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北冥教壇 第095章 禍亂平息

雖然司馬相的武功勝過北冥教任何一位長老,但是他同時被三個長老圍攻,就顯得力不從心了,期間也吃虧不少。此時蘇起海突然退出,司馬相面前就只剩下秦鍾禮和閻乙開兩個人,頓覺輕鬆了許多,也漸漸佔了上風。閻乙開一拳打空,被司馬相看出破綻在肋下踢了一腳,頓時翻倒在地。蒙面人猶豫了一下,終於決定親自出手,對付司馬相。

蘇起海跟吳秋遇鬥了二十餘招,被他的隨心所欲手拿住肩肘,點穴制住。小靈子說:「秋遇哥哥,你去幫助司馬教主。」吳秋遇說:「那你怎麼辦?」小靈子笑道:「我看著這個人,估計沒人敢動我。」說著她從蘇起海的靴子中摸出匕首,抵在他的命門上。吳秋遇點點頭,轉身去幫司馬相。

蒙面人看了看閻乙開,已經站不起來了,他暗自提氣在手,悄悄向司馬相靠近。司馬相驚覺有人在背後靠近,一腳逼退秦鍾禮,迅速轉過身來。楚江天和伍澄清站在大廳門口,高聲提醒道:「教主當心,他身上有毒針!」司馬相正打出一掌,聽到喊聲,急忙收力。蒙面人趁勢推出一掌,打在司馬相的手上。司馬相稍一猶豫,來不及撤手,頓覺對方掌力強勁,自己一條手臂都震麻了。秦鍾禮見司馬相背對自己,正是進攻良機,上下兩手,分別取司馬相的後腦和命門。司馬相聽到動靜,本要閃身避過腰間的爪手,同時回手抓取襲擊自己腦後的手臂。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那條手臂已經不聽使喚了,雖然用力,卻幾乎抬不起來。司馬相大驚,急忙改變策略,向旁邊翻身一滾,從兩個人中間逃了出去。蒙面人和秦鍾禮緊攻不舍,司馬相漸漸陷入被動。

吳秋遇看著蒙面人的身影,忽然一愣,似乎認了出來。纏鬥了二十餘招,司馬相忽然發現蒙面人招式的漏洞。他心中大喜,甘願冒著被秦鍾禮踢中一腳的風險,奮起一掌用力向蒙面人的小腹打去。楚江天驚叫道:「小心毒針!」司馬相心頭一驚,但是機會難得又不甘心撤手,稍一猶豫,後背上已經被秦鍾禮踹中一腳,整個身子向蒙面人撞去,有毒針也來不及躲避了。蒙面人也是大驚失色,好像小腹真的是他的漏洞,一旦被司馬相打中,也性命堪憂。

就在這關鍵時刻,吳秋遇發出一掌「震斷心魔」,將蒙面人橫推了出去。司馬相背後中了一腳,蒙面人身上挨了一掌,兩個人各自摔出。司馬相踉蹌出好幾步才勉強站住。蒙面人則狼狽地癱在地上,爬不起來。吳秋遇順勢回手,迅速將秦長老的腳踝拿住,點了他腿上的兩處穴道,推了出去。秦鍾禮一腿酸麻,站立不穩,前後搖晃了幾下,單膝跪倒在地上。

這時候,莫奇星帶人趕來,看了看大廳里的形勢,命人將秦鍾禮、蘇起海、閻乙開等人看住。小靈子開心地走到吳秋遇身邊。莫奇星不知奔雷堂的人是敵是友,但見他們大多數都倒在地上,也就不去過問。連山嶽悄悄走到莫奇星身邊,提醒他看好顏祺。莫奇星見彭玄一和顏祺在一起,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過去,也就作罷。

郝承平與洪迎泰,宋金翁與魏都,還在捉對打鬥。卞通說道:「洪長老,魏長老,住手吧。就剩你們兩個了!」四個人虛晃招式,各自退出,停了手。洪迎泰看了看眼前的形勢,無奈地搖了搖頭,已無心再斗。魏都卻仍然氣呼呼的,似是不服。宋長老說:「魏長老,算了吧,只要你們真心改過,教主不會難為你們的。」魏都料想再打下去自己也難取勝,也只得認命。

彭玄一和顏祺也不再爭鬥。顏祺想要扶起路橋蔭,彭玄一不允,她便回到自己旗下幾個屬下身邊。彭玄一將路橋蔭救醒,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來。路橋蔭慢慢睜開眼,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了?」彭玄一說:「已經擺平了。多虧有秋遇兄弟。」路橋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問彭玄一:「是誰在背後偷襲我?」彭玄一看了一眼顏祺,想了想,小心說道:「這個屬下沒看清。不過我過去的時候,顏祺旗主也在。」路橋蔭扭頭看了看顏祺,沒有說什麼。

