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星照耀中國 第二十一章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二)

其實以劉一民靈敏的感覺,早就知道有人悄悄的接近並聽他忽悠了,只不過他加入紅軍時間太短,很多人不熟悉。加上後世對紅軍中反對毛主席的那部分人基本沒有保留下來多少圖片資料,所以他判斷不清來人到底都是誰。

考慮到現在是殘酷的戰爭時期,子彈不長眼,雖然自己一身武功,又受過在這個時代來說是當然的超級教育,但是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下一次戰鬥還能活著。所以,劉一民就想多和毛主席交流。畢竟毛主席這個人雖然雄才大略、豐功偉績,但局限性也很強,建國後也走了許多彎路,出現了失誤。如果自己能幫他理清思路、有所改變的話,那可就是國家之福、民族之福了。也不枉自己穿越一次了。

再說了,就是自己不說這些,憑藉共產黨人的智慧,也會按照歷史慣性糾正這些錯誤的。不過走的彎路要長一些,犧牲還要大一點。至於說這些話會不會給自己和毛主席帶來什麼不利,劉一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一想到紅軍戰士一個個倒下的身影,劉一民就控制不住自己,畢竟是個年輕的憤青,容易衝動。再說,按照湘江戰役後的情況看,人心思變,估計對毛主席也不會產生多大的不好影響,畢竟李德等人也不是完全不識時務的傻子。

聽到有人出言不遜、譏誚自己,劉一民轉過身來,看見六個人站在那裡看著自己。

劉一民一眼看出了周副主席和朱總司令,另一個高鼻樑的外國人一定是李德了,他身後跟著的可能是翻譯伍修權,另一個戴眼鏡、文質彬彬的應該是博古,說話的那個人不知道是誰。

看見自己尊敬的周恩來和朱德,劉一民上前敬禮:「報告周副主席、朱總司令,紅18團代理團長劉一民報告,我團前日傍晚佔領通道縣城,沒有人員傷亡,繳獲豐富,現奉命在通道縣城執行警戒任務,迎接中央縱隊和一軍團。請指示!」

未等周恩來和朱德說話,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又發話了:「劉一民?紅18團代理團長?一個小小的代理團長就敢胡說八道,非議中央決策。我看你是活夠了。」

「你是哪位啊?」劉一民問道。

周副主席說道:「斯通同志(這個人物名是虛構,請讀者不要對號入座。作者的話),讓劉一民同志說話么,不要拿大帽子嚇唬人么。你就是劉一民同志啊,是我們的英雄啊,來,握個手。」

看見周恩來和劉一民握手,通過翻譯聽了劉一民說話最後一部分內容的李德不願意了。他突然掏出左輪手槍,上前指著劉一民的腦袋咆哮道:「你是一個膽小鬼、不堅定分子、擾亂軍心者,我要槍斃了你!」

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周恩來、朱德同時驚呼:「住手」、「小心」。

劉一民微微一笑,幾個人都沒有看見他的動作,李德就一個屁墩四面揚叉摔在了地上,手槍也到了劉一民手裡。

斯通喊道:「劉一民,你怎麼敢對華夫同志動手?來人,把劉一民捆起來!」

看了看周圍的紅軍戰士一動不動,斯通就要上前自己動手。

劉一民對他擺擺手:「你就是斯通同志啊,剛才李德拿槍要槍斃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出手制止啊?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紅軍幹部的么?」

「你妖言惑眾,動搖軍心,應該槍斃!」斯通臉紅脖子粗的喊著。

劉一民看著斯通,這也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不過受教條主義影響太深了,得好好開導開導他。

「斯通同志,你說說,我剛才說的哪一點不對啊,哪一點是妖言惑眾啊,哪一點是動搖軍心啊。我們共產黨人信奉的是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一個基本原則就是尊重客觀事實,你說說,我聽聽,看我哪一點說的不對。」

「你說讓毛澤東出來統帥紅軍,這就是否定中央的領導,這是陰謀。」

「是么?毛澤東發動秋收起義,上井岡山,與南昌起義部隊勝利會師,締造紅軍,開創中央蘇區,難道不是事實?毛澤東指揮中央紅軍打破敵人三次圍剿、所向披靡,難道不是事實?全國老百姓都知道朱毛紅軍,連蔣介石都認為毛澤東是紅軍統帥,從沒有聽說過你斯通、李德是紅軍統帥吧。不讓有正確的戰略思想的毛澤東同志出來領導紅軍,難道還讓導致丟失蘇區、湘江慘敗的博古和李德繼續領導紅軍么?」

「李德同志是共產國際的代表,博古同志是王明同志指定的臨時中央總負責人,現在是黨的總書記,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們。」

