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家都在動

李恪回到府中的時候正好的午時時分,跟楊恩和陳其、朱童及王中長用完中午飯,他吩咐三人沒事幹的時候可以去後院的校場去練武,要麼去馬廄幫助馬夫喂馬,就是不希望三人出漢王府到外面張揚,三人雖然不知道李恪突然怎麼會這麼安排他們,但還是躬身領命。

飯後,李恪便將自己關在書房,開始翻看李世民留在書房中的醫書。李恪翻看醫書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想了解皇后所中的毒膃肭功能和特效,今天他對魏徵說的一句話提醒了自己,那就是要魏徵保存證據藥渣。因此,他想翻翻書,想仔細的了解一下膃肭還有檀香的要用功效。但是,讓李恪意想不到的他在記錄中發現了這麼一味名字叫底也伽藥材。據醫書記載,隋朝時拂霖國(即大秦,東羅馬帝國)遣使獻底也伽。李恪自然找到底也伽是古代西方的藥物,它的主要成份是鴉片等。

鴉片?罌粟?兩個字眼突然躍上了李恪的腦海,照醫書的記載,隋朝的就有參合了鴉片的藥物,那麼自己想找到鴉片的種子不是難事。如果是這樣……李恪的心裡突然醞釀出一個瘋狂的計畫。同時,他有詳細的將書中關於描述底也伽記錄看了好幾遍,確定底也伽中主要成分就是鴉片,隋朝是就有拂霖國進貢過底也伽這種藥物時才將書合上。

合上書的李恪臉上露出了一副很嚮往的神態,半晌他的表情才恢複如初,然後看了一下這本醫書的名字《訴經》是一本手抄本,估計是李世民搜到的孤本。他小心的將醫書上關於鴉片的內容寫到一張紙上,又將這本醫書妥善的保存到了自己書房桌子的閣子中這才作罷!而就在這個時候,馬周和劉仁軌還有鄧同達、左翼四人來到了漢王府覲見李恪。李恪吩咐楊恩將四人帶到書房,楊恩躬身領命,不多時就將四人領到書房。

馬周、劉仁軌和鄧同達、左翼走進書房給李恪施禮,李恪吩咐他們就坐,楊恩讓鷹衛奉上茶水,李恪還沒有開口詢問他們來王府的原因就見劉仁軌突然「撲通」一聲跪地道,「殿下,末將讓你失望了,今天有人彈劾末將,說末將前身是漢王府的府椽,現在擔任千牛衛宿衛皇宮,因為皇后中毒涉及到殿下,末將作為漢王府舊部該迴避,因此皇子已經下旨讓末將解除職務,待職在家等待兵部的任命。」

「真的?」

李恪聽完劉仁軌訴說,突然從榻上起身面帶喜色問道。

「殿下,兵部的公文一下,是末將辜負了殿下的厚望,再也不能完成殿下昨晚交給末將的任務了,還請殿下贖罪。」

劉仁軌說的很懇誠,讓為劉仁軌的離職而感到高興的李恪突然臉色一紅。

「正則,本王為你感到高興啊!」

李恪見眾人都用驚訝的目光注視他為什麼聽到劉仁軌離職之後會這麼高興,便及時解釋道,「宮裡是非太多,不是你這樣的有志征戰疆場是人待的地方,既然父皇這次撤銷了他的職務,你何不自動請纓到邊關任職呢?」

李恪的話說完,在座的諸人心裡的驚訝之情都釋然,同時他們都為李恪能夠處處為劉仁軌考慮而感到欣喜。畢竟,劉仁軌被解職對李恪是一個打擊,在皇后貴妃中毒案進行到關鍵這時,劉仁軌在宮裡任職對李恪起著一個很大的作用,現在他被解職讓李恪在宮裡少了一份自己的力量,李恪豈能不知道劉仁軌解職後對他帶來的結果。但是,他不但沒有責怪劉仁軌,反而對他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高興,試想在座的諸人都是李恪的下屬,他們最希望的就是看到這樣的上司,豈能不高興之理。

「殿下!末將沒有了官職沒關係,可是耽誤了殿下吩咐的事情,末將愧對殿下啊!」

劉仁軌依舊內疚的說道。

李恪知道劉仁軌的才能,知道他的忠義,上前將劉仁軌扶起,安慰道,「正則不用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父皇上書說去邊關效力,我想這個時候父皇和朝中大臣肯定不會反對你的主動請纓,至於你想去什麼地方呢?本王想想啊……」

李恪說道這裡開始沉思,片刻心裡便又了主意,「你就去幽州吧。」

「幽州?」

劉仁軌不解道,「殿下怎麼不讓末將到太原幫你的忙呢?」

「你先去幽州,今後本王還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要做,讓別人做本王實在是不放心。」

李恪道,「而你這個時候去幽州,等到本王今後再讓你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就能夠堵住朝中某些人的口,他們就不會再懷疑本王這是別有用心了。」