司馬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看莫奇星,開口責問道:「莫旗主,讓你去請裴長老,你都去哪了,怎麼才回來?」莫奇星說:「啟稟教主,屬下去請裴長老,卻見他卧病在床,便稍稍等了一會,伺候他更衣洗漱。在回來的路上,發現周圍有內衛埋伏阻擋我們進入總壇,便讓裴長老暫且歇息,我去調動青雲旗屬下。正好此時朱雀使趕來,幫我們一起將外圍的內衛穩住,又把手持弓箭要進入總壇的內衛制服了。」司馬相驚喜道:「朱雀使回來了?他人呢?」莫奇星說:「他讓我們先進來保護教主,自己去安排別的事情了,以防還有別的變故。」司馬相點頭道:「好,好。你們總算來得及時。哎,裴長老呢?」莫奇星說:「他有隨身內衛攙扶著,稍稍走得慢些,應該也快到了。」這時候,兩個內衛攙扶著一個病弱的老者走進大廳,緩緩來到司馬相面前,拱手道:「裴汝增參見教主。」司馬相擺手道:「免了。你身子弱,趕緊找地方坐下。一年多不見,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了?」裴汝增讓人扶著找個椅子坐下來,虛弱地說道:「多謝教主。」

接著,紅衣堂的堂主景素素、藍衣堂的堂主吳莫離、青衣堂的堂主康奇也先後帶著幾個人趕到。彙報的情況是:旋風旗、廣澤旗都已在掌控之中,闊土旗沒有任何動靜。內八旗中,青雲旗旗主莫奇星、丘岳旗旗主連山嶽、烈火旗旗主顏祺、奔雷旗旗主勾震都在這裡,旋風旗、廣澤旗已被掌控,闊野旗平安無事,碧水旗是信得過的。至此,大局已定,總壇之亂基本平息。

司馬相讓楚江天、伍澄清、宋金翁、郝承平、卞通五位長老以及莫奇星、連山嶽兩位旗主和康奇、吳莫離、景素素三位堂主也都落座。顏祺尷尬地看了看司馬相和路橋蔭,索性站得離他們遠些。小靈子拉著吳秋遇走到顏祺旁邊,小聲安慰了她幾句,也讓她一起坐下。顏祺遠遠看了看路橋蔭和司馬相,自認問心無愧,便也在小靈子身邊坐了下來。

一切就緒之後,司馬相看了看秦鍾禮和魏都等人,開口說道:「秦長老,魏長老,我知道你們從來就不服我,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做出公然叛亂的事情來。」秦鍾禮和魏都各自哼了一聲,氣哼哼心中不服。

接下來,司馬相要處理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那個蒙面人的身份。蒙面人掙扎著慢慢站起來,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把身上的綢緞衣襟拉平整。司馬相命人把蒙面人帶過來。楚江天和伍澄清的手掌已經不疼了,手臂也活動自如,知道蒙面人給他們的解藥是真的,心中雖然踏實了,但也多少有些不解。彭玄一走上前去,對蒙面人說:「我們教主有話問你,過來吧。」蒙面人輕輕點了點頭,跟著彭玄一往司馬相面前走。走到吳秋遇身邊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才繼續往前走。彭玄一知道這蒙面人的武功也不弱,怕他拚死偷襲,不敢讓他離教主太近,於是在距離司馬相六七步的地方讓他站下。蒙面人輕輕拱了拱手:「恭喜司馬教主,你今天贏了。」

司馬相說:「現在可以讓我們看看你的真實面目了吧?」蒙面人點了點頭,輕輕摘下自己臉上的絹帕,塞入懷中。吳秋遇和小靈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只聽彭玄一說道:「果然是你!」那個人緩緩轉著身子,大大方方讓每個人都能看清他的臉。吳秋遇看了之後,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他事先已經基本從身影辨認出,蒙面人就是曾梓圖。想到曾家對自己的種種照顧,而自己卻出手打了他一掌,吳秋遇心中慚愧,低下頭不敢看他。小靈子見了,輕聲問道:「秋遇哥哥,你認得他?」吳秋遇說:「他就是婉兒小姐的父親曾梓圖。」小靈子能夠理解吳秋遇此時的心情,安慰道:「秋遇哥哥,你做得沒錯。誰讓他跑到北冥教來鬧事,還蒙著臉,誰能想到是他?」

彭玄一介紹說:「他就是薊州城裡的曾梓圖。」司馬相仔細打量了曾梓圖幾眼,斥問道:「曾梓圖,你在薊州多年,我北冥教不曾侵擾。你為何無事生非,煽動他們毀亂我教?」曾梓圖大笑道:「司馬教主,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受貴教中的朋友邀請,來掛月峰走走,不成想卻在這裡看了一場熱鬧。怎麼就認定我無事生非、煽動他人作亂了?」路橋蔭說:「你干過些什麼,咱們心裡都清楚,你掩飾也沒用。」曾梓圖說:「曾某今日落在司馬教主和路大長老手裡,說什麼也無用。我已經做好準備,隨便你們怎麼處置。」路橋蔭冷笑道:「你倒不糊塗。」曾梓圖說:「司馬教主和路大長老深謀遠慮,成功地穩住了局面,曾某真心佩服!你們已經贏了,不知有沒有度量讓我多說幾句?」路橋蔭道:「你想為自己開脫?」曾梓圖搖頭道:「非也。既然曾某已經甘願受死,就不會再為自己求饒。」路橋蔭問:「那你想說什麼?」曾梓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尤其是十位護教長老,說道:「我想為秦長老他們說幾句公道話。」秦鍾禮、魏都、閻乙開等人都感激地看著曾梓圖。秦鍾禮開口說道:「曾先生,你不用為我們求情!我們能耐不濟成不了事,這怪不得別人!與其跟著他這樣的教主,還不如死了算了!我們這些長老,遲早也得死在他們手上!」路橋蔭怒道:「秦長老,你休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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