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關於小昭的那點事

李滄海卻不理會阿飛的軟骨病,她靠著一張椅子款款而坐,語調輕柔道:「你是武林盟主,這身份在NPC中也是得到承認的。老身姑且喊你苦盟主吧……寒舍簡陋,但請入座!」她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座椅,做了一個請入席的手勢。

阿飛心裡一動,暗想這果然是李滄海的房子,就不知是不是她的閨房了……咳咳!阿飛暗自咳嗽一聲,也不敢亂看,只是就近坐到了慕容博的身邊。趁著落座的時候低聲問慕容博:「你傷勢如何?」語氣中有些不好意思,想來也是知曉慕容博的傷是自己所刺了。

慕容博一笑以示無妨,阿飛這才放心,正襟危坐之後對著李滄海一拱手,有些拘謹道:「前輩就和慕容老爹一般,喊我阿飛即可。我和慕容復算是平輩論交,兩位都是我的前輩。若是日後傳到他耳朵中,他定會扒了我的皮的。」

他深知眼前這人的輩分,即便是喊他一聲「孫子」也是夠了。當然以李滄海如此氣質儀容,自然不會一見面就阿飛喊「孫子」,這畢竟有點罵人的嫌疑。此刻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輕輕點頭道:「阿飛,我聽說你見過李秋水和童姥……」

阿飛一愣,旋即道:「之前機緣巧合,她們倆我都見過了。」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補充了一句:「不過她們倆看起來年紀不小了,一臉的歲月滄桑,脾氣更是不太好,遠不如前輩您這麼有氣質。」

這句話頗有拍馬屁的嫌疑,言下之意是前輩你比那倆惡毒的老太太美麗多了。慕容博摸了摸下巴一笑,但李滄海神色有些暗淡,她輕輕摸著椅背,沉默了一會,唏噓道:「她們倆是因為功力受損,再也無法維持年輕時候的容貌了。這容顏一事滄海桑田,原是世間最不可捉摸的變遷。即便是當年神功無敵的無崖子,不也是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唉!」

阿飛不知這李滄海為何忽然抒情起來。他聽得心中一動,道:「前輩後來又見過無崖子?聽說他在靈鷲宮……」說到這裡他住了嘴,不敢妄加揣測李滄海的風流往事。那李滄海卻是笑道:「他雖然在靈鷲宮,但我的確見過他。那次再見已經是隔了幾十年了,這無崖子也是蒼老了很多。當年叱吒江湖的逍遙三老竟紛紛落得這般境地,可惜可嘆。我就曾勸過他們和睦相處,只可惜他們不聽。」

「前輩也是逍遙派的人,應該是逍遙四老」,阿飛嘴上一笑,也不敢細問她為何與無崖子見面。

李滄海笑著看了阿飛一眼,竟是沒說什麼。阿飛大感詫異,那慕容博在一旁道:「咳,阿飛你不知道嗎?我娘其實並不是逍遙派的人。」

阿飛著實是吃了一驚,道:「不是逍遙派的人……不可能,無崖子那些人都稱呼前輩為『小師妹』呢?」

李滄海卻嘆口氣,道:「這實屬江湖誤傳,其實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加入逍遙派。這個『小師妹』也是他們三人也是隨口稱呼。」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目光看著空處轉為溫柔,似乎是想起了當年的往事。阿飛看的呆了,這李滄海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莫名的氣質,根本不像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婆。

過得一會她繼續道:「當年我姐姐李秋水加入逍遙派後,我因時時去探望她,一來二去便是與那三人都熟悉了。因為我年紀最小,他們便戲稱我為師妹,其實也大概是存了讓我加入逍遙派的打算。不過我卻沒有加入逍遙派的心思,便借故推脫了……」

「為什麼?逍遙派乃是江湖的第一大隱藏門派,武功神奇有通天之能,前輩為何拒絕?」,阿飛驚訝道。

李滄海一笑,道:「通天之能?你也太高看逍遙派了。這個門派整日以『逍遙自在』為名自我消遣。它若真有通天之能,掃地僧也不會入主少林了。不過老身不加入這個門派似乎是我個人的隱私,這一點倒不能和你分說明白了。」

(李滄海不是逍遙派的人可參考原著,有考證,不解釋啦。)

阿飛一愣,連聲稱是,不好意思道:「這是在下唐突了,我一時好奇倒是……呵呵!」說到這裡他有些訕訕,為了緩解尷尬他左顧右看,環顧這昏暗的房間道:「原來前輩一直住在這裡,咳咳,我倒要多謝你們收留我啦,否則定然要死在外面了。」

