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商海崢嶸 第六百一十章 叔侄相聚

唐昱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既然何老你都這麼說了,小子再扭扭捏捏就顯得矯情了,那我就直說了。」

「有什麼要求你就提,這次你吃了這麼大的虧,總要給你一些補償的,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別太為難我們兩個老傢伙就行。」趙老坐在保姆拿來的椅子上,一邊看著棋局,一邊說道,說完看向何老,「老何啊,你這棋可有點不妙啊,你這傢伙就是心眼多,看到要輸就不玩了,你這老滑頭。」

趙老的棋藝相比於何老雖然差了一些,可也看得出這棋唐昱佔了上風。

圍棋歷史悠久,高層政局的這些老頭子,每個人都會,精於算計的人也都精於下細棋,打機鋒的時候,也喜歡在棋局裡埋伏筆。

事實上,圍棋應該是起源於中國古代,推測起源時間為大約公元前6世紀,中國古時有「弈」、「碁」、「手談」等多種稱謂,是中國古代知識階層修身養性的一項必修課目,屬於琴棋書畫四藝之一。目前圍棋流行於亞太,覆蓋世界範圍,是一種非常流行的棋類遊戲。圍棋在很大程度上反應了中國傳統思想文化的精髓,是在中國發展最廣的藝術,是中國的國粹。被認為是目前世界上最複雜的遊戲之一。

故老相傳,上古時期堯都平陽,平息協和各部落方國以後,農耕生產和人民生活呈現出一派繁榮興旺的景象。但有一件事情卻讓堯帝很憂慮,散宜氏所生子丹朱雖長大成人,十幾歲了卻不務正業,遊手好閒,聚朋囂訟鬥狠,經常招惹禍端。大禹治平洪水不久,丹朱坐上木船讓人推著在汾河西岸的湖泊里蕩來蕩去,高興地連飯也顧不上吃了,家也不回了,母親的話也不聽了。散宜氏對帝堯說:「堯啊,你只顧忙於處理百姓大事,兒子丹朱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也不管管,以後怎麼能替你干大事呀!」

堯帝沉默良久,心想:要使丹朱歸善,必先穩其性,娛其心,教他學會幾樣本領才行。便對散宜氏說:「你讓人把丹朱找回來,再讓他帶上弓箭到平山頂上去等我。」這時丹朱正在汾河灘和一群人戲水,忽見父親的幾個衛士,不容分說,強拉扯著他上了平山,把弓箭塞到他手裡,對他說:「你父帝和母親叫你來山上打獵,你可得給父母裝人啊。」

丹朱心想:射箭的本領我又沒學會,咋打獵呢?丹朱看山上荊棘滿坡,望天空白雲朵朵,丹朱眨了眨眼晴,說:「兔子跑得快,鳥兒飛得高,這山上無兔子,天上無飛鳥,叫我打啥哩。天下百姓都聽你的話,土地山河也治理好了,哪用兒子再替父帝操心呀。」堯帝一聽丹朱說出如此不思上進、無心治業的話,嘆了一口氣說:「你不願學打獵,就學行兵征戰的石子棋吧,石子棋學會了,用處也大著哩。」丹朱聽父帝不叫他打獵,改學下石子棋,心裡稍有轉意,「下石子棋還不容易嗎?坐下一會兒就學會了。」丹朱扔掉了箭,要父親立即教他。

堯帝說:「哪有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東西,你只要肯學就行。」說著拾起箭來,蹲下身,用箭頭在一塊平坡山石上用力刻畫了縱橫十幾道方格子,讓衛士們撿來一大堆山石子,又分給丹朱一半,手把著手地將自己在率領部落征戰過程中如何利用石子表示前進後退的作戰謀略傳授講解給丹朱。丹朱此時倒也聽得進去,顯得有了耐心。直至太陽要落山的時候,帝堯教子下棋還是那樣的盡心儘力。在衛士們的催促下,父子們才下了平山,在乎水泉里洗了把臉,回到平陽都城。

此後一段時日,丹朱學棋很專心,也不到外邊遊逛,散宜氏心裡踏實些。堯帝對散宜氏說:「石子棋包含著很深的治理百姓、軍隊、山河的道理,丹朱如果真的回心轉意,明白了這些道理,接替我的帝位,是自然的事情啊。」

誰料,丹朱棋還沒學深學透,卻聽信先前那幫人的壞話,覺得下棋太束縛人,一點自由也沒有,還得費腦子,犯以前的老毛病,終日朋淫生非,甚至想用詭計奪取父帝的位置,散宜氏痛心不已,大病一場,怏怏而終。帝堯也十分傷心,把丹朱遷送到南方,再也不想看到丹朱,還把帝位禪讓給經過他三年嚴格考察認為不但有德且有智有才的虞舜。虞舜也學堯帝的樣子,用石子棋教子商均。以後的陶器上便產生圍棋方格的圖形,史書便有「堯造圍棋,以教丹朱」的記載。今龍祠鄉晉掌村西山便有棋盤嶺圍棋石刻圖形遺迹。

