國各地的希特勒青年團、蓋世太保和黨衛軍化裝成平民走上街頭,他們瘋狂揮舞棍棒,對猶太人的住宅、商店、教堂進行瘋狂地打、砸、搶、燒,約267間猶太教堂、超過7000間猶太商店、29間百貨公司遭到縱火或損毀,大約3萬名16歲至60歲的猶太男子在自己家裡被捕,送往達豪、布痕瓦爾德和薩克森豪森集中營。這就是臭名昭著的水晶之夜事件。從此,希特勒滅絕猶太人的目的暴露無遺。結果造成猶太人大逃亡。

中歐猶太人大舉移民上海的過程從1933年到現在的1941年,可以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從1933年開始到1937年8月,主要是來自德國的猶太知識分子,人數約1500人左右,經海路直達上海;第二階段從1937年8月開始到1939年8月,由於德國對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等鄰國的合併造成大批猶太人外逃。由於世界各國開始對猶太人難民人數限制入境,大批猶太人蜂擁至上海,這批難民主要從德國和德國佔領區逃往義大利、法國、荷蘭、比利時、巴爾幹國家港口城市,然後搭船到上海的。逃亡路線是的里亞斯特—亞歷山大港—蘇伊士—孟買—香港—上海,有時也取道熱那亞—蘇伊士—塞得港—新加坡—科倫坡—香港—馬尼拉—上海。難民總數有2萬1千至2萬2千左右。第三階段從1939年8月到1940年6月,由於德國閃擊波蘭,二戰爆發,控制上海的日本佔領軍只允許有條件地接收猶太難民,難民中有相當一部分是被從同盟國勢力範圍驅逐出來的德籍猶太人,人數約2—3千人。第四階段從1940年6月至今,由於德國入侵蘇聯,歐洲許多國家先後淪入納粹魔掌,造成猶太人外逃的浪潮,海上的航線被戰爭切斷,大部分來上海的猶太難民是經過俄羅斯西伯利亞鐵路到達上海,的人數為4千人,多半為東歐諸國的猶太難民。

至此,歐洲游台難民在上海的總人數已經超過了3萬。

說起猶太難民大規模逃往中國,有兩個原因必須說清楚。

一個原因是日本人的因素。猶太人是一個人才輩出的民族,最擅長經商、積累財富。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佔領了東北,資源豐富的東北大地讓日本人的眼睛都紅了,急於開發東北的資源,好支持日本進一步擴大侵略。開始的時候,關東軍試驗從日本移民到東北,結果第一批移民計畫失敗,最後只剩下兩戶移民留在移民村。這個時候,日本人瞄準了富裕的猶太人,一些日本猶太問題專家開始研究嘗試利用猶太資本建設東北問題,因為這樣做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取悅美國。猶太人在美國勢力大,日本人這樣做,容易引起美國猶太資本家的好感。

日本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有基礎的。日俄戰爭的時候,美國金融界猶太巨富雅可布·歇夫出於對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排猶政策的仇恨,曾籌集2000萬美元貸款,主動向日本提供資助。明治天皇曾破例在皇宮內邀請雅可布·歇夫共進午餐。也就是說,日本人認為他們和猶太人之間有傳統友誼。

等到希特勒上台後一搞反猶運動,日本就制定了個「河豚計畫」。日本鋼鐵業大企業家鯰川義介1934年在外交刊物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名字叫《一項邀請5萬德國猶太人來滿洲國的計畫》。這就是河豚計畫的濫觴。與此同時,日本外務省責成各駐歐洲使館大量收集有關猶太人的情報,還在國內設立了專門的猶太問題研究廳。日本情報機關還派出「猶太問題專家」安江仙弘大佐等間諜到歐洲活動。最後安江仙弘等人提出了有關猶太移民的詳細計畫。同年,日本外務省批准了這一計畫,並將其命名為「河豚計畫」。

之所以叫河豚計畫,是因為日本人喜歡吃河豚,知道河豚有劇毒,不經過廚師正確、精心的烹飪,會將人毒死。日本人認為猶太人將非常有利於日本,但也非常危險,一如河豚。經過日本移民改造後的猶太人就像經過廚師烹調過的河豚一樣,有利於日本。

日本河豚計畫的核心是要在東北建立一個猶太人居留地,利用猶太資本建設東北。為此,日本人採取了許多措施,到美國宣傳,邀請美國猶太組織代表人物到東北、日本參觀訪問,給猶太人頒發勳章等等。

猶太人一心想要建立獨立的國家,結束飄萍一樣的生活,遇到日本人這樣熱心拉攏,頓生好感。當時,哈爾濱的猶太人已經達到2萬人,以亞伯拉罕·考夫曼醫生和吉塞廖夫拉比為領袖,在哈爾濱建立了完整的猶太社區,與當地人和睦相處。在日本外務省間諜安江仙弘大佐的拉攏下,考夫曼等人於1937年12月在哈爾濱馬迭爾旅館召開了第一次遠東猶太社區會議,通過了一項決議:「我們,出席這次民族性的會議的猶太人,在這裡宣布,我們在國家法律之下享受種族平等和公正,並將與日本和『滿洲國』合作以建立亞洲新秩序。我們向我們的共同宗教信仰者要求幫助。」

到了1938年11月水晶之夜事件爆發後,日本從全世界猶太人一致抵抗德國商品的行動中更加看清了猶太人的經濟實力,隨即召開了五相會議,正式批准河豚計畫,但要求任何行動都不得有損與德國的關係。

在這個精神指導下,猶太資本和日本侵略東北的行動綁在了一起,推動東北完成工業化建設。

在東北具體執行河豚計畫的是現任第九師團長的樋口季一郎中將和安江仙弘大佐。

東北猶太資本協助日軍發展東北工業,時間長了就會在東北誕生一個毒瘤——猶太國中之國。這自然是要引起東北人民的反抗的,他們也成了東北人民抗日武裝的襲擊目標,損失慘重。

美國猶太人反對遠東猶太人與日本侵略者合作。

美國猶太人大會主席斯蒂芬·懷斯拉比給各國猶太領袖寫信,稱「猶太人去支持日本人完全是一種墮落行為,日本如同德國和義大利,是真正的法西斯國家。我不希望再討論此事,不論你出於何種理由想從猶太人那裡獲得對日本的支持,我都將深感遺憾。我向你保證,我將全力以赴反對你們的計畫。你正在干一件對猶太人極其有害的事……」

美國猶太人的反對,加上日本後來同德國、義大利結成軍事同盟,河豚計畫就不得不破產了。到了這個時候,關東軍就像扔掉破抹布一樣,將為東北工業化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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