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宣言和作死帝

聖城伊斯特迪是整個大陸最有名的城市之中,他以悠久的歷史和獨特宗教文化聞名於世,每一天,都有無數的朝聖者來到這座聖光眷顧的神之都。

雖然城市並不算大,但絕大部分市民都是神職者,小小的城市之中就有世界級的大教堂七座,零零碎碎的中小型教堂過百座,而且都是有歷史價值的古迹。

而這座沿山而建的山城之上,卻有一條頗具盛名的台階,那就是著名的聖潔階梯朝聖之路,每時每刻都有朝聖者走帶路上,那台階兩旁有著無數的華美雕塑,其中有古代英雄,有歷史人物,更多的,卻是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神話人物。

而在三百多年前,曾經有一個狂徒,用個人的力量,把這聖潔的神跡之路化作了鮮血之路,而偏偏卻沒有遭到神罰,從此之後,朝聖之路變成了血腥之路……好吧,說到這裡,恐怕大家都知道這裡是那了。

這裡是就是聖堂教會的本部,聖光初降之城,也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沿著那名聲響亮的白石台階走到盡頭,山頂上,那片看似搖搖欲墜的危房建築群就是聖堂教會的本部,佔據大陸過半信仰的聖光教會的核心區,甚至也可以稱得上艾希大陸的權力中樞——拜恩聖堂。

而往昔,這裡的行人都是高昂著頭緩步前進的,這裡的居民仿若天生就有驕傲的資本,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神權和世俗權力的競爭永無止境,在這個時代,就是一個實權領主也不敢得罪一個地區主教。

說不住這路上一個看似窮困潦倒的老頭牧師,明天就會被某個主教看上,成某個帝國的一方大員,事實比小說更加不用講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少,但今天,所有人來去匆匆,小心翼翼的說話,但他們卻也不住偷瞄那塊聖光環繞之地。

「還沒有出結果嗎?所有的紅衣主教都進去這麼久了……」

今天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拜恩大教堂門口的聖鐘被敲響,半個小時內,所有紅衣主教和高階成員都必須準時到會,雖然那鐘聲並不是代表緊急戰爭的警鐘,但上次的議事鍾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顯然已經出了大事了,即使明面上沒有什麼,但私下諸多教士也不住議論紛紛,當高層們在各類會議室中忙翻天的時候,下邊的各類謠言已經漫天飛。

「不會是北方的那件事吧,不管怎麼說謠言都傳開了,對聖堂教會的聲譽影響很大。」

「不會吧。神諭確定了他們是盟友,教皇大人難道敢違背神諭?」

「那你說是什麼事情?有什麼大事會讓所有的大人都去議事的,簡直就像是二十年前的卡索恩聖戰之前……」

說話的牧師聲音越來越小,額上的冷汗不住滴下,對他們這樣的中下層人員來說,聖戰可不是個好消息。

或許征伐的戰利品和榮譽會讓上位者欣喜若狂,聖戰的榮耀更讓狂信者為此不惜一切,但對於普普通通的教會人士來說,聖戰也意味著無數的死亡,在無盡的黃金和榮譽到手之前,必然會有堆積如山的屍骸,或許其中不僅有那些異端,也有自己的一份。

「出來了,出來了!」

「是教皇冕下!」

那白袍的教皇卡洛瑪一世剛剛從教堂中走出來,往日的和睦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鐵青的面色無疑是最好的宣告,廣場上所有的人都自發的保持了沉默,而後面魚貫而出的各位紅衣主教、大祭司們卻表情不一,有滿臉嚴肅不發一言的,有怒容滿臉老臉通紅的,當然,也少不了假裝嚴肅,但實際上嘴角卻不知不覺上揚的。

若是按照凡人的觀點,才上位不久的新教皇卡洛瑪已經六十多了,也稱得上時日不多的老人,但事實上歷代教皇除了死於非命的,大部分都能做完兩任任期二十年。至於之後都到那裡去了,恐怕就只有新接任的教皇才知道。

面對眾人詢問的眼神,卡格瑪顯然心情不好,也沒有廢話解釋的打算,只是直接撕碎了一個金色的捲軸,下一刻,瘦小的老者化身巨大神聖的虛影,那半身像浮在空中,老人的低聲呢喃變成了雷霆,接下來的宣言,全城沒有任何人能夠無視。

「拜爾帝國奧羅斯勾結亡靈惡徒,獻祭維多利亞港百萬人口,邪惡至極,吾等通過裁決和聆聽神意,在此代神下令,裁定奧羅斯·摩斯艾佛理·聖·米蘭為異端惡徒,在此,取消其皇室成員『聖』字,並裁定他本人為異端!」

