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七百九十四章 (三)團長暴跳如雷

烏克蘭步兵第2師第1團VS協約國聯軍裝甲第1團第3營,雙方機槍比是8vs12,迫擊炮比是8vs32,而且聯軍輪式裝甲車上的12挺M2大口徑重機槍的射程和威力,又豈是對方的8挺MG08水冷式重機槍可比?更不要說聯軍的32門輕重迫擊炮雨點一樣的炮彈炸的烏克蘭民族軍這2個營的機槍陣地和迫擊炮陣地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烏克蘭步兵第2師1團團長克拉維茨手裡還握著一個步兵第1營,這廝說什麼也不敢繼續向前填進戰場,這一公里的火線已經成為聯軍裝甲車重機槍火力肆虐的點,隨著投入公斤的2個步兵營的機槍和迫擊炮在雙方對射中被摧毀,自己這個步兵團除了撤退別無選擇。

克拉維茨只所以還沒有下令撤退,第一是因為兩個營被對方的火力壓制在低洼水泊和干河溝了,往後跑一露頭估計又得被對方掃倒一大片,另一方面,這廝也看出來了,聯軍裝甲部隊的兵力可不算多,12輛裝甲車按著編製算連4個裝甲排都不到,而且野戰工事後頭影影綽綽的協約國聯軍步兵的身影,看上去聯軍當面兵力頂多也就一個多下了車作戰的步兵連而已。

自己3個步兵營的主力團居然奈何不得對方4個排的裝甲部隊?這口氣卻怎麼也梗在克拉維茨的胸口有點咽不下去,在自己的迫擊炮被對方憑藉密集的迫擊炮火力給消滅之後,克拉維茨這廝把打贏的希望寄托在師炮兵營身上,雖然聽說協約國聯軍航空隊的空襲幾乎把師炮兵團重創了一大半,但只要能有一個75MM克虜伯野炮營能順利開火的話,對方的裝甲車一定扛不住75MM野炮的轟擊。

雖然聯軍的裝甲車一直緩慢的移動調整著射擊陣位,但克拉維茨相信,只要第2師的炮兵團能有一個12門的炮兵營連續開火,即使不能全部命中擊毀對方的裝甲車,至少也能打掉對方囂張的氣焰,到時候自己的步兵營要是能衝上去短兵相接,沒準這仗就打贏了!

「報告團座,師部來電,炮兵第2營陣地布置完畢,現在開始試射,請我們第一時間矯正位置指示目標!炮彈所剩不多,師部要求我們必須準確指示目標!」一個團機要參謀捂著剛從出發陣地上拉過來的有線電話的聽筒高興的嚷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參謀長!炮兵聯絡參謀人呢?趕緊用電話指示炮擊目標!」烏克蘭步兵第2師1團團長克拉維茨聞言大喜,扭頭沖著團部的參謀們吼道。

團部的參謀們一陣忙亂,結果找半天,才發現團炮兵聯絡參謀這個倒霉蛋之前被一顆聯軍重機槍射出的流彈從1800米外擊中了頭部負了傷,這會兒人事不省早被包紮了送到後方衛生隊去了,這下可把克拉維茨氣的差點暈過去,步兵第2師的炮兵陣地這會兒至少在東南方向3公里之外的森林裡,等炮兵營再派炮兵觀察哨過來,黃花菜都涼了,自己被對方封鎖在窪地和干河溝里的2個營一千多號人一準不能剩下多少。

要知道死死的趴在干河溝和窪地里雖然能躲過頭頂呼嘯而過的對方裝甲車上重機槍的長短點射和橫掃,卻無論如何躲不過對方多達32門的迫擊炮的曲射炮彈的轟擊,由於窪地和干河溝的容積有限,裡頭趴滿了烏克蘭步兵第2師1團第2、第3兩個營打剩下的部隊,當然,身邊就是血肉橫飛一地的死屍和傷員。

每一發聯軍的迫擊炮彈砸下來,幾乎都會對窪地和干河溝里的烏克蘭民族軍形成傷亡,而忍受不住聯軍迫擊炮肆虐的烏克蘭民族軍的前游擊隊員們,一旦扭頭拚死跳出窪地要向後方和左右轉移時,多數就像被割韭菜一樣被對方接踵而來的M2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的子彈掃倒,而且一旦被擊中軀幹,幾乎沒有倖免者,命中大腿的也多數送了命,只有打在胳膊上的還有一線生機,當然,摟著手掌或者小臂已經不翼而飛血流成河的在地上翻滾的倒霉們的痛嚎,則使得烏克蘭的這兩個步兵營的倖存者的士氣降到了冰點。

相比之下,抱著腦袋死死趴在窪地和干河溝里還有一線升級,起碼只要不是被迫擊炮彈直接命中,被落地爆炸後四散飛旋的迫擊炮彈彈片擊中後送命的概率和傷害程度,怎麼也比被那個M2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擊中要更輕一些。

烏克蘭民族軍這兩個倒霉的步兵營,甚至在聯軍兇猛火力的封鎖和攻擊下出現了內訌,由於團部和一營在後方600米外的第二道臨時防線後躲著不敢上前增援,這邊又撤不下去,所以居然有烏克蘭民族軍的士兵試圖打起白旗火線投降,以求躲過聯軍迫擊炮和重機槍的屠殺,結果被其他誓死包圍哈爾科夫和烏克蘭的民族軍們一擁而上按倒在地,雙方進行了短促而激烈的搏鬥,雖然最後想打白旗的民族軍動搖分子在陣地前被執行了戰場紀律,但整個部隊的士氣則進一步低落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說起來克拉維茨的步兵第1團全團都等著師炮兵發威收拾對方的裝甲車,為戰死和負傷的第1團將士報仇雪恨,甚至乘機衝上敵人陣地把協約國聯軍那個裝甲營踩成肉泥呢,這會兒參謀們居然說炮兵聯絡參謀負傷人事不省送衛生隊了,這叫團長克拉維茨怎麼不暴跳如雷!

好在團參謀長鬍謝夫還沒有亂了方寸,這廝眼珠子一轉,吩咐把第1營的迫擊炮手招來,讓迫擊炮射手通過電話替後方師炮兵營指示方位和射擊目標位置,這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1營1連的迫擊炮正射手是從德國炮兵速成班裡學出來的傢伙,鼻子上帶著副夾鼻眼鏡,戰前是個烏克蘭基輔的小學老師,算是正兒八經的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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