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暢是真的感到爽了，絕對不是強顏歡笑。
花了這麼大的功夫，本來還想著是不是有點浪費表情，但現在看來，絕對是物超所在啊！
那坐在奇少身旁的男子，不是最近號稱華國風頭第一的國資委主任的貼身秘書湯泉還是誰？
兩年之前，自己在中影集團總部，可是看到過這位牛主任的貼身管家吶！
如今人家就坐在席上，而且不敢坐頭把交椅，只是溫和的坐在奇少的下面，這奇少的來頭還用懷疑嗎？
搞不好就是中政委的七把交椅之中人物的子弟啊！
再次再次，起碼人家能夠得上牛主任的交情，這也是很了不起的，甚至是更好，牛主任可也是未來七把交椅的超級大佬呀！
無論奇少的背後是上述的哪位人物，可都不是他柳暢能惹得起的，且都是他需要去巴結的。
能第一步走進奇少的圈子裡，對柳暢來說就是一個成功的開始，所以他才滿臉笑容。
湯泉沒有露出詫異之色，只不過在柳暢假裝不認識的敬酒之時，他才嘻嘻笑了一句：「柳總真是好巧啊，看來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做人，也需要一些運氣才行的呢！」
只聽這句話，柳暢就知道湯泉已經知道了這場「偶遇」是刻意導演的，可見到湯泉並不生氣，心下也安穩了一些。
既然來了，就得表示一點態度。
柳暢現在只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跟班的，和顧維珍一起，把喬果兒捧得很高很高，使得嬌艷絕倫的少女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也是聰明人，除了聊天說笑話，一點兒正事都不提，甚至連湯泉和蕭奇的身份都不去追問，倒是讓酒席的氣氛熱鬧非凡。
柳總最為遺憾的，還是自己過來得太晚，酒席已經過了大半，所以他只來得及和蕭奇、湯泉聊了一會兒，喬果兒便已經露出了疲倦之意。
「喬小姐累了的話，我們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湯泉首先這樣提議道。
「好的好的，湯兄說的不錯啊，我們聊得高興，倒忘了女孩子是不能熬夜的。」明明才晚上八點，柳總也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附和。
蕭奇也已經看了出來，這位柳總從一開始就對自己和湯泉竭力討好，似乎是已經看出了點什麼。
本來只是想要給喬果兒一個更大的保護傘，沒想到還扯出了這麼一件意外小插曲。
不過也罷，就也算柳暢的一份人情吧，畢竟他在以後肯定會再對喬果兒更加照顧，至少三教九流的人物，由他出面比較方便一點。
湯秘書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因此在離別的時候，給了柳暢一張自己的名片，樂得直到湯泉和蕭奇他們分別離開了，柳暢都有些合不攏嘴。
等到沒有了旁人，顧維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道：「表哥，人都走遠了，你還傻乎乎的笑什麼啊？」
「呵呵，在外面的時候，要叫柳總！」柳暢笑著往停車場走，還哼起了小曲。
「這不是已經沒外人了嗎？」顧維珍嘟囔了一句，等到坐上了柳暢的瑪莎拉蒂，才又忍不住道：「表哥你倒是說啊……瞧瞧你那樣子，多噁心啊？這張名片難道鑲金啊，跟拿著寶貝一樣？」
「你這個丫頭，就知道和表哥作對。」柳暢將名片遞了過去，「他叫湯泉，副廳級幹部，不過身份卻有些特殊，連我們頭上的中影的老大，都不容易請他出來吃頓飯。」
「他是哪個重要人物的秘書？」顧維珍能當上寶娛集團的藝人部總監，絕對不是只憑著關係，她對於剛才酒席之間的事情，記得很清楚，「雖然我聽得不是很清晰，可應該他對奇少說了『你牛大叔』四個字。」
「牛大叔？」柳暢眼睛亮了起來，「好哇，原來是牛主任的關係！不錯不錯，真好！」
牛儒正今年才四十五歲，身為國資委主任，高配的正部級，距離副國級就一步之遙。
本來大家猜測，他過兩年就得兼任國務院辦公廳主任，或者直接上國務委員，可從最近桑美颱風事件看起來，高層對他的重視真不是一般化的，很有可能變數很大，說不準人家能直接再上一步台階——同樣是副國級，執掌財政部、鐵道部、公安部等大部委的國務委員，和政協副主席相比較，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柳暢最高興的是，交好了牛儒正的親戚，最少二十年之內，不，三十年之內，自己的榮華富貴都保得住啊，這麼長的時間，足夠用到退休了呢！
顧維珍聽得急了，追問道：「牛主任？哪個牛主任？」
柳暢反問她道：「最近你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卞總理去江南視察時，身旁的那個人是誰？」
顧維珍微微一回想，脫口而出道：「國資委主任牛儒正？……我的媽呀～～真的是他？真的是這個很有可能接任總理的牛主任？奇少牛大發了吧？」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曹董他們恭順得就像奴才一樣了吧？」柳暢也將事情聯想了起來，「我就知道他這次的出風頭沒那麼簡單，原來是搭上了牛主任的順風車啊！嘖嘖，瞧瞧人家，孜孜不倦的討好奇少，這豐厚無比的回報不就來了嗎？」
「對！對！」顧維珍揮舞起了拳頭，「我們也不錯啊，喬果兒在我們的保護下，不是又得名又得利嗎？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也保住了奇少的大腿？」
「可能還要差一點。」柳暢搖搖頭，「畢竟我們也通過喬果兒的唱歌賺了錢，而曹董他們只是砸錢，從來不要回報，境界上就不一樣吶。」
「那怎麼辦？」美婦人臉都漲紅了，「表哥，機會難得啊！」
「嗯……你等我想想再說……對喬果兒你千萬別表露得太殷勤，也不要讓朱虹亂說，知道嗎？」柳暢正色的道。
討好人也是一種學問，想要人家領情，更是需要巧妙的手段，倉促為之，絕不是好辦法。
「我知道的。」
顧維珍認真的點點頭。
如此大好機會，自然該自己兄妹獨享，如若不小心讓別人知道去摘了桃子，那可便欲哭無淚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