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痘疹之威,萬仙陣開

八員戰將,各要爭先,激戰廝殺。余達撥馬要走,蘇全忠隨去趕來,被余達回手一杵,正申護心鏡上,將鏡打得粉碎,蘇全忠翻身落馬。余達勒回馬挺槍來刺,早有雷震子展開變翅飛來甚快,使開黃金棍當頭刷來,余達只得架棍,周營內早有偏將尹公,將蘇全忠救回。

話說余化龍見雷震子敵住余達,自縱馬舞刀來取姜尚。旁有哪吒登風火輪挺槍來戰,來往衝突,兩軍殺在虎穴之中,正酣戰間,卻有楊戩催糧至營,見姜尚開戰交兵,楊戩立馬橫刀,看十人對敵,不分勝負,楊戩自思:「待我暗助他們一陣。」

楊戩遠遠將哮天犬祭起,余化龍哪知道,被哮天犬一口,咬了頸子,連盔都帶去了。哪吒見余化龍著傷,急祭起乾坤圈,正中餘光肩窩,打得餘光大敗而走。周兵揮動人馬衝殺一陣;只殺得屍橫遍野,血淋滿地,姜尚掌鼓回營。

正是:眼前得勝歡回寨,只恐飛災又降臨。

話說余化龍被哮天犬所傷,餘光又打傷肩背;父子二人呻吟一夜,府中大小俱不能安。不一日,余德回家探父,家將報知:「五爺來了。」

余化龍尚自呻吟不已。只見余德走近卧榻之側,見父親如此模樣,急忙問。余化龍將前事備述一遍,余德點頭忙道:「不妨,這是哮天犬所傷。」

余德說話間忙取丹藥用水敷之,即時痊癒,轉而又用藥調治兄長餘光。

次日,余德出關,至周營只要姜子牙答話;哨馬報入中軍,姜尚遂出大營,見一道童,頭挽抓髻,麻鞋道服,仗劍而來。姜尚不由道:「道者從哪裡來?」

余德答道:「我乃余化龍第五子余德是也。楊戩用哮天犬傷我父親,哪吒用圈打傷吾三兄,今日下山,特為父兄報仇:吾與汝等共顯胸中道術,以決雌雄。」

說罷,余德便是縱步仗劍來取,姜尚旁邊有楊戩舞刀忙迎;哪吒提槍顯出三頭八臂,雷震子、韋護、李風、金吒、木吒、李靖,一齊上前迎敵,大呼道:「拿此潑道,休得輕放!」

眾門人一齊上前,把余德圍在中心,縱有奇術,不能使用。楊戩見余德渾身一團邪氣裹住,知是左道之術,忙把馬跳出圈子,去取彈弓在手,發出金丸,正中余德,余德大叫一聲,借土遁走了。

姜尚回營,楊戩來見道:「余德乃左道之士,渾身一團邪氣籠罩,防他暗用妖術。」

姜尚不由點頭道:「玉虛天尊有言:謹防達兆光先德。莫非就是余德也?」

旁有黃飛虎道:「前日四將輪戰四日,果然是余達、余兆、餘光、余先、余德。」

姜尚大驚,憂容滿面,雙鎖眉梢,正尋思無計。

且說余德著傷,敗回關上,進府來用藥服了,不一時,身體痊癒。余德切齒深恨道:「我若留你一個,也不是有道之士!」

彼時至晚,余德與四兄商議道:「你們今夜沐浴凈身,我用一術,使周兵七日內,叫他片甲無存。」

四人依其言,各自沐浴更衣,至一更時分,余德取出五個帕來,按青、黃、赤、白、黑顏色,鋪在地下,余德又取出五個小斗出來,一人拿著一個:「叫你摭著時,你就 遮著,叫你把此斗往下潑,你就往下潑,不張弓只箭,七日內死他乾乾淨淨。」

兄弟五人,俱站在此帕上;余德步罡鬥法,用先天一口氣,忙將符印祭起好風。有詩為證:「蕭蕭颯颯竟無蹤,撥樹崩山勢更凶;莫道封姨無用處,藏妖影怪作先鋒。」

話說余德祭起五方雲,來至周營,站立空中,將此五斗毒痘,四面八方潑 ,至四更方回不表。

且說周營眾人,俱肉體凡胎,如何經得?三軍人人發熱,眾將個個不寧,姜尚在中軍也自發熱;武王在後殿自覺身疼。六十萬人馬俱是如此。三日後,一概門人眾將渾身上下,俱長出顆粒,莫能動履,營中煙火斷絕,止得哪吒乃蓮花化身,不逢此厄。