慕容博笑道:「眼下外面大軍壓境,混亂的很,我們不便大開門窗,你就暫且在這裡歇息躲避吧!」說完他有上前兩步,將房中那唯一的一個燭火挑了挑,那柄火燭在空中跳躍了幾下,發出輕微的啪啪聲。阿飛聞到一股清單的油香,整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恍惚。良久他穩定心神,終於想起來一事,道:「前輩,慕容老爹,你們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

慕容博哈哈一笑,道:「你在平定鎮裡面四處打洞的時候我們就知曉了。不愧為苦命的阿飛,NPC藏的如此深沉都被你攪和出來了,也該那常勝王倒霉。否則那十二寶樹王們也不會提早讓蒙古軍前來壓陣了……」

阿飛聞言也是呆了一呆,這其中關鍵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蒙古大軍的驟然來襲,起因大概就是那常勝王的傳訊,而常勝王又是被阿飛給攪和出來的……從這個角度來看,阿飛算是這件大事的一個導火索了。此刻那慕容博有這麼一說,阿飛不由得生出了一種「他正在參與歷史,推動歷史車輪滾滾上前」的奇異感覺。於是他風騷的扭扭屁股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波斯總教的,更沒想到這傢伙與日月神教做對!波斯總教明明是受小昭管轄,原是不可能與明教為敵……」

那李滄海忽道:「波斯總教已經不是小昭管轄了!」

「什麼!」,阿飛吃了一驚,屁股一顫不由得站起身來,「波斯總教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十二寶樹王叛變了嗎?」

那李滄海沉吟了一會道:「也不算是叛變!這在西域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了。小昭因為張無忌的緣故辭去了總教教主之位,她一走,總教便是陷入了混亂。後來蒙古那邊派人做了說客,經過一番談判,十二寶樹王加入了蒙古一方。」

阿飛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登時渾身激動。他想了想道:「原來是這樣,可小昭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辭去教主之位?」

「張無忌不再做明教教主,而且也沒有隨明教加入日月神教。這事情傳到西域,小昭認為這其中或許有些貓膩。再加上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總教教主,早有心去見那張無忌,便是借故辭去了教主之位」,李滄海道。

「波斯總教就這麼放她走了?」,阿飛大為不解。當年他們求教主求得像條狗,如今還嫌小昭丑了不成?

李滄海笑道:「這只是明面上的。實際上卻是十二寶樹王與總教主小昭的內鬥所致。小昭做了教主之後,自然是與十二寶樹王原本的職權產生了衝突,久而久之便有了嫌怨。加之十二寶樹王一直以聖火令不在教中,總教終究是名不正為由,要求小昭尋回那六枚聖火令,但這聖火令在明教張無忌手中,她哪裡肯答應了?此番張無忌離開了明教,十二寶樹王又再度將此事拿出來分說。還說張無忌既然已經離開了明教,她小昭再以總教的身份去要回聖火令,應該也不再為難了。但小昭顧忌她當年與張無忌的情分,還是不肯答應,於是雙方越鬧越僵。那紫衫龍王黛綺絲也漸感女兒的苦楚,便是與韓千葉商量,乾脆讓小昭辭了教主之位,一走了之……」

「韓千葉?」,阿飛摸了摸鼻子,對這個名字不甚熟悉。

「就是銀葉先生!」,慕容博解釋道,「黛綺絲的丈夫。當年黛綺絲與他並稱金花銀葉……」

「哦!是他!」,阿飛恍然。這個韓千葉也是一個極為了不起的男子,當年他所做的最轟動江湖的事情便是收了紫衫龍王黛綺絲,進而讓美男子范遙失望毀容,也算是得意一時了。

那李滄海說了好一會,似覺口乾,便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道:「小昭離開波斯總教之後,蒙古一方便是聯繫上了十二寶樹王。蒙古希望藉助總教的勢力對付明教,波斯總教希望接蒙古之手拿回聖火令,並試圖在中原重新拿回教派主導,雙方一拍即合,便成了今日的局面了。」

阿飛聽得沉默不語,好一會才道:「這麼說來,總教也是來搶聖火令的……」登時他大感頭疼,忽覺自己懷中這聖火令開始變得燙手了。那楊蓮亭將這聖火令巴巴的送給他,果然也是沒安什麼好心。

李滄海卻是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現在你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吧!老身聽說你手中也有一枚聖火令,可否讓我一觀嗎?」

阿飛一楞,道:「前輩要我的聖火令?」

李滄海卻是笑道:「我不是要,只是看看罷了。現在明教、日月神教和波斯總教都在找聖火令,老身可不想惹麻煩上身。這聖火令我一直想看看……」

阿飛想了想,直接便是伸手入懷,將那聖火令取出遞到了李滄海的手中。李滄海似笑非笑道:「這麼乾脆就給我了,難道不怕我真取走了它?」

阿飛笑道:「前輩如此武功要它何用?」他心裡卻想,你要是真昧下了,我就天天找你兒子和你孫子去。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嘛!

那李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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