「好!」

劉仁軌乾脆的答道,「末將回去就上書皇上去幽州。」

「恩」李恪滿意的點點頭。

李恪突然將劉仁軌安排到幽州,在座的諸人都不解,特別是一向聰明絕頂的馬周也疑惑不解,不過他見李恪對劉仁軌說的鄭重其事便打消了詢問李恪的念頭。

「殿下,微臣已經根據你的意思今天組織御史台御史們上書彈劾劉政會,彈劾的內容是他今天在公審公堂上的時候刻意栽想贓於你毒害皇后的罪名。」

馬周開口說道。

「恩!」

李恪很滿意的道,「賓王你做的很對,今天劉政會在公堂上好幾次蓄意的暗示本王就是毒害皇后和貴妃的主謀,還不斷的鼓勵張忠說出偽證,哼!他覺得自己背後有人給他撐腰就很了不起了,本王就不相信他背後的人勢力大還是御史台的權利大。」

「殿下,御史台確實權力很大,刻意彈劾百官,就是長孫無忌都不在話下,但最終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啊!」

馬周感慨道,「你們現在三堂會審人員的安排很巧妙,有太子一方的劉政會,有越王一方的王珪,有傾向於殿下的大理寺卿。所以,通過御史台的彈劾方式取消劉政會陪審的資格很難。」

「賓王,本王已經想到了這點,所以沒想過要取消他的陪審資格,只是想讓他收斂一下自己的囂張氣焊而已。」

李恪笑道,「如果取消劉政會的陪審資格,本王還真擔心頂替他的人會不會又是一個長孫無忌一樣的人呢?」

「殿下說的是,那微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辦。」

馬周也笑著附和道,兩人的笑讓一旁的鄧同達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笑,倒有點狼狽為奸的感覺。

「恩。」

李恪將目光轉向了鄧同達和左翼,「你們有什麼收穫嗎?」

「殿下,微臣這邊暫時還沒有任何線索……」

鄧同達說話的聲音很小,跟馬周和劉仁軌比起來顯得底氣不足,生怕李恪責怪他。

「此事確實不能太過急躁,以免出現疏漏,還有你們長安縣衙還有自己的公務要處理,本王不乖你。」

李恪善解人意的說道,「但是不知道縣衙最近可有什麼大的案情沒有?」

「殿下,縣衙最近沒有重大案情,每天處理的都是一些長安城商賈財產之間的糾紛而已。」

左翼回答道,「但殿下請放心,小臣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命令差役十二個時辰監視驛館的吐谷虎使者團,一有消息會立刻回稟殿下,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恩,左翼啊!你辦事本王放心」李恪誇獎了一句左翼,同時問道,「那你們縣衙的仵作馮琯最近沒什麼事情可做吧?」

鄧同達和左翼不知道李恪為什麼突然會問仵作馮琯,但是他們知道武德九年的錢寧一案上仵作馮琯陪同李恪的驗屍,被方法所折服,死命的跟李恪索要過驗屍方面的書籍,讓李恪傳授他經驗,可以說李恪跟仵作馮琯不陌生,因此今日李恪突然提起仵作馮琯,鄧同達和左翼倒是沒有多大吃驚,鄧同達忙道,「回稟殿下,仵作馮琯最近一年來都醉心於研究屍體的檢驗,最近縣衙沒有什麼大事,他也很清閑。」

「恩,那好,那你今天就將他推薦給大理寺吧!讓他到大理寺再驗一下香蘭的屍體,再驗證一下他的死因,本王肯定他一定會有不少的收穫。」

李恪很肯定道,「還有,你要將仵作馮琯推薦給大理寺的少卿戴胄,並且還要隱約的告訴他張忠在刑部大牢性命很不安全,除此之外你就不用再說什麼,戴胄的聰明人,他回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仵作馮琯李恪不陌生,武德九年的錢寧一案上他給李恪留下了很深的影響,李恪欣賞他的不光他不恥下問的精神,還有就是他這個仵作世家出身的人對驗屍一道的敬業精神,但是他看到自己驗屍反法很新奇有效,就跟不顧身份和性命的跟自己索要驗屍方面的書籍和資料,就憑這點李恪也不會忘記他。而且,李恪在事後特意寫了一些自己所知道是《洗冤集錄》上關於檢驗屍體的很多內容給他。因此,李恪此時對馮琯期望很大,希望他這兩年的時間沒白費,自己寫給他的東西沒白給他。至於大理寺少卿戴胄,李恪在他任職大理寺少卿的事後分析過他的為人和才能,他本身就是以前秦王府的參軍,性格耿直,對於律令法規和典章制度頗為通曉。如果,將馮琯推薦給他,馮琯從香蘭身上查處一些御醫沒有查到的線索,再加上鄧同達的提醒,以戴胄性格的能力,他不會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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