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六百九十八章 魔鬼的承諾

經過十天的談判,白岩城的主將高得柱終於得到了李恪肯定的承諾,開城向李恪投降。

這天,東方的天際早已掛上了火紅的太陽,但在身處遼東的白岩城下的將士們依然感覺到一股寒意。特別是高麗守軍,當他們扔下武器,緩緩的走出白岩城來到唐軍前面的時,他的發現自己的心裡感覺到一絲悲涼之感。

李恪沒有來到白岩城下接受白岩城諸將的投降,而是將任務交給了裴行斂和薛仁貴,他覺得以兩人的能力,絕對能完成自己部署的任務。

薛仁貴和裴行斂也不辜負李恪的期望。薛仁貴負責降俘的接受,將城內的十多萬俘虜全部聚集在了大唐專門為他的設下的戰俘營,而裴行斂負責接管白岩城。

兩人站在白岩城下,目視高麗俘虜一步一步的走進唐軍設下的戰俘營。

最後,剩下了以高得柱為首的白岩城諸將。

高得柱以為憑自己白岩城大將軍的身份會受到李恪的接見,但當他面對裴行斂和薛仁貴兩員小將時,他心中憤怒不已,特別的看到兩人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用睨視的表情看向自己時,高得柱的心裡差點生出想率領大軍回城繼續跟唐軍作戰想法。但看到自己的十多萬大軍已經進了唐軍設下的戰俘營,他也就忍住了自己的憤怒,向兩人行禮道,「白岩城主將高得柱參見將軍——」

他行禮,他身邊的高麗諸將也行禮道,「參見將軍——」

「高將軍,城內還有駐軍嗎?」

裴行斂笑著問道。

「沒有了——」

高得柱簡短的答道,他認為眼前的兩人侮辱了自己,便開口大聲說道,「不知本將軍何時能夠見到北王殿下?」

「恩?」

薛仁貴冷冷的道,「你見不到北王殿下的——」

「將軍什麼意思?」

高得柱一驚,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冷冷的目視著眼前的唐軍將領。

「高將軍,你是否還記得殿下剛到白岩城時,讓藍東將軍傳到的話?」

裴行斂笑著問道。

「什麼話?」

高得柱有些不解的問道。

「殺俘——屠城——」

薛仁貴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

高得柱被震住了,他不敢相信薛仁貴口中的這四個字。而他身邊的高麗將領們則是不由的後退,有的人已經開始發抖,身體不由的打顫,他們都將目光聚集在了高得柱身上。

「藍東將軍,你們可以進城了——」

裴行斂向一旁的藍東命令道。

「諾——」

藍東冷冷的答道。

隨即,他又對突厥精騎命令道,「勇士們,殺進城——屠城——」

「殺——」

說完,他第一個拔刀沖向了白岩城。

「殺——」

兩萬的突厥精騎興奮的跟隨在他的身後衝進了白岩城。

「你們——你們——北王答應過本將軍,會很優待俘虜,會善待城中百姓——」

高得柱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你們盡然擅自做主,我要親自覲見北王殿下,向他說明情況——」

說完,他就要向唐軍的營地走去。

可是,他沒走幾步,就聽說身後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他回頭,發現跟隨自己出城的諸將不斷的倒在了唐軍的弓箭之下。

「高將軍,我說過你見不到殿下——」

裴行斂淡淡的笑道,緩緩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我不想動手,將軍還是自己來吧——」

說完,將佩刀仍在了高得柱身前,「鐺——」

的一聲,裴行斂的精鋼佩刀插在了高得柱眼前的地上。

「難道——這是北王的意思?」

高得柱緩緩的抬頭,目光儘是悲憤和悔恨之意。

他似乎明白了這次投降背後所付出的真正的代價。

裴行斂和薛仁貴都沒有說話,顯然的默認了高得柱的話。

「果然——哈哈——果然——哈哈——」

高得柱自言自語的大笑道,「魔鬼的承諾——誰會新魔鬼的承諾呢?也罷——就讓我跟白岩城共存亡吧——」

說完,拿起裴行斂的戰刀,在自己的脖頸處一划,鮮血噴涌而出,身體倒在了地上。

「我要進城了,俘虜就交給你了——」

裴行斂說完,催馬沖向了白岩城。

薛仁貴則是緩緩的向戰俘營走去。

戰俘營里,高麗俘虜已經被集中早了一起。早已用繩子將他們綁住,讓他們站在答應的前面,十萬人,黑壓壓的,就像十萬棵木樁。

薛仁貴走到門口,向守門的衛兵問道,「準備好了嗎?」

「將軍,準備妥當——」

守門的衛士說道。

「準備吧——」

薛仁貴說完,離開了騎馬離開。

守門的衛士吹響了號角,就見大營四周出現了拿著點燃的火把的數百騎兵,他們將火把扔進了大營。

頓時,營中大火熊熊。

十萬高麗俘虜成了火中的羔羊,任由大火將他們吞噬。

戰俘營早就放了浸有火油的材火,燃起來的乾草火勢很旺,高麗守卒只能被活活的燒死。

同樣,白岩城裡也是喊殺聲不斷。

有了突厥精騎這樣也蠻的屠城機器,白岩城城了修羅場和地獄。

除了斬殺城內的男性之外,女性則成了突厥人的羔羊,任由他們騎在她們的身上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不少女子忍受了不少被多人騎而自殺身亡,但多半女子成了突厥精騎除騎馬之外的騎物。

他們發泄著自己的憤怒,享受著女孩子慘叫時感覺!

夜幕時分,白岩城的喊殺聲才結束。

李恪正在大帳中跟裴行斂和薛仁貴等主將商議接下來的戰況。

這時,藍東大步走進了大帳。

「參見殿下——」

他向李恪施禮道。

「白城清理完畢了嗎?」

李恪問道。

「城內人渣全部清理完畢——」

藍東回答道。

「恩——」

李恪點頭道,讓藍東就坐,繼續跟眾人商議軍情。

這時,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就聽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大帳的門帘被掀開。一名鷹衛的百夫長大步走進大帳,向李恪彙報道,「殿下,長安急報——」

「說——」

李恪說道,他清楚百夫長的口傳,身上根本沒有信件。

「太子夥同兵部尚書、東宮六率和少數大臣造反,已經被皇上擒獲——」

百夫長冷冷的說道,「皇上病危——」

百夫長繼續說道,「病情難以確定——」

「是嗎?」

李恪淡淡的說道,似乎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一般,便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沒有——」

百夫長說完,暈倒在了地上,顯然,他是長時間趕路而脫虛,以至於身體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李恪命令鷹衛將百夫長抬出大帳。

頓時,帳內的氣氛變得窒息。大家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子會造反,更為重要的是皇上的病情會這麼嚴重。

所以,諸將的目光都移向了北王李恪,靜等他的命令。

因為,他們清楚,這個時候北王該怎麼做,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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