楊戩知道余德乃是左道之人,故此夜間不在營中,各自運度,因此上不曾侵染。只見過了五六日,姜尚渾身上下俱是黑的,此痘形按五方,青、黃、赤、白、黑。

哪吒與楊戩道:「今番又那年呂岳之故事。」

楊戩不由道:「呂岳伐西岐,還有城郭可依,如今不過行營寨柵,如何抵當?倘潼關余家父子衝殺過來,如何濟事?」

二人心下甚是憔悶間,余化龍父子六人,在潼關城上來看,周營煙火全無,空立旗幟寨柵。余達道:「乘周營諸將有難,吾等領兵下關,一齊殺出,只此一陣成功,卻不為美?」

余德則是擺手自信笑道:「長兄!不必勞師動眾,他自然盡絕也。使旁人知我等妙法無邊,不動聲色,令周兵六十餘萬人自然絕滅。」

父子五人齊道:「妙哉!妙哉!」

看官!此正是武王有福,不然依余達之言,則周營兵將,死無噍類。正是:洪福已扶仁聖主,徒令余德逞奇謀。

話說楊戩見姜尚看看病勢垂危,心下著慌,與哪吒一起商議道:「師叔如此狼狽,呼吸俱難,如之奈何?」

話猶未了,只見半空中黃龍真人跨鶴而來。楊戩、哪吒迎接黃龍真人至中軍坐下,真人道:「楊戩!你師父可曾來?」

楊戩搖頭道:「不曾來。」

黃龍真人道:「他原說先來,如今該會萬仙陣了。」

話未絕時,又聽得玉鼎真人自空中來至。楊戩迎迓拜罷,玉鼎真人起身,入內營來看姜尚,見姜尚如此模樣,真人點頭嘆道:「雖是帝王之師,好容易嗎?正是你:七死三災今已滿,清名留在簡編中。」

玉鼎真人嘆息不已,轉而遂忙命楊戩道:「楊戩,你再去火雲洞……嗯?」

「老師,怎麼了?可是要弟子去火雲洞拜見地皇去求解厄丹藥?」楊戩不禁忙道。

不待玉鼎真人說話,外面一道淡然悅耳的女子之聲便是響了起來:「不必了!若是由爾等去取得丹藥回來,數十萬大軍說不得已死不少了。」

話音剛落,帳簾掀開,一身白色羅裙的陳曦便是在哪吒以及宴雪的跟隨下走了進來。

「邑王妃!」楊戩看到陳曦,不由忙上前施禮道。

略微點頭的陳曦,不禁轉而看向玉鼎真人。被陳曦看的有些不自在的玉鼎真人,頓時忙起身對陳曦略微稽首道:「陳曦仙子,貧道稽首了!」

「有勞道兄為西岐奔波!」略微欠身還禮的陳曦,便是轉而玉手一翻的取出了三枚丹藥遞給一旁的楊戩道:「此丹乃是我剛剛從神農那兒得來,一粒可救武王,一粒可救丞相,一粒用水化開,只在軍前四處灑過,此毒氣自然消滅。別耽擱了,且先速速去辦吧!」

大喜接過,楊戩恭敬應了聲後,便是忙當先將一顆丹藥遞給玉鼎真人,讓其喂姜尚服下,轉而帶著另外兩顆丹藥徑直出帳去了。

看玉鼎真人開始喂姜尚服食丹藥,美眸微閃的陳曦,便是轉身離開了軍帳。

楊戩出去迎見黃龍真人,說明情況。黃龍真人大喜,忙先要了顆丹藥化開,先救武王。楊戩與哪吒用水化開剩下的一顆丹藥,用楊枝灑起四處來,霎時間痘疹之毒,一時全消。正是:痘疹毒害從今起,後人遇著有生亡。

周營內被楊戩、哪吒在四面遍灑藥水,只三山五嶽門人,與凡夫不同,俱是腹內有三昧真火的,又是五行之術,不覺俱先好了,人人切齒,個個咬牙。

次日姜尚見眾門人臉上均有疤痕,幾乎破相,形象極為不雅,不由心中大怒,與眾人共議,取潼關泄恨。眾人齊厲聲大叫道:「今日不取潼關,勢不回軍!」

……

話說余化龍與余達等,俱聽了余德之言,不以周兵為意,逐日飲酒,只等周營兵將自己病死。不覺已經是第八日了,余化龍對諸子言道:「今日已是八日,不見探事官來報,我們可上城一看。」

五子相視都是點頭齊道:「上城看看才是。」

父子六人離了帥府,上得城來,只見周營比起初三四日光景不同,起先營中,毫無煙火,今日周營中反覺騰騰殺氣,烈烈威風,人人勇敢,個個精神,旌旗嚴整,金鼓分明,重重戈戟,疊疊槍刀?余化龍忙問余德道:「這幾日周營中已有復舊光景,此事如何?」

余達從旁埋怨道:「兄弟,你不從我言,致有今日。豈有人是自家會死得盡的?」

余德默然不言,暗思:我師傅傳我此術,響應隨時,豈有不準之理?其中必有原故。余德轉而乃對父兄言道:「事已至此,遲疑無益,此必有人在暗中解了。這他一時身弱,也不能爭戰,不若乘其不備,一戰可以成功,遲則有變。」

余化龍聽說,只得領五子殺出關來,徑直奔周營,欺周將身弱,余德穿道服,仗劍在前,如風馳雨驟而來,威聲大震,姜子牙與眾門人諸將,正要出營,相逢其時,楊戩不由冷笑道:「此匹夫特強欺敵,是自取死也!」

姜尚坐四不象,哪吒引道,眾門人左右擁護,一齊殺出營來,大呼道:「余化龍今日是汝父子死期至矣!」

金、木二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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