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三百二十三章 唐天宇知曉

三人一直喝到將近九點,這才散去。

當然,宴席上邊自然不止三個人,唐昱雖然沒有帶著別人過來,不過虎爺為了熱鬧,也是為了讓這些人認識下唐昱,這邊倒是有好幾個人在,氣氛倒是一直很熱烈。

昨天幫著處理事情的疤臉就在上邊,也是一副好酒量,上了酒桌個個豪氣干雲的,不過他們倒是未必敢灌唐昱的酒,來之前虎爺早就有過吩咐,也知道誰是要討好的人,知道唐昱是惹不起的對象,不能隨意的鬧酒,倒是唐昱對敬酒的人來者不拒酒到杯乾的豪氣贏得了他們的好感,唐家人的酒量,那可不是吹出來的,這種場面的酒桌,也不至於能夠放倒了他,而且虎爺那邊也有分寸,未必敢讓他喝多少,今天他才是被討好的對象。

幾個人倒是在酒桌上都默契的沒有去提昨晚和成少洵發生衝突的黃毛,原本就是小事一樁,黃毛對於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不過是螞蟻一般的角色,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倒是可以想像,得罪了成少洵和唐昱的黃毛,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即便是唐昱不吩咐什麼,虎爺那邊也不會吧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自然會妥妥帖帖的吧事情處理的讓唐昱滿意,讓成少洵滿意。作為權貴的階層,自然有別人無微不至的把事情給你處理的很周到,甚至比你自己想的還周到,完全不必唐昱去操心,不說有他這麼個大煞星在,虎爺這邊定然會妥妥帖帖的處理,便是單說成少洵的身份,虎爺就不敢敷衍了事。

結束之後已經到了九點多鐘,原本單單喝酒吃飯自然用不了這麼長時間的,只不過兩人都有意的拖延時間,自然在琉金殿堂拖的時間比較久。

完事兒之後,本來虎爺打算派一個人開車送唐昱回家,可是卻被唐昱拒絕了,唐昱雖然喝了不少酒,不過卻還沒有到達喝醉的程度,駕車還是沒問題的,在東陵市也不用擔心誰會查他酒駕,和虎爺、徐可欣揮了揮手,穩步的走出琉金殿堂,開車離去。

唐昱遺傳了唐家優良的喝酒的基因,千杯不醉那是誇大了,可是七杯八杯的還撂不倒唐昱,這點酒,墊墊底罷了,要說喝醉到不能駕車,起碼要再喝這麼多才行,都說酒場最能夠征服人,今兒個晚上,虎爺手底下不少人就是被唐昱酒到杯乾的豪氣征服到的。對一般的高幹子弟,他們這些半灰不白的人,心底里總會有一種下意識的排斥,倒是唐昱在酒桌上的豪爽能夠打消這種排斥,唐昱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開車回家的途中,唐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次來琉金殿堂雖然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虎爺如願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自己也委婉的暗示了若是他願意漂白的話蘇慕儒還是樂意見到的,也算是加強了對虎爺以及他代表的地下勢力的控制,算是皆大歡喜了。

不過雖然看上去很完美,說起還是有那麼一些遺憾的,在最初的打算中,唐昱想要見識見識琉金殿堂的那兩位冰霜美人,琉金殿堂的那兩個老邊娘,唐昱前段時間聽解夢姬說,似乎琉金殿堂的兩個老闆娘中的一個,和解家貌似有點關係,本來這次打算試探一下,倒是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只是在東陵市的地盤上邊,唐昱本能的想探聽一下而已,可是很遺憾,今天和這兩位美女卻無緣一面啊。原本他就猜測琉金殿堂的冰山老闆娘很不簡單的,現在看來,果真不簡單,而且不是一般的不簡單,倒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有意的避著他,不過想想也就作罷了,他不過是一個小衙內罷了,人家憑什麼要避著他,當然,對於虎爺那邊,唐昱也不會單純的以為這麼個會面便能把人家招安或者半招安了,人家不過是現在漂白階段需要東陵市的蘇慕儒的支持罷了,若是他的漂白沒有蘇慕儒的支持,他又和萬建的蔡明財結怨,若是錢啟建那邊不趁機給他使絆子那才怪了,唐昱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才能對虎爺這種人施加一定的影響力,不過招安虎爺,這種打算唐昱可從來沒有過,人心不足蛇吞象,能施加影響力就不錯了,這種半灰不白的地方,唐昱自己是不會想著涉足的。

……

剛回到家,唐昱的電話便響了,看了看,是小叔在北京那邊打來的。

「喂,小叔,最近怎麼樣啊。」唐昱接起電話,率先打了一聲招呼。

「還可以,前幾天導師接了幾個活,我幫老師忙了幾天,這幾天剛忙完,閑了下來,所以我明後天回去。當然,你小子交代的事情也不敢忘記了,你該不會是現在就要催促那邊的事情了吧,技術研發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哦。」聽到小叔要回來,唐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唐天宇說的東西他自然明白,不過他原本就沒有準備說這些事兒,他心中在想著其他的東西。

