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恪在長安了四年之後的第一次拜會,他第一個拜會的人便是太子李承乾。當他來到李承乾的太子東宮的時候,李承乾在訓斥幾個東宮的屬官,看到李恪的那一瞬間李承乾自己也愣住了。因為,他知道李恪從來就沒有來過的東宮,這次突然見他登門拜見自己,李承乾自己也覺得不可以死,認為這是幻覺。可當他真實的聽到李恪對他施禮時,他才相信這不是幻覺。
「臣弟參見皇兄!」
李恪恭敬的說道。
「噢,是三弟啊,回來了啊,什麼時候到的長安啊!」
李承乾上位者的口氣向李恪問道,他的故意這麼問的,李恪回長安他豈能不知。
「臣弟是昨天到的長安!」
李恪客氣的回答道。
「你們先下去吧!」
李承乾淡淡的對面前的于志寧等說道,隨即又對李恪道,「三弟請坐!」
李恪謝過李承乾,坐在了李承乾下手的胡凳上。
「三弟一直都不來孤的東宮,這次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李承乾見門開山的問道。
「聽說吐谷渾屢次犯我大唐朔方邊境,臣弟猜測,不出數月,大唐跟吐谷渾必將一戰!」
李恪淡淡的說道,「皇兄請放心,臣弟必將率領北府鐵騎,殺入吐谷渾府邸,擒殺吐谷渾可汗的頭顱為你報仇!」
李恪的話讓李承乾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因為吐谷渾進獻的戰馬問題,他被摔下了戰馬,現在成了瘸子,這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而當時大唐又因為國力不足難以對吐谷渾開戰,他的這份仇恨就這樣忍了下來,但他對此事耿耿於懷,經常藉此像東宮的宮女和屬官發脾氣。所以,時至今日,東宮的所有官員和宮女都不敢提這件事情,沒想李恪會在這裡提起這件事情來。
「三弟,你是來奚落孤的嗎?」
李承乾語氣冰冷的說道,要不是李恪貴為北王,實力強悍,他估計已經將他趕出了東宮呢!
「皇兄,你覺得恪有這個心思嗎?」
李恪淡淡的說道,「當然,皇兄要是想親自去報仇,只要皇兄說句話,恪的北府鐵精聽憑皇兄調遣!」
隨即,李恪還沒有等李承乾說話,便開口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皇兄為了大唐著想,忍了四年,現在大唐足以一戰平吐谷渾,皇兄或許在忍受這份屈辱呢?」
「三弟,你覺得孤是傻子們,你的北府鐵騎會聽憑我的調遣?這裡又不是兩儀殿或者父皇的御書房,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李承乾冷哼一聲說道,話語中李恪儘是鄙夷之態。
「皇兄說的對,北府鐵騎訓練不已,四年時間才訓練成五萬之數,但話不能說的太絕對,恪是否讓北府鐵騎聽皇兄的調遣,這還要看皇兄的態度和誠意,恪不必說的明白,皇兄不會不清楚吧!」
李恪笑著說道,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根本對李承乾的鄙夷無動於衷。
「噢——」
李承乾倒是來了興趣,但又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三弟倒是說說,需要孤王的什麼誠意?」
「皇兄,你東宮的大小事務基本都有司空處理吧?」
李恪淡淡的說道,「如果,你真想親自去報仇的話,可以跟司空去商量一番,他會給你答案!」
「哼——」
李承乾冷哼一聲。
「那恪就不打擾皇兄了!」
李恪淡淡的說道,便離開了東宮。
出了東宮,李恪想起在東宮跟李承乾的對話時臉色不由的露出了鄙夷之態,隨即又是哈哈大笑不已。
李恪的車架從朱雀大街拐過,沒走幾步便停留在了衛國公府。
李恪下車讓王中長去敲門,他這次來拜訪李靖,主要目的是想邀請他到太原的皇家陸軍學院教授兵法韜略。
衛國公府們打開,老管家看到的北王李恪,便將李恪請到了大廳,自己前去稟報李靖。
半晌,李靖便來到了大廳。
「李靖見過殿下!」
李靖向李恪施禮道。
「衛國公折煞李恪了!」
