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三百二十五章 初見賈紅梅

唐昱甚至還沒有把話說完,電話那頭便已經激動的打斷了唐昱的話,「老岑病了?他什麼病,嚴重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聲音裡邊透出來的焦急的意味,便是唐昱隔著電話都能深刻的感覺到,越發的感覺到當初岑伯母離岑培倫而去,這裡邊或許有著什麼不知道的隱情,要不也不至於時隔多年之後依然費盡心機聯繫上唐天宇,也不會這會兒聽到岑培倫病重之後如此的失態。

「岑伯母您別激動,岑伯伯確實患病了,而且病情很重,不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在電話里有些說不清楚,岑伯母,我可以見見您么?我覺得,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電話那頭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開口說話卻似乎異常的堅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好吧,我明天就回東陵,你是唐天宇大哥唐天鴻的兒子吧,我聽天宇說過你,你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我現在立即起身,到東陵的時候找你,這樣好吧。」說完之後還在心中默嘆一聲,希望老岑沒事兒吧。

「嗯,好的。」唐昱應了一聲後,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岑培倫的妻子。

在唐昱把自己的電話給了岑培倫的妻子後,雙方便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草草的掛了電話了。不過聯繫上了岑培倫的妻子,還是讓唐昱異常的高興,這基本等於找到了他的兒子了。

「怎樣?」旁邊的唐天宇看到唐昱掛了電話後,馬上湊上來問了一聲。之前他雖然也和師母通過幾次電話,不過對於師母那邊的情況也並不了解,而且師母說話的時候似乎也有些顧忌,對那邊的情況總是刻意的含糊過去,所以唐天宇對那邊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的了解。

「嗯,岑伯母已經答應過來了,至於岑伯伯的具體病情,我並沒有在電話中告訴岑伯母,這事還是等我們見了她之後,再詳細的和她細說,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而且也需要讓岑伯母調整一下心態,畢竟是多年未見的人了。」唐昱把兩人的電話內容說給了唐天宇,「找到了岑伯伯的妻子就好了,其實我們也未必一定要找到岑伯伯的兒子的,手術只是需要他調整好心態,或許岑伯母也能起到類似的作用也說不準。」

唐天宇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好,岑伯母來了,或許有她勸勸岑老師,效果會更好,岑老師最大的心結還是在他妻子的身上,或許他心中牽掛的多的是兒子,不過讓他糾結這麼多年的,應該還是師母,我想師母過來的話,效果應該會更好的。」

……

一夜無話,既然找到了岑培倫的妻子,原先唐昱託人在政府系統裡邊幫忙撒大網找人的動作就可以停下來了,當然,適當的時候唐昱還是需要對人家表示感謝的,雖然他們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到第二天十點左右,唐昱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看了看電話號碼,唐昱和旁邊的唐天宇對視了一眼,都猜到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倒是沒想到岑培倫的妻子如此的雷厲風行,昨天剛剛通話,今天便心急的來到了東陵市,只怕是連夜趕來的,東陵市也沒有機場,倒是能看得出來對方心中的焦急來。唐昱越發的相信,當年岑培倫的妻子離開是有著隱情的。

果然,唐昱剛把電話接起來,電話那頭便傳來岑培倫妻子那略顯蒼老還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

「唐昱么,你和天宇在一起吧,我是你岑伯母,我現在已經到了東陵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來接我一下啊,十幾年沒回來了,東陵市的變化大啊,道路我都不認識了,還需要你們談談老岑的病情。」

岑培倫之前在政府工作的時候,他也不是住在老街的,搬到老街去住,那是他的妻子離開之後才搬過去的,還在那邊開了一個茶樓,岑培倫的妻子大概也知道岑培倫不住在原先的地方了,現在極有可能在醫院,過來東陵市,自然要先聯繫唐昱和唐天宇。這會兒的東陵市,大概也沒有幾個人還能記得她了。

「好的,岑伯母,你在車站等我們,我們這就去接你去。」唐昱這邊剛撂下電話,那邊唐天宇已經起身了,將唐昱的外衣扔給唐昱,「快走吧,別讓岑伯母等急了。」說著,唐天宇拿起他的那個黑色的皮包,率先走了出去,他倒是比唐昱還要心急一些。

