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要再說了!

李恪回到審問盛田理惠子的房間,房間出了盛田理惠子之外沒有其他人,而盛田理惠子此時正在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見到李恪進來她便要施禮卻被李恪阻止。

李恪坐在盛田理惠子的對面,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個頗有心機的女人,覺得可憐而又可悲,這麼一個女子千里迢迢出使大唐,目的不是為了欣賞大唐的繁華,不是為了遊玩,而是為自己的兄長尋求幫助,讓自己的兄長的皇權能夠穩定,這樣的人確實可悲,而作為一個國家的帝王,用女人來穩固自己的皇權,這樣的舉動對這個女來來說更加的可憐。

「本王知道你還沒有很好問題沒有交代,難道你真的以為你不說本王就不知道嗎?」

李恪嚴厲的問道,儘管眼前的這個女子既可憐而又可悲,可是他一點都不同情她,可憐她。戰爭是殘忍的,它不屬於女人;同樣的政治也是殘忍的,它同樣不屬於女人。可是,既然眼前的女人選擇了不屬於她能力範圍內的事情,那她得到這樣後果只能說她咎由自取,不能怪任何人。

「我知道!」

盛田理惠子輕聲說道,「可是說與不說有區別嗎?說了只會給某些人多一些打擊他人的借口而已。」

「確實,你要是說出實情,正如你想的那樣,只會增加更多的血腥和殺戮。」

李恪淡淡的道,「可是你理解的太晚了,你要是早一點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殿下不是有話要對小女子說嗎?」

盛田理惠子開口說道,顯然是不喜歡李恪的長篇大論說教。

「本王想說的事情現在對你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但是。」

李恪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本王還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因為本王想對你說,在我面前其實你很笨。」

「在朱雀大街上你派人假扮一老一少,在我面前讓老的那個人中毒不治,目的就是想讓本王到皇宮葯膳房取葯。可是你自己可能不知道,當你出現在本王的面前時,本王就已經猜測這可能就是你的一個陰謀。」

李恪說道這裡,略帶傷感的道,「只是沒有想到你們為了置我於死而選擇的對象會是皇后娘娘!」

「而當初聖德言為那個老者診治的時候,自始至終他身邊的那個孩子除了哭泣之外一句話都沒有說,到最後甚至本王說要去皇宮拿葯給老者醫治,他也沒有說半個謝字。也許這樣的舉動出現在別的地方本王不會察覺,但出現在長安城本王就覺得其中有蹊蹺。」

李恪繼續道,「還有聖德言當初醫治老者是告訴本王,老者所中之毒乃是產自長白山,這又是一個疑點。」

「有了這三個疑點,本王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可能就是你們想設計陷害本王的陰謀,但是為了能夠查清到底有誰參與,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本王姑且就將計就計按照你們的計畫到皇宮葯膳房取葯,才會有了張忠的刁難母后宮中侍女的一幕,而他的目的只是想引出本王而已。」

「有了張忠這個在葯膳房當差數年之久的內侍的參與,本王就更加深信這件事情的背後參與的人不少,而且來頭也不小。」

李恪繼續道,「等到皇后中毒,本王被軟禁府中,我才發現你們真正的原因和目的。但是,這當中你們的計畫出現了疏漏,那就是皇后雖然中毒但沒有性命之憂,反而因為有了李尚書提供的解藥而得到了救治,而就在這個時候本王被傳喚到大理寺會審,第一次三堂會審結束,你們突然間意識到想治本王於死地的機會不大,晚上你就爬出了心腹探聽本王的秘密,想藉此制定機會。」

「本王府中高手如雲,豈能不知道有人潛入府中?」

李恪笑道,「只是當時不敢確定他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因此便沒有揭穿而已,而當本王發現是你們人時本王就想了將計就計之策,才會有你後來說收到了那些虛假的情報,認為本王將目標放在了吐谷渾的身上。其實,本王早就吩咐了七殺,讓他暗中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因為這樣原因才有了後來聖德言雖然被你投入河中但他依然沒有死,依然能夠站在公堂上指證的原因。」

說到這裡,李恪發現地牢比較潮濕但盛田理惠子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汗珠。

「其實,說到這裡你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輸得這麼慘了吧!」

李恪微微笑道,「因為,自始至終你都所作所為都在我的算計之中,你只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當然啦,皇后中毒一事例外,本王沒想到這點是因為我的心還沒有你們達到你們這麼陰險的地步。」

「你確實可怕!」

盛田理惠子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艱難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李恪沒有反駁盛田理惠子的話,繼續等待她是下一句。而盛田理惠子則是努力將自己鎮定,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之後開口說道,「朱雀大街上那麼細小的疏忽也會被你發現,你能夠控制這麼大的一盤棋,我盛田理惠子輸的一點都不冤,冤的是有些人自己輸了還不知道他其實只是別人的棋子而已。」

「殿下,請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我知道的越多心裡就覺得自己比死了還要難受。」

盛田理惠子痛苦的呻吟道,「我以為自己聰明,沒有想到今天才發現自己有多笨,在你面前的多少的渺小。」

「哎!」

李恪悠悠的嘆氣道,「只要你經歷了我所經歷的一切,在自己長安的路上被人追殺差點要了性命,而且這幕後的兇手還不能查,只能忍氣吞聲;又被人在長安城刺殺,差點死於弓箭之下;還有在遠離長安城的北方大漠被數千上萬的騎兵圍追堵截,差點命喪漠北;只要你經歷了這些,你也可以變得像本王這般的謹小慎微。」

「好了!」

李恪見盛田理惠子聽的痴迷的樣子,立即收住話語道,「既然你不想再聽下去,本王也不會勉強與你,但是你知道本王原則,犯我李恪者必殺之!所以,你所犯的罪該有你的鮮血來償還,只是你一心想維護的那個人,本王可以答應你放他一馬不再追究。」

盛田理惠子完全能聽得懂李恪話中的含義,而她自己也深深的將頭埋在地上,語帶哭腔的給李恪施禮道,「多謝殿下!」

李恪沒有繼續待在地牢,而是選擇了沉默的離開,他認為今天他所說的這些話對於過度自信中的盛田理惠子是一種致命的打擊。而跟盛田理惠子說完這些話,此時此刻他已經不需要她的供詞,他需要的是利用盛田理惠子現在的狀態和情緒再跟扶桑的兩外兩個使者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做一筆交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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