李恪還禮,向李靖說道,「四年不見,衛國公風采不減當年啊!」
「殿下過獎了!請!」
李靖說道。
「請」李恪道。
兩人來到了大廳,主客位置坐定,侍女奉上茶水。
李恪說道,「本王這次回長安,除了赴舍妹婚禮之外,就是想請衛國公到太原皇家陸軍學院任教,國公不會拒絕吧!」
「恩——」
李靖沉默不語,想是在思考問題。
「國公可是答應過的噢,可不能反悔啊!」
李恪淡淡的笑道。
「這四年來老夫雖然不問世事,但對陸軍學院還是有所耳聞,殿下在太原做的很不錯!」
李靖淡淡的說道,「只是李靖年事已高,又致仕在家,適合去陸軍學院任教嗎?」
陸軍學院掛了皇家的名,裡面任職的教官教員自然都是軍旅之人,都是身上有軍職,而李靖現在致仕在家,身上沒有軍職,他才會猶豫,才會有這麼一問。
「只要國公去陸軍學院任教,其他的務須操心,本王自會幫你疏通辦理!」
李恪立即向李靖說道。
李靖沒有立即答應李恪,而是思量了良久,「好吧!那老夫這把老骨頭就扔在太原吧!」
「國公說笑了!」
李恪高興的說道。
隨即,兩人便不由的大笑。
李恪從李靖的府邸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因為,他跟李靖在跟突厥的一戰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兩人都將對方引為自己的知己。李靖便邀請李恪於他痛飲幾杯,李恪也沒有拒絕李靖的邀請。
喝的有點醉醺醺的李恪剛回到府上,就見楊恩對李恪說道,「殿下,東王殿下前來拜見你,已經在大廳等了半個時辰了!」
「李泰?」
李恪吃驚,他沒有想到李泰會主動拜會自己,不過微一思量,他心裡便有了答案,這可能是李泰知道自己上午去了東宮,他才會來拜會自己,向從自己的口中打探出點什麼。
李恪明白了李泰的心思,便對楊恩說道,「楊老,讓李泰來書房吧!」
「諾——」
楊恩領命離開。
李恪剛回到書房,就見李泰在楊恩的引領下來到了書房。
「青雀見過三哥!」
李泰對李恪施禮道。
「四弟啊,自家兄弟,何須多禮呢,坐吧!」
李恪笑著說道。
等李泰坐定,鷹衛奉上茶水,書房的們便主動關上。
「沒想到四弟今天能到本王府上,這讓陋室蓬蓽生輝啊!」
李恪向李泰誇獎道,他打定主意,只要李泰不切入正題,他就跟李泰聊天打屁。
李泰剛開始還跟李恪聊的不錯,但過了一個時辰,李泰見李恪根本不提今天自己去東宮或者最近朝堂上關於大唐跟吐谷渾的話題,他便坐不住了。
「三哥,最近聽說吐谷渾在朔方邊境很囂張,可能大唐要跟吐谷渾一戰了!到時候三哥免不了會成為行軍大總管,青雀現在這裡恭喜三哥了!」
李泰淡淡的笑道。
「四弟說笑了!本王這次不會去參加大唐跟吐谷渾的戰爭!」
李恪平靜的說道。
「為什麼?」
李泰問道,到了李恪和他這種高位,說出的話自然不會有假,他相信李恪說的是真的,便驚訝不已。
「太原城的繁華不必長安城差多少,本王喜歡待在太原!」
李恪淡淡的說道,但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不想跟大家搶這份軍功,現在父皇封我做北王,兼任北府行軍大總管職權我已經很滿意了!
「三哥倒是好心態啊!」
李泰訕訕笑道。
「四弟,為兄有句話想說,不知道可否?」
李恪突然主動開口說道。
「三哥請講!」
李泰嚴肅的道,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四弟,揚州地方不錯,你還是去揚州吧!」
李恪語重心長的說道。
「三哥這是何意?」
李泰問道。
「本王身邊即便有三百黑甲騎兵,可這次回長安,任覺得長安肅殺之氣太濃,你難以適應啊,更何況你呼?」
李恪淡淡的說道。
李恪的話隱含了很多信息,李泰自然能聽得懂,他知道李恪是在告訴他,長安太子黨勢力很大,即便他自己軍權在身都難以抗衡,何況是你這個在軍中沒有影響力的人呢!
但是,李泰也不是草包,他自然不會被李恪這句話給忽悠了,便說道,「這三哥可能就當局者迷了吧!三哥身邊護衛三百黑甲騎兵都是大唐的騎兵之王,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