不到半個小時,唐昱便已經開車到了車站,並很快的按照剛剛岑培倫妻子告訴給唐昱的位置找到了她。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憔悴的女人,唐昱感嘆著歲月不饒人,剛剛在來的路上,唐天宇告訴唐昱,岑培倫的妻子當初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而且直言不諱的說道,在相貌上,人家可是絲毫不比東陵第一美女楊涵寧差,可是現在出現在唐昱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再也看不出當初的那種美麗,眼角觸深深的魚尾紋,眼袋也有些下垂,只有那依舊還白皙的皮膚還多少保留著當初美麗的證據。當然,岑培倫現在雖然沒有七老八十,不過五六十總是有的,作為他的妻子,年齡自然也不小了。不過看穿著,似乎還有些精緻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連夜趕路的原因,岑培倫的妻子臉色有些發白,眼神中泛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眼神中還透露出來些許擔憂,大概是在擔憂岑培倫的病情吧。

「你就是天宇吧,呵呵,長大了,和小時候可不一樣了。」岑培倫的妻子笑著看了一眼唐天宇,唐天宇幼年拜師,兩人之前是見過面的,雖然那時候唐天宇的年紀還小,沒有對岑培倫的妻子留下多少印象,不過賈紅梅對於唐家的兄弟是有印象的,看到唐天宇便基本能夠認出來了。

和唐天宇打完招呼之後又扭過頭看向唐昱,「你就是電話里的那個唐昱吧,我聽你小叔提過你一次,聽他的語氣,似乎你比他還要有出息呢。」

「岑伯母過獎了,我哪有那麼好啊,哦,對了,岑伯母,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們先去吃個飯,岑伯伯的事情我們邊吃邊聊。」

車站附近別的不好找,可這飯店旅店卻是不缺的,唐昱三人沒走幾步,便找到一家看起來很乾凈的餐館,也沒有刻意的去找上門大酒店,將就著在這邊就可以了,反正他們三個誰也不會去計較這些東西,唐昱簡單的叫了幾個菜,便示意岑培倫的妻子可以吃了。

可能因為擔心岑培倫的病情,賈紅梅並沒有吃幾口,隨意的扒拉了兩下便放下了筷子,「天宇,你快和伯母說說,老岑他究竟怎麼了,他得的是什麼病啊。」因為對唐昱並不熟悉,她開口自然是問唐天宇了,畢竟唐天宇小時候兩人是見過面的,而且這幾年還有電話聯繫。

唐天宇看了一眼唐昱,這才輕聲的說道,「岑老師得的是胃癌,最近才確診的。」

「胃癌!」聽到這兩個字,岑培倫的老婆立時滿臉煞白,雙眼無神的跌做到身後的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語:「都是我害了老岑啊,都是我啊都是我……」不知不覺間,雙眼已經聚滿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九十年代,癌症無疑還是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病,得了癌症,基本就意味著沒救了,即便是在唐昱重生的那個年代,癌症依然是異常棘手的病情,所以,可以想像,在得知了岑培倫得了癌症之後,不少人只怕已經認定他被判了死刑了。作為岑培倫的妻子,當年的離開或許另有隱情,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不過這會兒的神態,吧她對岑培倫的關心和擔憂表現的淋漓盡致。

「岑伯母,您別激動,岑伯伯雖然身患癌症,不過他的病情或許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岑伯伯還有康復的希望,這正是我們要尋找您過來的原因。」唐昱看到岑培倫的妻子如此激動,趕緊勸說了起來。

「能治?真的能治?」聽到岑培倫的病還有康復的希望,岑培倫妻子原本無神的雙眼又恢複了焦距,不由得再次問了一句,看到唐昱點頭,又說道,「能治就好,能治就好,那你們打電話給我是為了什麼,是不是老岑的醫療費不夠用,這點你們不用擔心,老岑所有的治療費用,我來籌集,這點你們不用擔心。」

其實口中這樣說著,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癌症在九十年代,基本就代表著死亡了,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治療的疾病。

「岑伯母你誤會了,並不是因為錢的事情,若僅僅是錢財的問題,就不會麻煩您了,我們家在東陵市也算有些實力,些許的治療費用還是不差的,並不是因為錢財的問題,事實上,岑伯伯現在住在一院的特護病房,就是我們安排進去的。」唐昱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事實上賈紅梅對唐家的情況多少知道點,知道若是唐天宇出面幫忙的話,肯定不會因為治療費用的問題的,倒是有些奇怪為何治療老岑的病要麻煩到她。當然,她自己內心之中是樂意被麻煩到的,要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老岑再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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