教皇深吸了一塊氣,仿若要擠出最後一絲猶豫,接著咬著嘴唇,一字一句做出了最重要的宣言。

「邪惡就在我們身邊,我卡格瑪一世以教皇的名義宣告號召,聖戰應當被開啟,所有信仰聖光者,將為聖光和正義而戰,成為奧羅斯極其邪惡盟友的死敵。」

話語不多,但聽到的人都傻了眼,拜爾帝國可不是小國家,北方那些有矛盾的地區實際上無關緊要,超級帝國才是主力,而拜爾帝國的皇帝卻被裁定為異端,在他依舊在位的時候,等於整個國家被裁定為異端。

之前拜爾帝國的確對聖光信仰不感冒,但至少保持了表面上的尊重,驅逐聖堂教會並不代表站在敵對的一方,而此時若開啟了聖戰,就相當於所有信仰聖光者都將成為拜爾帝國的死敵。

當然,這是理論上的,面對拜爾帝國這樣的龐然大物,沒有足夠的利益,誰都不會隨隨便便宣戰,若沒有聖堂教會出面組織討伐軍,恐怕各大國就是隨便譴責兩句就沒了下文。

而若是與其有利益衝突的,比如現在的法師之國,就可以以此為大義,向拜爾全面宣戰。

而最慘的恐怕就是拜爾帝國周遭的其他小國了,若他們也是聖光陣營的一部分的話,恐怕就要被逼著站隊了,若是選擇相應聖戰的號召的話,第二天拜爾帝國的軍隊就會兵臨城下了。

當聖堂教會的宣言做出了後,不管原因如何,在永恆聖戰即將開幕的當下,人類各國很有可能進行一場極其殘酷的內戰,這無疑是大部分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但若是奧羅斯依舊和亡靈大帝們站在一起,那就很有可能化作現實。

而這場戰爭若一旦發生,即使已經變成死亡位面一部分的維多利亞港也不重要了,那超級大國之間的戰爭,恐怕死亡人數會越超這次事件。

「……太可怕了,這比二十年前那次聖戰還要讓人無法接受,超級大國居然被裁決成異端!難道要發生世界大戰。」

「怎麼可能,教會未必承受的起這場內戰。現在可不是四百多年前的全盛期。超級大國也不會為教會出頭死拼。」

但有些人卻聽出了教皇的話外之音。

「只是把奧羅斯裁定為異端嗎,也沒有確定討伐軍的組建時間。」

當年的嵐之國可是整國被裁定為異端,只是裁定皇帝的話,無疑留下了餘地,只要皇帝在討伐軍組建前下野了,自然以討伐異端為目標的聖戰就變得沒有絲毫必要,而沒有當即確定討伐軍的時間和組建者,無疑也留下了時限方面的餘地。

「恐怕這也是一種分化的手段,逼著拜爾帝國的貴族造皇帝的反,但以奧羅斯在其國內一手遮天的形勢,能夠起到多少作用,就真的很難說了。」

兩天後,當消息傳到拜爾帝國的時候,即使官方渠道及時的做了輿論控制,但卻依然引起了浩然風波,但可惜的是,奧羅斯的皇帝之位依舊穩固如故,敢反抗他的領主十年前就被他殺的精光,所有的力量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即使野心家依在,又能做些什麼。

但有些東西是很難長時間壓住的,隱藏的聖光信徒在拜爾帝國的數量也不少,恐怕老皇帝出門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了。

打扮老皇帝每天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飯照吃,覺照睡,讓知情者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質,在拜爾帝國表面上一片平靜的時候,最慌神的反而是那些來自死亡位面的高階亡靈了。

「怎麼會反應這麼激烈,和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或許是北方的事件讓聖堂教會威望受損,教皇本人的威望也因此受損,讓他急於挽回,或許是覺得維多利亞港的慘劇太過喪心病狂,教皇做出的決定突然而剛烈,就仿若還在兩個牌手剛剛開始打牌,明明還在你來我往的試探,其中一位就毫不猶豫的丟出了所有籌碼來梭哈決戰,完全超出了對手的預期。

被召集的紅衣主教們都沒有預料到教皇會如此激進,更不要提那些異位面的來客了,他們和奧羅斯的「合作」剛剛開始,大部分計畫還沒有展開,就引起了整個人類社會和諸神教會的激烈反彈。

在他們的預期之中,此時的教皇應該顧大局,最有可能的一邊進行譴責,一邊派出探子和外交人員慢慢收集情報,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剛剛開始就冒著超級大國內戰的風險,拼個你死我活。

「該死,這教皇瘋了?我們是挖了他祖墳還是什麼的。」

「不行!加快所有的計畫,否則亡靈大帝會拆了我們的!」

……

而當各國即將為教皇的宣告震驚的頭一天,我們已經到了兩國的邊界線,悠悠然的準備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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