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商海崢嶸 第六百二十八章 毒子弒父

第二天一早,方荀父子便起來準備昨天商量的那件事了。

開車到了陸軍總院後,兩人並沒有直接去方博臻的病房,而是直奔保安室而去。

九八年的時候,醫院還不像後世那樣,到處安有監控,不過這方博臻的病房門口卻安有一個,方建勛和方荀進入和保安室,「你們是誰,出去。」保安室中,一個穿著軍裝的軍人站起身,皺著眉頭喝令讓方建勛和方荀出去。

「呵呵,兄弟你誤會了,我們方博臻的家人,我們到這來找點證據,昨天我家老爺子病房裡的一樣東西丟了,老爺子正為這事上火呢,所以我就過來,打算看看昨天有什麼人進入我爸的病房把東西偷走的。」說著,方建勛從兜里掏出一打錢來,「兄弟,行個方便吧。」

那個軍人猶豫了一下,把錢接過來放進兜中,「那好吧,你們快點,我出去買包煙。」說著,保安便離開了。

看著那個軍人離開,方荀這才看向方建勛,「你先去病房吧,我在這看著,如果房間中有人的話,立刻把人調走,我在這裡看著,沒人的時候,我就進去。」

「嗯。」方建勛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透過監控,方荀看到二樓的特護病房門口站著一名警衛,別無他人。

很快,方荀便看到方建勛出現在屏幕中。

「對不起這裡不允許進入,請止步。」就在方建勛打算走近病房的時候,那個警衛錯了一步,擋在了他前面。

「你看清楚,我是老頭子的孫子,孫子看望爺爺你也要攔?」方建勛皺著眉頭說到。

「對不起,我只會允許首長允許的人進入,而你,不在允許範圍之內。」這個警衛員是方博臻的貼身保鏢,對於方家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清楚的,他更知道方博臻之所以入院,就是被眼前這個所謂的孫子給氣的,加上老頭子的確沒有告訴他方建勛可以入內,所以他自然不會放方建勛進去的。

「你……」方建勛氣的咬牙,可卻知道眼前這個軍人的脾氣,他說不讓進,那你就算再求他,他也不會放行的,與剛剛保安室的那個軍人相比,這個警衛棘手的多。

「什麼讓你在外面啊,不知道爺爺在睡覺么?」這時,病房中看護方博臻的方建銘聽到門外的動靜,皺著眉頭走了出來,抬頭看到方建勛,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趕緊給我走,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方建銘怒聲道。

「我是來看看爺爺的,你讓我進去看一眼吧。」方建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悔過之意。

「你還有臉來看爺爺,爺爺被你氣成這樣你還有臉來到這,你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方建勛擺了擺手,轉身就要回病房。

「二弟、二弟。」方建勛一把拉住了方建銘,語氣中似乎隱含哭腔,「二弟,好好,為了爺爺能安心養病,我就不進去看他了,不過我有幾句心裡話想對爺爺說,既然我不進去,那就只有告訴你,之後你再幫我轉告爺爺。」

「那、好吧,你說吧。」方建銘猶豫了一下說道。

「來,你和我過來這邊說,我怕咱們說話的聲音打擾爺爺的休息,來過這邊說吧。」方建勛拉著方建銘往走廊最裡面的衛生間走去,剛走出兩步忽然停住了。

轉過身對那個警衛說,「哦對了,你去幫我買盒煙。」說著,從口袋了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不行,我不能離開這裡。」那警衛員搖了搖頭。

「我和二弟在這你還怕什麼,就算你信不過我,也不能連二弟也信不過吧。」說著,方建勛又從兜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聯通之前的那張一起塞進了那警衛員的手中,「一盒中華,剩下的錢就當給你買水喝了。」

那警衛員猶豫著拿不定主意,不由得抬頭看向方建銘。

「你去吧,爺爺這裡有我呢。」方建銘點了點頭。

見到方建銘點頭,那警衛員才遲疑了一下,轉身下樓。

「來,二弟,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見到那警衛員下樓,方建勛喂喂鬆了口氣,拉著方建銘就往走廊最裡面拐角處的衛生間走去。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幹什麼非到這來。」進入衛生間後,方建銘皺起了眉頭。

「有些話在外面說不方便,老哥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方建勛臉上一片坦誠之色。

「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我還要回病房照顧爺爺呢,現在病房裡沒人,我不放心。」方建銘皺眉說道。