岑培倫和唐天宇的關係很不錯,亦師亦友,不過為了避免唐天宇擔心,這邊還沒人把岑培倫得病的消息告訴他,唐昱不知道唐天宇回來在知道岑培倫得了癌症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不過現在看來,想瞞也瞞不過去了,唐天宇若是回來東陵市,肯定是要去拜訪岑培倫的,這都是慣例了。

這幾天其實唐昱心中一直很糾結,他早就想給小叔打電話了,告訴他岑培倫的事情,當然,他並不是想給小叔添堵,而是想要問問唐天宇知不知道一些關於岑培倫前期和他孩子的情況,岑培倫的病情已經不容這麼拖下去了,晚一天做手術,成功的幾率也就小一份,如果不在這三個月之內找到岑培倫的兒子,讓他安心的做手術養病,那麼,岑培倫恐怕也就沒幾天活頭了,而且唐昱心中也會留下一個疙瘩,畢竟前世的時候,岑培倫生活的好好的,可這一世卻因為自己的重生,讓岑培倫原有的生活軌跡發生了改變,這讓唐昱對岑培倫的病,內心深處存在這那麼一絲自責。

「那個,小叔……」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啊?」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就在唐天宇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唐昱忽然想要說什麼。

「那個,沒事,你回來後再說吧,好了,已經這麼晚了,掛吧,小叔,你也早點休息,晚安。」唐昱本來想和唐天宇說一下岑培倫的病情,讓他心理有個準備,可是話到嘴邊,卻沒有吐出來,唐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還是等唐天宇回來再說吧,能拖一天算一天吧,要是能找到岑培倫的妻子那就更好了。

「嗯好的,晚安。」雖然心中有那麼一絲疑惑,可是唐天宇卻沒有刨根問底,他也從唐昱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不對勁。

……

「什麼時候檢查出來的?」

唐天宇略微陰沉著臉,坐在唐昱家大廳的沙發上,他是今天剛回到東陵的,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聽唐昱的話便知道這邊有事情瞞著他,這才迫不及待的回來的,剛回來,唐昱便把岑培倫得癌的這個令他震驚的消息告訴了他。

「有一段時間了,我估計岑伯伯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或許知道是癌症,或許不知道,可是他卻沒有去就醫,如果不是他在他的茶館裡昏迷,被鄰居送到醫院,恐怕我們現在還無法發現呢。」唐昱如實的說道,不過他稱呼的輩分倒是有些亂,他叫唐天宇小叔,唐天宇叫岑培倫老師,照理說唐昱應該叫岑培倫爺爺的,不過他們之間一貫稱呼伯伯,所以說有些亂了輩分。

唐天宇微微點了點頭,他和岑培倫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和岑培倫相處這麼多年,唐天宇自認對岑培倫還是很了解的,他自然知道岑培倫的性格,自從岑培倫的妻子帶著他的孩子離開他後,他對生活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動力了,所以才慢慢的失了進取之心,到了92年的時候更是從政壇中退了下來,而此時身患重病的他,也沒有多少活下去的念頭了,恐怕他的心,早已在妻子兒子遠離他的時候,便已經死了。

岑培倫為人樂觀,博學多才,對唐天宇的成長有著重大的影響,早前他也知道岑培倫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妥,不過一直被岑培倫言辭閃爍的含糊過去,他也沒想到會到了胃癌中期這麼嚴重的地步。

「他的病……」唐天宇遲疑了一下,此時的他想問岑培倫的病情,可是又有些不敢問,癌症,這個辭彙在所有人心中,就好像是一個噩夢一般,碰上估計就不會有好,唐天宇真的害怕從唐昱口中得到他不想要的那個答案。

「胃癌中期,而且已經有擴散的跡象了,一院那邊組織了幾次大規模的會診,確定無疑了。」唐昱自然清楚唐天宇要問的是什麼,所以唐天宇還沒有問出來,自己便先回答了。

「那……還有治癒的希望么。」唐天宇的聲音有些沙啞乾澀,顫抖的聲音充分的表現出他心中的緊張,倒是失去了往日里作為清華學子的那份沉穩的氣度。

「唉。」唐昱還沒有說話,率先嘆了一口氣,可是就是這口氣,卻讓唐天宇心中一跳。

「難道……難道真的沒救了?胃癌中期,或許動手術的話,還是有希望的。」唐天宇顯然理解錯了唐昱嘆氣的原因,他剛剛回來,唐昱還沒有把完整的情況和他敘述一遍,有些東西依然不知道,自然不知道唐昱這會兒正忙著找岑培倫失散多年的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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