「斯通同志,據我了解,李德是共產國際派來的軍事顧問,而不是代表。你應該清楚,顧問的含義是別人有事情需要諮詢他的時候,顧問可以提供參考意見,別人不問,顧問是不能發表意見的。也就是常說的顧問顧問,顧到就問,不顧不問。在中國共產黨和紅軍里,李德只有建議權,而沒有決策權。如果斯大林同志能夠確實知道李德的所作所為和他給紅軍造成的損失,等著李德的就是軍事法庭審判和槍斃。你在蘇聯留學過,對這一點應該比我更清楚。」

「至於王明同志,我參加紅軍晚,沒有見過他。但是,當我們紅軍在生死拼殺的時候,他在那裡?無論你告訴我他由於什麼原因在什麼地方,我都要告訴你,在黨和紅軍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一個領導人不和隊伍在一起,無論他給自己披上多麼華麗的遮羞布,都掩蓋不了他膽小鬼、怕死逃跑的本質。這樣的領導人我們紅軍戰士不需要。再說,雖然我剛入黨,但是我也知道任何一個政黨的最高領導人,都必須是選舉產生,王明有什麼資格指定黨中央最高負責人啊?別說他從沒有當過黨的總書記,就是當上總書記也不能自已指定黨中央負責人。我們是共產黨,不是封建幫會。王明的行為嚴重踐踏了黨的組織原則,是蔑視全體共產黨員權力的事情。斯通同志,作為一個老黨員,一個黨的高級領導幹部,你為什麼不制止他啊?你張口王明、閉口王明,難道不知道你是在助紂為虐么?關於博古同志,雖然他是一個忠誠的共產黨人,但也只是一個喝了點洋墨水的學生娃,你問問離了王明的遙控指揮和李德的瞎指揮,他還能幹點什麼?看看湘江兩岸紅軍戰士的鮮血吧,那可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啊。斯通同志,你之所以還能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那是許多烈士的生命保護的結果。假如再讓李德和博古這樣指揮下去,我們很快就會全軍覆滅,到時候沒人保護你了,你是打算自盡謝罪呢還是投降呢?斯通同志,你清醒清醒吧,你不會讓我們的戰士死不瞑目吧?」

看著博古和斯通蒼白的臉色,劉一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和博古同志都是從莫斯科回來的,學了一肚子馬列主義。但是,你們恰恰違背了馬克思主義最基本的原理,那就是理論必須和實際相結合,接受實踐的檢驗。列寧之所以能領導俄國革命取得成功,最主要的就是他把馬克思主義原理同俄國具體實際結合,如果列寧不按俄國實際辦事,照搬馬克思說的無產階級革命應該首先在資本主義高度發達的國家進行的話,哪裡有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啊?所以馬克思主義是發展的科學理論,需要一代一代共產黨人結合本國、本地區實際,不斷地去發揚創新。這個發揚創新就是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通過實事求是,用革命實踐來檢驗我們的革命理論。如果不懂得把馬克思主義原理同實際相結合,那就是只懂書本知識的書獃子。這個道理很簡單,比如你斯通同志,你的槍法到底怎麼樣?光說好或不好那不行,必須讓你打幾槍,打過以後就清楚了。再比如你想知道蘋果的味道怎麼樣,那你親口一嘗就知道了。所以,實踐是檢驗一切真理的標準。你們號稱自己的戰略戰術最正確,通過五次反圍剿以來的實踐檢驗,你們的戰略思想和戰術原則都已被紅軍戰士的鮮血證明是錯誤的。我想,作為一個真正的革命者,博古同志、李德同志、斯通同志不會連改正錯誤的自覺性都沒有吧?難道非要成為紅軍的罪人、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才行么?」

看看幾個中央領導都在深思自己的話,劉一民上前拉起了李德,把他身上的灰拍了拍,然後說道:「李德同志,你的軍事理論是德國教科書上的理論,不要說用來指揮裝備很差的紅軍不行,就是指揮裝備精良的國軍也不行。你不是干統帥的料,也幹不了參謀長,你已經給紅軍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損失,如果你不想讓紅軍戰士永遠鄙視你、唾棄你,如果你還願意幫助紅軍取得勝利,建議你去做炮兵團長或紅軍學校的炮兵教員,實實在在做點事。否則,縱使我們不向斯大林同志報告你的情況,讓你逃過蘇聯內務部的整肅和軍事法庭的審判,湘江兩岸戰死的冤魂也會纏繞你一輩子。好自為之吧。」

伍修權吃驚地看著劉一民,劉一民說:「請你如實的翻譯我的話。」

伍修權翻譯後,李德睜著恐懼的雙眼,驚呼:「Het,Het!」

劉一民又轉身對斯通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不以成敗論英雄,那是和平時期學者們研究歷史得失的話。我們現在處於你死我活的血戰中,必須以成敗論英雄。誰能帶領紅軍走出困境取得勝利,誰就是英雄。我們紅軍戰士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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