「老哥我只是想說,這幾天我已經想明白了,老哥我學識淺薄,根本就沒有實力和二弟你爭這家主的位子,我想說的是等到爺爺康復之後,我親口和他說退出爭奪家主位置,把家主的位子直接讓給你。」方建勛低聲說道。

「真的?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方建銘遲疑了一下問道。

「這個自然,我如果不是下定了決心,今天也不會來找你的。」

……

就在方建勛拉著方建銘在衛生間中傾訴這自己所謂的掏心窩子的話的時候,身在保安室中的方荀已經將保安室的監控關閉,悄悄的摸上了二樓,輕手輕腳的進入了方博臻的房間。

看著帶著氧氣罩躺在床上昏睡的方博臻,方荀心中一陣冷笑。

老不死的,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糊塗了,把寶之源託付給外人,虧你能想的出來,自己的兒子你信不過,竟然相信一個外人,所以你該死。

就在方荀思緒萬千之際,一直緊閉雙眼的方博臻忽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方荀,眼神中滿是冰冷之色。

方荀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驚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冷汗一瞬間覆蓋了整張後背。

方博臻在方家有著絕對的威信,所有的方家人沒有個不懼怕這個已過古稀的老人,縱使是此時方博臻倒在病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欠奉,可那積威已久的一眼,依舊讓方荀心驚膽寒。

不過方荀很快就反應過來,此時的方博臻只是一個行將就木黃土都已經埋到腦袋的老不死,自己又何須怕他,更何況自己此次來不正是為了送他去見閻王的么,想到這裡,方荀從地上爬了起來,面帶冷笑的又再次走上前,雖然仍不敢只是方博臻的眼睛,可卻已經不再那麼懼怕了。

「老頭子,兒子我即將送你西去,你別怪兒子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諾大的家產竟然不傳給自己的兒子反倒要併入外人的集團,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方荀越說心中的怒火越盛,熊熊的怒火反倒將心底的那絲懼怕給燃盡了。

說完,方荀不再猶豫,走上前將方博臻摳鼻間的氧氣罩摘掉,從方博臻的頭下拽出枕頭,一下子就將方博臻的頭部蓋在了下面,同時雙手用力往下按,力求儘快的將枕頭下面的口氣擠壓出來。

然而就在方荀捂住方老爺子的瞬間,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方道洵、方卓群甚至連在衛生間的方建銘一起闖了進來。

方卓群衝進屋子後,一個箭步竄到方荀身前,招呼都不打一聲,一個電炮過去,便將方荀打趴在地,將方荀打趴下後,方卓群看都沒看他一眼,衝到床邊將拿枕頭拿開,「爸,你沒事吧?」

方博臻搖了搖頭,看了方荀一眼,眼角滴下了一滴渾濁的淚水之後,轉過頭不再看他。

虎毒不食子啊,雖然方荀這毒子要殺害自己,可方博臻卻依舊不願意看到方荀悲慘的下場。

「你這個畜生,他可是你父親啊,你的親生父親啊,你竟然能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你還是不是人啊。」方道洵也是雙眼含淚,悲痛的說道。

而此時的方荀已經傻了,怎麼回事,怎麼房間里會突然多處這麼多人,而且他們怎麼會早不來玩不來,自己剛開始動手之際闖進來呢,忽然間,方荀心中產生了一種中計的感覺,莫非、莫非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算計好的?

此時的方荀心亂如麻,方道洵的謾罵聲反倒令他回過神來,不顧一切的爬到床邊,「爸、爸,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吧,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爸啊,原諒我吧。」方荀聲淚俱下的哭訴著。

方博臻轉過去的頭只是默默流淚,卻未曾有半點轉回來意思。

「畜生,你竟然還敢徵求父親的原諒,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我要是你,乾脆直接撞牆死掉算了,你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會多一天污染這個世界。」方卓群冷冷的看著方荀。

一直沉默的方建銘走到病床旁邊的衣櫥前,打開衣櫥從裡面的間諜設備中拿出一盤錄像帶,方荀剛剛的所作所為甚至所說的話,都一字不差的錄在其中,他做的這天怒人怨的事情,任憑它怎樣辯解,也是無法徵求任何人的同情,對所有人而言,對方荀除了憤怒之外,再無其他什麼感情了。

「那是什麼?」看著方建銘手中的錄像帶,方荀獃獃的問道,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依舊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錄像帶,你剛剛的所作所為全被收錄在其中,我的大伯,你的後半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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