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壁立山東 第六百四十章 華北治安毒瘤

就在毛澤東、蔣介石先後給教導師下達命令的時候,日本外相宇垣一成一大早就在東京發表了公開談話,發布大日本陸軍華北方面軍在海軍配合下發動華北治安戰的重大新聞。

按照宇垣一成的說法,華北方面軍此次治安作戰,目的是要徹底消滅山西、河北、山東的共產黨武裝,徹底根除華北的共產黨政權,把華北建設成為日滿華一體的模範地區。

宇垣一成在記者招待會上說,大日本帝國近衛文磨首相已經發表聲明,只要蔣介石政府願意進行人事改革,帝國不排除與其和談的可能。現在,中國國民黨副總裁汪精衛先生已經抵達河內,即將與帝國進行和談,希望蔣介石政府能認清形勢,幡然悔悟,採納汪精衛先生的正確主張,與大日本帝國進行和談。

宇垣一成信誓旦旦地保證,為了給汪精衛先生與日本政府和談營造良好的環境,大日本帝國陸海軍決定在此次治安作戰中,不以中央軍、晉綏軍為作戰對象,專門打擊八路軍,重點清除華北治安毒瘤劉一民教導師,打通膠濟路、津浦路,收復濟南。請晉綏軍閻錫山部、中條山衛立煌部、豫北之中國軍隊安守防地,不要自誤,免得遭池魚之災。大日本帝國陸海軍殷切希望閻錫山先生能積極配合,攜手剿共,一舉殲滅山西境內的八路軍。如果閻錫山先生能和大日本陸海軍合作,待消滅山西的八路軍後,華北方面軍第一軍將西進攻佔陝西,並將陝西、山西交與閻錫山先生治理。華北方面軍第一軍也將撤出陝西、山西,絕不干涉閻錫山先生的地方自治事務。

宇垣一成最後再次呼籲蔣介石認清形勢,及早與大日本帝國聯繫,談判政治解決中日衝突的原則和辦法。否則的話,大日本帝國將支持汪精衛先生組建統一的中國中央政府,渝城政府將淪為地方性政府,喪失與日本國政府談判資格。

這個世界,因為有了無線電,新聞傳遞的很快。宇垣一成的發布會很快就傳到了中國,正在泰安的劉一民也接到了。

此時,教導師師部已經在泰安開始工作了。

劉一民這個時候正在罵娘,原因是一大早起來,收音機里就傳來日偽廣播的聲音,從頭到尾都是對他的人身攻擊,什麼強暴川島芳子,什麼和克萊爾一夜情緣,什麼日本皇族公主愛上了他等等,聽的心煩,忍不住就開口大罵。

劉一民雖然受過良好的教育,從小父母都教育他罵人不是好孩子,他也從沒有罵過人,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杉山元和王克敏在全世界面前這樣公開糟蹋他,他就是修養再好也忍不住了。

這下好了,教導師師部的幹部戰士有福了,他們親耳聆聽了劉一民是怎麼罵娘的:「杉山元這老鬼子,竟然給老子玩起了宣傳戰,會的不少!王克敏這個賭棍、害花柳病害成青光眼的王瞎子,竟敢如此糟蹋老子!什麼老子強姦川島芳子,也不看那漢奸婊子臟不臟!什麼義大利美女克萊爾,簡直是子虛烏有!有本事就能個真的義大利美女送來,看老子敢不敢要她!什麼日本皇族公主愛上老子,都他媽的是胡扯蛋!好,我叫你糟蹋我,老子就做給你們看看,你們的皇族公主不是很漂亮么?杉山元的女兒不是很優秀么?老子還非得把她們抓到不可!老子要操死她們,讓你們再往老子身上潑髒水!惹惱了老子,等將來老子抓到了日本天皇,非得把他的老婆、閨女統統送到歐洲去當妓女,讓千人騎、萬人操,把裕仁那老小子變成綠油油的烏龜!」

羅榮桓聽他罵的不像樣子,就開口勸道:「師長,注意影響。」

劉一民正在火頭上,哪裡還管什麼影響?張口就把羅榮桓頂了回去:「什麼影響?鬼子漢奸用無線電、報紙在全世界污衊糟蹋我,他們考慮過影響沒有?知道的說小鬼子污衊造謠,不知道的還以為小鬼子說的都是真的,我他媽的成了流氓無賴了!這事要擱到你們身上,你們能受得了么?老子就是罵他們了,不但要罵,將來還要做,省得白背這一身臭狗屎!」

羅榮桓知道劉一民已經忍了很久了,憋不住了,非得發泄發泄不行。再勸的話就要吵仗了,跟著鬼子漢奸的污衊造謠吵仗可不值得!因此,羅榮桓也不理劉一民了,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劉一民還要再罵,和兒跑進了師部,臉上五花六道的,拉著他的手說天上好多鬼子飛機,要他趕緊去打鬼子飛機。

