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七百三十五章 (四)見好就收?

茹科夫斯基的語氣有點焦急,實際上西蒙·佩特留拉為了避免走漏風聲,在給茹科夫斯基的密電里可隻字未提這次重啟談判只是德奧和烏克蘭政府的緩兵之計,所以茹科夫斯基是真心以為自己被授權和伏爾加聯邦,就雙方媾和停火劃界建交和互相承認,在進行秘密談判。

而這且談判必須瞞過德國人的同時還得在最短時間內達成協議,等協約國聯軍的地面部隊發起進攻、或者聯軍航空隊新的空襲對城市造成嚴重破壞、對烏克蘭民眾造成巨大傷亡之後,那就悔之晚矣!

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佩佩利亞耶夫的嘆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雙方的隨員先退出去,茹科夫斯基雖然不解,倒也老老實實當自己的幾個助手和翻譯先出去,顯然,自己的老朋友,眼前的這位伏爾加聯邦總理有些體己話要跟自己說,特別是當茹科夫斯基看到佩佩總理甚至把自己的副手安德里亞諾夫也打發了出去之後。

偌大一個貴賓接待室就只剩下伏爾加聯邦總理佩佩利亞耶夫和烏克蘭駐薩馬拉全權外交代表茹科夫斯基,直到這會兒,面對茹科夫斯基一臉期待的眼神,佩佩利亞耶夫盯著這廝瞧了半天,才開口道,「我說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咱倆是不是老朋友?在彼得堡在莫斯科我從來沒虧待過你吧?今天白天你代表烏克蘭政府先後兩次來找我辦交涉提抗議我也是以禮相待沒怎麼著你吧?要說上次雙方談判破裂,你們代表團撤離時你那個代表的身份就得算過期了吧?薩馬拉的國賓館可是一分錢房費沒收你,繼續讓你在豪華套間里住著逍遙自在吧?」茹科夫斯基聞言心裡一緊,老臉一紅連忙道,「那當然,咱倆的交情還用說,不過國與國之間政府之間的交涉,多數時候咱也只能公事公辦不是么?你這是怎麼了?挨了你們那個中國王的訓斥了還是咋的?不要給我打馬虎眼啊,佩特留拉這廝還等著我給他回話呢,要是能重啟和談,東烏克蘭的百姓也少遭點罪,用不著拖家帶口往西烏克蘭逃難啊!」「真的?那你怎麼一臉真誠的來忽悠我,要不是我們總司令的提點,我這個伏爾加聯邦總理可就上了你們烏克蘭政府的大當了,我現在可不是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聊天打屁大家在彼得堡喝喝花酒跳跳波爾卡廝混著過日子。我現在可是伏爾加聯邦的總理兼外交部長,麾下120萬平方公里土地上1000多萬子民等著我養活呢,我就是他們的父親,這可倒好,你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來找我,鬧半天怎麼居然是你們那個西蒙·佩特留拉的緩兵之計?你把我這個老朋友置於何地?老朋友之間有這麼拆台的使套子的么?」佩佩利亞耶夫一邊這麼臉色陰沉的說著,一邊探身從茶几上的煙罐里摸出了根香煙,這邊茹科夫斯基忙不迭的抓起火柴給伏爾加聯邦總理點著累眼,一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道,「什麼緩兵之計?誰說我們在使緩兵之計?我是接到了烏克蘭執政內閣總理西蒙·佩特留拉的密電後才興高采烈的抓緊時間來找你談判的,佩特留拉不是個大方的傢伙,可這次出的價碼不是比上次要好的多麼,說白了烏克蘭政府不是已經暗示會投入協約國的陣營而逐步逼迫德國從烏克蘭土地上撤軍么,還要我們怎麼樣?你也知道現如今東線哪個國家的軍隊也不是德軍的對手,烏克蘭被德軍佔領我們也是身不由己苦不堪言啊!」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茹科夫斯基見天價的叫起冤來,心裡卻咯噔一下,開始尋難道西蒙·佩特留拉這廝真的無心求和只是在使緩兵之計,居然還把自己這位烏克蘭全權代表蒙在鼓裡這TMD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讓我里外不是人么?難道烏克蘭政府並沒有打算割地求和?只是想拖延時間,好等德國人的援軍抵達?會不會是這樣?很有可能是這樣,怪不得自己都納悶佩特留拉怎麼會答應成立伏爾加—烏克蘭聯盟,之前沒談成就先割讓克里姆島當做人質?

想到這裡,茹科夫斯基的臉色也變得尷尬和難看了起來,嘴上卻不服輸,一疊聲的叫屈道,「誰說我們使緩兵之計了?我們是真心誠意來謀求和平的!你們的總司令不要上了別有用人的人的挑撥和當,錯過了和平的機會,雙方會有多少熱血男兒碧血疆場?又有多少老百姓流離失所?這一切你們難道沒想過么?伏爾加聯邦不是口口聲聲說一切為了老百姓的福祉的么?怎麼你們說一套做一套呢?強權不能戰勝真理!有理不在拳頭大,更何況,德國人是那麼好對付的么?見好就收就差不離了,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1918年7月29日21:45薩馬拉伏爾加聯邦政府大樓外交部貴賓接待室「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你要是把我當老朋友,還念著我們在彼得堡和莫斯科那段日子裡的交情,現在這裡沒有旁人,你給我說真話,你們那個西蒙·佩特留拉是不是在使緩兵之計,他壓根就不打算跟我們談和,所謂割讓克里木半島,三天內撤離辦好移交,雙方重新坐下來談如何建立伏爾加—烏克蘭聯盟事宜,都是在忽悠我們對不對?目的是為了給德國人的增援爭取時間!」伏爾加聯邦總理這會兒很有點怒目金剛的架勢嚇唬著眼前比自己小几歲的老朋友,這廝不是口口聲聲說各為其主公事公辦么,那麼我佩佩也顧不得形象倒要嚇你一下,看看到底這廝是知情者昧著良心演戲來欺騙自己,還是真連他自己也被西蒙·佩特留拉和他的政府給欺騙了來當出頭鳥被人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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