何老和趙老此時要和唐昱對棋,未嘗不是要借著棋盤埋下自己暗示的想法,政治上邊,總是有很多事情不能明著說出來的,要打機鋒,說暗話,哪怕是親近之人,也很少有把話點透了,能理解多少,全看個人的能力。

「棋局如戰局,每一秒都會發生變化,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贏誰輸,現在正事要緊,還是先聽聽唐小子有什麼要求吧。」何老笑著說道。

唐昱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這幾年我把我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到黑水國際上,其他的事業反倒耽誤了,與黑水國際相比,其他的已然成了小打小鬧,一時之間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要求可以彌補黑水國際給我造成的損失。嘿嘿,兩位爺爺肯定也能明白,黑水國際代表的身份與普通的商人可大不一樣,手裡有槍心中不怕,以往的時候,走到哪裡,誰敢不給三分薄面?不過如今嘛,既然黑水國際要交出了……」

「臭小子,你就別和我們裝腔作勢了,趕緊說出你的要求,你在來之前這些肯定早就已經想好了,否則你也不會來,你要是再不說我和老何可就要進屋喝茶去了,我倆喝茶的時候可從來不談政事的。就你小子肚子里那彎彎繞,在我們兩個面前還敢裝?有什麼話,趕緊說,估計你小子也明白了,國家是不會容許這等勢力掌控在你的手中的。剩下的,只能是國家彌補你的損失了,你肚子里那些彎彎繞,我們還不明白嗎?趕緊的,想要好處就趕緊說,趁著我和老何兩個老頭子說話還管事兒的時候,趕緊幫你辦了,要不,說不定哪天就忘了。」

唐昱的伎倆怎能瞞得過這兩個經歷了發風大浪過來的人精呢,還沒等唐昱把自己心中早已擬定好的哭窮計畫說出來,便已經被趙老給打斷了。這兩人在高層多年,那真是吃的鹽比唐昱吃的迷多,過的橋比唐昱走的路還多,有在高層看管了風風雨雨,見多了爾虞我詐,像唐昱報的心思,他們兩個怎麼會不明白?

唐昱委屈的看了趙老何老一眼,明明吃虧的是自己嘛,怎麼他們反倒是理直氣壯了?嗚嗚嗚,不過,現在咱還是認真的談談咱的想法吧。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唐昱故意嘆息了一聲,「好吧,我就知道我這套把戲瞞不過您二老,那我可就直說了,有什麼出格的地方,您二老可得多擔待。」

「你這套我們見得多了,閑話少說,你還是把你的要求提出來吧。」何老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說,對於唐昱這小子,二老還是愛護居多的,他們兩個也都沒想到,當初他們認為僅僅是玩票性質的黑水國際,居然真的能在短短几年之內便發展到那種程度,說不驚訝是假的,所以,他們也能理解,如果讓唐昱交出這個實力的話,這小子如果不抵觸,那也肯定是假的,也做好了給這小子補償的想法。

有他們兩個老頭子在,總不至於讓這小子吃了太大的虧,畢竟,唐昱為了黑水國際到底花費了多少心血,他們都是清楚的,別的不說,單單金錢這一項上,幾十個億肯定是有的,這還是刨除了黑水國際這幾年已經產生的利潤,如果不除去那些利潤的話,唐昱的投入估計有上百億之多,黑水國際的那些家當,完全是他個人出資置辦下來的。國家現在又不可能拿出幾十億上百億來補償唐昱,自然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來補償了。

唐昱點頭,「小子我手裡有家鋒行快運公司,這想必您二老早就知道吧?我第一個想法就是用在這家快運公司上邊的。」

兩位老人點了點頭,唐昱的底細他們早已摸得清清楚楚,毫不誇張地說,就連唐昱自己都不知道祖宗八代的名字,他們都有可能知道。

調查唐昱並不是因為對他的不信任,而是為了更加信任他,中國人講究知己知彼,如果毫無所知的話,是不會相信你,更不會用你幫他做事的。而且,到了他們這種高度,他們接觸的人,即便是他們自己不吩咐下去,也會有其他專門的組織把資料收集好放在他們案頭上,更何況唐昱這麼一個掌控黑水國際的人,國家上層的人物,幾乎沒有不知道這小子的,對於他手裡稍微有些名號的產業,自然都有些記憶。對於他們這些政治人物來說,對人物的情報資料,過目不忘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昨天沈伯伯和我說過國家要收回黑水國際,同時他也告訴我國家可能會許給我一些好處作為補償,我思來想去的想了一夜,覺得還是將這個好處許在我那個鋒行快運上比較好,我想讓國家免除我鋒行快運十年的過路費過橋費,其實就是和軍車同樣的待遇,我想,這個方便,國家得給我吧。」唐昱說道。

「十年?你小子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十年之後中國還不知道什麼樣子呢,雖然你這個條件並不苛刻,可十年還是太久了點,我們幾個老不死的能發揮的影響力,隨著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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