當著兒子的面,劉一民不好意思再罵了,硬生生地把一腔怒氣噎了回去,告訴兒子乖乖的跟著媽媽和外婆,不要亂跑,打發警衛戰士把兒子送回去。

罵了一通,火氣也發完了,劉一民摸出一根煙抽上,一個人獃獃地坐在那裡想心事,琢磨著想個什麼法子抓住那個日本女殺手,好為李成毅他們報仇。

剛開始琢磨,賀興華就送來了宇垣一成的談話抄錄稿,這一看,劉一民就樂了,心裡的不快也跑的一乾二淨。

「華北治安毒瘤?意思是說我們是華北抗日中流砥柱吧!這老鬼子眼光不錯,知道誰才是他們的大敵!」

劉一民看著宇垣一成的談話抄錄稿,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羅榮桓打斷了劉一民:「師長,北線日軍已經開始大規模攻擊了,推進速度很快。這才多長時間,小鬼子就已經推進了10里。要按這個速度計算,小鬼子下午就可能推進到黃河邊,搞不好天黑前就可能越過黃河。只要過了黃河,濟南外圍陣地是阻擋不住如此規模的日軍的。」

劉一民不理羅榮桓,嘴裡還在說著:「鬼子這次可是給蔣介石、閻老西畫了個大餅,不知道這兩個人心裡會怎麼想啊?不錯,確實不錯,看看小鬼子說的多動聽,消滅完山西的八路軍後攻佔陝西,並將陝西、山西交給閻老西治理,日軍撤出山西、陝西。這一次啊,就要看看閻老西上當不上了!」

羅榮桓著急了:「師長,你能不能不看那個破談話了?真要是日軍攻進陝西,別說閻老西了,蔣介石說不定也會趁火打劫,打著保衛大後方的名義出兵陝西,川北、漢中、寶雞、渭南都是他急於攻佔的地方,甚至他們還會攻佔西安。不過,那只是小鬼子的一廂情願,得問問幾十萬八路軍將士答應不答應才行。師長,你還是趕緊考慮跟曾中生、蔡中發個電報,要他們務必遲滯鬼子進攻速度。這南線日軍的第十四師團可才出動,距離戰場還遠著呢!」

劉一民心情好了,說話的語氣也輕鬆了:「政委,不要急么,十四師團會加快攻擊速度的。你想啊,我們打了這麼多仗,小鬼子對我們的戰法已經了解的很多了。天津、青島我們都一槍不發撤了出去,濟南會不會也是那樣呢?要是我判斷的不錯的話,小鬼子肯定會想到我們是在濟南唱空城計,說不定已經把主力調往魯中,準備打東線日軍伏擊呢!要知道,鬼子的裝甲旅團、近衛師團、第六師團、第十六師團可是昨天夜裡才上岸的,這個情報我們原先並不知道。小鬼子保密措施做的那麼好,他們也一定清楚我們不知道。所以,他們會想啊,我們發布在魯西、冀中的新聞通電,是為了迷惑他們,掩護我們伏擊第五師團的戰略意圖。這樣一來,北線小鬼子、南線小鬼子都會傾盡全力進攻,他們要儘快會師濟南城下,然後向東攻擊,與東線日軍東西對進,夾擊我軍主力。現在北線日軍幾個師團齊頭並進,就說明小鬼子判斷濟南是座空城,他們要冒險了。呵呵,小鬼子,竟然說我們英雄的教導師是華北治安毒瘤!好,老子就做一個毒瘤,非把小鬼子玩死不可!朱哲曉,記錄命令!」

參謀處副處長朱哲曉早就在一邊等著呢,聞言拿起本子就準備記錄。

只聽劉一民說道:「魯東指揮部、北線指揮部並南線各部隊:

中央、總部高度關注泰西之戰,毛主席、朱總司令、彭副總司令一日數電,關心、指導戰役部署,對英雄的教導師寄予無限厚望。這是全師指戰員的光榮和驕傲!

今晨我航空一大隊提前出擊,成功摧毀日軍徐州觀音山機場、駱駝山機場和德縣日軍前線機場,擊毀日機八十架。同時,航空一大隊空襲了日軍德縣外圍陣地和兗州一線陣地,給日偽軍以重創。泰西戰役第一功,當屬英雄的航空一大隊。

今晨約7點,我膠東獨立旅膠東獨立一團團長於得水率一營、火力支援營在下王埠成功伏擊東線日軍搜索隊,摧毀日軍坦克、撞擊車、汽車、摩托車數量不等。膠東獨立團此戰檢驗了整訓後的戰鬥力,該團不愧膠東人民子弟兵的稱號。

膠東獨立一團算不上教導師主力部隊,能打出這樣的戰績,說明三點,一是整訓後部隊戰鬥力有明顯提高,二是我們制定的戰術是正確的,三是日軍裝甲部隊、機械化部隊並不可怕,我們訓練科目中的打坦克戰術是行之有效的。就我軍裝備而言,反坦克地雷、火箭筒、高射炮、炸藥包都是日軍裝甲部隊、機械化部隊的天然剋星,只要運用得當,小鬼子在我軍面前占不到好處。相反,他們將會損兵折將,一敗塗地!

為了更好地調動鬼子,促使泰西戰役儘快結束,現對魯東、北線、南線各阻擊誘敵部隊提出如下要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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